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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了苦蛰兰的包袱之后,就连早上的太阳也变得更加朝气蓬勃。娄老爷子走了之后,马叔不知何故,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窗台上,看着娄老爷子家的方向,也不知是喜是忧。早上不到八点,我们就早早的收拾好行囊,锁了大门后,赶往机场。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只有马叔坐在靠窗的位置,心不在焉的,似乎有什么心事。我和纪尚无双目一对,微微点了点头。下车后,我们叫住马叔,走在了最后。纪尚无不等马叔发问率先说道:“马叔,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马叔微微一怔,继而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只是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有些好奇罢了。”我微微摇了摇头:“马叔,您老也算是老油条了,用这么漏洞百出的借口搪塞我们,是不是有些太小看我们这些新人了?”
马叔左右看了看,速度有稍微放慢了几拍:“既然你们都这么问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我总觉得,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过顺利了?”我笑道:“那又如何,顺利不正是我们所期盼的嘛,如果死的死伤的伤,我想谁都不愿意看到吧。”
“老李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顺利一点没什么不对,再说娄老前辈的实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再说了,那些饮料卖出的多少,不适合是和隔离的人家完全符合嘛,想来一定没什么事。是马叔你太敏感了。”马叔点点头:“但愿如此吧。”说完,只听栾新扯着大嗓门喊道:“你们在那磨蹭什么呐,小心一会给走丢了。”我们相顾一笑,快步上前,追上了他们。不过马叔的这番话,倒是让我心理有些不太舒服,难道真如他所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一周后,风吹草低见牛羊,就要和我们说再见了。归途中,我们买了不少的当地特产,想来放在家中地定会夺光异彩。此时,不知何故,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已经被封,对于为什么会这样,连常年往返对的司机都搞不清楚。没办法,我们只好就地下车,好在过了前方的这一段路口,就能到郊区附近。不知何故,路上我总是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股压抑,与我们离开之前有着天壤之别。看得出其他人也有这种感觉,一路无话。四十多分钟后,我们一行人进了郊区附近。
要是在往常,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但是马路上一辆汽车都没有,就连周围的小饭馆也都空无一人,就连老板也不知所踪。周围寂静得可怕,似乎每栋建筑的背影中,都藏着一个个可怕的厉鬼。看不见的东西,往往是最可怕的。未知的事物也往往是最让人难以捉摸的。继续往前走,路上开始零零散散的出现了几辆轿车,但是车门大张,而车内却空无一人。
我嗅了嗅周围的空气,隐约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我看了看油表,还剩下一半有余,足够往返市区好几次了。栾新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左弄弄,右瞧瞧,说道:”这车上连车钥匙都没拔,要我看我们干脆开走得了。
纪尚无拍了一下栾新的后脑勺:“说什么你,这叫剽窃,知不知道,回头给你抓进去吃牢饭。”栾新吐了吐舌头不敢多嘴。马叔看了看车子,道:“你们不觉得,市区出事了吗?”我倒吸了一口气,原来我的想法和马叔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么觉得,现在没时间顾及那么多了,非常时期非常办法,靠我们两条腿,天黑也走不到。快上车吧,越快越好。”
众人互相看了看,随后一狠心,上了车。栾新开车虽然有些颠簸,但绝对比我们要快上许多。本以为二十分钟内就能回到市区,没想到就在即将进入市区的时候,我们却被拦了下来。拦住我们的并不是人,而是密密麻麻的车子。
栾新咽了口唾沫:“这下真的是没法走了。”不用说,我们主动下了车,正如我们所料,车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车将整条路都给堵死了,最窄的地方勉强能过一个人。这大大妨碍了我们前进的速度。纪尚无站在原地想了一会,道:“我有办法了,虽然没有车子那么快,但绝对比我们用双腿强多了。”说完,就从空车里找来了几张座垫,坐上之后,纪尚无引力一催,我们稳稳当当的,漂浮了起来。岁数前进的速度不快,但也绝对比我们跑步要快上了许多。着实不错。
过了不到十分钟,之间马路上居然出现了零零散散的尸体。看上去这些尸体已经有好几天了,马叔低头瞄了几眼,说道:“看样子这都是被射杀的。估计这次事件绝对不会小。”越往前走,尸体就越多,到最后马路上可以说得上是一层叠一层,根本看不出水泥路的灰色了。栾新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会这么多?到底是怎么回事?遗漏了吗?”
栾新说的话也正是我们心中想问的,可是就算问了,也没人会回答我们。随着继续深入市区,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的枪声。我们也不敢啰嗦,终于在将近一个小时后,到了警察局。下来之后,我们火急火燎的冲了进去,然而依旧是空无一人,私下找遍之后,一声轻叹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我们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在楼梯的拐角躺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此人正是我们正在寻找的老刘。见到我们之后,老刘一激动,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口鲜血随机吐了出来。马叔轻拍他的肩膀,喂了他几口水,过了好一会,老刘这才缓过劲来。仔细看才发现原来老刘的一条腿已经骨折,难怪所有人都不在,只剩下他一个留守在这了。老刘看我们一脸震惊,说道:“我们被袭击了,就是那些行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