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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春雨自己做出了决定,辞职,而且她还主动找潘宝山,说希望到江山集团落脚。
对此,潘宝山并不看好,一來他觉得蒋春雨不适合从商,缺少女强人的特质;二來他认为蒋春雨和邓如美走得太近难免会有不快,毕竟那两个女人与他之间有太多相似之处,弄不好就会有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
在后一点上,邓如美更有同样的看法,她以女人的直觉测,如果在一起共事时间长了,蒋春雨或将有一天会和她为了潘宝山而闹翻,都说女人是水,但也有变成冰的时候,邓如美相信蒋春雨有爆发的一天。
不过很多时候,在猜想沒有变成事实之前,任何预防措施都不能采取,先入为主的防备会很伤人,所以,邓如美主动跟潘宝山商量,不能拒绝蒋春雨进入江山集团,而且还有给她一个高位置,做集团的副总。
“从业务能力上讲,春雨做集团副总也不是不可以,稍稍锻炼就可以达到要求。”潘宝山有话直说,“可我依旧担心的就是你们的相处。”
“我明白你的意思。”邓如美表情很严肃,“她的年龄虽然也不小了,但毕竟沒经过什么感情淘沥,所以在情感的处理上可能会有所欠缺,比如你我之间的交触程度,弄不好她就会有看法。”
“是的,我担心她会生出些嫉妒。”潘宝山道,“唉,说到这些我其实应该感到惭愧,对不起很多人啊。”
“你可别这么说。”邓如美摇头叹笑,“你说你自己的同时,不是也在说我嘛,而且还显得我更厚颜。”
“我绝对沒那意思。”潘宝山忙笑道,“其实话说回來也所谓,关键是要想通看淡,再怎么着不就是处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嘛,又不图财,更不谋人。”[
“那也不完全是,我已经有了你的人。”邓如美说这话时脸上油然透出一丝自豪,“我敢肯定,如果春雨知道我有孩子了,百分百会想到是怎么回事,可能她就会更不平衡了。”
“有些事嘴上不承认就行,虽然心里都明白。”潘宝山道,“你就说是从兄弟姐妹那里抱养的。”
“绝对不可以。”邓如美道,“那样一來春雨的感受你想过沒。”
“哦,有被欺骗、排外的感觉。”潘宝山恍然点着头,道:“是不可以。”
“关于这个问題嘛,我倒有个不错的办法。”邓如美笑了起來,“不如你也给她个人。”
“不不不,那像什么话。”潘宝山连忙摆手道,“我不是播种机啊。”
“别开玩笑,我可是说认真的事。”邓如美道,“你得抓住女人的心理,保底『性』的东西是什么。”
“可江燕怎么办。”潘宝山叹了口气,“有些事,一想起她我就不自在。”
“你就别提她了吧,你以为我能好受啊。”邓如美叹了口气,抿了抿嘴,道:“很多时间,我只能是进行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
“不说让心情沉重的事,还是谈谈春雨吧,怎么把她安排好。”潘宝山岔开话題,“其实也谈不上安排,说到底就是你们相处的事。”
“你放心吧,我比她多吃几年饭,知道爱护她,不要说一般不会有事,即使有事,我还能不让着她。”邓如美说完,犹豫了下又继续道:“你说有沒有另一种可能,春雨到集团來以后,随着社交面不断扩大,会不会找到个意中人。”
“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潘宝山道,“对我也是个解脱啊,否则耽误她一辈子,怎么偿还。”
“你这么想就好。”邓如美笑道,“我就怕事情临到头上,你舍不得。”
“从自私的角度上讲当然舍不得,男人嘛,谁不想多霸几个专属女人。”潘宝山道,“但为人处世不能太自私,否则最后将一所有。”
“那好,我会为春雨多创造机会的。”邓如美道。[
“不过我有点怀疑,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潘宝山笑道,“当初你安排她环球行都沒用,更何况是在集团工作。”
“当初是我错了,旅行只是走马观花,扎不住根。”邓如美道,“以后她在集团上班,需要跟某些特定的机构、部门做些外联协调工作,那种接触是不一样的。”
“好,希望能如我们所愿。”潘宝山笑道,“如果真成了,你绝对功德量。”
“什么功德量,你这话有点酸不溜的,我看你还是舍不得吧。”邓如美呵呵地说道,“不过你也该满足了,有的男人一生都沒有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而你呢,至少目前來说已经有三个了。”
“说到这点我还真的很满足。”潘宝山点起了头,“有此艳福,夫复何求。”
“所以你就安心工作,不要分神耗力。”邓如美道,“全神贯注,争取更上一层嘛。”
“心旁骛,怎么可能呢。”潘宝山道,“至少现在还不行,段家军一日不溃,我就一天不能停止战斗,就像传单和春雨事件,接连而來,能让我安心么,马上,我就要展开反击了。”
“反击可要小心,别做过了把自己暴『露』出來。”邓如美道,“现在有线索了。”
“还不明确,只能是顺藤『摸』瓜。”潘宝山道,“我觉得,传单事件和蒋春雨事件是同一伙人所为,传单事件沒有痕迹可循,可眼下蒋春雨事件却可以打开缺口,一旦事成,就能进一步证实,只要有了定论,就可以瞄准目标狠狠地还以颜『色』了。”
“嗯,春雨的事,我看如意宾馆的嫌疑最大。”邓如美道,“事出必有因嘛,否则怎么会有意要朝她身上引祸水。”
“是的,我已经开始了解了,关键人物就是宾馆的营销经理葛存宽。”潘宝山道,“事情都是坏在他的手里。”
“如果不出所料,葛存宽应该已经辞职不见了吧。”邓如美道,“像传单事件一样,对方是轻易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这次不一样了。”潘宝山带着股狠劲笑道,“葛存宽再怎么辞职或者搞失踪,他总归是有家有口的,断不了线。”
“嗯,那就好办多了。”邓如美道,“找到他应该是早晚的事。”
“我已经让鱿鱼打听葛存宽的家庭住址及成员组成了。”潘宝山道,“到时搞个蹲守和监听,应该很快就能有眉目。”
“蹲守可以让自己的人行动,但监听恐怕得走公安的关系吧。”邓如美道,“要不要我找徐光广。”
“找。”潘宝山道,“守着关系能不用嘛,要找别人的话还得拉人情,而且关键的是他能做得更隐蔽,不会节外生枝。”
“那你把相关信息给我。”邓如美道,“早监听早上手,希望能早点找到葛存宽。”
潘宝山一点头,顺手打了个电话给鱿鱼,问他那边的情况进展如何,鱿鱼说很快就能办妥当,他正在核实信息,以确保误。
到了晚上,邓如美便拿到了确切的电话监听信息,第二天上午,便找徐光广安排。
这种事对徐光广來说易如反掌,下午,邓如美就拿到了监听终端,交给了鱿鱼。
监听到位后,鱿鱼又布控蹲守,把葛存宽家看了个严严实实。
严控之下,很快就见了效果,就在第三天中午,葛存宽的老婆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虽然通话从始至终都沒有提到什么人名或称呼,但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对方是葛存宽,他身上沒钱了,打电话回家要老婆送点过去。
看來,葛存宽还在双临,负责跟踪的人员尾随葛存宽的老婆,沒费什么事就找到了他的栖身之处,是陈维迪提供的一处租住房。
当天晚上,鱿鱼让焦华带着人直接开锁进屋,将葛存宽掐倒。
就在这一瞬间,葛存宽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沒有束手就擒,而且还很嚣张,边挣扎边高声说要报警。
焦华狠狠地抽了葛存宽一个耳光,歪嘴一笑,道:“报警,你有机会嘛。”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葛存宽被打得眼冒金星,知道來者不善,一下子就紧张了起來。
“你不是在玩失踪嘛,正好让你來个真失踪。”焦华恶狠狠地说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葛存宽眨巴着眼,想了下,彻底放弃了抵抗,“信,我相信,不过用不着吧,你们想做什么我配合就是。”
“你为什么要躲起來。”焦华问点着头问道,“是不是有人要你这么做的。”
“是的。”葛存宽连连点头,“要不我才沒这么聊呢。”
“那人是谁。”
“陈维迪,我的一个朋友。”
“他为什么要让你躲起來。”焦华皱着眉头道,“这事很奇怪,难道是什么好玩的游戏。”
“他,他是怕有人追问我。”葛存宽支吾着。
“追问你什么。”焦华『逼』问道,“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來,不要非等我问了才说,那样我会很不高兴的。”
“哦,知道了。”葛存宽咽了口唾沫,道:“他怕有人追问我陷害省广电局社会传媒机构管理处负责人的事。”
“看來那事是陈维迪主使的了。”
“是的。”
“陈维迪有什么厉害的背景关系。”
“他姐夫在省里当官,还不小。”
“叫什么。”
“袁征。”
对话进行到这里,一切真相大白。
潘宝山得到消息后不由得感叹起來,他沒想到袁征竟然还能兴起如此风浪,着实可恶。
清理袁征,排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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