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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美兰已经昏了过去,身体摔成个扭曲的姿势,脑袋旁边汪出了一滩血。
陆安森心脏骤然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脸色煞白,大步就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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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美兰送进手术室后,陆安森去了医院的监控室。
监控室调出了郭美兰出事的那个楼道的监控录像,录像里面看见郭美兰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往里面跨进来一步时,门后面突然闪出来一个人影,正是那个人把郭美兰推下了楼梯撄。
监控画面里面,这个人身材纤瘦,可以判断为女性,身高在165左右,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连帽外套,一条黑色裤子,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左手缠着一截很明显的白纱布。
陆安森眼神深邃,面色僵硬,转头对医院领导低沉地说:“报警,我知道这个人是谁。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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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唐婉瑜拖着两条疲惫不堪的腿回到家。
傍晚做饭的时候,唐婉瑜左手被叶丽君不小心泼上的油烫伤,当时油温有好几十度,唐婉瑜左手上的皮直接掉了,即便现在已经处理过了,还是疼得厉害。
家里灯火通明,唐婉瑜拿钥匙开门。
乔斯楠也不知道回来没有,乔斯楠似乎下定决心要跟她分手。
唐婉瑜刚拔出钥匙,门从里面被人拉开,唐婉瑜看着穿制服的男人,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
“妈,怎么了?”
放眼望去,一家全是警察,这是怎么回事?
叶丽君站在客厅,似是愁苦地看着唐婉瑜,却不说一个字。
唐婉瑜转头对拉开门的警察说:“你们怎么在我家?出什么事了?”
那位警察说:“你晚上去了第一人民医院没有?”
警察的话让唐婉瑜的心掉进了深渊,这样的口气这样的眼神已然告诉唐婉瑜,她似乎是惹上什么事了。
唐婉瑜说:“我的手被油烫伤了,去医院包扎了一下。”
话音刚落,警察转头对身后同事说:“铐上,带走!”
唐婉瑜大惊:“什么事!到底怎么了!?”
警察说:“晚上你在医院安全通道把一位老人家推下了楼,跟我们走吧。”
“没有!我没有!”唐婉瑜脸红脖子粗地挣扎:“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推哪个人!没有!真的没有!!”
然,唐婉瑜再怎么叫唤替自己伸冤,也没有人理会她,唐婉瑜很快被两名警察按着双肩反剪着手臂,押到了停在外面的一辆警车上。
送走了这群警察,叶丽君慌里慌张地把门关上,躲在窗帘后看着警车鸣着笛从家门前离开,唐婉瑜的叫声似乎还在耳畔回荡。
叶丽君捧着一颗狂跳不止的心来到沙发上坐下,胆战心惊地大口喘着气,老半天才平复下来,然后拿起手机,按了乔斯楠的号。
“婉瑜被带走了。”
乔斯楠那端轻声笑了笑。
乔斯楠和宿寄国在饭店里面,今晚乔斯楠以想跟宿寄国好好谈谈为由,把宿寄国带到了外面来。
“斯楠,你确定不会查到我头上来吧?”
乔斯楠神态笃定地笑道:“放心吧妈,婉瑜的路,我已经帮她铺好了,您就等着娶媳妇当奶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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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美兰还在手术当中,郭美兰的头在滚下楼梯的途中磕裂了一道口子,血就是从那个地方淌出来的。
本来装病的柴龙龙,眼下是真的病了,郭美兰跟柴龙龙一辈子,两人吵也好不吵也好,总归已经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人,连儿女都无法取代。
陆安森倚在不远处的墙壁上,两眼默然地看着手术室的门,心中在想些什么,无人知晓。
柴玟伶从那边走了过来,站在陆安森面前时,陆安森抬眸,用一种沉黯的眼神看着柴玟伶。
柴玟伶说:“暂时别去圣彼得堡了,外婆的事,还得找宿家说清楚。”
陆安森内心很痛,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那样痛,柴玟伶的话延伸一下,不过是“你跟宿琪算了吧”的意思。
郭美兰是唐婉瑜推下楼梯的,唐婉瑜之所以会伤害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左不过是报复。
唐婉瑜不好过,也不要别人好过。
兴许真的像柴龙龙说的那样,这个家庭太复杂了。
陆安森黯然地对柴玟伶说:“你放心,外婆跟宿琪谁轻谁重我还分得清。”
说完这句话,陆安森转身就往走廊尽头走去了,陆安森站在走廊外挂的露台上,那天晚上起了风,陆安森趴在栏杆上抽烟,想到宿琪,眼眶微湿。
她是真的很残忍,一走了之……
难道,真的不喜欢他吗?
他一直在妥协,他在为每个人妥协,但是谁又考虑过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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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江城机场人头攒动,乔斯楠穿着高领毛衣站在机场出闸口瞅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没过多久,一个裹着羽绒服的年轻女人拉着行李箱出现,身上的羽绒服是橙色的,十分好找,乔斯楠对她挥手:“宿琪!”
宿琪看见了乔斯楠。
一个月没见,乔斯楠似乎瘦了一些,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穿了高领毛衣的缘故,总之宿琪的眼中,乔斯楠英俊,却是一个最好不要接近的男人。
“胖了。”上下打量宿琪后,乔斯楠只给出了这么一个看法。
宿琪笑笑。
宿琪确实是胖了,这一个月她回到圣彼得堡,不为工作,不为陆安森,不为乔斯楠,完全只为肚子里那个小家伙,宿琪在圣彼得堡调养一个月,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把小家伙也养的特别特别健康。
“帮我提行李。”
宿琪把行李箱交给乔斯楠,和乔斯楠一同离开了机场。
乔斯楠把宿琪的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时,宿琪已经坐进了副驾驶,并且将安全带系上。
乔斯楠看待宿琪的眼神有着明亮的微笑。
“琪琪。”
一个月没见,乔斯楠刚上车,就想跟宿琪温存一番,这一个月里,唐婉瑜在拘留所,陆家已经起诉了,案子在这个月中旬开庭审理,没有女人在身边,乔斯楠寂寞难耐。
“琪琪,就亲一下。”
宿琪身子往后缩,伸手把乔斯楠的脸推开:“你再这样,我打车回去了。”
“好,好好。”
乔斯楠高兴,什么都听宿琪的,坐正回驾驶位,驱车带着宿琪回家。
路上,乔斯楠笑容就没有从脸颊上消失过。
这一个月里,恒丰发生了重大的事,原因来自于陆家。
陆安森已经在公开场合表示,业内地产界的人士和政府,谁再和恒丰合作,谁就是跟陆氏为敌,恒丰这一个月可谓是内忧外患,苦不堪言,另,汤山人命案的受害者家属也已经起诉恒丰,并且把恒丰内部的一些事情捅到了媒体上。
宿寄国成天都在恒丰,有时候接连好几天都不回家,乔斯楠这段时间心却觉得舒坦不少,有一次跟那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做/爱时,乔斯楠甚至温柔地给了那个女人前/戏。
乔斯楠之所以在恒丰风雨交加的时候高兴,源于陆安森对恒丰的态度已然180度大转弯,既然陆家跟宿寄国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上,那么陆安森和宿琪的婚事自然是黄的可能性比较大。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乔斯楠兴致高昂地扭头看了眼宿琪。
宿琪扭头看着乔斯楠,等着乔斯楠下文。
乔斯楠侧脸染着笑意说道:“唐婉瑜把陆安森的外婆推下了楼,老人家到现在还在医院里面,唐婉瑜现在在拘留所,陆家已经起诉了,案件中旬审理。”
宿琪整个人懵了。
宿琪用一种定住了的表情看着乔斯楠,乔斯楠却对宿琪微微一笑:“怎么了,吓到了?”
宿琪转回了头。
宿琪回去圣彼得堡这一个月,避开了所有事情只为在自己的单身公寓里养自己的身体,养自己的孩子,可是万万没想到,国内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他外婆怎么样?”
“你担心啊?”乔斯楠朝宿琪投来了一个暗藏锋芒的微笑:“你不会还想着陆安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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