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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应夏送回南郊,谭菲立即就给许容白打电话,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你们都听见了?”许容白在电话里问。
谭菲翻了个白眼,“我们又不是聋子,肯定听见了啊。”
许容白焦躁得很,“不行,这么下去不行,两个人吵架怎么办?”
谭菲说:“你怎么比陆半城还急?”
许容白拿着手机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你是不知道,我哥要是心情不好,指定拉着我去练拳。”
谭菲笑了一阵,“没事,我保护你。”
“怎么保护?”许容白问。
谭菲:“练拳的时候我给你递水递毛巾行不行?”
许容白:“……”
亲媳妇儿,不能生气,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事才是硬道理。
通话结束,谭菲想了想,还是给陆锦川去了个电话。
陆锦川正在办公室听周信汇报工作,中途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看见“谭菲”两个字,陆锦川抬手制止周信,接起电话。
周信听不见对面说什么,只见陆锦川表情越来越凝重,眉心也拧了起来。
他伸手捂住话筒,对周信道:“让司机在楼下等我。”
说完继续把电话放到耳边,“还有呢?”
然后边听边拿起外套往外走,走到电梯口,电话挂了才发现周信一直跟在身后。
“什么事?”
“您去哪儿?”周信觉得自己真是能耐了,竟然敢过问老板去哪儿。
陆锦川淡声:“回家一趟,下午不来了。”
周信汗都出来了,“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中午有个饭局,您……”
“你替我去吧。”陆锦川说。
周信“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锦川已经踏进了电梯,伸手按在了关门键上。
周信盯着电梯门上映着的一脸苦相,觉得这份工作是越来越难做了。
他不过是个秘书,中午的饭局都是某局里的领导,他去能干什么?过去给人剥虾还是倒茶?
一路上陆锦川打了几个电话,应夏一直没接,再打给保姆,棠姨说她回来后进了卧室就再也没出来。
陆锦川这就下更慌了,一路都在想他家这小祖宗要是闹起来,他该怎么哄。
二楼主卧内,应夏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估计是昨晚折腾太久,今天又起得早,到家后躺上床就睡了。
陆锦川走到床边,替她拉了拉盖了一半的被子,棠姨就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
床上的人没醒,陆锦川走过去拉开门,“棠姨。”
棠姨道:“饭已经做好了。”
陆锦川微微颔首,走过去俯下身,“老婆,起来吃饭了。”
应夏睡得正香,感觉有什么一直在耳边嗡嗡嗡嗡的挺烦人。
“好吵。”顺手挥了一巴掌后翻身。
陆锦川舌头顶着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的脸颊,有些无奈,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
“吃了饭再睡。”
应夏迷迷糊糊又要往下倒,被陆锦川揽住,忽然觉得不对,睁开眼,“你怎么回来了?”
“公司没什么事。”
陆锦川去浴室拿了张毛巾出来,替她擦了脸,带着她下楼。
饭桌上,陆锦川时不时抬眸打量她。
看似正常,但是却还是有一点不对劲。
应夏拿筷子戳着碗里的饭,时不时才扒拉上一口。
在陆锦川再次给她夹菜时,应夏不动声色地把菜拨到旁边,粘了几粒白米饭放进嘴里。
陆锦川拧眉,“怎么不吃?”
“困,没胃口,”应夏神情恹恹,“棠姨,麻烦帮我盛一碗汤。”
一碗汤喝完,应夏趿着拖鞋就要上楼,“我吃饱了。”
陆锦川看了一眼她碗里没怎么动过的饭,心口沉了沉,也不吃了,跟着她上楼。
棠姨看着一桌子菜,叹了口气,小声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台阶上铺了地毯,踩上去都没什么声音,应夏没注意到陆锦川也跟了上来。
走进卧室往床上一倒,立马又被人捞起来。
陆锦川声音很沉,“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拿身体闹什么脾气?”
应夏懵了一下,眨了眨眼,“我怎么了?”
语气里有点疑惑,又有点小委屈。
陆锦川紧绷着脸,瞬间软了语气,“那件事我可以解释,本来是件小事,你没问我也懒得讲了污你的耳朵。”
应夏一愣,“什么事?”
陆锦川浑身都写着紧张,“你今天不是听见了?”
应夏盯着她看了他半晌,“你这么紧张,看来是真的了?”
陆锦川神经紧绷了这么久,绷得他脑仁儿都发麻了,“半真半假,我可以解释,那天……”
还没说完,应夏就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陆锦川没回过神来,任她闹,等那双细软的小手搭上他的皮带,陆锦川这下是真懵了。
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要干嘛?”
应夏挣开他的手,把他往后一推,骑上去边解边说:“我都在谭菲那里放了狠话,你竟然打我的脸,我说真有这事就阉了你,说到做到。”
陆锦川无奈得很,“我真没碰她。”
“你要是碰了,你以为光是阉这么简单?”说着话,她的手已经探进去。
陆锦川倒吸一口气,制止她继续往下,咬牙道:“别闹。”
应夏顺势掐了一把,陆锦川顿时疼得“嘶”了一声,训她,“真是哪儿都敢动。”
应夏“哼”了一声,“你自己做错事还敢吼我。”
“我哪儿吼你了?”他放软了声音。
“第一句。”应夏抽出手,往床上一躺,背过身不理他。
陆锦川想了想,当时他着急,语气确实不是很好,上去从背后抱着她,“那是用另外的语气表达关心。”
“强词夺理。”
陆锦川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你不吃饭,该凶。”
“可是我真不饿啊。”
陆锦川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关于那个大学生。”
“我不想听,想睡觉。”一躺下来,应夏又有点开始犯困。
陆锦川以为她病了,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怎么了?”
“可能是今天学骑马累了。”
陆锦川挑眉,“你还学骑马了?”
“嗯,”她软着嗓子撒娇,“腿都给我磨疼了。”
陆锦川心口软成了一滩水,扒拉她的腿,“让老公看看。”
大腿内侧磨得有点发红,有些地方甚至有点淤血。
下楼拿药上来不过两分钟时间,小姑娘就这么一会儿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