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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栀拿着手帕，给他轻轻蘸下额头的汗水。 凌隽看她认真给自己擦汗的样子，胸口的小鹿乱撞。
“可以吃饭啦！今天的伙食真棒，辛苦凌师傅啦！给你点个赞！”
麻辣鸭货，清蒸螃蟹，红烧鱼，冬瓜汤，二米饭。
“你做这个鸭货味道不错，给你也尝尝！”
“主要你的秘方好，你喜欢吃我以后经常给你做！”
“你说，这鸭货出去卖，会不会有人买？”
“那肯定会有人买，不过咱们要零售吗？”
“哈哈哈！要我说，我就喜欢与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跟姐混这段时间，连零售和批发这词都分得这么清楚！”
凌隽被她夸的不好意思，不过后知后觉，这依据售卖对象，零售和批发还不好理解吗？哥也是文化人，这个还是难不倒我的！
“宁宁，你不会想去黑市吧？”
“这点东西，犯不上去黑市，酒香不怕
巷子深，到时候自会有人开寻。”
“宁宁，你咋这么聪明呢？以后咱们孩子智商一定要随你！”
“嘿！你这话题跳跃的够快了！”
“哈哈?哈?，你不知道，自从看见你，我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
宁栀看他越来越跑偏的话题，连忙给他夹个螃蟹放碗里。
“你尝尝这个味道也不错！”
一周后，天气转凉。
“叮铃铃铃…”
“喂，你好！这里是龙湖养殖场！”
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是凌五吗？”
“嗯！你是凌四？”
“你个臭小子，快叫四姐！这么没大没小的！”
“你有事吗？没事挂啦！”
“嘿，你个臭小子。打电话又不是找你的，我找宁宁。”
“你俩又不熟，你找她干啥？”
“谁说我们不熟了？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我现在外贸商店上班，上次你们寄来的烤鸭烤鹅还有熏鸡，我吃过觉得味道不错，问你们有没有兴趣合作？如果销量不错，我可以给你们申请个专柜，专门卖你们龙湖村的东西！”
“听起来不错，但是要宁宁拿主意。对了，你啥时候有申请专柜的权力了？”
他记得当初四姐进去的时候，做的是柜姐。
“小子，你别总门缝里看人，你四姐现在是啥人啊！外贸商店的部门经理，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行了?，?行了，别吹牛了！你啥样我还不了解！这事我会和宁宁说的。”
“宁宁呢？”
“她在厨房研究配料呢！我们最近研发几种新口味，看在你是我四姐的份上，到时候给你寄过去尝尝，免费的。”
“嘿?，?谢了老弟！你这小对象处的咋样啊？我记得当初家里给你俩介绍，你嫌弃人家岁数小，现在咋又自己黏上去了？要我是宁宁，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
“你真是我亲姐啊！”
“哈哈哈！臭小子，跟姐说说你们养殖场都有啥特产，有没有我们商店可以卖的，档次要高，东西要稀有，卖给外国人才赚钱。”
凌嫣对市场敏感，任职外贸商店采购部门经理，对于采购目标，有独特见解，必须高标准的才能进入他们那里，毕竟销售对象外国人居多，太普通，价格太高说不过去。
“我们种植蓝莓，草莓，有蓝莓酒，蓝莓果酱，草莓果酱。场里的鸡鸭鹅，我们做了烤鹅，烤鸭，熏鸡。每种有酱香味，孜然味，麻辣味，香辣味，五香味。也做分割肉，就是分解，不同部位售价不同，一些头足小件做个卤味鸭货。现在就是不允许私营，要不然我们开店，肯定会赚很多钱。”
“臭小子，有对象，知道过日子了，你们这个想法不错，再等等，过几年没准政策有变，你的愿望会实现。”
“真的吗？”
四姐夫梁勋在商务部任职，四姐说的消息没准是有希望的。
“对了，你们要是拿货，可不能报价太低！毕竟等着跟我们合作的国营商店还有很多呢！”
凌嫣一听，噗嗤一笑。
“你小子?，?没结婚就开始护上了！”
“放心吧！只要质量保证，价格不是问题，到时候要寄些样品，通过后给你们送合同！”
“好嘞！谢了四姐！”
啪嗒一下，电话挂断。
凌嫣无奈的笑了，这小子求人的时候，才叫四姐。
不过听他刚才介绍的那些，这宁宁真有挣钱的脑瓜，她又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
“你们说这养殖场天天出香味，也没看有人买鸭子大鹅，她是不是都自己吃了，是不是赔本不好意思说啊？”
“净瞎说，林知青，你也不想想，人家宁知青一直很低调，有啥事不显摆，兴许人家早都安排好了，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前几天还看养殖场招来几个伙计，一起做工，看样子要出货了，最近黑天白夜都忙活着。”
凌嫣收到样品后，连夜派人送来合同。
第一批烤鹅烤鸭熏鸡分别二百只，各种口味都有，蓝莓酒，果酱，草莓酱分别一百瓶，场里人手不足，凌隽在县里招来人，每日换班完成交货。
鸡鸭鹅由牛皮纸袋包装，上边印有一排清晰的文字：京城外贸商店特供，龙湖养殖场出品的字样。
袋子左上角有个“宁”字的logo。
果酱和果酒是特制的小玻璃瓶，打着同样的标签。
凌家在这里有些人脉，认识运输公司的人，这次专门雇了一辆货车，两个靠谱的司机。
两人都是退伍军人，路上遇到特殊情况，也会有个照应。
趁着月夜，装满一车。
“辛苦二位兄弟啦！这个路上带着！”
凌隽递给两人一个大包裹，两盒香烟，路上足够的吃喝，几个人挥手告别。
“我们回去吧！”
凌隽手搭在宁栀的肩上，二人边走边聊：“我对象可真厉害！这一车货就够别人挣几辈子了！”
“还不是沾了你的光！你是特意寄那个包裹吧！谢谢你别啊！”
“嗨，跟我客气啥，以后咱就是一家人。我四姐那人，商业嗅觉特别敏感，啥能赚钱，她一闻就知道！另一方面，咱们手艺好，东西好，所以在哪里都能被人发现。”
“还有你这么说人家的！你们是亲姐弟吗？”
“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