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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不好意思,本少爷认错人了,你走吧!”
孔琼玉见对方完全用陌生的眼光跟她说话,心中所有的希冀都化为了碎末。
她怎么这么傻,就算这人是胡琼生又能改变什么?
她现在已经是太子侧妃,和他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了,二人本来就走的两条不同的路,从此更是永远没有相交的可能了。
“小的告辞!”
胡琼生微抬头转身,将孔琼玉失望的表情尽收眼底,他隐藏在袖中的手握得紧紧的,却尽力让自己表现得稀松平常。
以前他躲她怕她,现在二人相见如陌路,他心里竟有说不出的难受。
胡琼生,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永远都不要后悔,因为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她已经是太子的侧妃,那曾经共榻的回忆,早就应该忘却了。
“等等!”
孔琼玉凝视着熟悉的背影,突然叫住了那逐渐远去的男子。
“少爷……”
孔琼玉快步上前,看着面前陌生恭敬的男人,一颗心如坠冰窟,他和她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变得更加宽大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以后见到一个姓胡的说书先生,请你转告他……就说曾经有位孔姓的小姐,一直将他放在心上……”
孔琼玉说完之后眼框止不住泛红,而后匆忙转身,朝着身后挥挥手,故作轻松地道,“可惜他们有缘无分,来生再见了,告辞!”
胡琼生,你以为你伪装得很好,可是“古月”不是胡么?
你既然装作不认识,本小姐也没有必要再执着了,希望你余生过得幸福!
胡琼生,你知道不知道,本小姐转身后已经泪流满面,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你也不用乔装过活,再见,再也不见!
胡琼生呆愣地看着那远去的潇洒背影,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他,但她的话让他回不过神来。
她说有位姓孔的小姐一直将他放在心上,可是这份情意他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只能选择逃避和拒绝……
孔二小姐,祝你幸福!
——
“男人婆,你哭了?”
金北煊站在队伍中等候给树枝包扎,本以为那不男不女的人不会回来呢,它身上没钱,若是待会儿包扎后要钱,它就糗大了。
就在某只小老虎准备放弃排队去南学院找李木子给树枝包扎的时候,没想到男人婆不但回来了而且还是红着眼睛回来的。
“你这死孩子,叫谁男人婆?!本少爷可是男人!男人懂不懂?!”
孔琼玉本来伤心得不行,被金衫小子一呛声,顿时满血复活,说话期间还故意挺直了腰板儿。
“男人女人小爷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丢人现眼的,一点都不像男人,你不信树枝都知道,树枝你说是不是?”
金北煊压低声音说道,还不忘问怀中的小猪。
南树紫配合地点了点头。
刚才她听到了胡琼生的声音,这女人追出去难道是去找胡琼生?
记得胡琼生不愿意回揽月城好像是因为一孔姓小姐,难道这个女人就是?
应该**不离十了,怪不得刚刚还在的胡琼生转眼就没影儿,躲了这么多年还被这个女人惦记,看来胡先生艳福不浅嘛!
“哈哈……你看,树枝多聪明,它竟然点头了!”
金北煊没指望树枝能给什么反应,没想到怀中的小猪竟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脑袋,真是奇了!
“你……本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
孔琼玉四处张望,却没有见到稻儿那丫头,刚才不是让她在原地等吗?
话说刚庞小柔的丫鬟不气焰嚣张么?现在去哪儿了?是进去看病了还是走了?
“喂!你有没有钱?”
金北煊用小脚踢了踢四处张望的女人。
“干嘛?!你看到本少爷的小厮没?”
“你给小爷十两银子,小爷就告诉你!”
金北煊臭屁地仰着脑袋。
“你抢吗?不就问个话而已,就要十两?!”
孔琼玉垂头看着这胆大的小子,也太会坑人了,小小年纪心思倒不简单。
“小爷出门没带钱,十两是给树枝看病用的,你爱给不给,你小厮自己找去,小爷没时间跟你耽误!”
“我还就不给了,你想怎么着?”
“不给就不给!树枝,咱们走!去找李奶奶。”
“什么李奶奶?你若是不想让小树枝落下病根,还是让谭神医给它包扎吧!”
孔琼玉看着那粉嫩的小猪心有不忍,若真是为了几两银子而让这头猪残废了,她恐怕良心会不安。
“你懂什么?李奶奶医术可高明了,以前在炎城,无论大病小病都不在话下,而且还不收钱,很多人叫她李神医呢!这才叫真正的济世救人!”
金北煊提到李木子的时候满脸傲娇,有个神医奶奶,听起来就很牛掰的样子,别人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南树紫听到金北煊提起李木子,心中感慨万千,李木子的确是难得的大夫,也不知她和树丫怎么样了,自己这几天没有去南学院,她们有没有想她?
金北煊,你小子还在这里磨叽什么,赶紧去找李木子啊!你老娘的爪子都疼得麻木了,血都结痂了!
没钱还在这里得瑟,真是!
“李奶奶?小鬼,你说的神医是个女的?!”
金北煊的话刚刚说完,开始那个嚣张的黄衣丫鬟正好从屋内出来,看来是凭身份进去拿药了,否则不会这么快。
“当然是女的,你见过管男的叫‘奶奶’的吗?”
金北煊一脸嫌弃地看着黄衣丫鬟,它最讨厌狗仗人势的家伙了,这丫鬟正好是它讨厌的类型。
“你……你奶奶在什么地方?我家小姐愿意花重金请她医治!”
黄衣丫鬟靠近金北煊,低声道。
“你家小姐谁啊?”
金北煊故意敞开嗓门儿,靠得近的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呵呵呵……某只小老虎要的效果就是整条街都能听见。
“你小声点儿!你不用知道我家小姐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奶奶在什么地方,我家小姐定有重谢!”
黄衣丫鬟想要捂住金北煊的嘴,却被金北煊灵巧地躲过了,急得她是面色通红。
“先拿定金,否则一切免谈!再说了,小爷我还要回去问奶奶同意不同意呢!她可是不世出的高人,一般人她不会瞧的。”
“你……你稍等一下,我去向我家小姐禀告一番再来找你!”
“快去快回,一会儿小爷走了你便找不到人了。”
金北煊不耐烦地挥挥爪子,其实心里在偷着乐。
哈哈哈……
这回要狠敲一笔,它又不需要钱,敲来的钱都给南学院当做经费。
如今娘亲没在,它要学着保护娘亲的心血。
“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头脑的嘛。”
孔琼玉在那黄衣丫鬟靠近的时候转过身,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庞小柔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那丫鬟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地跟一个孩子讲条件。
揽月王朝的女大夫不多,能如此看重金衫小子随口说的神医奶奶,那病症定然在难以启齿的地方,所以……
她突然好想去瞧瞧庞小柔!
“哼!那可不,小爷的头脑天上地下无人能比!”
——
不远处一条小巷中,一辆低调的黑色马车静静地停在拐角,车夫在不远处的墙角打盹儿。
“小姐!”
黄衣丫鬟到马车旁边轻声唤道。
“该死的贱婢,怎么这么慢?!”
马车内一道强烈不满的声音尖锐地响起。
“奴婢知错,请小姐责罚!小姐!奴婢刚刚打听到了,揽月城有位从炎城来的女神医,医术十分高明!”
黄衣丫鬟并没有不满,继续回禀。
“什么?在什么地方?本小姐要立马见到那位女神医!啊!嘶!”
马车内的声音十分激动。
“小姐您不要伤了身子!那神医的孙子说要先给定金,而且还要回去向神医征求看诊意愿。”
黄衣丫鬟听见马车内的抽气声,知道自己的主子又扯动伤口了,于是连忙提醒。
“给!他要多少给多少!只要能将神医请来!本小姐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庞小柔瘫卧在马车内,因为心绪激动,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的脸都已经变形。
无忧大师给的药倒是十分管用,她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没有留下疤痕,可是私密部位却一点儿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还发出阵阵恶臭,她只能用大剂量的香料来掩盖身上的气味儿,而且还不能让别人靠近,就连动动身子都十分困难,完全成了废人一个。
由于腐烂部位十分尴尬,她也不愿意被男大夫瞧,所以便一直拖着,心里难受也不能说出来,脾气越来越暴躁,每天都感觉有一肚子火在腹中酝酿,恨不能将那毁她身子的女人碎尸万段!
现在这个丫鬟是他爹重新从外面买来的,还算是比较衷心,就算再怎么骂也不会给她脸色,这一点儿让她还有些安慰。
“奴婢遵命,小姐切莫动怒,奴婢去去就回!”
——
南学院。
“奶奶!奶奶!”
金北煊到了南学院便扯着嗓门儿叫李木子,以前它和乐儿叫李木子姥姥,但总感觉生分了不少,后来便就改口叫奶奶了。
“金北煊,你终于来了!”
李树丫听到金北煊的声音连忙从屋里出来,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支蘸了墨的笔。
“树丫姐,想小爷了么?”
金北煊抱着树枝一纵身便到了树丫面前。
“才不想,我想树紫姐姐了,她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来看我和娘,昨天娘还念叨呢!”
李树丫面色不经意地红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娘亲……发生了一些事……暂时来不了。”
金北煊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树丫是普通的人类孩子,它说了害怕她承受不了,这些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噢,你手上的小猪是哪里来的?它受伤了?”
李树丫一听如此,便也没有再多问,毕竟李树紫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们大人的事,她现在也不想搀和。
“嗯,小爷我就是来找奶奶给它包扎的,这调皮小家伙四处乱跑,小猪蹄儿受伤了。”
“这个简单的包扎我也会,你跟我来,乐儿没跟你一起吗?”
李树丫说着便往屋内走去。
“噢,你能包扎得好吗?可不要让它留下伤疤。”
金北煊有点儿半信半疑,这李树丫虽然是李木子的女儿,但医术上肯定没法儿比啊,况且李树丫还这么小。
“你放心吧,我不是第一次给小动物治伤了,说实在揽月王朝根本没有兽医,大夫只给人看病,给动物看病的几乎没有,而最近我刚好对这方面有了兴趣,打算向这方面发展。”
李树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了一个药箱出来,边说边一一取出需要用的东西。
“给动物看病,这注意不错,树丫姐,你挺厉害的!我金北煊这辈子没有崇拜过什么人,一个是我娘亲,一个是我爹爹,还有一个就是乐儿,现在你可以算一个!”
金北煊抱着树枝坐在桌前,睁着大眼睛看着李树丫变戏法儿似的不停地拿出它没见过的东西。
“有什么好崇拜的,在揽月王朝兽医可是会被人瞧不起的,没有人会尊敬给一头猪看病的大夫,不过我不会放弃,它们也是一条生命,磕了碰了伤了也会疼,不是么?”
李树丫神色十分平静,她入城之后无意间救下了一只腿受伤的小鸟,这个想法便是在那之后逐渐形成的,没有大夫愿意给一只鸟看病,认为它的命与蝼蚁并无区别。
这让李树丫想到了那些穷苦的人,病倒的穷人跟那受伤的小鸟没有多大的区别,大夫会以你的阶层和财富来判定一个人值不值得救,救不救,而不是以同为生命来衡量,那是一场生动无比的课,直触她的心灵。
她娘李木子不止一次问她,学医是为了什么,现在她好像找到了方向。
“树丫姐,你说得太对了!以后若是我有小伙伴受伤了,一定会来找你的!”
金北煊包括它怀中的南树紫都被李树丫的这番话感动了。
南树紫更是没有想到,李树丫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好像一夜之间便长大了,她果然没有看错,李木子母女绝非常人,能有此种胸怀的女子,今后定然能有一番大作为!
“那就多谢了,有机会帮我找几只受伤的动物,让我练练手,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不能主动去伤它们!”
李树丫说着示意金北煊将小猪的前蹄递到她面前。
“你放心,我怎么会呢!嘿嘿……”
金北煊有些窘地挠了挠虎脑袋,不可否认,它的第一想法是这样的。
将那些小家伙弄个半残,然后让李树丫医治,如此一来她的医术一定能突飞猛进!
“这小猪很可爱,还十分乖巧,流了这么多血也不叫。”
李树丫用软巾将猪蹄上的血擦拭干净,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头粉色的小猪也正在盯着她看,好像眼睛会说话一般,带着赞赏和鼓励。
这种眼神让人看起来十分安心,原来一头猪竟然也能有这样的情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当然了,树枝最可爱了!”
金北煊十分自豪,比自己被夸奖还要开心。
“树枝?它的名字?”
李树丫不解地看了一眼金北煊,这名字咋这么熟悉。
“嗯啊!小爷我让它自己选的,有石头花朵,它自己选的树枝。”
“树紫姐姐知道了你不怕她生气吗?”
李树丫换了个方向,继续清理小猪的后蹄。
“不会吧,娘亲才不会计较呢!对了,小爷有重要的事跟奶奶说,怎么没见着她人呢?”
金北煊掉转树枝身体时磕到了放在怀里的钱袋,这才想起刚才那黄衣丫鬟一脸恳切地拜托。
“我娘在学院带了几个徒弟,而且全是女弟子,每天都十分忙碌,不仅要教她们辨认药材,还要抽查她们识记的药方,今日一大早就亲自带她们采药去了,估摸着应该快回来了。”
提起这事李树丫就感觉压力很大,她学医很多年,自问也小有所成,可她娘收的女弟子简直都跟不要命似的,其刻苦程度让她这个名义上的大师姐根本就无法相比。
有天半夜她做噩梦惊醒,出恭的时候发现一个比她年纪大的师妹还躲在角落疯狂地背药方,刺激得她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也翻身起床看医书。
果然,人就是需要动力,不然为何每次激将法都能凑效呢?
“噢,奶奶这样的话应该很辛苦,那树枝就拜托你了。”
金北煊见李树丫的脸色沉了下来,连忙转移话题。
“你放心,保管让它活蹦乱跳的!”
——
乾月殿。
“陛下,边境急报!”
江公公捧着折子匆忙进殿。
“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呈上来!”
君御弘见江公公额头都有了汗水,可见事情定然十分紧急。
“这些人终于浮出水面了!”
君御弘看过折子之后,面色凝重。
暗冥神宫的余孽在北城发动了攻击,北城城主裘浩请求支援。
“江公公,去请北王爷来见朕!”
此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君御北,但不可否认,君越成一直尚未动作也是在某种程度上忌惮君御北手上的力量,若是此刻将北王爷调走,整个局面可能会失去控制。
“老奴遵命!”
江公公马不停蹄匆忙告退。
——
香贞殿。
“圣旨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北城贼匪作乱,为平定乱臣贼子,特派二皇子随镇北大将军容傲一同赶赴北城支援,钦此!”
江公公亲自宣旨,公事公办地读完手中的圣旨。
不过他读完之后香贞殿沉默一片,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皇上竟然要派呆傻的二皇子去打仗?
这确定不是开玩笑吗?
贞妃的脸色惨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皇上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派君越成出去?
难道他们私底下的动作已经被皇上发现了?
“贞妃娘娘,还请二皇子殿下出来接旨。”
江公公见下面跪了一大群,根本就没有二皇子的身影,开口提醒。
“江公公,实在抱歉,二皇子身子不适,现在卧床不起,这圣旨就由本宫替他接下吧。”
贞妃的举止大方得体,让人看不出破绽。
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君越成此刻并没有在香贞殿,他在忙着将城外的武器运进城。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贞妃娘娘了,老奴还要赶着去镇北将军府宣旨。”
江公公故作不知,将圣旨递给贞妃。
“公公辛苦!”
贞妃顺势递给江公公一些银子,以表酬谢。
“谢贞妃娘娘!”
江公公目不斜视,顺势收了银子,放在袖中作个揖便准备带人离开。
“公公请留步!”
贞妃突然想起什么,还有话想问江公公。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请借一步说话。”
江公公稍作犹豫,点点头便走到一边,贞妃也屏退其他人。
“娘娘。”
江公公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知道贞妃肯定是问有关圣旨的事。
“公公也知道,二皇子心性不足,向来没有离开过本宫的视线,却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让他远去北城?这山高路远的,本宫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贞妃面色凝重,就算她知道君越成没疯,这一去恐怕也凶多吉少。
“娘娘大可放心,这次应是陛下给二殿下表现和锻炼的机会,其实陛下一直十分关心二殿下,希望二殿下能借此机会让文武百官刮目相看。”
“真是如此?”
贞妃有些不敢相信,皇上虽然表面看起来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但若真发起难来,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他的怒火。
“娘娘是信不过老奴还是信不过陛下?”
“这……本宫并没这个意思,还请公公在陛下面前多替二皇子美言几句。”
贞妃知道,江公公不是个简单角色,但识相的还是不能得罪,于是又拿出了一个暖玉镯子,递给了江公公。
“娘娘放心,老奴一定不会辜负娘娘的美意。”
——
“明珠呢?”
江公公离开后,贞妃坐立不安,想要立即见到君越成,于是便来到了君越成的院子。
“回娘娘,今日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明珠从殿下屋里出来。”
其中一个贴身宫女回道。
“还没出来?!她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想留下君家的种?!”
季贞一听,肚子里藏不住的火气,可是君越成说过她不能进他的寝房,所以她这个当娘的就只能在外面干等!
“娘娘息怒,依奴婢看,明珠的确有些恃宠而骄,若真的怀上了殿下的骨肉,以后指不定……”
啪!
贞妃狠狠给了回话宫女一巴掌,“你这个贱婢再乱嚼舌根,本宫立马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她何尝不明白,这宫女的意思是,明珠那低贱的女人以后有了孩子会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然而,这是她不允许的,就算君越成当了皇帝,她是太后,明珠还是一文不值的宫女,而且会成为一件可悲的牺牲品。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娘娘饶命!”
那宫女估计也没料到贞妃会给她一耳光,半天反应过来才连忙磕头请罪。
“赶紧敲门,明珠那贱婢不出来你们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院子!”
季贞不知道明珠和君越成在屋里干什么,但她只要想到自己的儿子整天和那个卑贱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里就忍不住气闷,好像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被别人占了去一般!
“奴婢遵命!奴婢遵命!”
——
城外某地的密林深处,一队车马刚刚满载着兵器离去,一男子长身而立,一女子缓步上前。
“殿下。”
“如何?”
“已经办妥。”
“做得不错,本殿下没有看错你。”
男子回身,长臂一伸,占有性地将女子搂在怀里,一男一女相拥而立,看起来十分般配,这便是君越成和明珠二人。
目前已经将所有的兵器装车,用不同身份的人乔装携带或驮运,并且买通了西城门的守城官兵,一半的武器已经顺利进城。
“明珠。”
君越成开口,目光看着不知名的角落。
“奴婢在。”
明珠靠在他怀中,听到强劲的心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这一刻让她觉得,就算拼上所有,她也要帮他实现愿望。
“你想做皇后么?”
“……奴婢未曾想过。”
未曾想过是假的,她不满足于这一生当一辈子的宫女,她要做人上人,还要成为他的皇后,让天下所有女子艳羡。
“本殿下不希望听假话,以后若夺下江山,分你一半,你要不要?”
君越成垂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她眼中有着丰富的内容,这个女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奴婢不敢……”
明珠迎着他的目光,紧紧靠在他的怀里。
“你还有不敢的事?是不是只有在床上你才会说实话……”
君越成放在她腰间的手逐渐下移,在她的翘臀上掐了一把。
“殿下……”
明珠被他不轻不重的力道撩得浑身酥软。
“你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本殿下都知道……”
君越成低下头凑近她的耳畔,炙热的气息喷洒。
“奴婢知错……”
虽然四周没什么人,但光天化日之下,就算大方如明珠,也有些难为情。
“本殿下从未试过在野外,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如何?”
君越成大掌不停地在明珠身上游移,喷涌的**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
明珠这个女人就跟有毒似的,每次只要一碰她,他就欲罢不能。
“殿下不可!啊!”
明珠拒绝的话才刚说出口,就感觉天旋地转,她已经被放倒在了地上,头顶是密林疏影。
“有何不可?这种刺激的感觉本殿下今日一定要体验一下,在这里你可以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不会有母后和碍眼的人来打扰我们的……”
君越成边说边轻车熟路地解开明珠的外衫铺在地上。
“殿下……”
明珠脸色潮红,自己爱的男人如此需要她,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明珠,你真美,本殿下以后一定让你当皇后,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君越成用指尖勾勒着明珠逐渐显露的轮廓,眼中有着痴迷。
“多谢殿下,明珠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明珠媚眼含笑,主动勾住了君越成的脖子,并且将他的衣服缓缓褪去。
二人在小树林忘情地交合,哼卿声一浪高过一浪,却不知这一切都被某个色老头收入眼底。
好一对狗男女呀!
“啧啧……那女的皮肤简直太差了,跟紫月仙子没法儿比!”
“男的也长得不咋的,居然还想当皇帝!皇帝都不用看脸吗?太丑了简直就丢人啊!”
“地上不磕得慌吗?简直饥不择食了,比春香楼的人还要不知廉耻!”
无忧一个人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看得是热血沸腾,鼻血横流,只能自言自语缓解自己的异样。
不过他就算再大声都不会被发现,因为他在自己蹲的树上布了一个幻阵,外人根本不知道这棵树上有人,所以……
咳咳……
某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便堂而皇之地观察起那对狗男女的野战了,还对人家的身材技术评头品足,好不自在!
按他的话说,这叫修心,只有经得起诱惑,才能得到晋升!
——
北城。
昔日平静的生活已经不复存在,城内血流遍野,北溟绝和宣瑶共乘一骑,带着人马攻打城主府。
他们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因为黑白无常已经控制了守城的将领,如今只需要搞定城主裘浩,这北城便唾手可得。
“裘城主,你何必要苦苦支撑呢!你难道不知道你只要多反抗一刻,你的城民就会多死一个么?”
宣瑶很久没有见到如此刺激血腥的场面了,在北溟绝怀里大声朝着城主府内说道。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有着极强的穿透力,让城主府里的裘浩听个一清二楚。
“妖女!你们简直丧心病狂!老夫是不会投降的!”
裘浩是一位老将,当年征战北国之后,先帝念他劳苦功高并且在北国边境十分有威信,便让他做了北城城主。
裘浩这些年不负先帝所托,将北城治理得不错,百姓安居乐业,经济和农业生产也逐渐恢复。
谁也未曾想到,一夜之间噩梦笼罩,这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手段毒辣,视人命如草芥,威胁他交出北城的控制权,他作为两朝忠良,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已经派人向皇上请求支援了,无论如何也要撑到援兵的到来!
“城主大人,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将自己的命看得比百姓的命要重要,若是先帝在世,一定会痛心疾首的,哈哈哈……哈哈哈……”
宣瑶坐在北溟绝身前,趁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机会,有意无意地在北溟绝的胸膛上蹭来蹭去。
北溟绝冷气外泄,想要推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却又碍于情面,不得不暂时让她放肆。
不过他必须承认,宣瑶这个女人的确有几把刷子,说话是一点儿口德都不留,换做他是裘浩,早就气得恨不能冲出来杀了这个“妖女”。
“妖女,你不要得意!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老夫就算做鬼,也要回来看你们他日遭报应的下场!”
揽月王朝的城池或许不是最坚固的,但每座城的城主府却是易守难攻的地方。
若有外敌入侵,一旦将防御体系启动之后,没有强力火炮任何人都别想在城主府讨到便宜,所以就算北城所有人都被控制,但城主府还是安全的,只要里面的人不主动投降,就算对抗个三十天也不在话下。
这也是为何北溟绝和宣瑶一直在外面喊话而没有发起攻击的原因,否则北城早就拿下了。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将裘浩的心理防线攻破,只要他投降,一切都好办。
“哼!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机会做鬼了,本小姐这里有让人魂飞魄散飞灰湮灭的法子,如果你死在我手上,我一定不会让你有机会做鬼的!哈哈哈……哈哈哈……”
“妖女!你简直泯灭人性!”
裘浩没想到外面那个女人竟然会如此歹毒的法子,城主府内所有听到的人都感觉不寒而栗。
“来人啊!给我杀!若是半柱香之内咱们的裘老城主不出来投降,你们就将城内的人全都杀光,一座空城也是一座新城,咱们可以建立自己的世界!”
宣瑶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狰狞,如今她已经能完全控制谷梁曼的身体,而且丝毫没有将自己当外人,将暗冥神宫的人都当自己手下在使唤。
“啊!”
“救命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城主大人,救……”
“爹!娘!呜呜……”
“……你们这群恶魔,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啊!”
……
城主府内。
“爹!他们真的动手了!”
裘浩的儿子裘洺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儿,脸色惨白,那一声声惨叫好似一把把钢刀,正在他的心上凌迟。
“唉!作孽啊!可是爹不能主动出府,否则城主府里的人也保不住了。”
城主府内有阵法,而且机关遍布,没能提前让一部分人逃进城主府让裘浩十分后悔,那些人灭绝人性,就算他投降出去,这府里所有的人也不会有活路的,最后还是会落得个投敌叛国的骂名。
“爹,道理孩儿明白,城主府没有其他通道出去吗?”
裘洺知道他爹的难处,城主府还有那么多人口,若是投降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这是毫无疑问,目前唯一的办法除了等支援就是找别的逃生出口。
“所有的通道都被堵死,而且还被人占领了,就等着我们出去好一网打尽。”
裘浩没想到自己光明磊落一辈子,最后老了竟然还要摊上这种事,连个安逸的晚年都没机会度过啊。
“那……”
“为今之计只有等援兵了,你先去看看你娘,让她不要担心,若是害怕就到地窖下面去,给大家弄点儿野味儿出来吃,指不定如今吃一顿少一顿了。”
裘浩突然之间苍老了许多,想到这辈子可能就此要结束,他的人生竟然还有诸多遗憾,比如没有四处去瞧瞧揽月的江山,没有和夫人一起去江南看山水,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娶妻生子……
“爹,您别说丧气话,孩儿相信月神一定会保佑我们全家的!我先去找娘了!”
“去吧!”
——
一整天,君御北都有点儿精神恍惚,不为别的,只为紫月说的陪她睡觉的事。
他知道那是南树紫以前的身体,以前他们水乳交融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可那是身体和灵魂的契合,如今虽然还是那具美丽的身体,可灵魂已经换了人,他无法欺骗自己,他的内心十分排斥和紫月亲近。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纯洁的紫月上仙竟然会要挟他,若是他不答应陪她睡觉,她便不去召唤圣物,这是一个选择难题。
换做旁人肯定不会有丝毫犹豫,如此娇美的仙女亲自邀约,傻子才会拒绝,可他是君御北,他此生只会爱南树紫一个女人,其他的,就连灵魂也不行!
夜幕降临,君御北从来没有感觉日子这么难熬过,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青阙说那丫头已经回来了,若是她正在某个角落看着他,若是她知道他答应了紫月的话,她该有多难过,她也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咚咚咚!
“主子,紫月姑娘找您!”
“本王知道了,告诉她本王正在沐浴。”
君御北起身,他心里有些许烦躁,必须要用凉水缓解一下心中的燥意。
紫苑的屋里没有浴池,而是在另外的房间单独开辟了一个稍大的浴池,但那个浴池只有他和南树紫能使用。
轻车熟路地来到浴房,他将门反手锁上,外面有人守着,倒也不怕有谁突然冲进来,除非有谁不要命了敢偷看他,可他还是习惯性地将门上锁。
三下五除二褪去衣衫,水温也不是特别凉那种,但会让人有种安定的感觉,满身的疲惫仿佛都消散在水中。
记得他和那丫头曾在这里共浴,那美好的滋味儿让他爱入骨髓,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就在某男回忆和南树紫的点点滴滴的时候,突然他的脚好像蹭到了不明物体。
什么东西?!
君御北全神戒备,浴房只有角落有一颗夜明珠,平日里都用布遮挡,但夜晚还是有微弱的光线透出来,因而他刚才进屋的时候也没掀开。
发现不对劲之后,他掌风一急,朝着角落的夜明珠扫去,屋内顿时亮如白昼。
“什么人如此大胆?!”
君御北冷眸凝视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直觉告诉他,这屋内不止他一个人,难道有什么高手?
现在他全身光溜溜的,真是十分不利,堂堂北王殿下洗澡的时候竟然被不明力量看光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不管是谁,他决不允许那人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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