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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此刻早就从后门溜走了,他迈着老腿飞快地向相府走去。
相府喜事将近,门外挂上了红绸,一些小厮进进出出的搬着东西。
“老人家,您还好吗?”
梧桐从府里出来,见到一个奇怪白胡子,白头发白眉毛的老头子正扶在不远处喘粗气,连忙上前询问。
“老人家?!我有那么老吗?我是来找人的!”
无忧扶着腰,扯着衣襟摸了一把汗水,眼睛瞪着大大的。
特么的!
不用功夫真是累死他老人家了,呸呸呸!
不是老人家!
“呃……这位大……大哥,您找哪一位?”
梧桐想说这位大爷,可他觉得这个大爷肯定不会想听,于是硬生生地改成了“大哥”。
“哈哈哈哈……小伙子,你很有前途,大哥我找南宫辰,哈哈哈哈……”
无忧一听那句“大哥”,乐得眉开眼笑地,大嗓门儿一张,笑得差点儿岔气。
“呃……原来是找二公子的,难道您是无忧大师?”
梧桐一听是找南宫辰的,心想二公子平日里没在揽月城,来找他的人基本没有,而且这还是个老头子,他的胡子很有特征,应该就是无忧大师,不过这个大师脑子是不是有点儿那啥?
笑得太魔性了……
“算你小子有眼力。老夫有要事,赶紧带我去找他,还要通知他爹他哥,反正他家的人都找来,有大事要说!”
无忧边说边往里走,期间还将自己的胳膊伸出,让这个叫他“大哥”的小子扶着。
哈哈哈……
他不做大哥都好多年了,今天居然还能做一回大哥,真是开心得不得了哇!
“好好好!大师您慢点儿,小的叫梧桐,以后请大师多多指点!”
“好好好,没问题!老夫很看好你!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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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书房。
“不知大师大驾光临,南宫凌有失远迎还请大师见谅。”
“哈哈哈……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辰徒儿怎么没来?”
无忧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跟到自己家一样,随便找个位置就坐下,还自己动手倒了茶润润喉。
“呃……老夫让他跟着他大哥去街上采买婚礼的必须用品了,不知道大师有何要事?难道又要回药神谷了?”
南宫凌不是第一次见无忧,虽然无忧性子活跃,但他还是十分尊敬他,想当初若是韩玉静没有走丢,他一定会带着她去药神谷找无忧,可天并不遂人愿啊!
“不是不是……既然他们没在,跟你说也是一样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无忧不知道南宫凌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吧?
“大师但说无妨!”
南宫凌见无忧难得脸色严肃,心理七上八下的,难道南宫辰犯了什么事儿无忧要将其逐出师门?
“这个……我见到辰徒儿的娘了,她的情况很不好。”
无忧慎重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什么?!”
南宫凌脸色骤变,立即站起身,神情激动地看着无忧,“大师,您真的见到她了?是不是在鲁府?她到底怎么样了?”
“的确见到了。我着了姓鲁的道,被‘请’去专门给她看病。她脑子中了邪术,目前记忆全无,一个人都不认识,也不说话,体内亏损得厉害,应该还曾经被堕过胎,整个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若不是那姓鲁的用白玉赤血丹吊着她的命,她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无忧简单地将病情描述一番,南宫凌越听是脸色越白,最后瘫软在椅子上。
她被堕过胎?!
难道那真的是他的孩子?
无尘果真没有说错,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他们的孩子也早就没了,不知道是个儿子还是女儿?
那个姓鲁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为什么要将她弄成那么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大师,静儿她……还能恢复记忆吗?”
如果她恢复不了,他该怎么办?
难道他下半辈子就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生活,然后自己一个人和回忆一起过?
“这方面老夫不擅长,她中了一种邪术,不过据老夫推测,姓鲁的给她用那邪术应该也没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否则不会想方设法让老夫去给她医治。”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有点棘手,但对青阙那老秃驴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啊!
“那……还请大师看在她是辰儿娘亲的份上一定要救救她!”
南宫凌直接给无忧跪下了,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祈求。
鲁府他进不去,而且就算进去的话也不一定能见到她,见到她她也不认识他,这都叫什么事儿?!
“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你这一跪老夫可受不起啊!”
无忧连忙起身将南宫凌扶起来。
南宫凌下跪他倒是真没想到,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可见爱之深,救他肯定是会救的,只不过救醒了韩玉静能不能回来那就说不准了,毕竟那姓鲁的那人可不好对付啊!
“大师!我心里的痛无人能够体会,只要您能将她治愈,我南宫凌今生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结发妻子,自己三个孩子的娘亲,三年来可能都和另外一个男人朝夕相处在一起,他心里的痛苦和仇恨就几乎将他淹没,可在绝对武力面前,他除了隐忍还是隐忍,目前只希望能借助无忧的手多一分希望。
他相信韩玉静,他也相信他们多年的感情,若是记忆恢复了,她一定不会再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因为如果是她心甘情愿跟着那姓鲁的,那么她就不会中了那邪术!
“你放心,人老夫肯定是会救的,此事你跟辰徒儿说,明日酉时我会再去鲁府给她医治,到时候让辰徒儿做我的助手,顺便去看看他娘,但他一定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在下明白,多谢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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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暗冥神殿的情况。
黑白无常被通知强行出关,虽然他们十分郁闷,但听说有高手闯入,倒也不敢大意。
上次二人栽在一个孩子,损失惨重,二人发誓一定要努力练功,找到那个金毛孩子一雪前耻。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有出去找,那个孩子竟然自己就送上门来了,让他们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喂!小鬼!今日本座非得报当日之仇!”
白无常看到那个金毛孩子浑身汗毛都直立了,她恨不得将他的皮扒了喂狗,简直太可恨了!
那简直是她人生中的奇耻大辱啊!
“哟呵!你个不男不女的居然还活着呢?当日小爷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今竟然又来找小爷的麻烦,你说你们是不是傻?脑子里都装的啥东西?想不开你们早说啊!小爷成全你们就是了,何必还费两次功夫?”
金北煊双臂抱胸,挑衅地看着对面一黑一白两个熟悉的身影,虽然他们穿了衣服戴了面具,但它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两个光屁股玩叠人的家伙。
“你这个兔崽子!本座要杀了你!”
白无常忍无可忍,直接手臂一挥就要杀上前来,可等她眼见着到了金毛小子的身前,却发现原地根本就没影儿了!
“哈哈哈……你个不男不女的眼神儿咋不好使呢?小爷我在这里啊!你跑那里去干嘛?”
金北煊躺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翘着二郎腿,在白无常身后不远处抖啊抖,那小模样别提有多欠抽了!
“你个没大没小的臭小子,老娘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白无常气急,转身立即朝着金毛小子而去,可掌风刚到,那小子就原地消失了,让她又落了空!
那种有劲无处使,有气无处撒,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特么的难受!
“哈哈哈……老娘?你不会是个女人吧?哈哈哈哈……笑死小爷了,女人有声音这么难听的吗?简直比男人的声音还难听啊!”
金北煊又出现在另外一个方向,直接捂着肚子在地上笑得不行,像个南瓜一样滚来滚去。
“黑哥!你怎么不帮忙?!这小子那么说我……我……”
白无常再怎么说也是女人,如此被金北煊说得心里难免尴尬,希望黑无常能出手帮她。
“白妹,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那个闯入的高手,不要跟这个小子计较,他早晚会有求我们的时候。”
黑无常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不知道面具下面的脸是什么表情,但从声音中却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好像白无常一个人在唱戏一般,周围都与他毫无干系。
“黑哥……”
“走吧!”
白无常还想说什么,可却直接被黑无常拎走了。
“我不服!我要杀了那小子!”
“你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有本事就来呀!你来呀!小爷等着你来杀我哟!”
金北煊在原地跳啊跳,张牙舞爪地恨不得冲上去让那白衣服的女人打,挑衅味道十足,让人只恨得牙痒痒。
“你个臭小子给老娘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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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黑白无常走后不久,一道黑影从暗处出来。
“爹爹,他们就是黑白无常,是小煊的手下败将!”
金北煊献宝似地跑到黑影面前,仰着小脑袋求虎摸。
“嗯,爹爹也将事情查清楚了,这暗冥神宫的护宫阵法的阵眼可能就在那个柳儿身上。”
君御北揉了揉金北煊的小脑袋,刚刚将它的表现都看在眼里。
这小老虎的嘴不是一般的厉害,简直有将人直接气死的本事,不愧为他的干儿子,不战而屈人之兵,实在聪明!
他经过几日的跟踪,发现那个柳儿跟其他人的确有不同之处,而且金北煊也将其他人做了试验,那些暗冥神宫的人在那盏奇怪的灯下也是没有影子的,唯独那个柳儿有影子。
因而他认为阵眼就在那个柳儿身上,这也是为什么这里暗无天日人类也能存活,要想破了阵法,只有从那个柳儿身上入手。
不过柳儿身上有神秘的东西护身,若是贸然动手可能得不偿失,他准备和金北煊联手,如此一来,离开这里应该不成问题。
“果然是她!爹爹,小煊要怎么做?是不是将她吞了就行?”
小老虎仰着脑袋,一脸兴奋滴看着君御北。
“你不可蛮来,听爹爹的话,咱们……”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君御北将具体怎么做仔细地交代给小北煊。
“爹爹,你放心吧,小煊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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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禁区。
一个身着宫女衣服的女人趁着禁军交接守卫的空隙,形色匆忙,迅速往林子里奔去。
那女人进了林子后七弯八拐,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废墟前面,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主子。”
这是一处暗室,里面布置得十分简单,角落一颗夜明珠让空间亮如白昼。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事情办得如何了?”
被换作“主子”的是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她坐着,但语气中带着愠怒。
“禁军的守卫加强了,珠儿也是等了好久才抓住机会进来。不过珠儿幸不辱命,已经将庞小柔毁了,她这辈子嫁人都困难,别说有资格成为皇子妃了。”
珠儿,也就是当年偷跑走的庞府的丫鬟李玉珠,她和她娘逃出府后不久,她娘就病死了,她无依无靠地被面前这个男人收留。
他派人教她武功,并且还让她进宫当宫女,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现在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
这个他,就是当今的二皇子君越成,人人都说他傻,其实他的狠辣和睿智除了北王爷无人能敌。
她已经无可自拔地沦陷,为了帮他达成目的,她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说说具体情况。”
君越成站起身转过来,眼神凌厉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属下在她全身上下割了三百六十五刀,每刀一寸半,并且用刀柄破了她的身子,如果她还有脸的话,肯定会自杀。”
李玉珠感受到头顶的威压,却不敢看他,因为那样会有种亵渎他的感觉,她只会将他放在心里,因为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高贵的他,但只要能一辈子为他卖命,一辈子陪在他身边,她就知足了……
“珠儿,没想到你如此合本皇子的心意。”
君越成微微躬身,用手抬起她圆润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主……主子……”
李玉珠被君越成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以,他的手好似烙铁一般,捏着她下巴的地方烫着她的肌肤,她的心跳跟着加快,紧张中带着害怕。
“怎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毁了庞家小姐,还怕本皇子么?”
君越成凑近她的脸,炙热地气息喷洒在她的唇瓣,满意地看着她红透的脸蛋。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对于他真是极好的帮手,算他没有白费功夫栽培她,她的做事手段让他极为满意。
若不是为了得到庞府的金书铁月券,他才不会傻啦吧唧地看上庞小柔,既然庞府没有铁月券,那庞小柔也就没有用处了,没有用处的棋子他是不会留着的,更别说嫁给他做皇子妃!
“主……主子……珠儿不敢……”
李玉珠紧张得不行,二人如此近的距离,让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令人脸红心跳的男子气息!
天!
如果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不是二皇子,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送上自己的双唇,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搂着他亲吻,可是那只是幻想,她还没有被**冲昏头脑,这个男人在试探她!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
君越成吻上了她的红唇,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女人,味道还不错。
“主……”
李玉珠脑子一下子轰然炸开,火花四溅,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他他……
他竟然……
天!
怎么会?
怎么会?
她一定是在做梦!
一定是在做梦!
他竟然说她是他的人?
几个意思?
“本皇子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
李玉珠直接不知道怎么反应了,她跪在地上的腿都软了。
这是她的初吻,君越成站着,她跪着,从一开始这份感情就不平等。
“从今日起,赐你明珠之名,以后都在本皇子殿里伺候,做本皇子的‘贴身’宫女。”
君越成满意地看着她完全石化的表情,故意将“贴身”二字说得重些。
李玉珠直接蒙圈了,他不是试探她吗?为何还要将她升为贴身宫女?
幸福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些?
“主子……珠儿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出去后去香贞殿找掌事宫女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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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贞殿。
李玉珠,现在该叫“明珠”,出了禁区后满心欢喜来到殿外。
“站住!你是哪个殿里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门口一个宫女将她拦住。
“我是新晋的宫女明珠,奉命来香贞殿找荣姑姑。”
香贞殿的掌事宫女名为“荣锦”,据说是贞妃的陪嫁丫鬟,在宫女中地位很高。
“奉命?奉谁的命?荣姑姑很忙,不是哪个新来的不长眼的都能见的。”
门口的宫女见此女容貌秀丽,一定是新来的想来走后门,难道不管谁说个奉命咋的咋的都可以来香贞殿?
“奉谁的命不是你一个下等宫女可以知道的,我劝你不要挡路,否则耽误了正事儿你可担待不起!”
明珠做过那么多年的丫鬟,何尝不明白这小宫女的心思,不过她现在可是来当二皇子的贴身宫女的,身份地位自然与低等宫女是不能相提并论。
想到那一吻,她的心里如灌了蜜汁一般,甜得都快溢出来了。
她知道贴身宫女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心甘情愿,她愿意,她愿意做他的女人!
哪怕不能见光,哪怕一辈子名不正言不顺,她也愿意!
“你……算你狠!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
明珠见到了荣锦,荣锦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气度不凡,根本不像一个在宫中待了多年的老宫女。
荣锦正在仔细挑选着宫女送来的绸缎,看样子是打算做些新衣裳,绸缎颜色鲜明,几乎晃花了明珠的眼。
在听完明珠的话后,荣锦并没有看她,而是边挑边道,“虽然你不是第一个被殿下看重的姑娘,但老身相信也不是最后一个。”
“姑姑,您什么意思?”
明珠听了荣锦的话后脸色一变。
“相信你知道他并不傻,而这一点证明,你是他信得过的人。”
荣锦答非所问,让明珠摸不着头脑。
能成为他信得过的人,她很荣幸也很幸福。
“……”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几个贴身宫女再正常不过了,能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
荣锦继续在案子前挑着绸缎,并且在挑好的上面画一个符号,以便事后宫女整理后将其拿去做衣服。
明珠一听这话脸色刷白,整个人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寒彻骨髓,她紧紧捏着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不能失态。
多么可笑!
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都是她痴心妄想,她以为自己是不同的,却不曾想只是她贴身宫女中的一个!
李玉珠啊李玉珠!
看来你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沦为了他发泄的工具之一而已!
“事已至此,你收拾东西去二殿下的寝殿吧,那里已经有三个贴身宫女,她们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多谢姑姑……”
明珠浑身冰冷,心如死灰,眼前那些五颜六色的绸缎仿佛一下子失了颜色,她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外走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么?
她本就不该抱幻想的,能在他身边就好了,还贪什么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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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谢谢紫青送的钻钻,各位周末愉快,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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