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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苍老下来的宿寄国,在叶丽君的控诉声中,也不再避讳着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点头,失心疯般承认了。
“是啊,当年是我克制不住,是我对不起清芳,还对不起我的两个孩子,现在我真是后悔,好好的一个家,全是让自己拆散掉了,到头来,还落到这么个下场,清芳是好女人啊,我真后悔我没有好好对她,让她死都闭不上眼睛,你除了年轻那会儿漂亮一点,还有什么优点呢,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花钱,我要你干什么呢?找你回来伺候你吗?”
叶丽君挣脱了乔斯楠的怀抱,在满脸是泪的委屈憎恨嫉妒中,拿起了墙角那片碎瓷,转身就朝着宿寄国冲了过去……
“妈!撄”
乔斯楠欲要上前的时候,叶丽君挥舞着锋利的瓷片,于是,他的胳膊被身后的唐婉瑜狠狠抓住,把他拉了回来。
宿寄国不避不躲,站在那儿挂着满脸泪痕,迎着笑,心,却是比黄连还要苦偿。
*
他和叶丽君的事,和每一对婚外恋的男女一样,并不是多么值得一提或者有苦衷的事,就是一个成心勾/引,一个架不住勾/引,着了道儿。
宿寄国和叶丽君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乔家沙发上。
那个时候,叶丽君还是乔兴华的太太,她把那时候身为乔兴华领导的宿寄国,以吃饭之名请到了家里,餐前餐后的引/诱,后来放了一盘黄碟,成功的让宿寄国和自己发生了关系。
那个时候,房清芳还没有查出来罹患乳腺癌,每天早起,和每一位家庭主妇一样,伺候丈夫,照顾子女,为家庭牺牲了自我。
出轨后,宿寄国被道德折磨的很难受,很长一段时间消沉,避见叶丽君,连乔兴华都不愿意见。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半年时间,后来有一次,叶丽君去了恒丰,穿了紧身针织衫和包/臀裙,乔兴华位置就在宿寄国办公室正对面,一抬头就能看见叶丽君鼓起的胸。
那天,成了宿寄国和叶丽君开始的标志。
叶丽君去洗手间的时候,宿寄国偷偷摸摸跟了进去,当时女洗手间没有人,在叶丽君满是惊诧的表情中,宿寄国把她按在了洗手台上,撩起她的裙子,然后拉开自己的皮带……
这之后,他们两人就正式开始了地下情。
一开始,宿寄国还心有愧疚,每回在外面和叶丽君发生过关系晚上回到家后,看到房清芳任劳任怨地给他拿拖鞋放衣服盛饭,心都很是难受。
只不过没过多久,房清芳查出来罹患了乳腺癌,逐渐的容貌不在,以惊人的速度枯萎下去,宿寄国便出轨出的理所当然。
房清芳化疗那段时间,宿寄国无数次带着叶丽君去酒店开/房,无数次像宿琪十三岁看见的那个场面,令人作呕地压在叶丽君身上。
更甚至,在房清芳已经到了最后那段时间里面,宿寄国还以公事为由,带叶丽君去香港购物,在那边私混了五天时间。
回来后,面对满家的药味,和头发已经掉光了的房清芳,他心生厌恶,越发地想叶丽君那个女人。
他看着小小的宿琪在厨房里面给她妈妈熬中药,那种不愉快的心情,才稍微有所改变。
再后来,房清芳重新回到了医院,进入了生命的最后一段路程。
每一天,都是宿铮带着宿琪陪在房清芳的病床边。
宿琪看着妈妈的样子难过的呜呜直哭的时候,是宿铮把妹妹搂到了怀里,宿寄国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未来过医院。
那段时间,宿寄国和叶丽君真的像疯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地公然出现在江市的街头巷尾。
宿寄国还胆大包天的带叶丽君回他家睡觉,卧室里一地的衣服,宿琪发现他们的那次,其实已经是他们在房清芳那张床上发生过很多次性/关系的时候了。
房清芳火化后,叶丽君查出来怀了身孕,逼婚宿寄国,宿寄国忧心忡忡。
他并不想在结发妻子刚去世的时候就娶新的女人,可是叶丽君扬言,如果他不娶她,她就把她怀孕的事告诉宿铮和宿琪。
房清芳后事后的三个月后,宿寄国娶了叶丽君,给她买了一颗价值120万的大钻戒,那个时候,120万可是笔巨款。
叶丽君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打掉了,留下来会遭太多人诟病,但是叶丽君并不难过,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婚礼后,宿寄国还带她去了趟美国,那半个月的时间,她花了宿寄国八十多万。
现在回想起当时,宿寄国叹着声笑了,苍老的眼皮下全是眼泪。
那些年赚钱不容易,清芳她总是不让他乱花钱,总是对他说:“孩子以后要上学,要买房要成家,给他们留着吧。”
宿寄国老泪纵横。
“琪琪啊,爸爸对不起你,连你的嫁妆都给不了你了。”
叶丽君把那片碎瓷,扎在了宿寄国的后背上面,靠近肩胛附近。
宿寄国人往前一趔趄,陡然地就倒在了地上。
宿琪站在楼梯上,看着她爸爸倒下去,五秒钟的时间眼神都是漠然的,直到乔斯楠冲了过去,脸色铁青地抱起后背已经被血黏湿的宿寄国,她才下了楼梯。
唐婉瑜也要跟着去,但是乔斯楠却对她说:“你在家看着妈,别让她伤害自己!”
情急之下,唐婉瑜点头,一面送他们出去,一面叮嘱乔斯楠开车要注意安全。
宿琪也在乔斯楠的那辆奥迪A7上面,陪同受伤的宿寄国坐在后座。
疼痛,让宿寄国脸色煞白,连讲话都越发困难,但他却努力握住了宿琪的手,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眼泪汩汩地流。
他还以为这只手是当年那只很小很小的手呢,她用那只小手给她妈妈熬中药,可是如今握起来,已经俨然是一双成年人的手了。
“宿琪啊,你赶快结婚吧,离开这个家,也不要认我这个爸爸了,我不配做你们的爸爸。”
宿琪漠然的表情在乔斯楠看向的后视镜中,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这个女孩,不再是当年他在宿家见到的那个小女孩了。
她置身事外,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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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永远不缺人。
星期天的中午,看病的依然很多,护士领着宿寄国进了门诊室,正在里面给他清创包扎。
宿琪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
乔斯楠洗掉手上的血迹从卫生间回来,微微停了停步子。
宿琪的背影给他一种刚硬的感觉,恍惚间,他觉得很难以接近她。
“琪琪,别担心,只是小伤。”
走回她身边的乔斯楠,垂眸看了她一眼。
宿琪为了不回答他的话,近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乔斯楠也坐了下来。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乔斯楠想找宿琪谈一谈,却又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母亲强占了她的嫁妆,最后因为她妈妈的缘故,和她爸爸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以至于最后将她爸爸扎伤。
最近发生的事,对他越来越不利……
看着宿琪一张冷冰冰侧脸,想要开口,却又没有办法开这个口。
于是,两个人各自坐着,各自想着心事,后来有一位老婆婆看见他们中间空着一个位置,坐在了他们中间。
乔斯楠越过老婆婆的肩,看了眼宿琪,最后无可奈何地起身,去找抽烟的地方了。
等他抽掉半支烟,心就有些担心宿寄国那边,于是按掉了烟头扔在垃圾桶里,转身就往门诊大楼回去。
宿琪还在那张椅子上坐着,那位老婆婆不见了,乔斯楠见状,走到她身边坐下。
“琪琪。”
“你们母子真是贪心不足,宿家想要,恒丰想要,就连这点点家底也想要,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想要的?”
乔斯楠刚一开口,宿琪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看着她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并不是这样的,那笔钱,对我妈而言,是她和爸的养老钱,她不想动,并不是想要,即便放在她那里,她也不会花的。”
宿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等着宿寄国包扎好出来。
趁着这段时间,乔斯楠暗暗攒了一把劲,然后突然对宿琪开了口:“琪琪,我们重新开始吧。”
宿琪并不讶然,用一种特别淡然的表情看着宿寄国进去的那扇门,淡淡问道:“那唐婉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