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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早就猜到了啊。”
“您称呼霍去病为霍爷爷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嗯,冠军侯替大汉扬威,我们那时候都称他为霍爷爷。”
“那您要教给我的是什么枪法。”我问到。
“《七探盘蛇枪》,这是赵云在《百鸟朝凤枪》的基础上自己创造的,后来也被我收集来了,当年我的大徒弟张绣与赵云在长坂坡大战,其实就是这两本枪法的对决,最后还是赵云技高一筹,因此我希望你可以像赵云一样,击败西绝。”说完,枪绝从一个红木箱子中拿出一本书,递给了我。
我看到封面上写着工整娟秀的五个大字“七探盘蛇枪”,打开看时,发现里面分为了七种招式和一种技巧。
“这套枪法分为七种杀招和一种防御,你跟我来,到训练场我教给你。”
我赶紧跟着枪绝来到训练场,拿起一支木枪,枪绝也开始给我讲解:
“这七种杀招分别为一探清水如游鱼,二探草原似青蛇,三探木林犹灵猴,四探深山如虎豹,五探浮云似鹰隼,六探青天犹飞仙,七探天宫后羿箭,因此也被称为“游鱼之枪”,“青蛇之枪”,“灵猴之枪”,“虎豹之枪”,“鹰隼之枪”,“飞仙之枪”和“后羿之枪”。”
“这就是七探吗?所以这些枪法都是在试探吗?”我问道。
“不错,这套枪法正是后发制人,所有的枪技都是先试探,等对手出招之时,再后发先至。”
“好厉害,那盘蛇是什么防御呢?”
“是通过将枪尖迅速旋转然后挽出枪花,可以抵挡一切攻击,这是赵云的秘技,赵云可以一次挽出九朵枪花,后世之人即便是岳飞,也只有八朵,但是岳家枪是另外一套路数,没有可比性。”
讲解完之后,枪绝开始给我分别演示不同的技巧,我也一边看一边跟着练,然后再对照着枪谱上的描述细细体会,练习了片刻后,我就掌握了前三种枪法。
“不错,你学的很快,现在可以试试钢枪了。”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木枪,拿起了钢枪,木枪几乎就几斤的重量,但是钢枪则超过二十斤,可以说难度瞬间就提高了数倍,赵云的枪法本就讲究灵动,可是重量骤然增加,我难以适应。
我将我的体会说完后,枪绝也陷入了深思,如果枪法的套路可以短时间学会,但是力量的增加却非一日之功,这时,梦竹说到:
“明儿,你的夜眼不是可以在晚上增加训练效果吗?”
“可是那不是增加修炼道脉的效果吗?而且需要有月光才行。”我回答道。
“一样的,道脉的力量其实也能让你的承重增加,如果你已经掌握了夜眼的话,那就好办多了。月光的话,其实我这处山洞已经距离外面很近了,在晚上会有一处地方有月光,虽然不大,但是练习是够了。”枪绝说到。
“前辈你连夜眼也知道吗?”
“自从邵家五绝的选拔场布置在这片山洞内,其实我们五个人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大家只是会交流自己的绝学,并不会结为朋党。”枪绝说到。
“好,那我先继续用木枪练练招式。”
我练了大半天后,肚子早已乱叫,这时,梦竹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说到:“明儿,前辈,快来吃饭吧。”
我看到枪绝似乎还想再练,赶紧说到:“前辈,先去吃饭吧,晚上是我练习的主要时间,得赶紧在天完全黑之前吃完饭,不能浪费时间。”
“嗯,也好。”
大家落座之后,我敬了枪绝几杯酒后,就彻底放开自我,放肆的吃了起来,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吃梦竹做的饭。
“梦竹,你也太厉害了,平常看你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这么会做饭啊。”
“那当然了,在天青观,我可是主厨。”梦竹说到。
“你是天青观的弟子吗?”枪绝问道。
“是的前辈,怎么了,您也知道天青观吗?”
“我以前有一个徒弟,叫风凌,曾经与天青五子交过手,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后来我也没有再见过他了。”
“那他也是西绝吗?”我问道。
“是的,他其实才是邵家第三十一代西绝,但是因为他为人太过感情用事,不符合邵家五绝的要求,一气之下他退出五绝,远走西北大漠,就在那里与天青五子交过手,而高彦就是这个时候成为了新的西绝,这些我还是从高彦那里听来的。”
“难以置信,您的徒弟居然与我爷爷还交过手。”我说到。
“你爷爷是天青五子吗?”
“是的,他叫吴达,是医字脉的。”
“我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总之听说那场战斗十分惨烈。好了,赶紧吃饭吧,吃完好好练习。”
我飞快的吃完了晚饭后,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处地方隐隐约约有月光照射,我问道:
“前辈,是那里吗?”
“是的,去吧,试试钢枪。”
我拿起钢枪走到月光下,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练习了一会,就感觉手里的枪没有那么沉了。
此后数日,我每天都在晚上练习很久,几天后,我已经完全掌握了七探盘蛇枪,只是关于盘蛇这套防御招,我只能挽出四个枪花。
“前辈,我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只能挽出四个枪花,这怎么办呢?”
“枪花是人枪合一的表现,你才刚刚接触枪法,招式和力量可以速成,但是这种感觉当然没办法速成,这很正常,虽然我很希望你可以仅凭枪法就击败西绝,但是真到了那一天,你当然可以自由发挥,你学到的七窍封印是非常厉害的山术。”
“我会努力的前辈。”
“好了,你在我这里也待了很久了,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了,那杆龙胆亮银枪就送给你了,希望你可以击败西绝,把我的枪谱夺回来。”
“前辈,您是我的授业恩师,受弟子一拜。”我深深地做了个揖说到。
“不必了,自从高彦之后,我不再收徒了,何况伶伦已经收你为徒,你也不是无门无派之人了,不过往后若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鞠了一躬,取下了龙胆亮银枪,这杆枪实在是太过威风,通体闪着银光,在月光下尽显凌厉,枪头处一条盘龙栩栩如生,枪杆上刻着五个大字“龙胆亮银枪”,但是出乎我的意料,这杆枪十分的轻。
“前辈,这杆枪有多重呢?”
“三十斤。”
我本以为这杆枪会十分的重,毕竟我这几天练习的枪有些都达到了六十斤,没想到居然这么轻。
“这么轻吗,那为什么我还需练那么重的呢?”
“赵云的枪法讲究灵活,因此自然不会重,当你一直用重枪训练的时候,你一旦使用龙胆亮银枪,就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原来是这样,这几天多谢前辈的指点了。”
“出去之前,要不要跟我切磋一下。”枪绝说到。
“这……我行吗?”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总不会像第一天那样,让我轻易把枪放在你的脖子上吧。”
“前辈,你就别嘲笑我了,那就来吧,我也正好试试这杆枪。”
我们来到修炼场中央,分列在两边,枪绝说到:“站定之后,比武就开始了”。
梦竹坐在亭子里面看我们比武,喊了一句:“明儿加油。”
我冲她挥了挥手,就在这时,枪绝挺枪朝我刺来,我一时反应不及,挽出三朵枪花才勉强抵挡住,可是中路门户洞开,枪绝一脚踹到我的胸口,我后退了几步,用龙胆亮银枪抵住地面才停下来。
“用枪最忌讳分心,一分心就无法与枪合为一体,当年张绣输给赵云,就是这样输的,你要切记。”
“我记下了前辈。”
说完,我也朝前一击猛刺,这是七探中的“鹰隼之枪”,速度极快,枪绝用枪杆格挡后,顺势朝我刺来,我不为所动,化刺为挑,向上一击,迫使枪绝一个后空翻,退了回去。
“你这股冲劲当真与赵云很像,赵云的枪法就是这样,游走在刀尖之上,轻易不防守,而是一直在进攻。”
我刚想搭话,只见枪绝迅猛的朝我冲来,挽出七朵枪花,随即迅速的将枪刺出,我赶紧使出盘蛇,谁知枪绝的刺击逐渐加快,我的防御也变得有些变形,就在我的手都有些发麻的时候,枪绝突然侧转身体,化刺为挑,将我手中的枪挑飞了,然后挺枪越进,准备复刻第一天的情景。
我不想让枪绝失望,赤手空拳与枪绝交起手来,很明显枪绝也没有想到我的反应,但是他还是继续攻击,虽然相比之前,我的功夫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还远远无法与枪绝相抗衡,何况此时我又是手无寸铁,几回合之后,我就被打倒在地了。
“前辈,我又输了。”
“不,你没有让我把枪尖放在你的脖子上,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你已经合格了。”
“前辈,我……”
“你不用总给自己施加压力,其实你已经很好了,我能感觉到你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可能这与你的遭遇有关,但我还是想说轻装上阵吧,让所有人看看你的实力有多强。我刚刚用的就是《百鸟朝凤枪》,你出去后要好好体会一下,之后与西绝交手时会有帮助。”
“多谢前辈指教,请受吴明一拜。”枪绝的每一个走都说到我的心里,一时之间我竟然流下了眼泪。
“快起来吧孩子,这支龙胆亮银枪是可以拆卸的,就像沥泉枪一样,不过它可以拆为一根15寸的短棍,你能更好地携带它。”
我擦掉眼泪,试了一下,发现真的可以拆为一根长约50厘米的短棍,这与枪绝的描述基本一致。装好龙胆亮银枪后,我道别了枪绝,临出门前,枪绝说到:
“出口就在五个山洞上面,你可以从我这一处山洞东边找到阶梯,然后出去。”
按照枪绝的描述,我跟梦竹顺利找到了出口,来到出口这里,就像刚从梦中惊醒一般,看到外面此时阴雨纷纷,心中又多了几分对老爸和五爷爷他们的担忧。
“唉。”我叹了口气。
“没事吧明儿,又想起师兄和师父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到:“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那我们快上山吧,让他们看看你修炼的结果,邵家五绝肯定都不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