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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坏坏,独爱农门妻,牧无忧的霸道
围住舒心家的这些人,都是家丁打扮,李氏顿时就紧张了:“这是怎么回事?”
舒俊忙拍了拍娘亲的手,安慰道:“娘亲不必担心,我们没做亏心事,什么人来了都不用怕。舒悫鹉琻
你和妹妹呆在这儿,待儿子去问问缘由。”
说罢看了舒心一眼,要她安抚好娘亲。
舒心朝哥哥点了点头,扫了一眼那些家丁,总觉得衣饰很眼熟罘。
仔细想了想,似乎是蒋巡抚府的,上次在县衙堂审的时候见过。
这时舒俊已经找到了为首之人,居然还是熟人。
舒俊有礼地拱手了拱手,问道:“请问蒋管家,您为何令人围住我家?飚”
蒋管家皮笑肉不笑地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们从山上带下来的那个东西,我们怀疑不是树墩,所以想再看看,确认一下。”
原来是蒋管家回到巡抚府,向蒋巡抚汇报情况,自然主要是汇报舒心的反应。
但蒋巡抚比管家有见识得多了,虽然没有肯定树墩是什么东西,却能肯定必定是山珍。
这才有了蒋管家的舒家村之行。
舒俊听后心中又吃惊又紧张,但随即又想到,妹妹早就防患于未然,采取了对策,自己只要照做就行,实在不必惊慌。
于是,他极力压抑住慌乱的心跳,露出一脸吃惊的样子:“我们都已经劈了当柴烧了,不是树墩还能是什么?”
蒋管家闻言,怒火腾地就起来了:“姓舒的,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东西是从我蒋家山林里采摘的,你好生还给我们,什么事没有,
否则,给你定个偷盗罪,不单你童生的资格要取消掉,你和你妹妹还要坐牢!”
到这时候,舒俊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不卑不亢的地道:“是蒋管家你自己说,巡抚大人允许我等村民入山拾柴。”
此时周围围着许多村民看热闹,听到舒俊的话后,就嗡嗡嗡的议论开了。
村长已经派人挨家挨户,告知了村民,周围的山林,都被蒋巡抚出钱买下。
以前的山林是公用的,打猎拾柴,想怎么样都可以。
现在虽然说巡抚大人,允许大家进山打猎拾柴,可是到底是人家的地头,村民们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万一自己也遇到舒俊家这样的事怎么办?
老实巴交的村民可不敢跟官斗。
蒋管家听到四周议论纷纷,越说越离谱,赶紧抬手压下村民们的声音。
安抚道:“大家放心,巡抚大人公正廉明,爱民如子,绝对不会乱扣罪名,乱抓无辜。”
继而冷哼一声,“拾柴是绝对可以的!只是舒俊今日上山拾到的,我们怀疑不是柴火,而且山珍。
若是山珍,那自然就是我家老爷之物!我们要回来,是合情合理的!”
舒俊朝蒋管家拱了拱手,诚恳地道:“原来是我误会了,还请蒋管家原谅。
但是那个树墩,我们真的已经劈开烧了,若是蒋管家不相信,可以进我家搜查。
但是,我要求请村长来做个公正,因为当时村长也看过那个树墩。”
蒋管家一想,也有道理,便派人去带村长过来。
不多时,村长就来了来,一见又是舒家的事,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村长来了,舒俊就叫开了们,随便巡抚府的家丁四处搜查。
家丁们差点掘地三尺,可就是没找到那个树墩。
蒋管家怎么都不肯相信,忽然眼睛一亮,自以为识破了对方的诡计,指着小院子角落里的两捆柴火,得意洋洋地问道:
“有这种细柴火,你们还要劈开树墩做柴?骗谁呢?”
说完,斜睨着舒俊和舒心,等着看这兄妹俩惊慌失措的样子。
可是叫他失望了,舒心只是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了笑。
而舒俊则是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道:“树墩是上午劈的,这些柴火是下午在来叔那里买的。
因为我家做香脂,以前是上山摘花的时候,顺便拾柴,现在不让进山摘花了,那我们就没有时间专门进山拾柴了。自然只能从别人手中买了。”
蒋管家仍不相信,叫了舒俊口中的来叔和王婶、翠儿对质,结果严丝合缝。
没有搜到树墩,又没有明确的证据,蒋管家只得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
村民们见无热闹可看,又到了晚饭时间,便各自回家做饭。
舒心家也将大门紧闭。
李氏打发了王婶和翠儿去厨房做饭,带着儿女进了正屋,将门一关,板着脸道:“说吧,怎么回事。”
舒心笑嘻嘻地道:“娘你别生气,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将自己发现太岁,跟哥哥一起挖回来,下山时遇到蒋管家,以后怕蒋管家反悔,将太岁藏到一个秘密地方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舒俊打从心底里佩服妹妹,赞叹道:“还是心儿聪明,猜到蒋管家会来,没将东西放在家里……”
李氏没好气地打断道:“这也叫聪明么?这叫贪婪!
既然东西是从人家山上挖出来的,那就是人家的,
你们将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不但不觉得羞耻,反而洋洋自得。
心儿年纪小,我暂时不说她,可是俊儿你呢?
你为何会如此贪婪?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舒俊被娘亲说得俊脸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舒心却不以为然地道:“娘,话可不能这样说。
第一,那东西是我一个月前发现的,那时可是无主之物,谁发现了就是谁的。
山客们发现了灵芝人参,不也是当作自己的,拿去卖钱么?
第二,这座山原本是我要买下,当作花田的。可是我请大舅舅去县衙询问过后,这方圆十几里的山头,就全部变成了巡抚大人的。
而且还不让我们进山摘花草,这分明是蒋巡抚想断我货源。
既然他如此无耻,我为何要做君子?
再者说,我们把东西给他,如果他想独吞,很可能会杀人灭口。”
李氏被舒心的话吓了一跳,嗫喏道:“这样啊……那、那先不能告诉王婶她们。”
舒心道:“当然,等过阵子再说。”
说完,她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打开来,里面有片薄薄的岩青色的事物。
李氏拿在手里摸了摸,迟疑地道:“就是这个么?怎么油油的?”
她还以为宝物,怎么都该金光闪闪,或者仙气飘飘呢。
等李氏看够了,舒心才用冬日收集的雪水,把太岁泡了起来,七天后就能服用了。
把泡了太岁的小罐子放到床榻底下的时候,舒心看到上回泡的太岁液,还有些剩余。
她想着牧无忧如果能服用一些太岁液,对伤口愈合、体力复原,是非常好的。
只是不知道牧无忧认不认得太岁液,如果认得,她解释起来就非常麻烦。
在舒心想着牧无忧的伤情的时候,牧无忧也正为她的事烦心。
蒋管家派人来找村长的时候,夜离正好看到,立即告诉了牧无忧。
牧无忧很想马上冲过去帮舒心,可是却被母妃给拦住了。
景王妃的意思是,你又没有看到舒心,到底有没有拿蒋巡抚的东西,这样冲过去,是想以势压人么?
而且景王妃也带了不少侍卫,硬生生将牧无忧拦了下来。
牧无忧只得暗中派了夜离和夜巽,去保护舒心。
蒋管家走后,夜巽便回去汇报,而夜离继续留在舒心家保护。
这这一保护,一不小心,夜离就将舒心的小秘密给听了去。
夜离觉得兹事体大,忙回到少主暂居的院落,看清楚王妃不在,才小声道:“少主,属下有要事禀报,是关于舒姑娘的。”
牧无忧见夜离神情凝重,便一挥手,让另外三人去门外守着,让夜离单独汇报。
听完之后,牧无忧绝世无双的俊颜上,闪过一抹惊讶,心儿竟有如此好运,得到太岁这种帝王也梦寐以求的珍宝。
可是,福祸相依,他要如何帮助她呢?
随即,牧无忧就轻声喝道:“这件事情,若是传到第三人的耳朵里,你就自行了断吧。”
夜离知道少主这是要自己保密,同时,还要保护舒姑娘,帮她把一切危险都扼杀在萌芽状态下。
夜离迟疑了一下,道:“可是蒋巡抚似乎有所怀疑,对此,属下恐怕无能为力。”
若是蒋巡抚发觉了,要他去刺杀蒋巡抚,他的能力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刺杀了一个二品大员,会有许多麻烦,而且被王爷知道了的话,他就不提了,少主都会被王爷重罚。
牧无忧的俊颜没有一丝表情,修长白皙的手指,习惯性地轻轻敲打着桌面。
那细微的“咚咚”声,一下一下敲在夜离的心上,他的额头很快渗出了汗水。
他知道这表示,少主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夜离只得硬着头皮道:“属下一定会用妥善的方法,令蒋巡抚不再怀疑舒姑娘。”
牧无忧赞许地点了点头,“很好。想好了办法,先跟我商量商量。起来吧。”
“是。”夜离站起身,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心中无比苦逼。
他为什么要留下来继续保护舒姑娘呢?
他为什么不抢着先回来汇报呢?
牧无忧正思索着如何保护好舒心,忽听门外传来母妃温柔的声音:“你们三个怎么站在外面?世子呢?在里面干什么?”
夜坤回道:“回王妃,少主觉得好多了,在里面与夜离搭手。”
所谓搭手,就是小幅度的比武,比武的两人不动脚,只动手。
王妃一听就急了,抬高声音道:“忧儿,快开门!你这孩子,伤还没好全就动手,万一崩裂了怎么办?你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夜离忙打开门,王妃狠狠瞪了他一眼:“少主不懂事,你也不懂么?自己去领罚!”
夜离应了一声“是”,就低头往外走。
牧无忧不满地道:“母妃,是孩儿逼他的,不关他的事。”
又朝夜离道:“你先下去。”
说完又赞许地看了夜坤一眼,对夜坤的机灵十分满意。
这个眼神正好落在,紧跟着景王妃走进来的宫傲天的眼里。
宫傲天坏笑了两声,待陪着他们母子用过晚膳,景王妃回房之后,
就奸笑着问道:“说吧,刚才是不是在跟夜离说,舒姑娘藏了蒋巡抚家山珍的事?”
牧无忧一抬眼,眸光闪烁,意味不明。
四名暗卫异口同声道:“属下未曾透露半个字。”
牧无忧身边的这四名暗卫夜离、夜巽、夜坤、夜爻,从小就跟在他身边,只听他的号令。
对于他们的忠心与胆识,牧无忧当然是心知肚明的,不用他们表明自己,牧无忧也相信,他们是绝对不会透露出对他不利的半个字。
何况蒋管家弄那么大的排场,宫傲天当然知道了。
可是心儿藏的到底是什么,谅你也猜不出来。
牧无忧得意地挑了挑眉,对宫傲天不咸不淡地说道:“宫大人是谁,他可是皇上跟前的御前四品带刀侍卫,要打探什么消息,自然是不用从你们嘴里去探取的。”
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宫傲天也不与他计较,笑呵呵的说道:“要我说,人家都不避嫌的,尽心尽力服侍了你一晚上,可见舒姑娘对你的一片情意了,你就将人家舒姑娘收了得了。”
宫傲天是受了景王妃的委托,看能不能说服牧无忧,纳舒心为妾。
如果牧无忧肯退这一步,景王妃绝对会开心地接纳舒心。
没想到牧无忧在听了这番话后,不仅不高兴,反而是眸中一冷,怒瞪了宫傲天一眼。
看到牧无忧这样,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下去他会真的要发怒了。
宫傲天只得撇了撇嘴说道:“好好好,算我说错了,你先好生休养吧,我还有正事要去处理,不跟你在这斗嘴皮子了。”
说着便起身出了牧无忧房间的门,跨上马朝省府方向去了。
而那四个黑衣人,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夜深了,牧无忧并没有睡下,而是不自觉地细细回忆起,当日遇袭时,与舒心的种种来。
去牵舒心的手,实在也是当时情况所逼,而不得不为之的举动。
但是至今他还记得刚一握住那只小手的感觉,皮肤非常的嫩滑,而且软若无骨。
不知为何,当时就想一直这么牵着那只小手不愿放开。
而后来将舒心揽在怀里的时候,自己手臂一围便可轻松的揽住她的纤腰。
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似有似无的独特的清香,也让他情不自禁地深深沉醉。
而且听夜离后来说起,舒心那晚整夜没睡,是尽心尽力的守在他的身边,细致入微的照顾他……
想着这些,牧无忧不免有几分激动。
这是不是说明,心儿对我有几分情意?
但这个想法没持续多久,就被牧无忧自己否定了。
人家还是小姑娘,而且平时也没发现,她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情意。
看着他的眼神只有纯粹的欣赏,也似乎从来没有因为他而脸红羞涩。
牧无忧从枕头拿出一个荷包,修长有力的手指,细细摸索着上面的每一个针脚。
现在回想一下,这个荷包也是自己从她手中抢过来的,以她当时的表情来看,荷包根本不是她为自己绣的,而是绣给其他人的。
能让心儿那么开心的绣荷包的人是谁?
牧无忧发现自己竟然嫉妒起那个人来,这不免又让他莫名的烦燥。
不行,一定要弄清楚这个荷包,心儿是绣给谁的,否则他会睡不着觉。
牧无忧是个行动派,想到了,就立即起身,从窗口飞掠了出去。
夜坤和夜爻今日负责值夜,见状忙跟上少主。
而景王妃派来保护世子的暗卫见状,也忙发出一道讯息,跟了上去。
牧无忧察觉之后,朝夜坤使了个眼色,便径直来到舒心家,从窗口跳进了舒心的房间。
舒心这会儿刚沐浴完,翠儿拿了条大棉帕子,为她擦着湿头发。
冷不丁的房间里多出个人来,翠儿吓得“啊”地叫半嗓子——刚开叫,就被牧无忧点了哑穴。
舒心倒是比翠儿镇定,看清是牧无忧之后,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牧无忧把荷包往她手中一塞,别扭地问道:“其实这个荷包,你不是绣给我的吧?”
舒心看了看荷包,又看了看他,心里觉得奇怪极了,难道您今天才反应过来吗?这是有多迟钝啊!
再说,就算要问,等明天我送黑鱼滋补汤的时候问不行吗?非得半夜三更爬窗户,这传出去我哪里还有名声?
暗自腹诽,舒心却没忘记回答,“原本我是给哥哥绣的……”
“哦。”牧无忧心里舒坦了,心儿的哥哥还好,只要不是舒鼎盛这类人就行。
不过他大少爷不忘记索要自己的权利,“那这个就还给你,你另外给我绣一个,就这两天要。还有,以后别给你哥绣东西了,你娘的绣活不是很好吗?”
舒心很无语,“我娘绣的是我娘的心意,再说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给你绣个荷包了?”
牧无忧眯了眯漂亮的星眸,显然很不爱听这句话,“上次我拿走这个荷包,你没意见,就说明你想绣给我。后天,我要见到新的荷包。否则,我就坐到你家来,直到你绣完为止。”
说完,他大少爷也不管舒心答应不答应,转身就打开了门,潇洒离去。
好半晌,舒心才回过神来,他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地从她的房间走出去,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