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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不疫和姜飞白见他们走远之后就一起往宿舍走,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
一会就走到了赢不疫的宿舍,赢不疫暗示姜飞白检查一下四周。
姜飞白环顾了一下,确定没人就随后进屋了。
“你怎么了,神神秘秘的,你到底发现什么了?”姜飞白问道。
“没发现什么,就是感觉想通了什么。”
“说来听听。”姜飞白也在好奇他到底想通了什么。
“姜思筠肯定了你五迷丹的说法并且反复强调每个月仅能在此修炼十五个时辰,而且十五个时辰是硬性的甚至不区分甲乙组。所以,我怀疑在林八百里修炼,本质上和吃丹一样。”
赢不疫的话也引发了姜飞白的思考。
“仔细想想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就算是吃丹经过了这么多人的验证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今天应该是二十八,再有四天就能出去一次了。我建议你还是再等等,我们回药石阁仔细问清楚有关五迷丹的事情之后再做打算。这个月的修炼时长我放弃了,事关长远我不计较这几天了。”
姜飞白拍了拍身上:“你这脑子在人情世故上不灵,这种时候你还是靠谱的,就这么办。你刚才怎么不告诉他们?”
赢不疫刚要说话,却听见几声石头滚动的声音赶紧收声,看了看窗又看了看门,示意了一下姜飞白。
两个很有默契地悄声潜行,陡然间一人开窗一人开门。
因为突然开窗开门,在外面偷听的人一个猝不及防就摔了进来,像叠罗汉一样,正是刚才的十六个人。哪怕李浮都在偷听,虽然他隔得最远。
姜飞白佯装发火,地上的尘土小石子立时浮空。
姜飞白赢不疫力战甲组第三和乙组第二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尤其是姜飞白一言不语就开打的脾气更是人尽皆知。
一看他调动法门,这些人也顾不得其他了,撒腿就跑。李浮左看右看人都跑光了,索性装出一副路过的样子不请自来式的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姜飞白身子一挡把门堵住。
“干嘛?大比没打够?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再说,看案几上的明王像这明显是赢不疫的房间,正主没说话你挡个什么劲儿。”李浮摆好架势说道。
赢不疫笑了笑把他俩拉开,一起请了进来。
“我们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姜飞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李浮也没客气直接坐在赢不疫床上:“不光听见了,还听得很清楚。你们俩这疑神疑鬼的毛病跟谁学的,刚来就质疑军队。”
“我脑子要是没坏的话,刚才有个说不好打听,不消一刻原形毕露。再有别泼脏水哈,我们这是合理推测。”
刚才李浮嫌姜飞白泼脏水,现在又倒回来了。
“李小哥,我们没有质疑军队。我们吃住都在药石阁,要是想吃丹何必来军队。我就是猜测一下,就算是要吃丹我总得弄明白这丹药的情况再作决断。”赢不疫说的很直接。
“实不相瞒,昨晚回家之后,我花大力气了解了一下你们的过去。你不用说,至于姜飞白总体上还算是个人。我想交你俩这个朋友,也希望你俩不要对我有什么成见。我为人不说磊落,总比姜飞白更靠得住。”李浮见赢不疫说的很直白,自己也不隐藏直接道明来意。
赢不疫刚要说话,姜飞白直接开口:“什么叫总体上还算是个人,我从小学医立志救人。除了看不惯你俩这道貌岸然的样子,我没别的毛病。就算之前有点小问题,那我也是被毕歌这样的人带坏了,早就一刀两断了。你可是真的不好打听,用一宿研究别人的过去,可真行。”
姜飞白第一次看见赢不疫就动手,再到擂台上和李浮打得直逼生死,说白了就是李浮和赢不疫本质上都算一类人。
但是看不惯行事作风和交朋友没有什么必然的冲突。
“我愿意和你交这个朋友。”赢不疫并没有多说,站起来伸出了手。
“朋友自然是朋友,是不是兄弟还得以后见真章。”姜飞白也靠了过去。
“只要不违反道宗教义,二位的事就是我的事。”李浮脸上难见笑容,此刻也是脸颊挂笑。
李浮稍微坐了一会就回去修炼了,只留下姜飞白和赢不疫。
“你怎么看李浮这个人?”赢不疫问姜飞白。
“怎么说呢?他爹是内政官,但是没见过他仗势欺人反倒看不惯毕家人欺男霸女。大比的时候没占我便宜,就算动手招式也都很干净。总体上来说,人不错。值得交往。”
赢不疫点了点头,二人稍微说了几句话姜飞白也回屋了打算各自修炼去了。
见二人都走了,赢不疫也定了定心神拿出《明王别录》参研第二卷。
赢不疫烦躁挠了挠头。现在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摆在他面前,这个问题从他进入积行跬步那一刻开始就存在。
他只有一个可用技法《流金斑》,因为《明王别录》的二三卷说的是一回事--金化内在。
“之前按师父所说,第二卷金化的是骨骼与脏器,第三卷金化的是奇经八脉与丹田。光是这金化骨骼我就想不明白,体表都金化了,金化内在还有什么必要?而且书中总结的是正行逆施金化骨骼和脏器,倒行正施与倒行逆施金化的是经脉与丹田。行为走奇经,施为过八脉。就是说正着走奇经反着过八脉是金化骨头和内脏,倒着走奇经正着过八脉是经脉与丹田。”
光是这一句话就让赢不疫越想越乱,更不要说怎么走经脉会金化哪里的诸多组合变化,气急的他干脆把这核心的地方在纸上反复誊抄。
第一遍写心里还是乱的,第二遍写仅仅是笔上写着顺手还是没有一点头绪。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第二十遍……
“师叔说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果然有一定道理。”
反复写了六十多遍之后赢不疫把金骨、金脏的变化牢牢记在脑子里。
“唉,金化方式和组合变化我记住了,以后勤加摸索就应该不会再忘了。可是到底怎么逆行经脉书中也没明说,这不是逼死瞎子吗?”
赢不疫正沮丧着呢,突然他想到:“我如果先把内力通过经络运到某一脉上,再突然收力。内力会不会从脉中逆转回经络最终流回丹田?”
赢不疫被自己的设想所折服了。
“肯定是这样,不然为什么叫倒行逆施。”
想好了就干,赢不疫随意运起法门,控制法门内力运转到阴维脉。赢不疫一只默默感受着经脉的变化,就在法门之力即将在阴维脉迸发之时。他突然放松自己,阴维脉中聚集的内力没有后续支持无法为继。
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和赢不疫的构想背道而驰,内力不是在阴维脉中逆转回去而是直接散开。
内力缺少了自主的控制如脱缰野马一般扩散,犹如钢钉一般由内之外冲击着赢不疫的阴维脉。
赢不疫当时感觉咽喉刺痛,耳朵轰鸣。努力想睁开眼,睁开以后却发现房间周围的墙上好似挂满了血色。
费劲站起来又感觉天旋地转,一个没站稳一头扎在地上……
赢不疫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在烟霞寺。
赢不疫摸了摸脑袋:“这是哪儿?”
坐在床边的姜飞白见他醒了:“你怎么也来了?你遭遇了强敌,我为了救你牺牲了我自己。本以为你能活下来,没想到你居然也死了。”
姜飞白刻意压低了声打算吓唬吓唬赢不疫。
“他刚醒你再吓着他。”说话的是一直站在一旁的李浮。
“嘶,疼死我了,你就没个正经的时候。这到底是哪?”赢不疫差点以为姜飞白说的是真的。
“这里是营内的军医所,吃晚饭的时候姜飞白去找你,看你倒在地上急忙给你送过来了。”
说到这里赢不疫才模糊想起来自己是运功出了岔子。
“你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军医说你脉象紊乱像是走火入魔。我也摸了摸,再结合我发现你时候的样子感觉他说的没错。”姜飞白说道。
“嗯,确实是这样。看来以后不能自己瞎想了,容易猝死。”赢不疫惨笑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马上戌时了。”
也不知道赢不疫有没有听见姜飞白的话,反倒独自运起法门。发现没有异常才放下心来。
“这个……李浮啊。你回去吧,我再看他一会我也就走了。”
李浮也是聪明人,大约知道姜飞白可能有话要说,知趣离开了。
见他出了房门,姜飞白贴在赢不疫耳朵上说:“放心哈,《明王别录》我给你收好了,桌子上的纸也烧了,没别人看见。”姜飞白真是被李浮偷听怕了,即便是贴在赢不疫耳朵上说话说的也特别小声。
听到姜飞白这么说赢不疫总算是放心了。
“今晚你在这躺着吧,明天早上出早操你直接从这里过去吧。”
赢不疫可不愿意在军医所躺着,愣让姜飞白给他掺了回去。虽然调动法门还算正常,可赢不疫的眼还是红的,嗓子疼的就像有根针一般,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
姜飞白拗不过他,只能给他搀了回去。
赢不疫在自己房间躺了一会,感觉体力有所恢复。
他可不是闲得住的人,即便躺着也在琢磨倒行逆施的事:“到底什么叫倒行逆施。我理解错了?”
赢不疫怎么也想不明白:“首先经脉不能自己储存内力,今天就是佛宗亲至他也得从丹田调动内力,第一步肯定没有错。内力要到达脉需要经过经络,第二步肯定也没错。如果就有错那就肯定错在第三步,怎么样才能让内力从脉倒回经络去呢?”
赢不疫想着就重新调动内力,内力还是流到阴维脉。
可情况有所不对,这次的阴维脉就像无底洞一般,几乎抽干了赢不疫全部的内力。
赢不疫感受阴维脉里的力量,全身都在起冷汗:“要不要再试一次,阴维脉可能经过下午的事情已经冲胀了。说不定就是之前我的阴维脉容量太小了才会出现下午的情况。”
但是赢不疫一想到下午的情况就害怕地咽了口唾沫。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再试一次!”
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判断。
和之前一样,他突然放松自己。就在放松自己的一刹那,原本聚集在阴维脉里的内力像海水一般不受控制的倒灌回来。
感受到内力倒灌的感觉,赢不疫先是一喜而后直接鼻子窜血直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