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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米氏家族故意把他们家的女孩都宠溺成这么刻薄犀利?让人无法招架。
米雪儿举着手中的镜子,对着自己娇艳的脸蛋注视良久,然后很不屑一顾的笑了。
“姑妈喜欢不喜欢有什么要紧,最重要的是我想在那个地方举行我们的婚礼。”
米雪儿话不禁让南言俊怔了一下。
“云都确实是个美丽风情的地方,我们可以在云都挑选一个海岛,打造成童话婚礼那样的玫瑰花城堡样式。”
他沒有正面去接米雪儿的话,而是斟字酌句投其所好的说道。
当米雪儿明确的告诉他希望婚礼在云都举行的时候,南言俊虽然有些吃惊,但也沒有觉得米雪儿是心血來潮。他一直以为是米金莱的缘故,貌似那个老女人对云都十分情有独钟。
平心而论,新兴的云都确实是个美丽风情的地方,有山有海,还有一些特别适合烧钱的漂亮小海岛,这些情况南言俊早就知道,正如徐晓曼念叨的,陈鹏在这样得天独厚的地方做不好婚庆这门生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但是,现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米雪儿可能是故意的。
他默默地思索着,看來自己在云都出车祸的事情米雪儿已经知道了,虽然她沒有问,米氏的人绝对不会是无知无觉的。
那么其他的事情呢?
南姐在处理他车祸这件事情上,南言俊想想就火大,从青岛那么招摇的带着一大帮子人,打狼似的,生怕人不知道她有钱的厉害,就算是他想很严密的封锁消息,估计也做不到。
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人,难保不会出个把见利忘义的内歼。
再说,这件事情也算不上什么泄密。
南言俊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南氏传媒本來就是主打婚庆的,自己旗下这么多的婚庆公司米雪儿都不愿意用,几个国内一线城市的分公司都递交了愿意承办总裁婚礼的筹备文案,请求审核,米雪儿连正眼都沒有瞧一下。
南言俊觉得倒不是他娶妻子,倒是米氏在娶女婿,米雪儿是要独断专行,米氏非要驾凌在南氏之上的。
不过,单单是这样,南言俊也无所谓,驾凌就驾凌吧,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几年南氏传媒之所以发展迅速,自己姐姐的生意越做越大,都是因为和米氏联姻的缘故,米氏想要他们姐弟的生意做大,他们的生意就越做越大。
这其中的利欲勾结简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姐姐在很多的事情上都对他很迁就,就是要在和米氏联姻的这件事情上他也能迁就。
尽管南姐可能并不认为他娶了米雪儿是委屈了他。
“嗯,但是姑妈说那里还沒有像样的教堂,真有些美中不足。”
米雪儿收起小镜子,看着南言俊出色的侧面,很纠结的说道。
她心目中真正的婚礼,除了昂贵的珠宝首饰钻石婚纱,香槟玫瑰花,宾客如云,还是非得有教堂有神父有洁白鸽子有天使唱诗班的。
南言俊微笑了一下:“这些都不是难題,我们可以请最有名的神父來云都为我们主持婚礼,只要你喜欢,不一定非要去教堂的。”
“姑妈也这样说,那我们就从国外请一个最德高望重的神父,嗯,我想尽快去云都看看,挑选一个海岛。”
虽然有些委曲求全,看见南言俊很体贴配合的样子,米雪儿还是逐渐的兴致大好,有些亟不可待的说道。
“行,我尽快处理完一些手头上的事情,然后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
朱颜回去以后,阮成很快就过來了。
他告诉谢琪安和郑涵,黄天和朱莉莎去H市见了一个叫马俊的人。
谢琪安心里动了一下,不禁脱口而出道:“马俊?这个人的名字听起來好熟悉。”
郑涵不以为然道:“这种最普通男人的名字一抓一大把,你当然会觉得熟悉。”
谢琪安点点头:“也许吧,我曾经在上海认识一个个叫马俊的……”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想起满脸褶子的“安禄山”和扮相稚嫩的“太平公主”,南言俊的那个地产新贵的同学。
阮成当然不知道谢琪安微微发笑是因为什么?他继续说道:“我们专门叫人打听了,黄天去见的这个马俊只是几个合伙投资人之一,马俊出的钱最多,还有几个小股东。”
郑涵有些紧张:“一个茶园还要几个人合伙投资?到底能赚多少钱嘛?”
阮成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郑涵的话。
他知道郑涵真正的潜台词:那片土地到底能得到多少转租金?
谢琪安有些闷闷不乐:“黄天一定是因为我的缘故,存心不想让谢氏得到这片茶园的投资权,所以专门去H市联系了其他投资商?”
谢琪安知道和他一直对她恨之入骨,现在又和朱莉莎搅在一起,抛开其他原因不说,光是她人在谢家豪这里,黄天就不会便宜了朱颜。
阮成摇摇头:“谢小姐,你想多了,黄天和朱莉莎明知道我们谢氏对这片茶园的投资非常感兴趣,却非要舍近求远,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其实很简单,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他们心有顾忌,他们害怕。”
“害怕?”
谢琪安若有所思的看着阮成,然后点点头:“是的,云都的投资商都是知根知底的,他们沒有任何办法可以自圆其说,去糊弄,只有外地的投资商才沒办法接触陈鹏,才能由得朱莉莎怎么说这么好。”
阮成笑道:“特别是这种几个人合股的,更是乱糟糟人浮于事,所以他们才特地的挑选这样的投资商去洽淡的。”
郑涵点点头:“嗯,我明白了,怪不得朱莉莎手里拿着那份合同迟迟脱不了手,她想顺顺当当的吞了陈鹏的钱也沒有那么容易。”
谢琪安笑了:“沒有一个人是傻子,那些大老板更不是,如果是云都本地的投资商,一看见陈鹏的签名,肯定会想方设法见一见陈鹏,搞清楚这么回事?如果是外地的独资投资商,花了那么大的一笔钱肯定也不会掉以轻心,我明白了,朱莉莎必定是绞尽脑汁才这么孤注一掷的。”
郑涵解气的说道:“有纠纷的房子都沒办法出售,无论如何我们也得想个法子叫朱莉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能叫她白白的耍了陈鹏。”
阮成看了他们一下:“小姐说了,这件事情上她会动用最大的人脉网络去帮助陈鹏的,但是她也希望事成之后,如果陈鹏愿意这块土地脱手的话,转租给我们。”
谢琪安看看郑涵。
郑涵赶紧说道:“阮大哥,首先我替陈鹏谢谢谢夫人的帮助,只要陈鹏可以获得完全的转让权,并且愿意转租,我肯定会尽量说服他把那片土地转让给我们谢氏的,这个请放心。”
阮成笑了一下:“在价格上,我们一定会让最大的利益给陈鹏的,不过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先签下一生爱。”
郑涵站起來:“那我先过去见一下陈鹏,只要他同意,就带他过來签约吧。”
谢琪安点点头:“现就这样吧,希望这样陈鹏也可以先拿到一笔钱,把最要紧的债务先清理一部分。”
阮成很快就拿來H市准备來云都收购洱茶茶园的合股人名单。
“陈铎?”
谢琪安差点沒有蹦起來。
……
山海云天。
南言俊的臂弯上挽着衣着简约暴露的米雪儿,穿着花里胡哨的贝贝叫嗲嗲的吊在腹部愈加渐大的马俊胳膊上,一行四个人鱼贯而入。
两个服务生殷勤的在前面带路。
神情吊儿郎当的陈铎正站着前面的走廊上嘻嘻哈哈的接电话。
“不会吧?琪安,你现在也在云都?真的假的?七仙女,你可不兴骗我?我在……”
陈铎把手机拿离了耳朵一下下,眉眼生动的对带着南言俊等人的服务生带笑问道:“这里叫什么名字?”
服务生礼貌的答道:“先生,欢迎光临,这里是山海云天。”
陈铎一边对南言俊等人点头致意打招呼,一边赶紧又对着电话笑道:“山海云天,我和马总刚下了飞机,正约了朋友……”
陈铎突然发现南言俊正表情复杂的盯着他,他立马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咽下了后面的话。
七仙女不是曾经亲密的和这位南总在一起的吗?
现在……
现在陪着这位南总的可是另外一个女人,看样子,他们并不适合现在坐在一张桌子上举杯共饮的吧?
陈铎是何等机灵的人,就算是一时高兴说溜了嘴,他还是果断的來了个紧急刹车。
他本來想问问谢琪安要不要也过來一起喝杯酒,叙叙旧的。
“哦哦,陈铎,谁掏钱请客啊?是不是你啊?介不介意我过去陪你喝一杯啊?”
电话里,谢琪安竟然很有些打蛇随棍上的架势,兴致勃勃的笑问道。
陈铎举着电话,眼珠子只转,真还有些张口结舌了。
“干嘛?小气鬼,要不我给你接风吧,是不是在山海云天,我马上就过去,你别和我说不见我,我还有账要和你算呢……”
谢琪安一边笑一边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陈铎有些抓狂,想不到当年腼腆的七仙女现在也变得如此豪放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
她竟然也学的和徐晓曼一样说一不二的做派了,也不问自己同不同意,哎呀妈呀,这这这……她不能來吧?会不会有些不妥当啊?
“陈铎,谁啊,聊得这样欢天喜地的?”
马俊拍了陈铎肩膀一下,打趣的问道。
陈铎不禁拿眼睛瞄瞄马俊和南言俊等人:“我……一个女同学,其实,你们也认识的。”
马俊顿时來了兴趣:“哦?你还有女同学也來云都了?还是我们认识的?是哪位?快快快请过來大家聚聚,我就喜欢人多热闹。”
陈铎笑道:“就是……那个七仙女,南总,曾经给你打过工的谢琪安,您还记得吗?”
不等南言俊回答,马俊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记得记得,那可是位真正的大美女,我和贝贝的婚庆摄影对吧?哎呀,陈铎,正好赶紧叫过來和你凑一对儿,我们好捉对拼酒。”
贝贝娇嗲嗲的说道:“是不是摄影很棒的那个女的?”
南言俊不禁苦笑了一下:“我不大记得了,也许吧。”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南言俊还是不得不感叹一下,世界就是这么小,兜兜转转的,想一辈子不见的人,老天爷总是有办法叫你眨眼就会再次遇上,而且无可回避。
陈铎要约见他的朋友,他南言俊无权发表任何意见。
纵然是满心的不乐意也作声不得的。
在见到陈铎的一霎,南言俊已经在心里怔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马俊竟然还是和这个陈铎在一起的。
他当然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对这个陈铎是印象深刻的。
就是因为他,在西安的那个晚上,谢琪安喝醉的一塌糊涂,他憋气了一晚上,还是不得不忙前忙后的做了一晚上业余陪护,之前他确实曾经对陈铎充满着不满和鄙薄,现在看着陈铎,突然就想起那件事情,心里竟然有种难言的苦涩甜蜜。
他对陈鹏还油然而生出一种羡慕。
他羡慕陈鹏,竟然还可以和谢琪安是轻轻松松的朋友。
而他,却犹如转眼千年。
哪怕就在十几天前,谢琪安还追到云都机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他的背影叫喊哭泣,也就是从那天起,他们就彻底的不复亲近,彻底的成了陌路人。
该遇见的迟早都要遇见,南言俊迅速的打理了一下心境,露出他惯常的冷淡神情。
米雪儿皱皱眉头,嫌恶的看了一眼大腹便便的马俊。
她很奇怪这个男人的长相,明明身体很肥胖,但是一张脸却显得苍老,他的朋友和他站在一起,真是个个都显得高大俊朗。
真难为南言俊和这个陈铎的高大帅气男人,竟然也肯和这样一个又老又丑的人做朋友。
而且这么老的一个男人却娶了一个洋娃娃似的娇滴滴纷嫩嫩的小老婆,亏那小女人还有情致动不动就对着这一堆老肥肉发嗲。
她更嫌恶的是马俊的提议,再叫一个美女过來,然后大家捉对拼酒。
刚下了飞机,南言俊竟然带着她和这种满嘴酒臭的男人一起进餐,如果不是突然看见还有一个神情洒脱闲适的帅哥陈铎,估计米雪儿都要忍不住甩脸子了。
陈铎不知道,谢琪安是非要见他不可的。
尽管她听得出陈铎语气里的推脱,她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必须得第一时间见到陈铎,不能叫黄天和朱莉莎抢在前面。
特别是陈铎还说是约了朋友在山海云天,谢琪安简直是费了好大劲儿才让她的气息听起來从容的。
她沒有问陈铎到底是约见那些朋友在山海云天吃饭?按照谢琪安的猜测,一定是黄天和朱莉莎在山海云天给马俊和陈铎等人接风洗尘。
越是这样,她越是要赶紧见到陈铎。
问不问都沒有什么。
谢琪安豁出去了,不一定真要喝酒,却一定要冲散这个酒局。
她沒有把握说服马俊,毕竟他们只有几面之交,几乎都沒有说过话,但是陈铎她绝对有信心搞的定。
只要陈铎肯帮她,陈鹏就有指望了。
陈铎也沒有往深里想,这么久和他都沒有联系的谢琪安为什么会这样巧的,他人刚到云都,电话就掐着节奏的打了过來。
在陈铎心里,谢琪安从來都不是一个有心眼的人,顶多也就是一巧合罢了。
他们之间的那种交情,属于那种千百年打死不散,三五年不问候一声也不会影响的根深蒂固型的。
像这种交情的朋友一般都是从小到大的同学,或者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
这样的朋友遇见了一定会热闹一场,分散了就各忙各的。所谓从來不用想也从來不会忘,知根知底无需矫情。
如果说徐晓曼会在有些事情上别有用心,陈铎是会相信的,如果他要是知道谢琪安在关注着他的行踪,他一定会笑疯了。
可惜事实确实如此。
山海云天的一个豪华大包里。
包厢公主正毕恭毕敬的给大家上餐前茶。
米雪儿旁若无人的掏出那面精致的小镜子,对着镜子做出几个看起來很冷艳的造型,表示着自己的不耐。
贝贝一边暗暗的对趾高气扬的米雪儿翻着白眼,一边拉着马俊撒痴撒娇,各种引着马俊和南言俊说话,存心故意气米雪儿。
南言俊一边心不在焉的应付着,一边冷眼看着掐着时间的陈铎已经微微地有些坐立不安。
“服务生,过來一下。”
他对候立的一个男服务生招招手。
服务生赶紧过來:“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一会儿有找这位陈铎先生的客人,麻烦请直接带到我们这个包厢里吧。”
陈铎并不知道南言俊叫服务生想干什么,听南言俊这么一说,倒是不好再有所表示了。
他忽然觉得也许自己是有些想多了。
谢琪安不过是曾经供职南氏传媒,年轻的老板嘛,和一些漂亮的女下属难免不会有些风流韵事,想來已经是时过境迁,谁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看南言俊这意思,并不像是有什么不好会面的尴尬,既然南言俊都不在意,自己也乐得大家相见欢。
陈铎心里的一点点不安立刻烟消云散,顿时就兴致勃**來,一会谢琪安來了,琢磨着,好好地和她拼一拼酒。
谢琪安很快就带着郑涵赶到山海云天。
她本來想一个人过來的,害怕陈铎会想多,又怕万一郑涵和朱莉莎遭遇了会起一些意想不到的冲突。
但是,她想了想还是叫了郑涵一起。
再说,既然不是和陈铎单独约见,人多人少也无所谓。
她更觉得应该相信郑涵,该说些什么郑涵应该比她更有数。而且有郑涵在,对朱莉莎來说多少也是个震慑,叫她知道沒有绝对肆无忌惮的事情。
现在她已经习惯带着一个人去谈论涉及到工作的事情,这样更让她觉得有气势。
谢琪安经常为这一点觉得有些可笑,人的劣根性是多么的容易养成,自己现在还一事无成什么都不算呢,先就学会了拉场面这种噱头了。
现实就是如此,特别是去那些充满着富贵势利眼的地方,你不做出一副气势宏大的样子,还就是沒法子去进退自如。
之前谢家豪一直是叫阮成陪着她出入的,谢琪安知道朱颜夫妻的苦心。
无论她私底下多么卑微,场面上她是代表谢氏集团的,甚至是代表谢少的,她必须得做出气象万千的架势。
阮成,不过是谢家豪想给谢琪安拉大旗的虎皮。
而且还是一张非常用的虎皮。
现在谢琪安执意谢绝了阮成在身边,聘请了郑涵,虽然郑涵沒有阮成看起來老辣笃定,但是郑涵为人也很沉稳,又非常勤恳,只是资历问題,谢琪安觉得郑涵多历练几次就行了。
毕竟郑涵也是毕业于名牌大学,胸中也是学识不凡的。郑涵在心性上,比陈鹏强硬大气的多,他缺少的只是机会和假以时日的历练。
最重要的,郑涵是云都本地人,熟悉本地的风土人情,还拥有一定的常规人脉,朱颜夫妻可能也是出于这种因素的考虑,所以同意了谢琪安的调换请求。
郑涵一贯的对谢琪安的无条件协从帮助也是谢琪安最感到放心的一点,就像今天,不管会不会遭遇黄天和朱莉莎,带着郑涵都会让她更觉得安心些。
前台似有所知,谢琪安刚说了陈铎的名字,立刻就有一个男服务生过來,恭恭敬敬的说道:“陈先生有吩咐,小姐请随我來。”
郑涵看着谢琪安:“琪安,我还是在下面等着吧。”
谢琪安微笑看着郑涵调侃道:“你是我的助理,阮成都不和我耍大牌,怎么?第一次出來就想躲事?不怕我扣你工资?”
郑涵挠挠头,哂笑了一下:“不是……你们老同学见面,我觉得……那行,你是领导,你说了算。”
谢琪安抿嘴而笑,低声嘲笑道:“你可以试着像阮成那样,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不需要的时候就做我的影子。”
郑涵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服务生敲了敲大包的门,里面很快有人打开了门。
”七仙女,哎呀,哎呀呀,我发现我们俩真是越來越猿粪的紧了,好像全国各地都能遇到见啊,快进來快进來,就差你一个了。”
看见站在门外的谢琪安,陈铎就差沒有跺脚大笑了,酒桌边所有的人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门口站在最前面的谢琪安身上。
谢琪安耳朵里听见的是陈铎的咋咋呼呼,眼睛瞬间却撞在南言俊那一双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上。
她毫无悬念的倒吸了一口豪华大包里咕嘟嘟的冷气。
不是黄天和朱莉莎?竟然是南言俊?
然后,谢琪安又看见,坐在南言俊和陈铎之间的一个衣饰暴露时尚,神情高高在上的漂亮洋派女孩,正用一种睥睨式目光涉嫌挑剔的看着她。
这个漂亮的女孩的目光神情突然让谢琪安想起朱颜的母亲朱夫人看人的样子,也是这种俯瞰式的,带着满满的自以为是的矜持尊贵。
米雪儿?
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飞來云都了,看來朱颜的信息网是绝对不容小觑的,不但非常有价值而且绝对的可靠。
谢琪安的目光瞬间就在大包所有的人脸上浮掠了一遍,陈铎南言俊,他们之间的那个漂亮女孩,还有曾经差点让她笑断气的安禄山和太平公主:马俊和贝贝。
她忍不住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知道这么快又见到他,那天就不至于哭天抹泪的撵到机场,给他來个挥泪式告别,也许,自己只要安静的等着,就沒有來不及说的话。
想來也是黄天和朱莉莎多行不义,所以自己才会一时冲动,非要郑涵陪着她往飞机场赶,否则也沒办法遇见他们,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些什么?
不过,谢琪安觉得,就算是自己心里有血海深仇,估计今天也是沒有机会叫她和南言俊单独说话的。
谢琪安迅速的镇定了一下自己,在脸上堆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
不能和南言俊单独说话就不说吧,但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和陈铎单独说几句话,否则她今天所來何为?
也许南言俊现在并不想见到自己,事已至此,她也已经犯不着急吼吼的去找着他较论什么了。
來日方长有时候并不是单单指情深意长,也可以指代一种必然的了结仪式。
而且,朱颜还授意最好能拿下南言俊的婚礼事宜,所以面对南言俊和米雪儿也是迟早的事情。
今天遇见他们确实有些事出突然,就算是暂时不可以提及其他的事情,自己也得拿捏住分寸,谈吐得当,一旦达到目的就迅速撤退,好预备他日再次相见。
“不好意思,老同学,打扰了……既然你约了朋友,会不会不方便?要不,我们改天再聚聚?”
站在大包门口的谢琪安做出一副欲进还退的迟疑样子。她只是希望陈铎能顺势起身送她出來,她和陈铎单独面对面说上几句话就行了。
“谢小姐?你好,别來无恙啊,怎么?你不愿意和我们大家共饮一杯吗?”
马俊还沒有來得及开口,南言俊突然笑吟吟的高声说道。
“就是就是,谢小姐,好久不见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什么陈铎约了朋友?我们不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老朋友了嘛,快请进快请进,快快快,快拿两副干净碗筷,难得,真是难得啊,谢小姐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们和陈铎就沒得朋友做了。”
马俊的声音比南言俊的更大,就差沒有热情的跑过來拖住谢琪安了,惹得贝贝老大不高兴的翻着白眼,他却只当是沒看见。
对于谢琪安,他是印象深刻的,这个美女可不比米雪儿,已经是名花有主的了,他完全可以肆无忌惮的大献殷勤。
陈铎站起來:“喝酒聊天,老朋友叙叙旧,有什么不方便的?南总和马总是老同学,正好我们也是老同学,大家都是老相识了,正好凑一桌子喝酒。”
谢琪安看着南言俊,却对着陈铎露出一个灿烂笑脸,转变迅速落落大方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然后她回头看看郑涵,又转身对酒桌边的陈铎等人介绍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助理郑涵;郑涵,这位是我从前的老板,南言俊先生,马先生,我老同学陈铎。”
郑涵很是配合的满脸堆笑:“幸会幸会,大家好,能陪谢小姐参加这个酒会,在下不胜荣幸,大家都请坐,谢小姐,您也请坐。”
南言俊的嘴角似乎掠过一丝冷笑,矜持的对着郑涵点点头。
马俊和陈铎则都象征性的和郑涵寒暄了一下,各自落座。
在米雪儿目光冷淡神情不耐中,谢琪安款款的在郑涵殷勤为她拉开的椅子上坐下來。
南言俊看着谈吐举止若无其事的谢琪安,忍不住在心里膜拜了一下:这个女人可真够神奇的。
就在不久前,她还追到云都机场,对着自己连哭带叫。现在突然看见自己,却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淡定自若,像是换了一个人,神情很是风平浪静啊。
虽然他早就领教过这个女人有时候真是妾心如铁的,现在却还是不得不真心诚服,她确实是一个奇怪的结合体,看起來脆弱,却很擅于人前人后各自一套。
南言俊心里是有些微微地遗憾,他竟然沒有看见她的神色大异。
她应该不会事先就知道和陈铎在一起的会是谁吧?
虽然不排除她是有备而來的,如果她是有备而來,那么她如此淡定就不足为奇了。
这样琢磨着,一丝颓废涌突然不由自主的上南言俊心头。
他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有这种兜兜转转的无聊念头?就算是看见谢琪安会勃然变色,那又怎么样呢?自己还在想证明什么?为什么还要去猜这些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哑谜呢?
他觉得自己就是下意识在和自己过不去。
南言俊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在逐渐的淤积着一种沉痛,他一直觉得会是别人放不下,事实上,真正放不下的始终是他自己。
无论对谁,他竟然都是如此。
这种让他抓狂的困扰已经非止一日了。
“亲爱的,我先去下洗手间。”
米雪儿忽然柔声甜蜜妩媚的对南言俊微笑道。
她优雅的站起來,探出脸在南言俊的脸上贴了贴,唇边挂着矜持的笑,起身径直离开酒桌。
站在门边的服务生连忙为她打开包厢房门。
谢琪安的脸上则挂着一种几乎是凝固式的浅笑,她很淡然的看着有些做着的米雪儿,贝贝悄悄地撇撇嘴,陈铎和马俊在争执着上什么酒,马俊主张度数低一些的酒,陈铎坚持上白酒。
“老马,你不知道,我们这位七仙女的酒量,不上白酒那简直就是便宜了她。”
陈铎有些虚张声势的强调着,指手画脚,一副兴高采烈老朋友喜相逢的拼酒架势,谢琪安不禁看着陈铎笑了。
她记得在上海的时候,陈铎还管这位马俊恭恭敬敬的叫马总,现在已经很稔熟的称呼他为老马了,那意思,就差沒有称兄道弟的了。
陈铎现在还是滴酒未沾,并不是喝醉了,可见,陈铎混的还是不错的。
这点叫谢琪安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虽然陈铎在西安侯哥的那件事情有些涉嫌坑她,不过,谢琪安觉得陈铎今天见了她并沒有什么做贼心虚的样子,估计陈铎有可能也是不知情的,也许是他好心办了坏事情。
谢琪安本來还准备问问他的,现在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看看,我就说,老马,你看看,我这么一说,琪安就直冲我乐。”
陈铎笑哈哈的指着谢琪安对马俊说道。
“哪有?你得了吧,陈铎,你啥时候说话我都插不上嘴的,我不看着你笑,难道还像小时候,老是被你气得直哭?”
谢琪安抿抿嘴,略显清瘦的脸上掠过一抹俏皮的故作委屈,瞬间,南言俊看的心中一阵悸动。
他忽然强烈的后悔起來,他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定性了?
还是……不应该顺水推舟叫她加入这次的饭局?
“别别别,哪有?七仙女,为了我小时候的那点子破事,我都给你赔八百回子的罪了,现在你还是动不动就抖落,不成,我得罚你酒,我还得把你给灌醉了,谁叫你老是一副让我永世不得翻身的架势?快说,快说,你选择哪种死法?”
陈铎越说越來劲,手舞足蹈,好像想起來先灌谢琪安几杯似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那句无心的“我得罚你酒,我还得把你给灌醉了……”叫南言俊几乎不能自持,止不住的心潮翻涌。
他默默地扭转过脸去。
马俊见南言俊一直沒有做声,陈铎和谢琪安的意思非得是白酒了,便对服务生说道:“上白酒吧,嗯,给女士來瓶红酒,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
马俊说话间,看见从洗手间回來的米雪儿正摆着优雅的猫步走进來,便补充道。
服务生躬身答道:“先生,你希望喝什么价位的红酒?我们是根据客人要求的价位提供品牌供您参考享用的。”
米雪儿站了一下,侧脸矜持的对服务生说道:“la roti?”
服务生赶紧说道:“抱歉,小姐,我们只有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
米雪儿傲慢的笑了一下,语气鄙薄的说道:“那就82年的吧,我要看完善的保存证明。”
然后她不满的嘀咕道:“国内的小城市就是这样沒意思嘛?”
南言俊不禁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南言俊的这个表情落在谢琪安和郑涵眼里,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想起那个城建局局长的纨绔公子。
彼时虽然他们不能交换意见,心里却都在想,米雪儿和蒋飞,貌似两个分牛马不相及的人物,造成的戏剧效果却几乎是一样的。
但是,他们都不会把这种念头表露在脸上,这位米小姐即将会是他们新接替的一生爱婚庆公司第一位“尊贵”的大客户。
他们会尽量的哄她高兴的。
待米雪儿在南言俊身边款款的坐下,谢琪安才微笑道:“陈铎,马先生,我也是女士哦。”
然后,谢琪安又致意似的看着米雪儿微笑了一下。
但是,米雪儿仍旧保持着之前的矜持,装作沒有看见似的,并沒有对谢琪安明显的示好有所回应。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