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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厉一听这话就有气,他何尝想孔琼玉嫁进宫给太子当侧妃,说是可以递位为太子妃,可那都是看运气。
孔琼玉这臭脾气,若是太子看不上眼,几年也没能生个一男半女,那孔家这辈子是没有出头的日子了。
但既然圣旨已下,若是孔琼玉逃了,他们孔家就要背上欺君的罪名,这罪就是再大的家族也承担不起。
“满门抄斩?!不会这么严重吧?”
孔琼玉不敢置信,不就不想嫁人嘛,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不严重?!你这是妄图欺君!太子是何许人也,也是你想不嫁就不嫁的?”
孔厉气得浑身颤抖,真不明白孔琼玉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平日里看着挺机灵一孩子,怎么这个时候犯了糊涂了。
“这还不都怪你!女儿说过不去参加百花宴,可你非得逼我,这下好了?!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那个说书先生!”
孔琼玉此刻也是怒极攻心,说话都没经过脑子,她真真地不想进宫在那个牢笼里面待一辈子,若是太子以后当了皇帝,她不是还得应付他后宫三千佳丽?
啊啊啊!
想想就觉得头大,前途简直没有一丝光亮。
“你还好意思说?!大姑娘家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害臊!追着男人跑成何体统?!孔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说起这个孔厉更是一肚子气,这孔琼玉的性子也是随了他,就是个犟脾气,认定啥事儿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若不是他私底下给那胡琼生一笔钱,让他永远不要回来,以孔琼玉不依不饶的性子,肯定早就对胡琼生霸王硬上弓,珠胎暗结了,到时候那才是要把他气死!
“女儿这叫敢爱敢恨,你个老头子懂什么?”
想到胡琼生,孔琼玉心中便是气愤不已,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躲得影儿都没有了,不过她终有一天会找到他的!
“你个没大没小的逆女!你们赶紧将二小姐带回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孔厉脸色铁青,用手指着孔琼玉,怒不可歇。
“是!”
几人准备将孔琼玉押回她的房间。
“爹!你铁石心肠,一点儿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你女儿一辈子的幸福都会葬送在你的手上!”
“混账东西,你想把你爹气死吗?!”
孔厉胸口一堵,差点儿没一口老血涌上来把自己呛死过去。
——
私宅。
终于,在君御北的各种威胁恐吓下,南树紫让无尘回了南学院。
无尘离开后并没有走远,就藏在私宅外不远的一棵树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盯着私宅的方向久久回不了神……
“丫头,本王有重要的事问你。”
终于将那烦人的无尘送走,君御北打发了金北煊和九阳丸,过回了二人世界。
“我也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南树紫对君御北的占有欲实在忍不了,这家伙真该好好教训下。
“你先说。”
君御北将她搂紧,几乎让她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胸膛。
“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能搂搂抱抱的,让人看了多不好。”
南树紫支起身子,杏花水眸中有着点点埋怨。
“那私下就可以搂搂抱抱咯?”
某男钻着字眼儿的空子,一双幽深的黑眸光芒跳跃,大掌摩挲了几下,对于她说的“外人”十分满意。
“你……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南树紫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这是挖了个坑自己跳了啊!
“那是什么意思?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什么时候抱就什么时候抱,想搂哪里就搂哪里,谁管得着?”
某男说得理所当然,顺便还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一样,对某女上下其手。
“啊~你别……疼……有什么问我?”
这该死的男人,手劲又大,捏得疼死了,都不知道轻点儿吗?
“月澜在什么地方?现在揽月王朝有难,你和月澜是挽救危难的唯一希望。”
君御北面部表情严肃起来,刚才无尘并没有说太多,对于死气控制人间也并不知情。
他相信在南树紫面前,无尘不会说谎,但无尘坦白,他体内的确有死气,但不久会修炼灵气将死气净化,这种奇怪的功法简直令人闻所未闻。
可他们一再追问他的功法是如何得来的,他的经脉是如何迅速恢复的,他却缄口沉默,一句都不愿意说。
“月澜?我醒来后不知道月澜去哪儿了,我跟它的精神联系也断了,就连伏月琴谱都不见了……”
南树紫立即从他身上坐起,脸色发白,心里有些慌乱。
若揽月王朝的灾难真的需要月澜,那她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这样?”
君御北也连忙坐直身子,看着南树紫问道。
“我去青光寺问过青阙大师,他说时辰到了月澜它们自然会回来,却不知道那个时辰究竟是何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树紫凝眸看着君御北。
能关乎到揽月王朝的安危,难道也是有关死气的事?
“我和小煊从暗冥神殿出来后进入了另外一个黑暗空间,九阳丸就是在那里遇见的,我们被九阳丸带出来时刚好就落到了揽月王朝豢养圣物的禁地里面。”
君御北换了个姿势,让南树紫坐在怀中舒服些,继续道。
“那些圣物是选妻大典复选的关键,是受到月神庇佑的,可我们三个的出现惊扰了它们,它们便躲回了月神像下,要明年选妻大典前才会出来。”
“明年?那今年选妻大典就不能举行?”
南树紫对于选妻大典的重要性倒不是那么清楚,难道一年没有举行选妻大典,揽月王朝就会有难?
“是的,若没有圣物,选妻大典就不能举行,而且会动摇民心,因为这意味着没有了月神的庇护,消息一旦传开,百姓会十分恐慌。”
“皇上查过史料,揽月三十八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不过当时有一白衣女子抱琴而来,将圣物唤了出来。那琴十分关键,本王猜测可能是月澜,所以才有此一问。”
君御北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脑袋,黑眸漾着翻涌的暗芒。
“哦,原来如此,不过现在我真不知月澜在什么地方,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等了。”
月澜没在,南树紫也实在是爱莫能助。
“只能如此了,现在本王跟你好好算算账!”
君御北脸色一凝,黑眸紧紧锁住南树紫的双眼。
“咋……咋回事?”
南树紫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这男人画风咋转变得这么快,刚刚不还好好地,一副正经模样么,咋现在看来就好像要吃人一样?她招他惹他了?
“你不知道咋回事?”
某男眼眉一挑,威胁意味十足。
“我又哪里做错了嘛?”
南树紫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得罪这位爷了。
“以后不要跟那些男人眉来眼去,否则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君御北凑近她的耳边,炙热的气息喷洒,让某女的耳根迅速窜红。
“我……我哪里有跟谁眉来眼去,你不要冤枉我……”
南树紫浑身僵硬,此刻她跟他离得很近,这个妖孽又在勾引她了!
“没有?不仅有那什么尘,还有钱大公子,还有个姓胡的,你们一天倒腾啥玩意儿?你能不能有点儿自觉性,你是本王的女人,要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懂?”
君御北勾起她的一缕发丝,细细轻嗅,沁人芳香传入鼻翼,让他浑身舒畅。
管影当然会把南树紫在南学院倒腾的事向他如实禀告,他对于她想弄个轶星楼没什么意见,但对她的合伙人有很大的意见,尤其是那个姓钱的!
钱黎笙明显没安好心,这丫头一点儿防备之心都没有,真想将她锁在屋里好好藏着,万一哪天一不小心被拐跑了,他想找都没地儿,他再也不想承受三年前那种痛苦了。
“不懂……你都不相信我,我懂不懂有什么关系?我跟黎笙还有胡先生都是朋友,胡先生的轶星楼更是有我的股份,所以我和他们接触并无不妥,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和他们眉来眼去了?!”
南树紫听见君御北竟然说她和钱黎笙还有胡琼生眉来眼去,心中一下子就腾起怒气,这男人就不能用用脑子吗?
“你这是嘴硬?!”
某男很不高兴,因为她叫那个姓钱的“黎笙”,感觉忒刺耳。
哼!不爽!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御北,我爱你,这辈子我认定你了,我不会对其他男人有什么想法,所以请你相信我好吗?”
南树紫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双目与其对视,眼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真挚。
“这话本王爱听,本王相信你,但是知道你和别的男人走得近,我心里难受,你要补偿我……”
某男说着将眼神转移到她的樱桃小唇上,还不忘舔了舔自己的薄唇。
“呃……你饿了么?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
南树紫见气氛有些不对,而且夜色已深,他回来这么久也不知吃了东西没有,另外一方面生怕他像上次那样将她弄得死去活来,于是便转移话题,问他饿了没有,要不要做些吃的。
“饿了,好饿好饿……”
某男逐渐凑近,他想吃的东西近在咫尺,哪里用去做,乖乖等着他吃就好了。
“哎~那我给你去做点儿。”
听见君御北说饿了,她连忙推开他即将靠近的头颅,起身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你个呆丫头,本王想……吃……你……”
君御北大掌将她拉回来控制在怀里,并且站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开了门直接往一旁的卧房走去。
这丫头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管她懂不懂,现在都由不得她了。
“啊……御北……”
南树紫反应过来,连忙搂住他以免自己掉下去。
“……”
“御北……”
某女躲在他怀里小声道。
这家伙真是,院子里有那么多人守着呢!
“咋?”
君御北抱着南树紫穿过走廊,一脚将卧房踢开,而后门便自动关上。
私宅外面某棵树突然开始逐渐枯萎,枯叶簌簌落下,萧条凄美。
……
“今夜放过我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揪住他胸口的衣服,浑身烫了起来,想到他的疯狂,浑身都软了。
“本王很饿很饿……你不喂饱我,你男人怎么出去保护天下百姓国家安定?若是本王饿坏了,你可是要负很大的责任,你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女人,如何?”
某男抱着她边走边说,直接将她放在了床上,而某女却被他的话唬住了,还没反应过来。
他说什么?
按照他的意思就是,她不和他做羞羞的事,关乎到江山社稷的安危了?
这也太能扯了吧!
她还会成为祸国殃民的女人?
要不要这么搞笑?!
“啊!你欺负人!”
身上传来凉意,她连忙拖过被子裹住自己。
“本王只欺负你。”
……
“丫头,咱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月澜一定要在选妻大典前出现,因为本王今年就想娶你,不想再等了。”
二人一番**之后,相拥在一起,某男满足地吻了吻怀里的小女人,在她身上种下一颗颗暧昧的印记。
“我试试。”
听到他说要娶她,她心底隐藏的忧虑消失殆尽,靠在他怀里,此刻觉得幸福无比。
“本王想给你和乐儿一个完整的家,咱们不要分开了。”
“谢谢~”
南树紫眼眶泛出湿润,她心里觉得十分踏实。
这句话她等了很久了,但能不能最终实现还要看天意,毕竟青阙说过,另外一个时空有股强大的力量不久便意图将她带回去。
虽然青阙说一切要看她自己的选择,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过那劫,她自己的选择当然是不想回去,可万一天不遂人愿,出现什么不可抗力,在她也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傻丫头,跟本王客气什么?”
某男埋首在纤细的脖子,一寸一寸贪婪地吮吸。
“御北,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你和乐儿还有小煊一定要好好的,希望你能让乐儿认祖归宗,如果遇到合适的姑娘……”
她抱着他作乱的脑袋,话中有些失神。
“不要说了!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君御北不知她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心中有些惊讶,狠狠咬了她一口。
“啊!你咬我干嘛?!我只是假设一下嘛……”
“就算假设本王也不允许,你别整天东想西想的,好好地准备做你的北王妃吧!”
这丫头就是欠咬!
“做北王妃哪有那么容易,况且还不知道今年的选妻大典能不能顺利举行呢!”
她本想用手去揉揉被他咬疼的地方,可他却控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动弹,而是在原处舔舐。
“有你在,肯定能,难道你不想嫁给本王?”
“呃……有那么一丢丢想……”
“一丢丢是多少?”
“就是……一丢丢……”
某男额头掉下三根黑线,这丫头说话的水平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母后很想见乐儿,最近开始做小孙女的衣服了,各种形式大小的都有,本王不想让她老人家再这样挂心下去,所以今年便会让事情圆满解决,否则本王实在是对不起母后……”
“太后娘娘?她知道乐儿的存在?”
南树紫脑海中浮现出太后的形象,当初太后一副八卦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什么太后娘娘,以后你也要改口叫母后,知道吗?母后很开明,很早就知道了乐儿的存在,一直将小孙女挂在嘴边,可为了乐儿的安全,本王便没有将乐儿暴露在人前,其实把乐儿养在青光寺是青阙大师的主意。”
“大师为什么要这样?”
回想起青阙送给自己的锦包,她明白,青阙所作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具体原因本王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乐儿在青光寺被保护得很好,本王便也有余力找你和处理其他的事,有时间咱们应该去青光寺好好感谢一下青阙大师,他帮了我们很多……”
当初从虚无空间救出南树紫,也多亏了青阙。
“嗯,的确如此,时间你定便好。”
咚咚咚!
屋内二人聊得正好,君御北正准备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屋外竟然该死地响起了敲门声。
某男的脸顿时黑沉,抽个时间真得好好管教管教那群没有眼力见儿的家伙!
“一定是有要紧事,你赶紧去吧!”
南树紫感受到了君御北的不悦,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那你要乖乖等本王,若是困了就先睡。”
他轻轻吻了吻她有些汗湿的额头。
“好的,我知道的,快去吧……”
……
君御北穿好衣服出门后,便瞧见风影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最好是有要紧事,否则本王就罚你到香涫楼去待一个月!”
“主子,绝杀盟盟主求见!他人在王府等候!”
风影顶着强大的威压,硬着头皮将话说完。
都是那该死的绝杀盟盟主,这深更半夜地不睡觉,害得他不得不来打扰主子和未来王妃温存,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主子这气势明显就是欲求不满啊!
“绝杀盟?本王没有去找他,他倒是送上门来了,可知所谓何事?”
以前血画教那群畜生不如的东西经常捣乱,当然绝杀盟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是收钱替人办事,而且只要你出得起钱他们什么事都肯干,也是揽月王朝的一大毒瘤。
不过这么多年他们倒也没犯什么大事儿,所以君御北便没有在意,如今却不知道那神秘的盟主主动来求见是何缘由。
“属下不知,不过他独自一人前来,应该是有求于您。”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去会会他!”
——
鲁府。
服下了无忧的药之后,这几日韩玉静的情况好了很多,她的眼珠开始有了些神采,会对旁人的问答做出简单的回应,而且也不会动不动就流血,只是现在她每夜都睡不着,整夜都睁着眼睛,还会不停地流泪。
她脑子里混乱一团,白茫茫地一片,好似走入了迷雾中一般,怎么也找不到出路,她不敢闭着眼睛,因为害怕一闭上便睁不开。
她的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但努力找寻,却也没有任何用处,心口好似有大石死死压住,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夫人!您怎么了?”
今夜盟主没在,负责照看韩玉静的是绝杀盟新晋的女弟子和菊,她的警觉性十分高,听到床上韩玉静的呼吸紧促,连忙掀开床帘问道。
可韩玉静睁大眼睛看着床顶,也根本没有回答,除了呼吸急促,全身都在颤抖,额头还渗出大汗,好似正在经历着什么痛苦。
“夫人?!”
和菊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如今大半夜,盟主又没在,无忧大师已经离开,他们留下的药也不知有没有用。
和菊见情况不容乐观,连忙飞身到门外,对着门口的守卫道,“夫人出事了,赶紧派人去请大夫,还要尽快通知盟主!”
“我马上去安排,你必须在盟主回来之前想尽办法保住夫人,否则我们都得没命!”
门外的守卫沉声说道。
“属下明白。”
和菊说完之后便迅速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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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学院离城分院。
如今张宇廉夜夜都睡在书房,自从出了那事之后,他不敢面对林秀芩,对唐兰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那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若不是看在她缺了两只手的份儿上,他真想将她赶出南学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连给他下媚药那种事她都能做得出来,若是换做以往,早就该拖出去浸猪笼!
更令他糟心的是,他被唐兰算计的时候,林秀芩竟然回来了,虽然当时他的神智已经被药物控制,但还是记住了林秀芩那失望的眼神。
他说过要等她要娶她,可才没过多久的时间,他就让她看到了那样的画面,她不原谅他是应该的,可他的心里很不好受,这样的日子简直过得窝囊极了!
今日白天传来的消息更是让他辗转难眠,龙清风传信说,南姑娘回来了,他明天就要去揽月城见南姑娘。
这么多年没有音讯的人突然一下子就回来了,他心里的感受十分复杂,以前被遗忘的感情又慢慢浮现了出来。
将唐兰和林秀芩与南姑娘一比,他顿时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根本就不该去招惹那两个女人,她们都不是简单人物,像南姑娘那么美好的女人,世上恐怕真的少有了。
想到明天又能见到那个神仙般的女子,他心里一阵激动。
“救命啊!救命!宇廉!”
张宇廉正准备入睡,却听见外面喊救命的声音,那声音他熟悉无比,是唐兰的。
那个女人一定又要耍什么手段,他假装没有听见,用事先准备好的面团塞住了耳朵,翻身继续睡。
而学院内其他人听到这声音也并没有起身,因为这样的声音他们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于是,没有一个人出去看唐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夜,诡异非常。
……
“啊啊!”
第二日,惊叫声响起,惊醒了张宇廉,他夺门而出,见到许多人围在院中,对着唐兰的房间指指点点。
“发生了什么事?”
“张院长,你来得正好,这门缝有血流出来!唐姑娘恐怕凶多吉少了!”
其中一人脸色惊悚迎了上来,并指给张宇廉看。
他们以前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丐,多亏有了南学院,不仅能过上安稳日子,而且还可以学些活命的技能,所以对张宇廉甚是尊敬。
听说南学院在揽月城和离城都有,而且背后的大东家叫“南姑娘”,他们虽然没见过南姑娘,但如此菩萨心肠的姑娘的确不多见。
这唐姑娘与传说中的南姑娘相差甚远,平日里她还什么事都不干,脾气差不说,还耀武扬威地骂他们,所以昨晚听见她求救的声音,大家也没有在意,不过倘若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的良心上还真有些过不了砍儿。
“林姑娘呢?”
张宇廉脸色凝重,他顺着那人的指尖看去,门缝下面果然有血液流出来,而且还是黑色的,唐兰难道真的出事了?
虽然他心里很不想怀疑林秀芩,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和唐兰针锋相对的她,因为这里除了林秀芩,唐兰应该没有其他的仇家。
“没有看到林姑娘,这事该不会是林姑娘……”
“怎么可能?林姑娘那么好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对啊!林姑娘心底善良,可不像唐姑娘心狠手辣,林姑娘不可能杀害唐姑娘的!”
“那也不一定,这些事谁说得准……”
其他人议论期间,已经有胆大的上前,二人合力将门撞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儿扑鼻而来。
“啊!”
靠得近的人连忙惊恐地后退几步。
张宇廉拧眉上前,心情十分沉重。
屋内一片狼藉,黑色血液流得到处都是,却没有瞧见尸体。
“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这时,林秀芩扶着脑袋从屋内走了出来,她昨夜好像被人下了药,头晕得不行,起来后发现外面很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姑娘?!”
众人纷纷让开路。
“芩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算再怎么不对,你也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那是一条生命!”
张宇廉脸色铁青从屋内出来,手中紧紧攥着一个东西,眼神凌厉地看着满脸茫然的林秀芩。
心底不由得冷笑,他真是看错她了,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淡定,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真是演技到位,她跟唐兰还真是有得一拼。
“宇廉哥,你在说什么?芩儿怎么听不懂?”
林秀芩一脸懵懂,他的眼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里面有着失望,有着痛恨,还有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唐兰死了,这下你开心了?!我没想到你也是如此蛇蝎心肠,算我张宇廉眼瞎,看错你了!”
张宇廉见她一副无辜的模样,心里的怒火几乎快焚烧了他的理智,他真不知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什么?!她怎么会死?!”
这下轮到林秀芩惊讶了,唐芷兰浑身都是毒,能将她杀死的人功夫定然不弱,而且昨晚给她下药的人肯定是同一人。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宇廉哥,你怀疑我?”
这下林秀芩才终于明白张宇廉为什么这副吃人的表情了,原来他是怀疑自己杀了唐芷兰。
她的心突然空了……
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她,如今却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罪名加在她头上,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不是怀疑,是确定,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我在她的尸体上拿下来的,你敢说这不是你的东西?!她的手上死劲儿拽着!”
张宇廉扬起手臂,将手掌摊开在林秀芩的面前,一支染黑血的簪子出现在手中。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秀芩,那簪子别说张院长,就是他们都认识,的确是林姑娘的!
“怎么会?!”
林秀芩脸色大变,怪不得刚刚梳头的时候没有找到,原来竟然变成了她行凶的证物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宇廉见她脸色有异,心中更是愤怒。
“我……我要去看看她的尸体!昨夜我被人下了药,一直睡到刚才你们砸门的时候才醒来。”
她看到他握着那毒血浸染的簪子,本想提醒的话被他恶狠的眼神堵在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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