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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替身事件很快传得人尽皆知,被外界认定人品堪忧的杨应谦遭到强烈抵制,网络更是被骂得狗血淋头,谁敢替他说一句,都能轻易被强大的火力炮轰,也因此,还敢为他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但尽管如此,他的音乐才华仍然是被肯定的,人们提起杨应谦的名字,在肯定他人品堪忧、自负傲慢的时候,也不会否认他在音乐界的确有极高的造诣。
起初杨应谦还没预料到情况有多糟糕,直到接到负责方的索赔通知,这笔索赔包括对观众的几倍赔偿,还包括杨应谦的违约赔偿,负责方大概也气懵了,直接说你若是赔不出,就直接找杨威上将。
杨应谦这些年赚的钱不少,但他花钱的速度并不逊于赚钱的速度,这笔赔偿虽然拿得出来,但赔偿以后,他手里就基本没什么钱了。
除此之外,杨应谦在一次独自外出的时候,还突然遭到路人袭击。
说袭击有点小题大做,但杨应谦的确是遭到了攻击,他被人用菜叶跟臭鸡蛋攻击了。杨应谦狼狈的逃离出来,压住想将动手的人暴打一顿的心思,心头对那个暴露音乐会替身的人越发感到痛恨。
杨应谦暗自想了百种折磨对方的手段。他很清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人既然能拿到替身的照片,就肯定有不低的本事,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害他。
尽管处境艰难,杨应谦还是没放弃去找燕青。他是真喜欢燕青了,杨应谦现在明白,他从始至终都是喜欢燕青的,他跟关欣荷是为了结婚,没有关欣荷也会有别的女人,但燕青是不同的,哪怕在跟关欣荷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想过放弃燕青。
他之所以会说那些话,只是笃定燕青那时候绝不会离开自己。
人在相信自己拥有的时候,总是会变得特别有恃无恐。
何况燕青以前是很爱他的,杨应谦后悔了,他想要挽回这份被他丢弃的爱。但见到郑舒南的次数越多,他就越意识到,好像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他在郑舒南脸上看不见半点对过往的留恋,哪怕他刻意说话刺激郑舒南,对方也永远是游刃有余、镇定自若的样子。
杨应谦不愿意承认,他不想承认燕青其实已经放下了过往,现在的燕青有未婚妻、有新的事业,他什么都不缺,始终放不下过去,一直在进行自我欺骗的,不过只有他杨应谦一人而已。
杨应谦无法忍受郑舒南跟alisa恩爱有加的模样,他原本打算用温情软化燕青,但这招显然行不通,他看不见哪怕丁点儿的希望。
杨应谦又一次被alisa故意秀恩爱的举动刺激离开后,心底那股已然无法压制的阴霾在蠢蠢欲动,他阴沉着脸,盯着面前闭合的门,脑海翻来覆去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恨,很抢走燕青的alisa,也恨跟过往一刀两断的燕青。
燕青以前曾经说过,无论杨应谦喜不喜欢他,只要杨应谦还愿意看他一眼,还愿意让他留在身边,他就会一直喜欢杨应谦,一直永不放弃地陪伴他,直到永远。
杨应谦阴鸷地想,这就是燕青所谓的永远吗,他的爱就这么不堪一击,不是说好会永远喜欢的吗,现在放弃又算什么。
于是杨应谦找人绑走了alisa,他想看看燕青究竟有多喜欢这个所谓的未婚妻,或者燕青真的就跟过往一刀两断了吗?
杨应谦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点什么,哪怕铤而走险他也愿意,否则他就快要被心底的煎熬折磨得不行了。
他绑走alisa,要求燕青到某处赴约,只要燕青愿意跟alisa解除婚约,他就把alisa放了,否则他宁愿杀了alisa也在所不惜。
燕青的反应让杨应谦极为愤怒。
燕青沉着脸,怒到极致地威胁他:“杨应谦,你敢伤害alisa,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杨应谦心头愤怒,表面却故作轻松地笑:“宝贝,你会怎么让我后悔啊?我可把alisa的生死交到你手里了,只要你跟她解除婚约,我保证不动她一根手指头。”
郑舒南沉默了两秒,道:“杨应谦,你就这么爱我吗?”
杨应谦手抖了抖,好一会才说,“别、别自作多情了。”
郑舒南又问:“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杨应谦迅速冷静下来,“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照我说的做,我没多大的耐性,你知道我忍alisa多久了,或者要我先刮花她的脸,你才能理解我在说什么。”
“不!”郑舒南厉声道,“你别轻举妄动,我说过,alisa受伤的话我不会放过你,行,我可以照你说的做,只是杨应谦,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你觉得alisa是我跟你的障碍?”
“那我们的障碍是什么?”
“没有障碍,你死心就行了,我们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杨应谦觉得可笑,偏偏又笑不出来,他能感觉到郑舒南的决绝。
该放弃吗?只要放弃了,就不会再受到郑舒南的影响。
郑舒南很快按照杨应谦说的,写好解除婚约的书面申请,他跟alisa原本就没有正式订婚,只是杨应谦不放心,才需要两人签字以示婚约解除。
郑舒南带着他签字的解除婚约的申请,来到跟杨应谦约定的地点。
那是一处独立的别墅,坐落在较为僻静的郊外,航线更设定了权限,非别墅居民无法使用。郑舒南提交了权限申请,很快便收到取得权限的通知。
杨应谦命人准备好晚餐,晚餐极为丰盛,别墅顶部被换成了辽阔璀璨的银河,桌边摆放着极其稀少的烛台,烛台上的蜡烛火光摇曳,映照着杯中浓稠泛红的酒液。
杨应谦站在门边朝郑舒南绅士地笑,“欢迎光临,我等你很久了。”
郑舒南冷漠的看他一眼,确定杨应谦头顶的仇恨值还停留在20%,便熟视无睹地走进了看似浪漫的客厅。
杨应谦紧跟在郑舒南身后,“喜欢这吗?星空、佳肴、美酒,我猜你还没吃饭。”
郑舒南漠然道:“alisa在哪里?”
“先陪我吃饭,你不饿吗?”
“alisa呢?我要见她。”
杨应谦沉下脸,不容置喙地坚决道:“她还没死,不过你再这样我就不能确定了,就吃个饭,你还能少几两肉不成?”
郑舒南想了想,只好坐下来敷衍地陪着吃饭。杨应谦倒是挺高兴的,一会招呼郑舒南吃这吃那的,还主动给郑舒南夹菜,又没事找事地瞎聊,问郑舒南是怎么跟alisa认识的,尽是试探的意思。
郑舒南现在已经知道杨应谦的弱点是音乐跟燕青,他要想刷高仇恨值,就得使杨应谦恨他。郑舒南原本没想到利用杨应谦对他的感情,但耐不住杨应谦主动往前凑,上次郑舒南都不知道哪刺激到杨应谦了,就眼睁睁看着杨应谦头上的仇恨值又涨了10%。
现在想起来,大概是杨应谦受不了alisa大秀恩爱吧。
郑舒南随意吃了两口,便搁下筷子,“我吃饱了。”
杨应谦似笑非笑地看他,“这么快就吃饱了?还是你担心alisa,连饭都吃不下。”他话音落下,筷子便用力插穿盘中的牛肉,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郑舒南理所应当地反问道:“我担心未婚妻有何不对?”
“未婚妻?”
郑舒南晃了晃解除婚约的文件,“她没签字,未生效前就是我未婚妻。”
杨应谦猛地站起身,咬牙切齿道:“你赢了,我们现在就去见alisa。”
房门打开,郑舒南看见alisa瘫软在床上,无精打采地样子,听见开门声抬起头,也不过掀开眼皮看了眼郑舒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郑舒南想冲过去,但被杨应谦拦了下来。
杨应谦示意管家取文件过去给alisa签字。
郑舒南感觉到杨应谦施加在肩膀的力道,“你对alisa做了什么?!”
“没什么,一点小教训罢了。”杨应谦无所谓道,“她整天骂个不停,烦死人了,既然精力那么多,我就只好饿她几顿消耗消耗精力。”
管家将文件送到alisa面前,alisa接过去看了看,突然抓着文件几下就撕了个粉碎。
alisa撕完将文件往前面一抛,积蓄力气喊道:“杨应谦,你做梦去吧!我不会跟阿南解除婚约的!”
杨应谦看向郑舒南,“你未婚妻太任性了,还有备份吗?”
郑舒南重新取出一份协议,视线转向alisa道:“别闹,你把这个签了,他就会放你走。”
alisa坚定摇头,“不,我不能把你陷入危险中,阿南,我们要走一起走!”
杨应谦表情狰狞冷笑道:“真是情深意切啊,叫人羡慕,既然你不肯签字,那就只能教训到你愿意签字为止了。”
alisa脸色苍白,有点害怕地往后退了退,转头看见郑舒南的时候,又勉强压制住了恐惧。
郑舒南朝alisa摇了摇头,突然看向杨应谦道:“我会让她签字的,你先出去行吗?我有话想单独跟她说。”
杨应谦看了看郑舒南,又看了看alisa,最终他捏了捏郑舒南肩膀,带着人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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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郑舒南扶着使不上什么力气的alisa往外走,并且将alisa签好字的解除婚约的文件交给一旁的管家,管家谨慎地翻阅查看,然后朝杨应谦重重一点头。
杨应谦盯着alisa气恼灰败的脸,讥讽道:“我说什么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假未婚妻,好走不送。”
alisa脸色发白,像炸毛的猫怒瞪着杨应谦。郑舒南拦下她想要挠杨应谦脸的举动,低头轻声道:“alisa,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顿了顿,又认真道:“放心。”
alisa显然放心不下来,盯着郑舒南的眼神尽是担忧。
杨应谦没心思跟alisa废话,他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恨不得昭告全世界,说郑舒南跟alisa的婚约解除了,从今往后,无论是燕青还是郑舒南,都只会是他的人。
alisa被送走的时候,到底没能忍住,朝杨应谦恶狠狠地怒道:“你敢对阿南不利,我死都不放过你。”
杨应谦目光黏在郑舒南身上,不似有假地笑道:“放心,我比你更爱他。”
郑舒南坐在客厅沙发上耐心地等待,在确定alisa安全前,他对杨应谦的任何提问都没有半点兴趣。
好在杨应谦没撒谎,郑舒南接到alisa的通话请求,alisa说她已安全到家,希望郑舒南一定要小心谨慎,注意安全。
结束通话,杨应谦将怀里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的兔子公仔扔掉,拍打着满身的兔子毛,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郑舒南,笑道:“我没骗你吧?”
郑舒南“嗯”了一声,道:“你想说什么?”
杨应谦朝着郑舒南的方向挪去,他认真观察着郑舒南的神色,在对方容忍极限30cm外停了下来。
“我说话一向作数,阿南——你不是不喜欢我叫你燕青吗,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你这人太决绝,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郑舒南没说话,摩擦着指节认真思索。
杨应谦继续道:“以前的事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可我不信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你还记得自己以前说过什么吗,你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永远陪在我身边,除非是我不要你,你还说会一辈子喜欢我,你说你心里最爱的人永远是我,这些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就都忘记了吗?”
郑舒南毫无触动,“燕青死了,他说的话也死了。”
“他没死,你就是燕青。”杨应谦执着道,“你得为燕青说过的话负责。”
“所以呢?你打算跟个男人结婚吗?”
杨应谦显然没想到郑舒南会这样问,顿时迟疑了一下,没有冲动地立刻给出答案。
郑舒南好笑道:“还是你想继续找个女人结婚,然后又不肯放我走,假惺惺地说你最爱的人是我,杨应谦,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杨应谦神色复杂,脑袋乱成一团,他急道:“不是,我是认真的!”
郑舒南认真盯着杨应谦,“你打算怎么认真?愿听其详。”
这次杨应谦沉思的时间很漫长,他微微低着头,有点不安的做着小动作,他这些年从没像此刻这样认真的思考过一个问题,并且是一个让他觉得头疼的难题,他想起燕青的死,想起这些年心中无法压抑的想念,他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燕青的。
但要怎样做他们才会有未来?虽说现在社会开放,同性也是可以结婚的,但他身为上将之子,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他跟个男人结婚的。
要怎么做。
过了许久,杨应谦声音低沉道:“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认真想过了,阿南,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会跟你结婚的,除你之外,我不会再跟任何人纠缠不清,我以前的确犯了很多错,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这些年我从没有忘记过你。”
郑舒南目光幽深,“你知道杨威上将很讨厌我,为了把你拉回正轨,他说不定会出手对付我。”
杨应谦毫不犹豫地坚定道:“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让父亲接受你的。”
郑舒南惊讶道:“你有办法?”
杨应谦笃定道:“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只要我使点苦肉计,或者、或者以死相逼,父亲他一定会动摇的,若是父亲坚决不同意,我们也可以隐姓埋名地生活,我不是非要过这样的生活,阿南,我这两年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能为你做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郑舒南哑然失笑,“真是荣幸——你为我竟然愿意跟杨威上将作对?”
杨应谦心情沉重,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沉甸甸的压在他心头,有点微弱的窒息,但想到身边坐的人,这种窒息感又变得好受许多。
杨应谦艰难地道:“这自然是最坏的打算,如果父亲执意反对,我也别无选择。”
郑舒南轻笑,“原来如此,你看来真是爱极了我。”
杨应谦没说话,他忽然凑过去搂住郑舒南,以极快的速度吻上郑舒南。郑舒南猝不及防,想后退却被杨应谦用力按住了背,杨应谦用的力道极大,但他并没有太过深入,在郑舒南开始挣扎前,便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郑舒南脸色阴沉地盯着他,拼命压抑住想要动手揍人的冲动——他不能因为冲动毁了自己的计划。
杨应谦餍足地舔了舔下唇,无比满足地笑道:“真甜,果然是能让人上瘾的好东西。”
郑舒南猛然起身,“先告辞了。”
杨应谦手搁在沙发背上,失望地叹道:“就这么走了?”
郑舒南忽然转过头看他,他盯着杨应谦看了好几秒,然后出乎杨应谦意料的笑了。
郑舒南笑着说:“明天再见。”
“明天……见!”杨应谦怔怔地,待得郑舒南走到门边,他又兴奋地补充道:“阿南,你相信我,这次无论是谁,都绝不能将我们分开,哪怕是我父亲也不行!”
郑舒南脚步微停,然后径直朝着客厅外走去了。
杨应谦心跳加速,猛地捞过旁边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兔子公仔,然后兴奋异常地将头埋在兔子头顶。
杨应谦没有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难道燕青想要的只是他的承诺吗。
明天见。
明天杨应谦得想想为燕青准备个什么惊喜,越是这样的关键时刻,便越是要好好表现一番。
郑舒南坐进飞行器,便取过毛巾认认真真擦了好几遍嘴唇,然后传达给人工智能起飞的指令,航线权限已经获取,飞行器径直朝着酒店的方向驶去。
半晌,郑舒南取出藏在袖中的微型录音器,这录音器只有半个指甲盖大小,却能储存极大的容量。
郑舒南面无表情地将录音器打开,便听见其中他跟杨应谦的所有对话。
紧接着,郑舒南拨通了杨威上将的私人通讯号码,这得多亏katrina,否则郑舒南没这么容易联络到杨威。
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