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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说的话可以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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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刀很薄,下太阳能路灯的光线很弱,蔡院长在发愣。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如同梦幻,刚上班不到半年,缝合伤口都缝合不好的徐长生,竟然在十秒内将颈静脉缝合了。

    首先清创,然后他手中那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线,配合缝合针,以极快的速度穿刺、打结,穿刺、打结。

    十秒的时间,十一针。

    没错是十一针,每一针之间的间距几乎为零。

    如此缝合技巧,他闻所未闻。

    即便是他有着二十年的临床经验,十多年大外科手术技能,也不可能将一根破损严重的血管缝合得天衣无缝。

    这么说是有些夸张,但相比他的手法,这种缝合方式不是天衣无缝又是什么。

    “蔡院长,帮忙。”徐长生叫醒发愣的蔡院长,让其帮忙将碎木往自己这边靠:“往后三厘米,快速拔。”

    在拔出碎木,不见鲜血如注,蔡院长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徐长生刚刚说什么来着?

    内颈静脉紧靠内劲动脉,目前碎木伤及的右内颈静脉,往下不到三厘米便是内颈动脉的位置,若是盲目拔出,必然会损失内颈动脉。

    三厘米,他解剖学学得这么牛的吗?

    同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般难受。

    曾几何时的大外科主任,竟然沦落到给一个刚毕业的家伙当助手,关键是,还听话任其驱使。

    在他感觉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却看到徐长生熟练的清洗受伤位置,然后紧密缝合划破的组织。

    直到,对方将伤口表皮缝合,他恍然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血线。

    那受伤的表皮几乎看不到缝合的痕迹,而唯一能看到是血液渗出来形成一条不规律的血线。

    “我在哪儿,我是谁,我看到了什么?”

    不相信,打死都不相信,所看到是真的。

    天菩萨,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

    先不论实习时学到了什么。

    但在镇医院上班以来,他只做过一台头皮缝合术,而且粗糙的技法还惹得病人家属不满。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那手法,没有个十几年的临床经验,没有上千台手术的磨炼,会有这么娴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是出神入化,那还欠点火候,但娴熟程度比其当年的自己,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恍然记起在办公室里徐长生说过的话。

    徐长生说,给那个产妇做剖腹产,成功剔除了前置胎盘植入手术的是他。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会可能会将其跟那台手术联系在一起。

    可是问题来了,即便徐长生再天才,可是终究学的是普外科,妇产科的手术他怎么可能会?

    还有,尤娟可是在省附院实习了三年,无论从资历和学术上来讲,都是不符合常理的。

    “蔡院长,蔡院长,已经缝合完毕,请帮忙侧翻病人身体,我怀疑病人是臀部受伤。”

    蔡院长闻言,眼睛瞪得遛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徐长生:“小徐,你胡说什么,病人这么重摔下来,岂会……”

    这一次,蔡院长没有再说下去。

    突然间,他对徐长生有种莫名的信任。

    或许是出自刚才他拔出碎木时,徐长生的警告和后来手术验证。

    他离开原本的医院后,竟然第一次相信别人在医学上的判断。

    “好,你得快点,虽然稳定病人情况,一旦出现偏差,也会造成孕妇流产。”

    他这么说并非是危言耸听,因为臀部受伤具体位置不清楚,若是靠近敏感部位,打麻药或不打麻药都会有可能造成孕妇流产。

    对于蔡院长的提醒,徐长生还是很认可,当即点头同意。

    在蔡院长和病人家属帮忙侧立病患后,右侧臀部靠近敏感部位有一道口子,口子中还有一块碎玻璃。

    “有玻璃,长约八厘米,出血量不多,但也要缝合。”

    因为位置特殊,所以出血染红位置,让人误认为流产先兆。

    对于这样的小手术,系统不会给出任何提示和奖励,但徐长生并未有丝毫的马虎。

    仔细的清洗、缝合、包扎。

    一系列操作,惊得蔡院长嘴巴几乎要塞下一只哈士奇。

    天了,这还是那个缝合伤口,手抖得如同得了帕金森一样的家伙?

    “蔡院长,我家媳妇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孩子?要不要去县医院?”

    病人丈夫一脸的着急,饶是他看到徐长生那神话般的操作,但他始终是个外行。

    “要去,去县医院,而且要找大外科杨主任,说是我做的手术,务必让他检查仔细,以免出现什么后遗症。”

    饶是蔡院长说得轻描淡写,可眼底流露出那一丝得意与落寞的复杂情感,却被旁边的徐长生看得一清二楚。

    又来?

    还要脸吗?

    是你做的吗,若不是我拦住你,此刻病人早已经没气了。

    抢功,你们这些老油条还有没有一点底线了。

    当然,他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折损对方。

    毕竟同事一场,他再蠢也不会做出让人看笑话的事来。

    病人家属一脸尴尬,看向旁边也是尴尬癌犯了的徐长生,笑着问道:“徐医生,你的意见呢?”

    “蔡院长雄才伟略,学富五车,他讲得话都可以做药,自然得听他的。”

    徐长生也笑了笑,只是字里字外都透露出不甘与无奈。

    原本以为这么说,蔡院长会有所尴尬或说出道歉话来。

    没有。

    不仅没有,而且还恬不知耻的笑着拍徐长生肩膀:“真不愧是我亲手调教的好徒弟,今天表现为师非常满意。”

    发蒙的徐长生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蔡院长又给病人家属语重心长交待一些事宜:“去镇医院交一些费用,至于转诊的事,县里面的120很快就回到,别急。”

    此刻的徐长生才明白,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的真意。

    回到医院,蔡院长将闻讯赶来的陈辉骂得个狗血淋头,并立即让财务扣除陈辉半个月工资。

    “好一个兔崽子,胆子挺肥啊,夜班不好好值,你竟然出去鬼混,若是今天没有……”

    他原本想说若是今天没有徐长生,医院可能就会惹上大麻烦,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很有分寸的咽了回去。

    毕竟徐长生那高超的缝合手法,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

    “不是没事吗,再说徐长生不是还没有离开医院,这最后一班岗他有义务站好啊。”

    陈辉不以为然,往常他出去玩都是让徐长生给他值夜班。

    高兴点就打个电话,不高兴,连电话都懒得打,反正徐长生这个背锅侠在,能有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