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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倾沐被诬陷为杀人凶手,其名两日间沸沸扬扬于热搜之上,旋即被神秘力量强行抹去。
此变故非秦悦悦等人所愿,他们巴不得倾沐就此背负恶名,在这流言可杀人无形的时代,真相往往无人问津。
龙景辰不惜重金欲再掀波澜,意图抹黑倾沐,然金银如流水,却未激起半点涟漪,显然,有高人插手,而此人,不言而喻。
明攻不成,暗施压力于官府亦不可行,毕竟律法以事实为据,只怪他们一时急躁,布局草率,留下诸多破绽,令倾沐轻易脱困。
观网络之上,风平浪静,龙景辰等人愤懑若河豚。
然而,更糟之事接踵而至,一夜之间,秦永之秘辛如星火燎原,遍布网络。
秦永在迎娶柳红之前,便已婚内出轨,育有一私生女秦悦悦。待原配离世,柳红入门,秦永仍未收敛,继续在外风流,更包养情妇谭青青,更为甚者,谭青青已怀胎七月,临盆在即!
柳红辞世未满月,秦永便与谭青青亲昵同行之照曝光,面上笑容难掩,哪有发布会上痛失爱妻之哀容?
人渣无疑!
此照一出,舆论哗然,世人皆惊,秦永竟有双面?
昔日咒骂倾沐之烈,今日转而唾弃秦永,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秦永尚沉浸在温柔乡与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中,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众矢之的。
当他满心欢喜归家,踏入秦府门槛,迎面便是秦悦悦阴沉的面容。
秦永乍见此状,心中五味杂陈,他乃一家之主,秦悦悦仅凭龙景辰之力,何以如此嚣张?
如今家中,他竟需看秦悦悦脸色行事,怒火中烧。
早知如此,何不留在谭青青处,何必归来受此闲气?
秦永佯装未见,欲往楼上行去,却被秦悦悦喝止:“你还有颜面归来?可知自己所作所恶!”
秦永本就憋闷,被秦悦悦一斥,怒火中烧:“我何错之有?此乃秦家,尔区区外室女,有何资格在此指手画脚!我乃你父,岂由你教训!”
秦悦悦更是怒不可遏,指着他厉声道:“若非你愚钝,早该听我言,勿近那荡妇。今遭人摄影曝光,景辰公关不及,事态失控,世人皆骂你,连带我亦受辱,你可满意?”
秦永被秦悦悦连珠炮般的话语砸得头晕目眩,以为幻听,掏耳询问:“何出此言,我怎不解?”
“自观。”秦悦悦将手机掷于他手。
秦永接过,顾不上与秦悦悦置气,急忙查看,面色立时苍白。
“怎会如此?怎会?”他慌乱望向秦悦悦,似在乞怜:“悦悦,速令景辰撤下照片。”
他与谭青青之照已被广泛传播,更兼与其他女子不堪入目的画面一同被恶意曝光,引来无数谩骂与嘲讽。
秦永如赤身裸露于众人前,羞辱与难堪瞬间涌上心头。
秦悦悦见他惊慌失措,心中稍感快意,冷笑道:“现知惧怕?早先何不听我,勿近那荡妇。今事败,世人皆知你在外养妾,更有私生子,你常言深爱吾母,岂非自掌嘴乎?”
秦永面红耳赤,对秦悦悦怒而不敢言,此时非与秦悦悦计较之时,须先平息此事,日后与秦悦悦算账不迟。
念及此,秦永堆起讨好之笑:“悦悦,父有过,知错矣。我乃尔父,岂能不顾?速令景辰处理此事,使照片消匿,难道愿见父受人耻笑?”
秦悦悦冷眼相视,笑中带刺:“你以为景辰不愿?照片甫出,他即行公关,奈何幕后之人手段更高,不容丝毫转圜。我何其不幸,有你这般愚蠢之父。如今,倾沐无需辩解,清白自证,你可满意?”
秦永面如土色,望着秦悦悦,敢怒不敢言。唯有先平息风波,后再与秦悦悦清算。
正当秦永自我安慰渐入佳境,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其秘书来电,秦永接听。
“秦总,不妙,柳会计携公款潜逃,且公司财务造假逃税,生产线产品含致癌物之事亦被曝光,相关部门已来约谈!”
“什么!”秦勇惊愕,手机脱手落地,全身冰凉。
秘书久呼无应,只得挂断,转身对身后之人谄笑:“马先生,按路少爷吩咐,材料已交出,不知路少爷允诺之酬劳是否有效?”
马洋递上支票,笑道:“办得好,莫忘告知谭青青,其金主将破产。”
秘书收起支票,见上数字惊人,强忍笑意,连连应承:“是是,马先生。”
秦永尚未从公司危机中回神,又接一电,乃谭青青所打,虽怒,却不得不接。
“秦勇,你这混账!不检点的老家伙,即将破产的老王八!竟哄我为你生子!”未待秦勇开口,谭青青已破口大骂,秦勇一惊。
“青青,莫气,莫气,小心伤及孩儿。”秦勇不敢反驳,只小心翼翼劝慰。
谭青青却不领情,冷笑:“孩儿与你何干?你这老王八,不配为父,当绝后!”
秦勇不服:“那是我秦勇骨肉,怎会无关?谭青青,我儿若有闪失,与你不休!”
谭青青闻之冷笑,毫无惧色:“你欲如何?自以为何人?除却几个臭钱,真把自己当回事?又老又丑,不知检点,四处留情,我真是瞎了眼,选你上岸,早知如此,找个老实人接盘岂不更好!”
“谭青青,你敢!”秦永怒极。
谭青青再笑:“实言相告,腹中胎儿与你无半点关系,乃我外遇所怀,本欲堕胎,医者言再堕则不孕,无奈委身于你,让你当这便宜父亲,谁料你如此无能,好日子未过半年,便一切皆空,早知如此,不如当初堕了干净!”
“谭青青,你这贱人!”秦永气血上涌,欲冲至谭青青面前,亲手扼杀,未料自己竟有遭人背叛之日,奇耻大辱!
更有那孩子,他满怀期待,不惜牺牲柳红,只为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怎知,孩子并非己出!
秦永怒极攻心,站立不稳,浑身颤抖,口吐白沫,眼一翻,竟昏倒在地。
秦永接连遭受打击,气急攻心,中风昏迷,被急送医院抢救,幸而及时,保住性命,却已瘫痪,言语不清。
路笙禾得知此事,正为倾沐烹制糖醋排骨,闻马洋汇报,冷笑:“便宜他了,竟捡回一条命。”
马洋会意,做砍刀手势:“少爷,要动手吗?”
路笙禾摇头:“不必,让他生不如死,更有意味。”
马洋领命:“明白了。”
路笙禾调味,香气四溢,马洋不禁吞咽口水,被路笙禾发现,瞪视:“为何不走?”
马洋啧声,抚腹抗议:“少爷,我奔波一日,未曾进食。”
他目光恳切,一副可怜模样。
言下之意,我如此辛劳,不该共进一餐?
路笙禾却以凌厉眼神回应。
马洋立刻认怂,举手投降:“当我没说。”
小气!不过一顿饭,倾沐又吃不完,何须如此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