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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洛毅森,陈老忙不迭地回到书房,开始寻找什么东西。因为过于焦急,抽屉被直接抽了出来,里面的物品撒了一地。陈老顾不得这些,继续翻找其他地方。终于,在一个收纳盒里找到了一个小本子。
小本子里记着不少杂事,他翻翻看看,在其中一页上停了下来。
陈老照着笔记本上的记载,念叨着:“戊辰年、子丑时、大林木命。大林木者枝干撼风,柯条撑月,耸壑昂宵之德……”重复念叨着这一段话,并屈指计算年份。越是计算,越是糊涂。陈老放下了笔记本,不解地自语:“没错啊,是大林木命,怎么换了呢?”
忽然间,陈老好像想起了什么,本已半眯起来的眼睛倏然间瞪得浑圆。他好像怕了似的,将笔记本上的纸撕了下来,反身跑到厨房,点了火,将纸烧成了灰。
回到酒店,褚铮等人已经整装待发,只等他一个人。洛毅森笑嘻嘻地赔礼道歉,乖乖钻进车里。
褚铮白了他一眼,打电话通知顾队的人,押着五名犯人马上出发。
洛毅森忙了一早上,早饭都没吃。这会儿饥肠辘辘,却不好开口说停车,让我吃点东西。大家等了他大半个上午,他哪好意思啊?
揉着不舒服的胃,被一阵香气引了过去。眨眨眼,看着司马司堂从前面丢过来kfc的纸袋子,里面装着汉堡、鸡翅、可乐和薯条。洛毅森简直热泪盈眶,扒着车座,使劲掐了把司马司堂的肩膀,“司马,还是你惦记我。”
司马司堂没吭声,系好安全带,准备踏上漫长的路途。洛毅森边吃着,边回头看后面的车,“蒋兵和苗安在后面?”
“嗯。蒋兵开车,小安好久没睡了,补眠呢。”褚铮回道,“刚才苏洁给我打了电话,说老大已经住院,情况稳定。让咱们放心。”
说到苏洁,洛毅森觉得好久没见着那位女王陛下了,这阵子她一个人在外面忙什么呢?
褚铮也是上午那会儿才知道苏洁最近的工作任务,她被廖晓晟安排出去,调查鸿鹄会员内脏衰竭的问题。可能是有了些眉目,所以才赶到医院。
洛毅森几口吃完了汉堡,喝着可乐,问道:“晓晟审王德,审出什么来了?”
褚铮抬起头,在车镜里看了洛毅森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能想到吗?吴大华是王健杀的。”
“嗯……”洛毅森发出很古怪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纠结。
这好像不是能不能想到的问题吧?毕竟刺杀吴大华的匕首上有王健的指纹,而且,孩子的课本还在吴大华手里攥着。他已经有些怀疑王健就是凶手。
但是,王健只有十一岁,吴大华是个成年人。说王健杀了他,听上去还是比较玄幻的。当然了,王健不是一般的孩子。
话说,王健和王康到底跑哪去了呢?
司马司堂接过这个话题,说:“顾队长这边已经发了寻人启事,我们也安排人在q市和周边县市寻找孩子们的线索。两个孩子能跑多远?估计很快就能找到。”
前景还是很乐观的,但洛毅森着急的是另外一件事:王健为什么要杀吴大华?
“为了王德。”褚铮转述廖晓晟的话,“王健和王康几次跟踪王平久上山,是想知道他把徐玲埋在哪里了。赶巧,王德回来后也跟踪过王平久。俩孩子看见了王德。可能是父子恋心吧。当时就认定,这是他们爸爸。吴大华被杀当天,跟王德打过照面,王德自己说吴大华要杀他,忽然冲出来一个小孩儿,不叫也不跑,就是看着吴大华。然后,你懂得,吴大华开始头疼。他好像知道王健的能力,撒腿就跑。王健在后面追,没追多远就把吴大华杀了。当时王德看得非常清楚。”
“其他情况呢?”洛毅森越听越来精神,食物都放下了。
褚铮耸耸肩,“情况不少,电话里也不好说。晓晟说王德的精神状态不好,咱们要审,至少要等到明天上午。”说到这里,褚铮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王平久不是王德的父亲。”
卧槽,还真不是!
“那王平久是谁?真正的王平久呢?”
说到这里,褚铮哭笑不得。晓晟去拜访了王平久的妻子,顾大妈。结果顾大妈一问三不知,什么线索都提供不了。晓晟觉得,这老太太也够可以的。跟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人过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发现。该说她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洛毅森叹息,“说到底,王家最明白事儿的是俩孩子。”
闻言,褚铮和司马司堂相互瞧了一眼,不禁莞尔。
s市,中心康复医院住院部。
公孙锦被一溜儿的医护人员推回病房,主治医拉着蓝景阳说明公孙锦这一次的检查情况。简而言之,这人毛病太多了!
能让他好好吃饭吗?营养不良啊!能让他好好睡觉吗?睡眠不足啊!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能不能把病房当成病房,而不是办公室?
蓝景阳狐疑地看着主治医,心说:我们没在病房里干什么啊?
主治医指着满屋子的监控仪器,“有一半失灵了。你们带来的东西里,肯定有干扰器。当然了,对你们一科的工作我们不能问太多,我只求你们别把奇怪的东西带进去。”
这时候,蓝景阳才想起一半合璧和黑色的能量控制器一直放在公孙锦的手提包里。他对主治医道了歉,返回病房,用ipad打出字,给公孙锦看。
合璧影响这里的仪器运作,我要送回一科。你好好吃东西睡觉,我很快就回来。
公孙锦点点头,随后拿了他的ipad也打了字。蓝景阳习惯性地遮住了几名护士看过来的目光,保护一科内部消息不会被窥见。
打完字的ipad回到蓝景阳手里,仔细一瞧:他们真烦人,我相亲你都没机会。
蓝景阳的脸色通红,逃也似地跑出了病房。搞得医生护士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公孙锦只是笑着,独自品味幸福的感觉。
幸福感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两个好久不见的人前来探望,而终止。
一科归谁直接领导并不是公开的秘密,知道一科存在的人也寥寥无几。这二位的职务虽然比公孙锦高一些,但论起实quan他们还要低公孙锦几分。
公孙锦请医生护士离开,关了房门,谈得都是工作。
来者问起沈浩的案件,公孙锦也不避讳,直言:“如果通缉沈浩,你们能抗住沈家的压力吗?”
“能。”来者之一说,“不管沈家什么态度,这件事没得商量。他一个商业世家,还想翻天不成?”
闻言,公孙锦淡淡一笑,“我觉得,通缉令可以不发。”
“你准备怎么办?”
公孙锦坦言:“沈浩背后还有人,一旦发了通缉令,那个人会舍弃沈浩。继而再找一个新的棋子。沈浩的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再换一个人,对我们来说非常被动。所以,不要发通缉令。但是不发,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所以,我要你们走一趟沈家,就当是给沈家一个面子。这件事,要做得巧妙一些,让所有人认为,是沈家保住了沈浩。”
两个人各自沉思片刻,答应了公孙锦的计划。继而,公孙锦又说:“还有一件事。你们帮我暗中调查一个人,不能让我手底下的兄弟知道,更不能让沈家人察觉到。”
“谁?”
公孙锦的手沾了点水,在桌子上写下名字。那两个人上前来,仔细地看,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其中一个问道:“你确定?”
“有调查的价值。”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这么要求,他们一定会呵斥对方异想天开。但,坐在他们面前的是公孙锦,是当初一科科长的不二人选。
“没问题,我们会尽快安排人调查。”来者在临走前表示。
来访的人待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公孙锦叫了护士进来,跟她商量能不能推我出去,探望一位朋友。
小护士很好说话,扶着公孙锦坐在轮椅上,离开病房。
乘电梯到了住院楼的最顶层,也是最好的病房一层。公孙锦推开一扇病房门,被里面宽敞明亮的环境条件搞的哭笑不得,“我那个房间阳光不足,打个商量,我搬到你这屋住几天怎么样?”
沈绍半倚着chuang头,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他漠然地瞥了公孙锦一眼,“什么时候到的?”
“比你早几个小时。”说着,转回头请小护士离开。
轮椅到了chuang边,公孙锦掀开沈绍身上的衣襟,看到里面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严重吗?”
沈绍只是摇摇头,并未回答。
“你们家那边差不多也快来看你了,想好怎么说了吗?”
沈绍置若罔闻,慵懒地打起了哈欠。
公孙锦无奈失笑:“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还不愿意说话了?因为……毅森吗?”
提到洛毅森,本就不爱多言的沈绍连个反应都不给公孙锦了。公孙锦也觉得有些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沈绍。他犹豫了半响,才说:“沈绍,如果你不想放弃他,最好拿出个明确的态度。其实,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但是你,实在让人看着着急。”
“我怎么了?”沈绍不满地问。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公孙锦同样不满地问:“有误会,就解释清楚。想帮他,就堂堂正正帮他。你那点劲儿都用在背后了,他能知道什么?好吧,你觉得亏欠了毅森,想要补偿他。沈绍,你的补偿要让他看到才行。”
沈绍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瞪了公孙锦一眼,“滚回去。”
这人算是油盐不进了!公孙锦气恼地回敬他一枚白眼,换了口气,“我来是要告诉你,我把沈浩的通缉令压下来了。剩下的该怎么做,你心里要有个数。”
“不牵扯到白羽就好。”
跟沈绍认识这么许多年,公孙锦敢说,自己是最了解他的。这人始终没有变,在冰冷的表面下,有一颗温暖的心。或许他人不会相信,沈绍也有在乎的人,也有想要保护的对象。但事实就是如此,沈绍真的保护了一些人。
不然的话,秦白羽和丹尼斯为什么会死心塌地地给他卖命?
只是,沈绍冷惯了,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或者说:他表达感情的方式总是奇特而又古怪的。
沈绍的感情就像低频的声音。只有仔细去聆听,才能知道,他在发声。
下午四点,洛毅森等人才回到一科。
好像是回到家里一样,褚铮和蒋兵丢下东西,就要回自己的房间。洛毅森赶紧叫住他们,说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宣布。
这时候,廖晓晟放下手里的工作,赶到大办公区集合。他迫不及待地等着洛毅森拿出从建筑工地找出的铁板。
“你别急,我还有事要说呢。”洛毅森喝了一口水,打开自己的旅行包。
看到锦盒,周围几个人顿时愣住了。洛毅森直言,“早上我去见了陈老,陈老给我的。”
闻言,司马司堂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会让我自己去吗?”
司马司堂蹙蹙眉,“不会。”
“那不就得了。我必须单独见陈老,不少话不方便在第三个人面前说。”
虽然是独自拜访陈老,从他那里得到的线索洛毅森半点没有隐晦。甚至说明因为什么怀疑爷爷见过合璧,以及陈老跟爷爷之间的关系。他很体贴,安抚司马司堂:“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主要是想调查陈老跟我爷爷之间的事。你别给我脸色啊。”
司马司堂微笑着揉了揉洛毅森的头发,“我为什么要给你脸色看?”
在他们俩说话的功夫里,其他几个人已经戴好了手套。廖晓晟拿起折叠的黄表纸,展开。仔细端详下,发现这并不是黄表纸,而是因为年代久远,发了黄的一种拓纸。
拓纸大约是的大小,一共有三张。上面拓的是一些画。
暂且不仔细研究画的内容,廖晓晟放下拓纸,转而拿起深绿色的线香。闻了闻,蹙蹙眉,“很像你们之前找到的那种檀香,味道比那个更浓一点。”
“这个空了的凹槽,是用来放合璧的吧?”蒋兵说着,轻轻用手指量了一下。
褚铮则是将锦盒拿起了起来,反复看了又看。忽然说:“你们觉不觉得,这个锦盒的形状跟找到的铁板大小刚合适?”
卧槽!所有人都敬佩地望着褚铮。
几秒钟的崇拜后,洛毅森先动手,将绒布整个拆了下来。那边的廖晓晟已经拿了铁板,洛毅森让开位置,廖晓晟将铁板放进了锦盒。
严丝合缝,完全合适!
于是,这帮人都特么的傻眼了。
啥意思呢?这个锦盒来自于洛毅森的爷爷,洛时。洛时将锦盒交给陈老,那时候铁板在哪里?是在锦盒里,还是不在?那么,洛时得到锦盒的时候,里面有没有铁板?
洛毅森打住了大家的各种猜测。说:“首先,我们要搞清楚这些东西的年份。铁板、拓纸、合璧,绝对不是同一时期的。最早追溯到那一个朝代,这是我们必须搞清楚的。”
“我来。”廖晓晟小心翼翼地捧起锦盒,准备将他们q市之行的所有收获一锅端!
洛毅森拦住了廖晓晟,说:“让蒋兵把上面的内容扫描下来,我们先研究着。”
蒋兵、洛毅森、廖晓晟跑一边去忙活着。睡了一路的苗安偷偷拉着褚铮走出了大办公区。
“干嘛?”褚铮纳闷地问苗安,“什么话不能在里面说?”
苗安把声音放的很低,“沈绍受伤了,是我送他去医院的。”
“whst?”
晚上的经过事无巨细地进了褚铮的耳朵。甚至包括,她把沈绍送到佐恩医院不到二十分钟,就来了一群人,将沈绍送回本市。
听过了苗安的讲述,褚铮拍着额头,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死丫头,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被沈浩撞见了,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苗安不以为意,说道:“我很会保护自己的好吗?拜托,你的重点不对了!”
“好吧,你的重点是什么?沈绍受伤了?”
“这只是其一。”苗安伸出一只细细的手指,差点戳进褚铮的鼻孔,“其二!沈绍叮嘱我,他受伤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
褚铮挑挑眉,“那你还告诉我?”
“褚铮!你的重点又错了!”
小姑娘的内心世界永远都是这么——奇幻!褚铮翻翻白眼,耐着性子问:“那我该注意什么重点?”
“小森森啊!”苗安恨铁不成钢地抓着褚铮的衣襟,“沈绍不想让小森森知道他受伤,是怕小森森难做。你不觉得,沈绍对小森森是真心的吗?”
无语之余,褚铮拍着苗安单薄的小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安,沈绍对毅森是真心的,这一点你明白没用。要毅森明白才行。”
“但是小森森不想明白啊。”
“这事吧……”褚铮困扰地挠挠头,“不是他想不想,而是没到时候。到了时候,就算他不想,也会明白。”
“那什么时候才是‘到时候’?”
褚铮张张嘴,哑口无言。苗安不依不饶,揪着褚铮不让他走,“万一这被谁谁谁谁趁虚而入,怎么办?”
褚铮:“不会。”
苗安:“你怎么知道不会?”
褚铮:“我就知道不会!”
苗安:“你又不是那谁谁谁谁,你怎么知道?”
妹子,你饶了我吧!
苗安已经进入非常焦躁的状态,使劲摇晃着褚铮,非要他说出个子午卯酉来。褚铮实在烦的没辙,只好说:“司马司堂就不是那种人!他跟毅森之间……”
话还没说完,就被苗安捂住了嘴。苗安煞有介事地说:“不要把名字说出来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懂不懂?”
褚铮眼角直抽:妹子,你的“谁谁谁谁”好哪去吗?
最后,是蒋兵伸出援手,从苗安手里救下了褚铮。苗安听说门卫大爷打电话过来让她下去拿邮包,还纳闷,这个月也没网购啊。哪来的邮包?
怀着“我是不是捡了大便宜”的心态,跑到门口。签了邮包,迫不及待地撕了起来。那架势,看门大爷都要退让三分。
邮包终于被拆开,发现里面是国际顶级品牌限量版香水。这一款苗安在网上看过,她半年工资都不够的价格,让她只能过过眼瘾。此刻,如此梦幻的事就发生在她的身上,必须大吼一声:“卧槽,谁这么了解我?”
这么贵的香水算不算贿//赂?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该不是要自己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苗安很快冷静了下来,在盒子里翻来翻去,翻到一张打印出来的卡片。上面只有两个字:谢谢。
苗安琢磨了片刻,也明白这瓶香水来自哪里了。自然是心安理得收了这份昂贵的礼物。
带着无比雀跃的心情回到大办公区,汉子们正紧锣密鼓地研究扫描下来的东西。
蒋兵把图像投放到大显示屏上,放大、清晰化。这一幅图,是那三张拓纸中的其中一张。仔细看,是一群穿着古怪的人,正在做同一件事。
图中的都是男子。穿着长袍,带着面具。长袍上有一只鹰,面具也被做成了鹰面的样子。男子分为三层。底层有七个人、中层有五个人、最上层有三个人。他们围成圈,圈的中心立着高高的杆子,在杆子最顶部变成了圆形,上面刻着一些花纹。
洛毅森指着有花纹的圆形,说:“这个应该是我们找到的铁板,你们仔细看这些花纹,一模一样。”
说着,洛毅森将铁板扫描图单独放了一个小视窗,一旁的蒋兵说:“不用这么麻烦,我来。”
他将拓纸上的圆形花纹,和铁板上的花纹单独截取,重叠。虽然说不上是严丝合缝,吻合度也在百分九十以上。
司马司堂随手将花纹对比图转到小视窗里,单独指着拓纸上的内容,“这是在干什么?一种仪式吗?”
“仪式的一部分。”洛毅森坐在椅子上,受伤的脚搭着桌面,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拆开石膏,“铁板是图腾,那么,这些人就是同一族群的。在远古时期,某些特殊的族群中,女人不可以参加祭祀图腾的仪式。只有巫师、圣者和一些被选中的勇士,才能参加。但是,单看这张图,不大对劲。”
凡是祭祀,都要有祭品。这张图上只有膜拜,而没有祭品。看着,倒像是祭祀之前的叩拜,或者是祭祀之后的行大礼。
洛毅森转头看着蒋兵,“第二张。”
大屏幕上放出第二章拓纸的扫描图。这一次,图中的男子少了三个,围成的圈也少了一层。就是说:图里只有下七、中五、12个人。变化不仅仅是这些。围绕着圆形图腾有一些“条”像是被拉长的阿拉伯数字“1”
“这个代表光芒。”说完,洛毅森不解地自语,“这个怎么理解呢?人少了五个人,图腾放射出光芒。”
“不,是少了四个。”褚铮眼睛尖,指着图的右下角,“第十三个人在这儿。蒋兵,放大。”
洛毅森坐得比较远,行动不方便。蒋兵把右下角放大数倍,好让他看得更清楚些。
在右下角的确有个人,看服饰和发型是个女人。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不像十几个男人那样是跪在地上的,而是站的笔直。她的脸上没有戴面具,张着嘴巴……
洛毅森猛地坐直身子,紧盯着大屏幕,对蒋兵说:“再放大。”
操作过后,女人的容貌暴露在众人面前。按照现代的审美标准来说,绝对算不上美人。或许,在那个古老的年代,这就是最美的了。不过,让洛毅森在意的不是女人的美丑,而是她的身材!
“这个女人怀孕了。”说完,洛毅森亟不可待地让蒋兵放第三张拓纸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