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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坏坏,独爱农门妻,误会
舒心被牧无忧这么一问,倒是说不出话来了。舒悫鹉琻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本是被救之人应该要做的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舒心总觉得如果答应了牧无忧的话,像是被占了便宜一样。
还没等舒心回答,牧无忧又说道:“如果那日我救的是其他人,那此人肯定会衣不解带地在我身边服侍,绝不可能连碗汤都不愿熬给我喝。”
我去,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钏!
舒心在心里对牧无忧翻了无数个白眼。
为了不让牧无忧再自恋下去,更不要再说出什么更离谱的话来,舒心决定牺牲一次。
“好,我答应再给你熬十天的黑鱼滋补汤,这样总可以了吧?糅”
牧无忧看着舒心意味深长地笑着点了点头。
嘻笑过后,牧无忧突然话锋一转,语调温柔、眼神略微担忧地看着舒心说道:
“昨日你可有伤到?真的不必请文太医看看么?”
牧无忧昨天就提议让文太医给舒心看看伤,被舒心给拒绝了。
一是因为伤的地方太不妙了;
二是因为她有香液调配的药膏,化淤散血十分有效。
只是舒心没反应过来,牧无忧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么温柔。
微愣片刻后才回答道:“真的不用。”
牧无忧似喃喃自语般说道:“跟我这么生分干什么?”
舒心只当没听见,收拾碗勺。
而后,牧无忧好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那晚你是给我敷的什么药?”
其实现在牧无忧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就连看过他伤口的文太医都连连称奇。
要说牧无忧从小习武,难免不磕着碰着,虽然用的药也都是皇上御赐的好药,但远不及这一次的药效好。
听说药膏是从舒心那拿来的,牧无忧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舒心一惊,为了不让牧无忧起疑,舒心决定牺牲自己一次,用下美人计。
她对牧无忧娇羞的一笑,闪了闪她的美眸,才道:“就是你上次给我的薰衣草完肤膏啊。”
牧无忧似乎对舒心的回答并不是太满意。
但在看到舒心一直对自己美目盼兮的时候,牧无忧感觉心脏停跳了半拍,余下的话就忘记问了。
舒心赶紧收拾了东西,逃了出去。
牧无忧想去追,被正好进门的宫傲天拦住。
宫傲天低语道:“记住,你还不能走路。”
牧无忧其实已经能够下地了,但为了让舒心经常来看望他,便装作依然病弱。
昨天审案的时候,也一直趴着。
宫傲天的意思是,若是舒小妹妹看到你带伤去救她,会不会更加感激你?
不得不说,宫傲天指导的这一招,还是十分有效的。
不然舒心也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给牧无忧熬汤滋补。
牧无忧对宫傲天拦下自己十分不满,“我还有话要问她呢。”
宫傲天摇头笑了笑,“你把人家小姑娘吓着了,刚才我见她的脸色很不好。你呀,就算想亲近她,也得循序渐进,慢慢来。”
牧无忧挑了挑眉,这才想起,自己这位师兄可是京城中出了名的风流佳公子,闺阁千金们的梦中情人。
长袖善舞,处事圆滑,尤其对女子极为温柔体贴,几乎见过他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于是牧无忧虚心求教,“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好?”
宫傲天嘿嘿一笑,就怕你不问!
……
第二天一早,舒心又熬了黑鱼滋补汤过来。
这一回牧无忧老实地没让舒心喂,自己吃的。
不过他趴着,喝汤很不方便,必须把脖子扬得高高的。
可是扬得太高,又会牵动后背的伤口。
几乎是喝一口汤,牧无忧就要停一下,深吸口气,缓缓后背的痛楚。
舒心在一旁看得心软,伸手拿过碗勺,道:“还是我来喂你吧。”
牧无忧垂下长长的睫羽,掩住忍不住流露出来的得意,仿佛很不好意思的道:“那就麻烦你了。”
喝完补汤,趁着舒心收拾碗勺的时候,牧无忧继续昨天的话题,“这几种药膏我用过不下一百次,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怎么总揪着不放?舒心懊恼嘟囔,只得嘟着粉唇无奈的解释道:
“好啦,那些药膏里加入了我的独家秘方。不过这个秘方的很难制作,我也没多少。”
看到牧无忧还不死心,满眼都是探究之意。
舒心略扬起小俏脸说道:“真的就是这样。,当然秘方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哪怕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行。”
听舒心说完后,牧无忧果然没再开口追问。
却突然转变话题,道:“高柜的抽屉里有三个瓷瓶,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舒心依言拿出三个瓷瓶递给他。
牧无忧却不接,而是说道:“那日太医在看过我的伤的药后嘱咐过,如果能一直用那日的药方护理着,不用多久我的伤就能痊愈了。”
“刚才心儿你也说了,你的独家秘方不能告诉任何人,那今后给我配药的事,看来也只能请心儿费心了。”
舒心能感到自己脑门上出现了很多黑线,肿么好像又被他算计了呢?
舒心心不甘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牧无忧。
没过多久,舒心似是想到什么问道:“配药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不过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是否愿意?”
牧无忧轻轻扬了扬眉,道:“说来听听,我能帮得上忙的,自然会尽力帮你的。”
舒心一听牧无忧肯帮忙,眼中立马闪现出光亮,道:“牧公子所赠的薰衣草完肤膏中的薰衣草,好像不是大齐国的产物。
不知道这薰衣草,我国有没有货源?”
舒心不知道自己现在,看着牧无忧的这种满怀期待的样子,看在他眼里是何等的让人着迷。
而且舒心在不自觉间,又向牧无忧这边靠过来了不少。
一阵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似有似无的淡淡的香气,正环绕着她们两个人,这更加让牧无忧有些意乱神驰。
亏得牧无忧定力好,但也要强忍着,才能忍下想要伸手抚摸舒心的脸的冲动。
牧无忧故意避开舒心期待的目光,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心儿是不是想购买薰衣草呀?”
舒心见牧无忧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便使劲朝他点点头:
“薰衣草对过敏肌肤有非常好的疗效,所以我想将它加入到我的香脂中去。”
牧无忧嘴角一勾,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尽量帮着打听打听!”
其实牧无忧想要购买薰衣草,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但是凡事留三分,日后好相见,是宫傲天传授给他的绝技。
因此他才没有一口说死,以后好凭着这个借口,多与舒心见几面。
“如果牧公子能弄到薰衣草的种子就更好了。”舒心又追加一句。
牧无忧则不可置信地看着舒心,道:“难道你还会种花不成?”
“只要有了种子,这花自然会有人种的。”
牧无忧听舒心这么说后也不再深究,当即也答应了她的这个要求。
舒心高兴的点头谢过牧无忧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家,舒心立即给大舅舅写了一封信,请他帮忙买下舒家村旁边的一座山头。
因为这种公用山林都归县里管,前天才狠狠下了吴县令的面子,舒心当然知道自己出面肯定不成。
可是没想到,李臻出面一样也不行。
县衙的师爷不冷不热的道:“那片山林,是不是无主之地,我要查过地契簿才知道。你过几天再来问吧!”
等李臻一走,师爷立即向吴县令汇报,而吴县令又马上报告给了蒋巡抚。
蒋柔一听就明白了:“舒心这是想买下山头,种植花木。她与云香坊签了契约的。
爹,那片山林绝不能买给她!咱们买下吧。买下之后我就封山!我看她用什么制香脂!拿什么交货!”
尽管现在,蒋柔还十分虚弱,可是一想到舒心日后的窘境,她就忍不住激动得面颊潮红。
蒋巡抚到底多了几分沉稳和理智,淡然道:“完全封山会引起民愤,这样,入山打猎可以,拾柴可以,但是摘花取木不行!”
只断舒心一人的生路,别的百姓就不会有意见。
蒋巡抚说完,立即让师爷去库房取银票,他要把舒家村方圆十几里之内的山头,全部买下。
蒋柔闻言,露出一抹狰狞又得意的笑。
臭丫头,你以为攀上了景王世子便能为所欲为了么?我就先给你点苦头吃吃!
待景王世子回京之后,我再将你捏在手心,慢慢地玩!
可怜舒心这会儿还不知道,她梦想中的原材料基地已经落入了蒋巡抚的口袋。
还坐在桌前仔细数着袋中的银票,估算着大约要多少银子,才能买下一座山头,要请几个人,才能开辟出一片花田来。
刚算完,就听得天井中传来娘亲李氏欣喜地声音,“俊儿,你回来了?”
舒心忙推开窗,朝着天井中叙话的大哥甜甜一笑,“哥……”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笑容就凝在了脸上。
还没关上的大门处,站了一个十分讨厌之人——大堂兄舒淳。
舒淳嘿嘿干笑两声,“俊哥也回在?是回来祭祖的吧?”
李氏等人都瞧见了他,笑容都淡了几分,但也客气地问他所来何事。
舒淳不满地皱着眉道:“婶子都不请我进去坐坐?连口茶都没有吗?怎么说我也是你侄子。”
“我娘是怕大堂哥你贵人事忙,不敢耽误了你发财。”舒心一溜烟跑了出来接话道,“大堂哥还是有话快说。”
舒淳伸长了脖子向堂屋里看了看,没瞧出什么不同来,便撇了撇嘴道,“是这样的,奶奶前段时间就喊着身体不太舒服,你们也知道,奶奶的腰是以前落下的病根。”
说道这顿了顿,特意观察了下李氏的面部表情,才又接着说起来:“最近两天,祖母的腰痛闹的更厉害了,我爹娘要照顾奶奶,家中租的两块地就没人收拾了,想请婶子你们去帮个忙。”
一听这话,舒心一家三口心里都明白。
原来是大伯一家人的懒病又犯了,想让他们一家人当免费劳力。
李氏想了想道:“婆婆病了,我们理当先去看望婆婆,别的事再说吧。”
舒淳赶紧道:“真不巧,今天爹娘带着奶奶去县里看大夫去了,所以才没时间收拾地头。”
李氏想了想道:“好。我去地里帮帮手,俊儿、心儿你们别去。”
舒俊忙道:“娘,我跟你去。留心儿在家就好。”
舒淳达到了目的,转身就走。
舒心刚想说话,被娘亲给压下了。
“心儿,娘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婆婆有病我们都不去帮忙,会让人说嘴的。”
真是人言可畏!舒心不满地嘀咕,看着娘亲和大哥带着工具出门去了。
舒心只得在家,带着王婶和翠儿制香脂。
可快到晚饭的时候,她又被牧大公子派人叫了过去,理由是,“你答应给我烤野鸽吃的,我今晚就想吃了。”
这位少爷还真是随性……舒心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请人回去告诉家人一声。
“那就请舒姑娘跟属下来吧。”
屋子的角落里忽然出现一个人,把舒心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牧无忧的侍卫。
舒心不由得好奇地往角落里打量了几眼,怎么那里站了这么个大活人,我居然都没看到?
牧无忧知道她在想什么,便笑着释疑,“他是我的暗卫,叫夜坤,另一个叫夜离。”
原来是暗卫,难怪这么会隐藏。
见牧无忧脸色红润,想必恢复得不错,舒心便没再问他的伤情,跟夜坤出去烤野鸽。
夜坤就在天井中央架起了烤架,野鸽早就收拾好了,舒心挽起袖子上阵。
不多时,阵阵焦香传来,夜坤端着黄灿灿、焦香扑鼻的野鸽走进房间。
一进房间,牧无忧就极有深意地“盯”了夜坤一眼,“放在桌上,我与心儿一起吃。”
自己怎么就得罪少主了?夜坤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本还想请少主指点一下迷津,可是在少主“热烈”的目光下,他只得识趣地一闪身,消失在角落里。
牧无忧自然不会告诉他,我看到你刚才跟心儿一边烧烤一边聊天,还聊得那么欢,心里极度不舒服。
舒心在铜盆子里洗了手,大大方方地坐到桌前,跟牧无忧一起吃着烤得滋滋往外冒油,外焦里嫩的鸽子肉。
牧无忧其实已经能够下地了,但为了让舒心经常来看望他,便装作依然病弱,趴在小榻上啃烤野鸽。
虽然姿势不那么方便,可几只野鸽仍旧是三两下就被他给解决了,而且他吃得又快又优雅。
可是舒心却吃得满脸都是油。
对比之下,舒心觉得很不好意思,想跑到盥洗架那儿,把脸擦一擦。
可是,因心中尴尬,不免走得急了些,没有注意脚下,一个不留神,舒心往前一扑。
牧无忧忙一拽她的衣袖,舒心回身摔在了牧无忧的身上。
两人是嘴对着嘴,鼻子对着鼻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你们在干什么?”
房门忽然大开,一道惊讶到极点的女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