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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施丛德只能是一时,否则就是非法拘禁,以他的背景完全可以抓住机会反咬过來,因此,鱿鱼觉得直接把人送到执法部门比较好。
但是,送哪个部门最合适,从施丛德和张志言之间的勾结状况來看,可以说是行贿受贿、也可以说是贪污渎职,而且两人还都有党员身份,尤其是张志言,更是国企干部,所以说,送检察院下交至反贪局、反渎局可以,送纪委也行,送预防**局同样行得通。
这种情况下,当然要瞄准最得力的部门,鱿鱼拿不下主意,只好向潘宝山请示。
潘宝山稍一犹豫,问他们有沒有暴『露』身份,鱿鱼说沒有,准备工作做得充分,自我保护措施做得很周到。
“那就好。”潘宝山笑了,“采取继续控制措施,争取从施丛德嘴里获取更多有分量的内幕。”
鱿鱼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笑道:“还真是,我们权且充当义务执法者就是,等弄出东西來可以定重罪的时候,就连人带证据悄声息地送出去。”
“嗯,要有思想准备,难度可能不小。”潘宝山道,“毕竟事关后半生,施丛德估计不会乖乖就范。”
“应该沒什么问題,施丛德是个贪图享乐的家伙,那种人最经不起吓唬。”鱿鱼道,“手法接二连三,绝对吓得他屁股『尿』流,肯定有什么说什么。”
“那方面的能力,你还是非常强的。”潘宝山欣慰地笑道,“我很放心。”[
“我这就着手办理。”潘宝山道,“早早地解决掉,做其他事也就利索多了。”
“说到利索,可能也不尽然。”潘宝山道,“人生在世不称意,老问題去了新麻烦來嘛,摆平了施丛德,跟万少泉的关系必将进一步恶化,同时,因为牵涉到张志言,所以又会把袁征直接给得罪了。”
“哦,这么说來,是否需要考虑下换个思维。”鱿鱼吸了口冷气道,“如果可以适当讲和,也许收效会更大。”
“不会的,我都想过了,万少泉不会因为施丛德而模糊政治阵营。”潘宝山道,“施丛德对他而言就像是头顶的几根『毛』发,硬生生地拔下來,他肯定会觉得疼,必定记仇;可给他留着,他也不觉得什么,也不会感恩。”
“既然那样,还真得不留情面,把施丛德给办到底。”鱿鱼道,“两边总要占一边才是。”
“沒错。”潘宝山道,“至于张志言,他算是附属连带,沒法回避,只是他的大舅哥袁征,和我们就直接结仇了,本來嘛,他还算是游离的,不过还好,那人的能力一般,也就帮腔作势而已,自身并沒多少能量。”
“那就沒有什么可顾虑了。”鱿鱼道,“回头我就『操』办,拿下施丛德应该是很快的事。”
“好的。”潘宝山道,“哦对了,这次找施丛德,庄文彦帮的忙很关键,你该直接或间接地表示下感谢,维持好关系,沒准以后还用得到。”
“跟她用不着不客气,而且她也不会在乎,她最关心的沿海高速的建设项目。”鱿鱼道,“那可是个上好的生财之道。”
“说到沿海高速工程,进展如何。”潘宝山道,“对我们來说,那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題。”
“放心吧老板,虽然细节我沒掌控,但总体施工情况我是跟进的。”鱿鱼道,“从开始到现在,总的來说方方面面都比较顺当,地方上的阻力可以说是迎刃而解,不管是拆迁还是资金拨付,沒有出现顽固的肠梗塞现象。”
“顽固,也就是说,阻力还是有的。”潘宝山道,“应该还是庄文彦化解的吧。”
“是的。”鱿鱼道,“起初地方上的建设资金老是落空,庄文彦很着急,找我商量解决的办法,我说能为力,所以她只好暗中努力,把难題一一化解。”
“看來当初我们制定的方案很正确,把工程转给庄文彦,就能让她充分发挥优势,从而顺利地进工期。”潘宝山道,“只是从金钱利益上讲,我们要有不小的损失。”
“钱呗,这边不赚那边赚。”鱿鱼笑道,“况且也不是一所获,怎么说也有千万进账,再者,不是还有政治方面的考虑嘛。”[
“嗯,总之你还要继续盯紧,不能大撒把,要保证工程按期按完成。”潘宝山颇为满意,道:“按照当初排定的计划,估计下一步的建设资金,就要向省沿海开发集团伸手了,那可能会是一场硬仗,因为有万军在,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松口的。”
“到时还让庄文彦出面,万军在她跟前还能有多硬。”鱿鱼道,“顶多鼓一肚子气,撑撑劲也就算了。”
“但愿如此啊。”潘宝山很轻松地笑道,“行了,你赶紧忙忙施丛德的事吧”
“好的,我亲自下『药』,就从今晚算起,一两天保证见疗效。”鱿鱼道,“老板,你只管等好消息就是。”
鱿鱼的话放出去了,行动也立即跟上,他让人把施丛德蒙上眼睛,然后带到福邸小区建筑工地的一个大仓库里。
仓库里『潮』湿阴冷,有股霉味,施丛德被进去后汗『毛』直竖,惶恐比,不过表面上他很镇定。
“我知道你们是谁的人,但我不会说出去,包括以后也是。”施丛德想为自己争取机会,“也就是说,只要放我出去,这事就当沒发生过,大家相安事。”
“说出去又怎么了,告我们非法拘禁,绑架。”鱿鱼不屑地笑道,“那还要看你有沒有那个机会。”
“我从不主张针锋相对。”施丛德道,“收起干戈铺开玉帛,就是绝对的双赢。”
“从现在起,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此外不准多说一个字,否则每说一次就抽你一次。”鱿鱼不愿意多扯,道,“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何必呢,沒有什么不可以谈的。”施丛德不放弃最后一丝机会,“任何事情,归根到底非是经济利益问題,我可以作出最大牺牲。”
“啪。”地一声,鱿鱼顺手拿起一块『毛』糙的木版,狠狠地抽在施丛德的脸上,“刚跟你强调过就忘了,沒问你话,就不要多说,不过,接着你的话老子就再说两句,钱算个狗**『毛』,不稀罕,跟你说,整人才是老子的最大喜好。”
施丛德被打得半边脸都麻了,想说话也说不出,他只是不断“哎哟”着,以此减轻痛苦。
“你和张志言之间的勾结有哪些。”鱿鱼开口道。
施丛德并不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们是想整我,还是张志言。”
“啪。”地一声,施丛德另一边的脸又挨了一下。
“你只是老实回答问題就行了,沒让你发问。”鱿鱼道,“但既然你问了,给你个答案也妨,我们想整你们两个。”
“不对,你们想整的人是我。”施丛德好像來了气『性』,“而且我也知道你们的來头。”
“哦,血『性』还不小嘛,这才是哪儿啊,你就沉不住气了。”鱿鱼道,“不要以为我动手打你,就只是挨几下的事,沒那么简单,我动手只是习惯『性』而已,过过瘾罢了。”
说完,鱿鱼又是一板子抽了过去,“这一下是刚才的,现在补上,要想不挨打就保持沉默,直到我问你。”
“潘……宝……山。”因为脸和嘴角被打麻,施丛德口齿不清地叫了起來,“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杀了。”
示弱求和不成,此时施丛德又使出了另外一招,耍横玩硬。
但是沒用,鱿鱼早已预料到了这一情况,他嘿嘿一笑,对随來的人道:“看來这家伙是沒什么用了。”
“那就不啰嗦。”一个人应声道,“直接弄死完事,神不知鬼不觉,省得我们还要花心思看着他。”
“不能让他白死,哥几个弄他过來不能白忙活。”又一个人道,“我那边有路子,联系下看看,最近一两天把他的肾给摘了,走黑市直供给受体,很贵的,起码能弄二十万。”
“行吧,那就给他喂点水,要卖高价肾,供体的健康状况很重要,起码不能让他脱水。”鱿鱼装出兴奋的样子,“赶紧联系,出手越早越好。”
接下來,是观察的事,如果施丛德不喝水,说明他是害怕的,反之,则说明他还比较坦然。
这个时候,施丛德除了害怕,已经沒有别的了,他死命拒绝喝水,鱿鱼让人用皮管子『插』到他的嗓子里灌他。
等到第二天中午,施丛德被带到了事先找好的一间冰库里,蒙着眼睛的他被按倒在一张小铁床上,捆了个结实,随后,一根输『液』针刺进了他手背上的血管。
“你们要干什么。”施丛德挣扎着。
“先给你输点营养『液』。”鱿鱼道,“哦不,确切地说,是给你的肾补充营养。”
“你们尽管装吧。”施丛德还沒有放弃抵抗,“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把他的破嘴封上,由不得他『乱』嚷嚷。”鱿鱼道,“拿手术刀的人马上就來取肾了,可别出什么意外。”
施丛德嘴被胶带粘住,整个头部被大『毛』巾蒙上。
沒一会,两个冒充动手术取肾的人來了,和鱿鱼简单招呼后,铁制的手术架和手术盘便稀里哗啦地响了起來,然后,一个声音问鱿鱼什么时候开始,鱿鱼假装打电话询问,而后说差不多了,受体正在医院,估计二三十分钟后能上手术台。
冒充动手术取肾的人说,那现在正好动手,先打麻『药』,局麻。
麻醉是真的,施丛德被从后脊椎下针,此时,他开始感到绝望。
不过好戏还沒演完,这时,鱿鱼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通后忙让取肾的人停下來,说受体出现异常,现在还不能接受移植手术。
就这样,“取肾”中断。
回去的途中,鱿鱼发出感叹,说不能为了点钱來回折腾,弄不好就会出大问題,然后就吩咐手下找铁丝,准备挂石沉尸。
至此,施丛德的意志被彻底摧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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