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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槐本来都不想说的,存了一个心思就是不告诉裴靖东,然后让郝贝吃那药吧,最好是毒药再给吃死了才好的,反正方槐现在只要想到郝贝的名字就觉得心里堵堵的那种。
“方槐,你他妈的给我说明白什么药?”裴靖东火了,知道有事儿还不告诉他,这关系看来真是断死了的。
方槐就是再不情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怎么办啊?
就如实的说了呗。
裴靖东听罢,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郝贝这几天就在吃中药,说是治月经痛神马的!
赶紧就给郝贝打电话问在干嘛呢,一听就是在喝中药呢!
“别喝了,咱不生孩子都可以,不能喝那药,那药有问题的。”
郝贝囧了囧,这个药啊,她喝了好几年了行吗?
挂上电话就有点纳闷这人是神马意思啊?就这么扔一句话就走了。
裴靖东去干嘛去了,去找柳晚霞的事去了。
火火生风的就冲到了军总,柳晚霞这真是让方葵给折磨的伤上加伤的节奏,给她治疗的又是实习医生,那可想而知能给治成个什么样了。
裴靖东一脚就把病房门给踹开了,真是快气炸了,以前就想着这是方柳的母亲,才对柳晚霞没什么脸色的,那看来这女人就不值得别人给他个好脸色的。
柳晚霞看到裴靖东也是一怔:“你怎么来了?”
裴靖东冷笑一声:“呵,柳医生很不想看到我吧。”
柳晚霞苦笑了下,她现在这鼻青脸肿的模样,不是说不想看到哪一个人,她是谁都不想见,恨不得就把她自己关屋里的节奏。
“柳晚霞,我得罪过你吗?”裴靖东看着柳晚霞这样,真是强忍着才没有一拳头砸上去的。
柳晚霞让问的莫名奇妙的,就问:“什么意思?”柳晚霞自认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裴靖东的事儿的。
“中药,你给郝贝的药有问题,你怎么心肠这么歹毒啊,你也是个女人,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手段!”裴靖东质问出来了。
柳晚霞满脸的诧异紧张的追问:“郝贝吃那药吃出问题来了?不可能的,我开的就是一些治疗月经宫寒的药,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裴靖东冷哼一声:“没问题是吗?你给我等着的!”
那医院里卖出去的药也都是有记录的,医生开的药电脑上也是有单子的。
裴靖东就说柳晚霞给郝贝开的药有问题,那医院里也不敢含糊啊,那要真有问题把病人吃出个好歹来,那这医院可就毁了。
这就赶紧组织了专家,就把柳晚霞开给郝贝的那纸药方一一的验证过。
人家真的就是开的暧宫的药,压根就没有任何裴靖东说的会不育啊,还是吃死人这样的情况发生!
裴靖东那脸黑的不成样,没问题,确定没问题么?
他是不相信医院的这帮人的,你们医院的医生,你们自然是要护着的。
所以就给苏韵打电话,说那药方的事儿。
苏韵听罢,也很无语,这就是普通的治痛经暧宫的药,一听就明白的,能有什么问题啊,那除非能在药上下功夫,但这医院里药的出售都是有记录的。
医院也怕出事,这是一一的都调出当天的记录来,当天走了那些药,然后郝贝的药是哪几种,人家医院都给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二婶,你听清楚了吗?的确没有问题吗?”裴靖东不相信的问着,真不相信会没问题,那方槐说那话时,那神情可是不是装出来的。
苏韵没好气的开口道:“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就问问你个二愣子,是谁给你说药有问题的啊?”
“方槐说的。”
“那再请问你裴先生,那又是谁给方槐说的啊?”
“……”裴靖东沉默不语,是方柳说的。
“那你就想想那个人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想要达到一种怎么样的效果吧。”苏韵见裴靖东不说话,心中就有了思量,意有所指的提醒着裴靖东。
挂上电话,裴靖东就坐在医院花坛的长椅上,手中拿着根烟,这场乌龙事……
如果那药没有问题的话,问题就出在方柳身上。
可是方柳为什么会编造出药出问题的事呢?这一点裴靖东似乎不是很明白。
等这回到家时,就嗅到一股子中药味,简直是头上的青筋都快出来的节奏,上前一步就把郝贝那药碗给端起来扔垃圾桶大吼了起来:“郝贝,我说过了,不要吃这个药,不要吃不要吃,是药三分毒你没听说过么?我们不生孩子了,我不要孩子行不行啊!”
这完全就是让刺激的节奏。
郝贝让他这一吼,吼的傻愣愣的,翻着白眼,小声骂了句:“神经病。”
就这么一小声,你说这男人就听到了,血红着双眼的咆哮着:“是,我就是神经病,为了你变得神经兮兮的看见谁都当是你害你的!”
这话原本可以说的很让人感动的,可是裴靖东是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来的,所以郝贝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反倒还有一种特别生气的感觉。
“谁让你心里那么阴暗了啊,谁都要天天害我了啊,那要你这样想,我就天天别出门,你弄个笼子把我关起来得了!”
裴靖东往后退了一步,觉得特别的累。
就今天才感觉到的,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感觉。
方柳为什么会说这药有问题,那不管这药有没有问题,都不能再吃了!
就非得要再要把郝贝的药给扔了的,那柜子里还有一大包呢,裴靖东就去拿着撕开了就往垃圾桶里倒。
这倒的就是郝贝的希望啊!郝贝是真想生个孩子的,特别的想。
尤其是裴黎曦走了之后,她这心里就空落落的,时不时的就会想到方槐说的话,虽然那话说的是毒了点,可是郝贝不想想也是那么回事。
她就算是掏心掏肺的对孩子好,那也抵不过后妈这两个字。
当然她也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真心喜爱那两个孩子气,可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不敢想像永远没有自己的孩子,只守着这两兄弟会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行驶在大海上,她就等于坐了一叶扁舟似的,那一叶扁舟在平稳的溪流中也许还可以,但在汪洋大海中,很可能就让海浪给吞了的。
如果自己有个孩子,就像是大海上有一座油轮的感觉一样,最起码是像样的大型船只,也能抵得住一些海浪的。
而且,郝贝这药,真不是柳晚霞那份药,那份药郝贝拿回来也没打算吃的,就放柜子里来着,后来就没见了,她也没在意,反正不打算吃的,其实就是让裴黎曦给扔了的那一大包。
而她现在吃的这些,是自己以前就吃过的,然后她懒省事,就从网上买的中药,人家给配好的。
回来后自己用煎药的锅子给弄好了就吃的。
如今,裴靖东就在践踏着她的全部希望。
以前痛经是大一的时候,就是痛的死去活来,后来郝妈妈就带她去了南华的妇幼找的一个老妇科医生,人家经验足,给开的这个药方。
当时就说了,这痛经的毛病要想弄好,一般就是生个孩子后就会好了。
但人家当时也说了,你这姑娘宫寒严重,估计以后也不太好生的。所以就给开了这药方,当时就说了,长期的吃药,每个月都要吃。
然后吧,还戒口。
不能吃辣,不能吃冰,饮食清淡点。
可是你让郝贝不吃辣的能行吗?那时候学校门口刚有串串香这些东西,郝贝是爱死了,所以这个戒口也没戒,那药也是喝的断断续续的。
这也是上次柳晚霞说的话跟那老医生说的差不多,郝贝才又想起这个方子。
好在就几样中药,她记得清,就买来了自己配。
就这也让人给毁了!
“裴靖东,你有病吧,你不想要孩子,你是有儿子了,可是我还没有,我还没有啊,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啊,你儿子说那话你没听到是不是啊!”郝贝哭喊出声,这种末路的感觉又来了。
裴靖东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任郝贝又捶又骂的,嘴巴里苦苦的全是苦瓜味儿,舔了舔嘴唇说了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以后别炒苦瓜了。”
郝贝正哭呢,听到这话也是一愣:“什么?”
裴靖东又说:“苦瓜太苦了,以后改炒甜瓜。”
郝贝这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你给我炒个甜瓜我看看是什么样的!”你见过炒甜瓜的么?神经病啊!
裴靖东松了口气,骂他也好,叉开这茬事儿就成了。
这场争吵来的快,去的也快,郝贝这恢复力也是超强的,那药扔都扔进垃圾桶了,她也不能给捡回来啊,白了裴靖东两眼,骂他败家。
裴靖东就保证了:“我让二婶给你配点药,然后不用天天自己煎的,弄成胶囊的,你吃了就成。”
郝贝这才不骂他了,拾掇着那些散在地上的药材时就一阵阵的肉疼。
等都收拾好了,两个人坐了下来,裴靖东就把今天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
郝贝诧异的睁大了双眼,看神经病一样的神色看着裴靖东:“你是长没长脑子啊,那方槐说你就信啊,你几岁啊你,怎么连你儿子都不如呢!”
裴靖东让骂了个脸红脖子粗,狠狠的瞪了郝贝一眼,他会这样还不是因为郝贝啊,如果不是太在意,他也不至于总在郝贝的事上这么失准的。
裴靖东这心情整个就不好了,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郝贝还是感觉到了,这男人不高兴时,眉心一直都是拧着的,嘴唇也是抿的能挂个酱油瓶的了。
心情不好就不好吧,心情不好也是因为前任不好的,关郝贝个屁事的,所以郝贝也就没有理会裴靖东了。
吃了晚饭,给小瑜讲完睡前故事,等小娃儿睡着了,她才起来往书房去了。
开了电脑,裴黎曦果真就在线呢。
昨天郝贝给的作业,小娃儿圆满的完成了,这么小的孩子也是有这个天赋,而且又有郝贝的引导,进步的很快。
郝贝就发的语音过去的,就说今天的事儿。
主要是想给孩子提个醒。
谁会想裴黎曦回了几个字:【药,我扔过了。】
郝贝怔怔的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眼晴红红的,小娃儿知道柳晚霞给开的药有问题,扔掉了……
这有点……
郝贝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酸甜苦辣都有吧。
小曦把药扔了,说明孩子不想让她吃那些有问题的药,这是护着她的。
可是扔了药,孩子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不想让罪魁祸首受到惩罚。
是这个样子吧!
【妈妈,对不起。】
又是五个字传送了过来,郝贝发个了抚头的表情过去,加了两个字【没事。】
*
你要问柳晴晴乡下的生活好吗?
柳晴晴会说,也好也不好。
好就好在她每天都过的很平静,吃喝都是赵嫂子给做好的,虽然吃不上什么贵的东西,但赵俊雄每天卖猪肉剩下的杂碎之类的都可以吃一点。
再加上赵嫂子也会做饭,把饭菜做的喷香。
这柳晴晴就吃的可欢了,这才一周吧,那脸庞都见圆了,就是天天晚上睡不好的。
没办法,一个屋里两张床,那赵嫂子的婆婆就天天晚上的咳嗽啊,或是呻吟,柳晴晴就是想睡也睡不好的。
贺子兰这一周真没什么动静的,她就是想看看柳晴晴这小贱人能不能记起她来。
然而柳晴晴是真没有把这老太婆往贺子兰身上想的,毕竟贺子兰一去不回,柳晴晴就当是死了的,谁会想到贺子兰窝这小山村来了啊。
山里的冬天,早上六点才开始天亮。
贺子兰是早早的就醒了,这就站在柳晴晴的床前,就是琢磨她是把柳晴晴给掐死呢,还是直接拿把锤子把柳晴晴的头给捶碎了的。
想了想,还是拿锤子吧。
这就去院子里,拿了个真俊雄劈柴的锤子。
那赵嫂子跟赵俊雄这会儿就在后院里杀猪呢。
这猪肉还要拿去镇集市上卖,赵嫂子就在家门口支个摊子,放一点肉,同村的人买肉都来她这儿。
后院的猪发出嘶吼的声音来,凄惨的叫声一下就吵醒了正熟睡着的柳晴晴。
这睁开两眼就看到一把斧头要砍下来了。
“啊!”赶紧就躲。
贺子兰那斧头就没砍着人,砍到木床上,还吃进木头几分去。
“你,你有病啊!”柳晴晴就这么喊着,赶紧的喊救命。
贺子兰是右手是抓不了东西的,这会儿是左手抓着斧头,那力气就不如右手,使劲的拔也没把斧头给拔出来。
柳晴晴这让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抬起一脚冲着贺子兰就踢了过去。
“你去死吧,死老太婆,我得罪过你吗?”
“呵,柳晴晴,你可不就得罪过我吗?你他妈的看看我是谁啊!”贺子兰嘶吼了起来,她的嗓子坏掉了,然后就是这样沙哑的,像是磨着砂轮发出来的残音似的,就这么冲着柳晴晴吼了起来。
柳晴晴吓了一大跳,也觉得这人好像跟认识她似的。
要不然总是一双血红的眼剜着她的。
“你谁啊?”真就没认出来的,就在想她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啊,这么想着想着就捂着嘴巴,啊了一嗓子。
“贺子兰,是你吗?”
贺子兰掩面低泣,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没有人认出她来的,为什么要认出她来。
“天啊,真的是你,我以为你死了呢。”柳晴晴真是吃惊极了,这心里也就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连贺子兰这号人秦立国都能救了的,柳晴晴自认为自己比贺子兰好太多的了。
殊不知,她跟贺子兰差就差在不是同一个人,本质上都是相同的。
“哎,你说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啊,你被秦汀语给坑了,我被我妈给坑了,你说怎么就有这么坑人的人呢,咱们就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吧。”
“秦汀语现在还好吗?”贺子兰这就是犯贱的典型,但这也是做母亲的心思,就算儿再对不起父母,父母还是忍不住的会关心儿女的。
说起秦汀语,柳晴晴也是一阵咬牙切齿的恨,恨极了的。
柳晴晴以为这是贺子兰,她们两人说通了之后,那以后的相处就好一点的了。
却不知,这才是苦日子的开始。
这是乡下啊,各家各户用的水都是自家挖的水井,这是冬天,那水就是扎手的凉啊。
本来柳晴晴怀孕了,赵骚子还每天早上给柳晴晴烧两壶开水的,就是想着这怀孕的女人,你别落了病根的,那以后有得罪受的了。
但从这一天开始,每天早上的两壶开水就被贺子兰给糟蹋完了。
柳晴晴怀孕后每天早上都爱睡个懒觉,赵嫂子每天早早的就去路前摆摊卖肉了,那饭菜什么的就在锅里坐着的,下面还有火,反正等贺子兰跟柳晴晴起来时,那饭菜能是热的。
但贺子兰起得还比柳晴晴早一点。
两户开水给倒完了,倒了满满两大盆洗她自己的衣服。
在这儿她们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人家赵嫂子只管吃喝,不管她们穿衣的。
所以等柳晴晴起来时,热水没了,要不你自己烧啊,可柳晴晴会生火才对的,让呛了几次也就不生火了,那就只能用冷水洗梳的,每天都让冻的嘴唇发紫的。
每天都想着第二天一定早起点,把热水给藏起来。
可是每天都没贺子兰起得早,这贺子兰白天就在屋里睡觉,到了晚上就不睡觉,叮叮当当的敲着就是不让人入睡的节奏。
柳晴晴这么让折磨了几天就受不住了,可是肚子里这孩子就这么折磨着还能安生的呆在肚子里。
连那赵嫂子都跟自家男人说:“你看那到底是什么神药啊,能这么大的功效,这样折腾着孩子还在肚里呢,要是当初我也能……”
赵嫂子当初也是怀过孩子的,可是那孩子金贵啊,怀到第四个月时,就是弯腰捡个东西,孩子就掉了,后来这些年就再也没有怀上过。
以前也是城里人,就是在城里生活不下去了,不会生啊,压力大。
正好赵俊雄有个任务要来乡下,就把赵嫂子也带来了。
赵俊雄知道的肯定比赵嫂子要多,跟着秦立国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关于这件事儿,他们也是查了很久才有点头绪的。
那柳晴晴肚子里怀的孩子,可能就是个试验品。
之所以把柳晴晴给看在这里,就是方醒等快生的时候,把那个孩子秘密的给养起来,到底是生出个什么样的孩子,现在都不好说……
然而苏韵那里的私人研究却是有了一点点进展的了。
分析从柳晴晴身上采集的标本基本可以断定,有一定的药物毒性成分在胎儿体内,也就是说服用的那种药物有毒性,这样的话孩子在母体如果有毒性还可以生得出来发,那就必须不家其它支撑这孩子生存下来的诱因。
而这个诱因,还是苏韵需要攻克的难关。
苏韵抻着手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她这都熬了三天三夜的了,才得出这么一点点结论,你说她容易吗?
裴红国就站在外面等着的,苏韵进实验室几天,裴红国就在外面等了几天。
“你怎么又来了,你烦不烦啊,不都要离婚了吗?”苏韵没好气的白了裴红国一眼。
裴红国不是第一次来了,从上次苏韵回来后,他就天天往苏家跑。
苏韵这用的实验室也是苏家院子里的一间书房给临时改出来的。
裴红国扬起了大大的笑脸,举了举手上的瓦罐:“给你熬的汤,知道你肯定要忙,就一直让人熬着的,你进去几天,就熬了几天的。”
苏韵就是特别的抓狂,就这样完事了么?你跟那个戚萍萍之间要没点事儿,那人家能这么嚣张啊。
苏韵其实就是想叫裴红国解释一下的,可是裴红国这人吧,就不是会解释的那种人,只想着不让苏韵太累了,他不干涉苏韵的工作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她想做,他就陪着他。
实际上裴红国已经递上去内退的申请表了,官场上他也没有多大野心,最近形式也不太好,他就早点退下来得了,退下来后,苏韵要做研究,那他就陪着,当个助手也成。
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裴红国真的不介意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的。
“啊啊啊!我要被你气死了!”苏韵嗷嗷的乱叫着,可是心底却是有丝甜甜的感觉。
裴红国上前拉住苏韵的手,苏韵那脸刷的就红了,想挣开吧,可是又觉得太矫情,其实她也很想自家男人的,就是心里有点别扭的。
裴红国哪里不了解苏韵啊,就是特别知晓苏韵的这个心理,才没说的。
说那事有什么用,说是父亲安排的戚萍萍吗?
那以苏韵这性子,以后还能对父亲好吗?
裴红国小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就是父亲裴林把裴红国给带大的,那时候也有人劝裴林,这么年轻,你再娶一个,然后对孩子也好啊。
可是裴林没有娶,因为怕万一这后妈对儿子不好了,也怕自己以后要是再有儿子,对裴红国不好了这样那样的,再加上事业也忙,所以就没有再续玄的。
你说就这样的父亲,裴红国能不多为裴林想一点么?
所以这次就直接做绝了,单位那边很快就能批下来,批下来后,他就天天哪着苏韵,不相信父亲还能怎么着地!
“这个是我去乡下农户里买的笋鸡,特别嫩的,你吃一口……”裴红国笑着把汤和肉盛进碗里给苏韵喝。
苏韵囧囧的觉得裴红国是不是下岗了啊,打算改行当厨师的么?这每天的菜都换个花样,还能说出点明堂来的。
*
秦立国收到苏韵的报告后,就把他的队伍里的人召集了起来开了个临时会议。
郝贝也是这组的人,自然是参加会议的了。
也有郝贝的任务,就是丁方那孩子,必须也监控起来了。
以苏韵发来的报告上来说,这种药物有一定的毒性,这个毒性是什么,目前还没有研究出来,只知道用那提取出来的物体做成水之后,喂了小白鼠吃了之后,小白鼠会慢慢的死去。
也就是说这孩子的身上可能还有这种病源。
这种病源要是纯毒性也就算了,如果是细菌性病毒的话,那等扩散开来,将会是人类的一场灾难。
从办公楼出来,郝贝这心里就真突突的。
丁方现在被熊姿养的挺好的,呼弘济跟熊姿还就那样呆着,没有结婚,却生活在了一起。
郝贝从丁念涵那里得知呼弘济现在生活过的很好,熊姿把公司的事儿全交给了呼小筠,自己就在家里相夫教子的。
呼小筠天天能干嘛,就是找孩子。
却是大海捞针,一点希望也没有的。
郝贝先给丁念涵打了个电话,就问问丁方的事儿。
丁念涵如实的说了,丁方那孩子就是超级能吃,现在休重虽然控制了,可是还是比一般同龄的孩子胖,再这么胖下去,又得减肥了。
这是大院附近的一间咖啡厅里,丁念涵搅着桌上的咖啡问郝贝:“你怎么想着问丁方了啊,我以为你不关心那孩子的。”
郝贝摇头,寻思着怎么跟丁念涵说这事的。
正在郝贝寻思这事儿的时候,丁念涵的手机响了。
是呼弘济打来的,说是丁方不见了!
问丁念涵见了没?
你说丁念涵能见了吗?当着郝贝的面就跟呼弘济呛呛上了。
“我哥你别太过分了,那丁方不见了能关我什么事儿啊,我跟郝贝在一起呢!”
呼弘济气坏了,今天熊姿公司里有事儿,就是说让丁念涵在家里看下孩子的,是有保姆在,可是不放心保姆不是吗?
可是丁念涵接了郝贝的电话就出来了,没想到孩子能不见。
那才不到五个月大点的孩子,胖的不会爬,你说他能自己飞了不成啊!
郝贝惊的一下就站起来,拿过电话给呼弘济说他们马上过去,就拽着丁念涵往外走了。
丁念涵开的车,郝贝一上车就问丁念涵是怎么会事儿!
丁念涵就说了,今天是月末啊,熊姿虽说是把公司交给呼小筠了,可是熊姿是董事长,每个月最后几天都是要去公司开个总结会的。
还抱怨着:“郝贝,一会你可得帮我跟我哥说好话的,要不是你给我打电话,我也不能够出来的。肯定是保姆把孩子抱出玩了……”
刚才呼弘济来电话说是有个保姆也不见了的。
这家里是请了两个保姆的,一个专门伺候呼老太太,一个伺候孩子的。
不是伺候孩子的那个保姆不见了的,孩子也不见了!
等郝贝赶到翠园的时候,熊姿和呼小筠也是急匆匆的从车上下来,呼小筠也是一身的正装,看样子就是刚从会议上下来的。
*
“秦爸爸,你说这怎么办?丁方不见了,而且就在今天,我找丁念涵……”郝贝给秦立国打电话,直接就说了这事儿。
秦立国也是头疼,他们这边才刚研究出来,弄了一点点头绪出来,这孩子就不见了!
“郝贝,这们,你别跟呼弘济那儿呆着,这会儿呼弘济肯定很生气,小心波及你的,你先回来,随后我们再想办法!”
秦立国是这么交待郝贝的。
郝贝也打算这样做的,天知道呼弘济虽然那时候是说连丁方都不要的,可是丁方都快五个月了啊,每天都是不同的样。
对于呼弘济来说,这是他儿子,可能别人觉得丁方这样胖是有问题的,但呼弘济不觉得,他们那个年代时,也有这富贵人家的孩子养成丁方这么胖的都没出什么问题的。
而且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真要有点什么事的话,也可以治疗的。
换句话来说,这就是个傻儿子,呼弘济也要定了。
可是现在,孩子就这么没有了。
郝贝想溜啊,可是呼弘济那眼贼着呢,一直就喊住了郝贝。
“郝贝,你今天找念涵做什么的?”
“……”郝贝囧了囧,心想不能说吧,要是说了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了。
“郝贝,你老实的告诉我,是不是苏韵研究出成果来了,你们要拿丁方做试验!”不能怪呼弘济这样想,就是呼弘济自己都这样想过,不过他想的不是拿丁方做实验,而是拿柳晴晴肚子里的孩子做实验。
“没,我们没有要拿丁方做实验的。”
可是不管郝贝再怎么解释,呼弘济就是一双仇恨的双眼怒视着郝贝,跟看仇人似的。
呼老太太从卧室里走出来,拄着拐杖的,也不知道郝贝在哪个方向,反正是抡起拐杖就想打郝贝的,嘴里还是骂着:“郝贝,你个扫把星,我们家全让你给毁了,我的大孙子啊,你赔我的大孙子!”
郝贝让吓了一跳,也没闪过的,那拐杖跟长眼了似的就往她身上招呼。
丁念涵其实挺不忍心的,她相信郝贝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伸手把郝贝给往后拉了一把开骂:“你是傻啊你,不知道躲啊!”
郝贝的肩膀处让打中了,生疼生疼的。
呼弘济看这样子也不能再埋怨郝贝什么了,只是赶紧让人去找。
丁方丢了,就这么找了一天一夜也找不到,保姆也不见踪影,这小区里的安保其实特别好。
跟五方公寓的差不多,外面的车辆不能进入别墅区,然后有来访人员也需要跟业主确定后才能进入。
监控也是遍布在别墅区的各个角落,但就是没有丁方的任何影像。
呼弘济都快把腿给跑断了,找儿子这事,他不可能坐在屋子里等着,就自己去找,丁念涵也是去帮着找的,这兄妹俩就真在小区里找。
可是呼小筠却是悠闲自得的该上班上班,该回家休息就休息,其实她巴不得丁方丢了,最好是死了呢!
就觉得呼弘济是个白痴,也不知道想一想,孩子在家里,怎么就能丢了啊,那保姆也跟着丢了,这怎么可能!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呼小筠有个直觉,你看她奶奶那反应,虽然看起来挺生气的,可是你大孙子丢了,你只有愤怒么?没有伤心吗?
反正呼小筠是觉得丁方的失踪跟她奶奶呼老太太还是有关系的。
到底有多大的关系,呼小筠就不知道了,当然她只是猜测没有一点点证据的。
不过这话她不会去说,爱怎么找怎么找,她过她的日子,找她的儿子就得了。
*
深夜。
呼老太太让噩梦给吓醒了,吓得心里砰砰砰的直跳,她梦到丁方那孩子就剩下骨头架子了,就跟看电视上的人死了多少年后,就一个干骨头架子那样了,就这么伸着手,要掐她的。
这把呼老太太给吓醒了。
保姆也让惊醒了,赶紧起来开了灯,问老太太怎么了。
呼老太太这长喘着气的,手就有点发抖,脸色也是惨白的,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让保姆去叫呼弘济的。
不过,可惜了,呼弘济根本就没回来。
他们这是住的山间别墅,所以呼弘济寻思着会不会保姆带着孩子上山了啊,也许呢是不是,就是存这样一个心思,那就赶紧的在山里找起来了。
保姆没叫来呼弘济,却是叫来了熊姿。
熊姿这眼圈都是黑的,也是这两天熬的了,进来就说:“妈,你这是怎么了?做梦了吗?弘济去找丁方了,你先睡着,等他回来我让他找你。”
呼老太太抬头张嘴就有些话想说的模样。
那熊姿看她这样,就挥手让保姆先退下去,呼老太太这就开始说了:“小熊啊,那孩子也是弘济的孩子啊,你就算再恨方蔷薇,也不能拿孩子开玩笑的啊!”
熊姿冷笑一声:“呵,妈,你现在是来做好人的吗?再说了,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是接到弘济的电话,才知道丁方丢了,要论嫌疑的话,我妈你才是最大的行不行啊!”
呼老太太这眼前是一片黑,脑袋都嗡嗡作响的,她也只是猜测跟熊姿有关系没啊?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那个人不会安排熊姿这样的人吧?会吗?不会吗?
各咱纠结,可是再纠结也没用,眼晴瞎了,她就是想看看熊姿此时的样子像是在说谎都看不见啊!
突然也有些期待,说是她的眼晴也会好的,真的可以再见光明吗?
*
照顾丁方的这个保姆叫邬姐,四十来岁,自己生过孩子,不过后来离婚,孩子跟着父亲过。
邬姐是经过正规培训的月嫂,工资给开的也高,月薪过万的。
这照顾孩子就特别的上心,可是你说今天就在家里,就这么让人给劫走了,她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进去屋子的。
她给丁方去冲奶粉的,进到屋子就看到有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对着孩子的胸口处,那样子就要扎进去的。
当时就给她吓坏了,叫都叫不出声的,接着就是后背一疼,就有把冰冷的东西抵在后背。
“乖乖的,把孩子抱着跟我们走,不然的话,你就吃枪子吧。”
就这样,邬姐把丁方抱在怀里,被蒙了眼,由两个黑衣他架着走了,也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反正眼晴能看到时,就是这四面的白墙,还有一张床,这屋子甚至连个窗户都没有的。
邬姐抱着丁方就扶眼泪啊,这也就是想着肯定是家里太有钱了,这是绑架的吧,这么小的孩子,虽然说胖了点,可也长的虎头虎脑的,那些坏人啊,千万别动孩子。
相信孩子的家里也会给钱的。
邬姐就想着是绑架的,没想到别的。
可是慢慢的她就发现不对劲了,绑架的人家还管你孩子吃的是什么牌子的奶粉啊!
连丁方吃的什么牌子的奶粉都给配好了。
起初邬姐也不敢给孩子吃,就怕这奶粉里加东西了,孩子再给吃坏了的,可是架不住丁方饿啊,那就只能给吃了。
这一天天的就丁方有东西吃了,邬姐每天就是两个馒头,那真是吃不饱的节奏。
可是不吃也不行,也就有时候就着丁方吃剩下的一点点奶粉把馒头给咽下去的。
想上WC怎么办?就在屋子里一个盆子里解决,然后有送奶粉来的人会来收走的,这邬姐没几天就觉得自己全身一点力气都没了,不光她是这样,就连丁方也有点焉不拉几的不爱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