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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腋门的守军校尉正捂着肿起来的脸来回走动,心里不断的咒骂着常护卫。一阵寒风吹来,冻的他破口大骂:“他娘的,现在几更了怎么越来越冷了。”
一旁的兵卒回答到:“报告校尉,马上二更天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恍惚间他感觉有两个影子从月亮上闪过。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再向月亮看去,并没有发现影子。守军校尉心里暗道:“完了、完了,这脸肿了,眼睛怎么还花了,该死的王八蛋啊。”
......
公元960年正月初二,右腋门外,丑时四刻。
紧闭的右腋门外,此时已是人声嘈杂。黑压压的人群正有序的排着队伍。“李官人早”、“王官人早”、“孔官人”、“孙官人”...“你听说了吗?...”、“对对对,就是昨夜...”、“哎,这正月初二怎么就早朝了?”、“昨晚那酒是真的不错”、“今天退朝后...”。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一名老者开口说到:“各位,即将要上朝了。相互之间清点人员,看看有没有缺席的。”此人正是枢密使王溥。一名后方的官员说到:“枢密使大官人,下官发现,殿前都点检赵将军还没来。”枢密使王溥急道:“什么?赵都点检来了吗?有人看到赵都点检吗?”
远处传来赵匡胤声音:“枢密使大官人,莫急我来也,昨夜吃了些酒,还未清醒。”而后快步走入队伍之中。
枢密使王溥高呼到:“整理仪容、装束,禁声。”
“咚、咚、咚、咚、咚、咚”大内之中传来了阵阵鼓声,而后“咯吱”一声,关闭的左右腋门缓缓打开,守门的校尉与兵卒精神昂扬的站在大门两侧。左腋门是由宰相带领的文官队伍,右腋门是由枢密使带领的武官队伍。宰相范质与枢密使王溥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同时高声喊道“行。”,参与早朝的文武百官们纷纷从袖子里将笏板拿出,双手将笏板置于胸前,低头身体微向前倾,而后跟随前方队伍向紫宸殿缓缓前进。
禁军守卫身着甲胄,沿着主路两侧,十步一人握刀而立。行至大庆门侧时,在武官队伍第二排的赵匡胤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在大庆门前的守军校尉,只见那人冲着赵匡胤点了点头,而后赵匡胤将头低下恢复原样继续随队伍前行。
一刻钟后,文武百官两个队伍来到紫宸殿门前静候,所有人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静静的等待。
只听见紫宸殿后门方向传来内侍的一声呼喊:“皇上、太后驾到。”而后位于殿内的钟鼓司开始奏乐,文武百官向内殿走去。进入内殿后,百官在内殿两侧低头而立,只见皇上与太后缓缓自御门走出,身后禁军护卫撑五伞盖、四团扇,从东西两侧登上丹墀,立于御座后左右,内侍两人,一人执伞盖,立于座上,另一人执“武备”,杂二扇,立于座后正中。皇上坐于龙椅之上,太后坐于皇上右侧。而后钟鼓司停止奏乐,一名乐师击鼓三声。都都知,上前呼喊:“跪”。而后群臣下跪。都都知继而呼喊:“山呼”。文武百官应答:“吾皇万岁。”磕头而后起立。都都知继续呼喊:“山呼”。文武百官应答:“万岁。”磕头而后起立。都都知继续呼喊:“再山呼”。文武百官应答:“万万岁。”而后磕头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