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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呆了没多长时间,李刚就已经感到暑气逼人,浑身燥热了。
感觉像是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想要从里到外把整个人都焚烧的干干净净。
好不容易回到家,从井里打出一桶清冽的井水。一大瓢清冽甘甜的井水下肚,浑身从里向外打了个寒战,全身的毛孔都松开了,别提有多舒服了。
李刚家是村里少数几户还在使用水井的。现在村里都通了自来水了,拧开水龙头,清澈的自来水就哗啦啦的流了出来了,再也没有人愿意花那个功夫、那个人力去打井。
村里的自来水是从东边山上的水库直接抽出来的,有些居民吃不习惯就会到村子西边的小河挑水回家吃,反正距离也不远。
由于李刚家是后来翻修的,之前的水管在翻修的时候被弄坏了。刚好李守卫也吃不惯自来水,就把家里原来的那口井重新修整加固了一下,买了一个电动水泵放到井里,一家人都喝井水。养父死后,李刚嫌重新打通水管麻烦,也就保持现状没有动过。
据养父说这口井直通地下水脉,井水甘甜清冽,根本就不是从水库里抽出来的自来水能比的。周围的邻居有时候吃腻了自来水也会到李刚家挑两担井水回去。
找了一个大的塑料袋,将洗净的西瓜装了进去,打来井盖,用绳子吊着放进井里。经过井水这么一冰,口感会有很大的提升。
收拾完小超市,李刚拿出一个计算器,开始计算今天的收入。由于天气炎热,店里的顾客少了不少,整整一天也就不过才才几十个人过来买东西,算了算净利润大约50块吧。
50块李刚也很满足了,李家屯本来就是个小山村,大部分需求都能自给自足,也没有什么需要用到钱的地方。
小心的将50块钱用塑料袋包括起来,然后从里屋后面的墙上扣下一块砖,砖后是个空洞,里面还有几个类似的塑料袋。
李刚把一天的利润全部都放了进去,这些是自己留着以后过日子的。当初养父一直希望自己能够结婚生子,但是却没有熬到那一天。
奥对了,还要给养父立块碑,农村传统的墓葬习俗就是人死了,火化,一具棺材,一个土丘,一块刻着死者名字的破石头。立碑不是谁家都能立的起来的,一般是家里有人混出头当了大官或者挣了大钱才会给祖宗立碑。
而且立碑不是简单的一块碑就完了。在农村立碑是很隆重的事情,各种繁琐的仪式不不比葬礼少。不仅要宴请七大姑八大姨的,而且还要选择良辰吉时立碑,要有道士做法等等,这里面讲究可大了。
仪式搞得好,受到村里人的称赞,也给死者长脸,搞得不好,不仅立不成碑,还会让村里人嘲笑。
虽然李刚并不是李守卫亲生的,但是李守卫一直拿自己当亲儿子一样对待。自己也想给养父长长脸。
奥对了,小超市里的存货也不多了,明天抽空打个电话让供销社的小王再给自己送次货。算了,还是自己去一趟县城吧,刚好买台冰箱,进些雪糕冰棍啥的。
这么热的天,想必冰棍和雪糕应该很受欢迎。李刚拿起一只短小的铅笔,在本子上又记了一项。
饭橱里还剩下今天早上吃剩的炒花生,只是大热天的吃油炒花生实在是有些发腻,李刚也懒得拿出来。就着今天下午刚摘的茄子和生菜,简单的弄了盘白水煮茄子和凉菜生拌应付了事。刚刚喝了一肚子的凉水也实在吃不下什么东西。
门口传来水桶相互碰撞的声音,接着大大咧咧的声音传了进来。
“有人在家吗?刚子,在家吗?”
李刚闻言放下筷子,问道。
“是李二嫂子吧!来挑水吗?”
“恩,刚子正在吃饭啊,不好意思,我家那上初中的娃从学校回来,非嚷嚷着家里的水不好喝,这不我来挑几挑水回去。”
李二嫂子是村长李昌国的弟媳,为人虽然大大咧咧,但是朴素踏实,从不占别人小便宜,在村子里口碑不错。况且不过是几担井水而已,李刚也乐得行人方便。
“没事,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几挑子井水嘛。要是水桶不够用先用我家的吧,就在井旁边。”
李刚想了一下,对着院子中刚刚放下水桶的李二嫂道。
“李二嫂,你先等一下,我给你开灯,院子里一溜黑的,别摔着了。”
抽水泵嗡嗡作响,井水很快就顺着水管涌了出来,李二嫂一遍往水桶里装水,一边跟李刚闲聊。
“刚子啊,你说现在的娃怎么就那么娇贵了呢?这村里的自来水就怎么不能喝了呢?非说什么硬水软水的,喝了容易的老年痴呆症,我们村子都喝了十多年了也没见有人出过事啊。这死孩子,自己不喝也就罢了,还非要让我们也不喝,你说我们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谁有那闲工夫专门去挑水喝啊?不喝自来水喝什么?”
李二嫂子虽然话语中嫌弃,但是掩不住的满脸自豪。
“要我说啊,这孩子说的也有道理,怎么也都上过学,懂得的只是多,总比我们这大字不识一个的乡巴佬强。刚子啊,你别说,让兔崽子这么一说啊,我心里还真有点怕。”
李刚点了点头。
“李二嫂你也别担心,即使这自来水真的有问题,估计问题也不大,实在不行还可以来我家挑水。”
李永金那小崽子,李刚也认识。李二嫂子就这么一个孩子自然疼的了不得,而李永金在父母的溺爱下也是呼风唤雨要啥有啥,虽然娇惯但却不是蛮不讲理。对于家里也是维护的厉害,谁要是敢动他家人一指头,估计扛着锄头把人家脑门上开个血洞都不算完。才14就长到1米7了,站起来都要到李刚眼睛了。
李刚收拾了一下桌子,开口问道。
“李永金那小子今年初二了吧,学习怎么样啊?”
听到李刚问李永金的学习,李二嫂子满面红光,一脸自豪。
“恩,下半年就升初三了。那小子随他爸,有股聪明劲,学习成绩还不错。期中考试考了年级第三,还上台领奖呢!”
叹了一口气,李刚从小知道自己跟别的孩子没有可比性。别的孩子有父母,有家人,如果不是养父收养自己,还没人想要呢。
李刚初中还没毕业就辍学了,学习成绩不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不想看到身躯已经佝偻的养父为了自己的学费继续操心。而且面对满头苍发的养父,李刚实在不好意思拿出身后的成绩单,更不好意思开口跟养父要下一年的学费。
自己并不是没努力过,也许真的有人不适合学习,自己明明比别人付出几倍的努力但是试卷上依然红色一片。
李刚有时候也会在想,如果自己父母没死,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呢。自己小的时候也会像其他孩子一样躲在父母怀里撒娇,或者忐忑不安的递给父母成绩单,等着一顿胖揍。
李刚依然记得辍学的那个晚上,自己跟养父说自己不想上学了。养父没有说什么,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沉默不语,如同大山一样,包容了自己的任性和调皮。
虽然养父没有说什么,但是李刚知道养父心里并不平静,那天晚上自己在床上偶尔醒来还能看到养父模糊的身影和那时暗时亮的烟袋锅。
养父已经不小了,接近70岁的年龄,别人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在颐养天年,而养父却还要为了自己的学费东奔西跑。自己实在是没有勇气再跟养父要钱。
跟李刚闲扯了几句,李二嫂子挑完水便回去了。李刚把碗筷放到水盆里浸着,准备出去纳会凉。
井里的西瓜已经冰的透彻,李刚抱起西瓜,拎起一把椅子往村东头的大槐树赶去。
李刚最近晚上闲来无事,都会出去听会戏,或者看老人下几把棋,等到夏夜凉气上来的时候,就带着满身的凉意回家酣然入睡。感觉日子过得也不错。
远远的就听到了村东头传来依依呀呀的唱戏声,夹杂着二胡的鸣奏。等赶到村东头的时候,槐树下已经聚集了少人。这颗槐树有几人合抱粗细,据说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是李家屯的象征。当初战乱,李家屯的祖先一路千辛万苦迁徙到此,路上死了不少人。槐树性阴,能招魂,为了让死在路上老乡的魂魄来到新家,于是就在村头栽了一颗槐树,几百年的动荡,这棵槐树都一直存在。
庞大的树冠下挂了一盏白炽灯,白色的灯光将槐树的周围映照的一片通明。电线就是从槐树旁边的村委会拉出来的。
树下一些老人正坐在椅子上,谈拉说唱。还有一些人在地上简单的画了一些方格,用树叶和石子做棋子,正杀得不亦乐乎。
看见李刚过来,一位中年人远远的打招呼。
“刚子,过来,这边!这边!”
“曹叔?!”
曹叔是村里少数的不多的外姓人,不过他本家离李家屯也不远,就在十几里外的曹家沟。当初曹叔是倒插门进的李家屯。家里两个孩子一个孩子随他妈妈姓李,这就相当于给李家续了香火,另一个小的跟着他爸爸姓曹。
李刚找了块空地放下椅子,坐下。把西瓜切了分给众人。
“吆,刚子还带了西瓜呢!这西瓜好,皮薄!”
“刚子,这西瓜真不错,真甜!”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经过一天的炎热,晚上在槐树下乘着凉,吹着微风,吃着清凉甘甜的西瓜,整个人昏昏欲睡。
田野里飘来小麦的清香,树上知了知了叫个不停的夏蝉也渐渐的静了下来。
曹叔正沉醉于美好的夜晚,整个人昏昏欲睡,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将军”,一不留神被对方一记棋子险些将死,连忙打起精神专心应战。李刚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噗的笑了出来。
曹叔有些恼羞成怒,道。
“死刚子,笑毛?不就是一不留神打了个瞌睡嘛,还不帮我看看怎么破解这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