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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总裁观察报告,回国,出事
贺汌骁坐直了身子,双肘撑在两腿上,修长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按着号,才按了几个数字,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门口探进左延的脑袋。舒悫鹉琻
“靠,三哥,你这是躲着我们还是嫌我们太吵了?一个人在这买醉呢?”他说着进来拖起他就往外走,“走走走,回咱们房间喝酒去,想老婆也不用躲起来想,你大可以打个电话解解思念,哪怕问一句你在干什么啊?知道她正在干什么,你也会安心很多不是吗?”左延絮絮叨叨着,才走到包厢门口,贺汌骁却抽出被他攥着的手臂杳。
“怎么了三哥?”左延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懵,转头看他,他却唇角微扬。
“回家打电话……”他说着,对着他挥挥手,转身朝暗夜门口而去。
“诶三哥去哪?”刚走出来的雷宏阳看到左延呆站在那里,又望向人群中依稀可见的身影不禁问道。
“给老婆打电话去了……唉,其实吧……”左延叹了声,口气悠悠的,“不是我说,打了更想念……”
他说完,推过雷宏阳走进包厢,剩下雷宏阳一人站在那里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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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苡回了家,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剧,心里想着下午贺莘说的话。
半年,不长也不短,可是才过了两个月,她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铍。
她与他的半年制约,以为时间会过得很快,可是竟才过去两个月。
半年不能离境,半年不能来找她,其实她可以回去找他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边突然就觉得疲惫不已,好想远远逃离北城的一切,不去想,不去看。
两个月,他也默契地没有和她联系,两人像陌生人一般,生活在各自的轨道,陆苡不知道这两个月来他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见过什么人,瘦了还是胖了。他要打的一场硬仗如此艰难,蓄势待发,不想他则罢,一想便有些担忧他,好想给他打一个电话。
包里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她伸手去拿,待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字眼时,又顿在了那里。
有一瞬间,呼吸停滞,心跳加速,她只是呆呆望着这个号码,却按不下接听键。
两个多月了,他音讯全无,只是不能离境,又没规定不能打电话,可是他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既然不打,现在又为何要打?还不如等到半年之后。
铃声似乎很绵长,她也终于在响了不知道第几声后,颤抖着手指按下接听键,心里仍然慌乱得如同青涩少女,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却说不出话。
而那端,亦是一片沉寂,静得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她都要以为他是不是挂了,可是她知道,她明白,他没有挂,只是不出声而已。
她忽然间很烦躁,一下子出声:“贺汌骁,你不说话我挂了!”声音很冲,连她自己都听着不习惯,甚至听到自己声音里的那丝颤抖,陆苡,真是太丢人了,既然是他打来的,他不出声,你怎么又那么沉不住气?
他终于也开口,她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情绪,或许他也有些激动,有些紧张,或者,更多的是想念,可是,他就是会装蒜,如此平静的声音,只像是在和老朋友打电话一样,他问:“你在干什么?”
仿佛这两个月音讯全无的人不是他。
陆苡到底还是败下阵去,气息紊乱,气急败坏:“我没有想你!”说完,便挂了电话。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可是无端端的,就是心里烦躁闷起来。
她将手机连同怀里的包包一起扔向沙发,转身走入厨房间,开始准备晚饭,不再理会那个电话是不是还会再打来,想要转移些注意力,可是,脑子里却满是他刚才的声音,仅止是一句,便一下子涌起了她满满的思念,她觉得即将要崩溃,那份深埋在心底的浓浓的想念,随着那一声电话声,一触即发,像是喷发的火山,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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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是对的,不应该打电话的,而她根本就不应该接,接了之后,只会增加对他的想念,只会让她有份冲动,想要马上回到他身边去。
接也没关系,可是她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我没有想你!
天哪,她是疯了傻了,居然如此说,这不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她敲敲头,甩开那份郁闷,忙和起来。
淘好了米放入电饭锅内,然后开启了油烟机,点燃了燃气灶,从冰箱内拿出菜,听着锅内发出的滋滋声,她发觉自己静不下心来,拿起一边的胡萝卜啪啪啪乱切,刀口锋利,刀身稍有差池,便倚向了她的手指,左手食指上一下子血流如注。
就她忙扔下刀用手按住,血仍然从按着的手指间慢慢淌下,她的心也终于静了下来,原来,只有受伤了,才能让自己心静,心静后,才能感受到那份痛楚,一点点,渗入四肢百骸,直痛得她浑身僵硬,痛得她欲哭无泪。
她一直呆呆站在厨房间内,耳边尽是油烟机轰轰的声音,还有锅内发出的声音,她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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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贺汌骁躺在床上,却因为她一句话彻底失眠了。
从花都回来,洗了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掏出了手机,犹豫了好几次,对着空气练习着对白好几次,接通后一听到她的声音,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他反复练了好多次,也心里做好了听到她哭的准备,才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号码,那端响了好久,他以为她不会接,她却接了。
突然之间接通,又让他的脑袋暂时空白了片刻,正想说出刚练好的措辞时,她却突然间来了那么一句,也一下子将他的话噎了回去。
他又怕她真的挂电话了,又急急着开口,却问了句,你在干什么?
可是她的回答,也让他怔了三秒,随即传来的嘟嘟声,让他清醒,但心里却是欣喜若狂,她那么说,是不是代表……她很想他?
握着手机,发愣地看着通话结束的号码,眼底的喜悦一点点洋溢出来。
贺汌骁想了想,编辑了一条短信:苡,在那边照顾好自己,我派了人暗中保护你,但你也得注意安全。我这边一切安好,半年后见。
还没来得及按发送键,房东太太的电话打了进来。
“贺先生,陆小姐做饭的时候切到手指了!”
其实只是一件小事,但他早就吩咐过,陆小姐的一举一动都要和他汇报,24小时都可以给他打电话。比起以往吃喝拉撒的事情,切到手指已经算是大事了。
“你让她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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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苡拒绝了接听他的电话。
找了创口贴贴上手指,随即做饭做菜,吃完饭洗碗收拾,一直从厨房间到餐厅,从餐厅到客厅,然后再卧室。
其实她早就看出了房东太太对她的格外照顾,后来也无意听见了她和人通电话,称呼对方贺先生,提到了曹嘉。
那一次是上个月曹嘉和十一来新西兰看望她。
这又算什么?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照顾,让别人帮忙照顾?
心里忿忿不平,有着怨气,这晚终于失眠了。
一直收拾到很晚,一直到筋疲力尽,才洗了澡上.床,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入睡,身体很疲惫,脑子却比任何时刻还清醒。
趴在床上,命令自己闭上眼,眼前却是他的脸,她甩不去,只得拿出书看,过了半天,翻开的书仍然在这一页上,好吧,她又彻底败了。
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那么中国时间应该是凌晨四五点了,他在睡梦中吧?
所以,有的时候,不能打破这份念想,即使再怎么思念,也得拼命抑制住,因为思念一旦决堤,它便会泛滥成灾,就犹如,她此刻一样。
其实怨气和责怪只是跟他闹情绪,心里最大的是对他的思念和牵挂……
刚想扔了手机强迫自己睡时,手机却突然嘟嘟震动起来,有短信进来了。
就她犹豫了下,忙拿起,打开屏幕时,手指微微颤抖着,屏幕上只寥寥几个字,却让她内心酸楚。
“我一切安好,早点睡,想你!”
一切安好?一切安好为什么一直都没有音讯?想她为什么直到今天才联系?她不敢打听不敢看任何的报导,她每日每日忍受着思念的煎熬,她把所有的想到最坏最坏,真的没事的,她一直这样想,就如贺莘说的,只不过半年,哪怕是几年,那也没关系,她能等。
可是他却不联系她,任由她的焦躁变成漫长的等待,任何她的彷徨变成数不尽的无奈,她知道他现在应该很忙,所有的事都得他亲自处理,可是,他真的忙到给他们报一声平安都没时间吗?
而她,该怨吗?还是该恨?
她将手机放入枕头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其实,他好,那就好,不是吗?
迷迷糊糊,仿佛看见他走进了她的房间,坐在床边,轻声的叹息,伸手抚摸她的脸。
陆苡心里酸楚,可又甜蜜不已,眼睛为他下雨,心却为他打伞。
心想着,没关系,只要他以后联系她就好了……
一阵刺耳的铃声将她从梦中惊醒,面前的脸一下子消失不见。
她来不及惆怅,拿过电话看见上面的名字,嘴角一下子绽放出笑容。
“喂?”
“小苡,莘莘从医院跑了,我想应该去找孟洛了!孟洛电话打不通,莘莘手机也关机,如果她有和你联系,立马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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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又回到了国内。
刚进入初春,天气还是有些凉,机场里依然人群鼎沸,陆苡站在机场门口等出租车,却没有心情感慨思乡之情,满满的都是对贺莘的担心。
贺汌骁不让她回国,她却执意回来了,也说不清是太担心贺莘,还是有私心想借口见他。
想到上一次孟洛叫人轮.奸尚有身孕的贺莘,陆苡就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这两个月,贺汌骁都派了人寸步不离地跟着贺莘,每天在家陪着她,去医院做心理治疗也陪着她,出国来新西兰的时候他甚至增派了人手。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孟洛,贺莘岂是她的对手?
…………
尽管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心里准备,尽管在心里拟了好几种与他见面的方式,以为自己能够静下来的心,真正看见他的时候却只能任它狂乱的跳。
贺汌骁在月光餐厅等她,因为得知孟强正赶去月光餐厅和客户见面。
陆苡到达的时候,孟强已经离开了,贺汌骁一个人坐在卡座上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些阴沉。
她站在不远处,突然就不敢上前了。
有服务生上前来问她找人还是用餐,贺汌骁像是感觉到什么,猛地抬起头。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一触上,她便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得厉害,仿佛有小虫子在皮肤深处爬动,酥麻。
一边的服务生还在问着她什么,她恍然未闻,餐厅内用餐的人并不多,但如此格调的餐厅,稍有一丝动静,便已引起关注,众人纷纷好奇地看过来。
有人认出了她跟贺汌骁,兴奋地低声说着什么,陆苡回过神,忙朝着贺汌骁走去,他也站起身,眼仍然未能从她身上移开,只是看到她走近,喃喃叫着,“小苡……”
如此面对面近距离,贺汌骁才彻底瞧清她。还是那柔美的眉毛,还是那清澈的眼眸,还是那秀挺的鼻梁,还是那浅红的唇,肌肤比起从前愈发蜜色,可也明亮了许多,总之就是看着挠心闹心。
他瞧着她,目光缠绵不已,黑色双眸看似漫不经心,眼底却聚着那份专注深情和思念。
她静静地露出一抹微笑。
贺汌骁瞧她这么一笑,却是自己先收敛了笑意。
“嗨。”她轻轻开口,甚至没有多作思量,极淡极镇定地打了招呼。
又被她这么一嗨,贺汌骁这下不单单是笑意全无,板直俊颜,整个人显得肃穆凝重。他不笑的时候,就会感觉冷,那种冷,就像是西藏的雪山,终年不化的冰峰,走在雪山里,那寒意直勾勾从脚底蹿上头顶,能活活将人冷死冻僵。
贺汌骁眼眸一紧。
两个月不见,两个月没有联系,她竟然如此镇定自若。
对峙良久,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不料他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表情严肃,“先找莘莘要紧,以后再和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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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莘本没料想到自己可以从保镖眼皮底下逃走。
已经两个月了,她每天都在找着机会离开,表面渐渐平静,可是内心对孟洛的恨从未减轻。
无论心理医生如何开导她,仇恨的种子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拔不掉。
那个女人害死了她的儿子,这样的深仇大恨,如何能释怀?
这一天,她从心理医生的办公室出来,见其中一个保镖不知去向,另一个背对着门在阳台上打电话,她知道机会来了,毫不犹豫地转身便往安全通道跑。
一口气跑出了医院,上了出租车,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想了想,报了n7酒吧的名字。
她知道那里是孟洛的常驻地。
果然,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她在二楼的走廊里远远便看见孟洛走进来,身边走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两人谈笑风生。
她的笑容就像是一盆油,将她心里的怒火浇得更盛了。
她害死了她的儿子,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说笑?难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不会有一星半点的恐惧和愧疚?
孟洛进了酒吧,熟稔地向酒保要了洋酒和果盘,挽着那四十多岁的男人在卡座坐下。
那男人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凑在她身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娇笑着用拳头轻轻砸在他的胸口,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金总,我敬你一杯,以后多多关照。”孟洛倒满了酒,递向那四十多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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苡为什么出国,三哥为什么不联系她,以后会有解释,大家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