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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月殿。
“李治清,你这个结巴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真是老天没长眼呐!”
“你……你……”
“你什么你?是不是很想骂我呀,你骂呀,我听着呢!哈哈……”
无忧很欠抽地在李治清面前蹦来跳去,挑衅味儿十足,好似浑身上下都在呐喊。
你来打我呀!
你来骂我呀!
来呀!
有本事你咬我呀!
“你……你……无……无……”
无赖!
李治清早就已经预料到和无忧见面的场景,可他心里已将无忧骂了个痛快,但嘴上却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每当和无忧吵架的时候,他就特别后悔当初没有将口吃的毛病改过来,因为无忧真是太可恨了!
可是他李治清打又打不过无忧,骂又骂不出,真是要急死个人了!
“无什么?老夫叫‘无忧’,不用你提醒,哈哈……这次总算让你栽倒我手上了,看我不好好治你……”
无忧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很记仇的好嘛?
他心里过意不去李治清的原因没有别的,而是当年他和青阙打赌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他输得只剩下一条亵裤赖账跑路的时候,半路正巧遇到了进宫参加医员考核的李治清,可是李治清却没有伸出援助之手支援一件衣服给他遮羞,这一直是无忧心里的一根刺。
其实李治清心里也是憋屈,当时的他也是穷啊,浑身上下就只有那套衣服还体面值钱一点儿,而且买衣服的钱还是借的,他要进宫,不可能只穿件中衣就去了,于是便假装没有看到无忧,硬是没有借衣服给他。
无忧气急,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当时傻乎乎的说自己叫“李治清”,而且还结结巴巴的,这种特征多明显啊!
那个穿亵裤的人甩了一句“老子是无忧,你给我记着”,而后便窜走了。
当时李治清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对“无忧”这个人倒是也没在意,不过后来才知道后悔了,他哪里知道无忧从此记恨在心,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并且想尽一切办法让他难堪。
因而他不常出宫,尽量避免和无忧正面接触,可这次皇后中的毒他的确没有办法,只有请无忧出面了。
“随……随……你……”
李治清没什么好说的,后来他向无忧解释过,可无忧根本就不信,而且认为他是强词夺理,故意扭曲无情的本性,故意找藉口,还大骂他根本不配做大夫。
“师父,皇后娘娘好像有了动静。”
淳于琛见自家师父将李治清欺负得没话说,真是替这个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李老头捏了一把汗,就是正常人都说不过无忧,更别说口齿不清的人了。
“哦?毒性发作了?”
无忧靠近床边看了看,发现皇后的眉头紧蹙,脸上有痛苦的表情。
“应该是吧。”
淳于琛还不是很确定。
“皇后体内的毒开始的时候势均力敌,所以没怎么发作,但刚才刺激了一下它们,一方稍微占了上风,她便会感到痛苦。”
“师父,皇后娘娘究竟中了什么毒呀?”淳于琛仰头问道。
李治清也盯着无忧。
虽然无忧这人性格着实不让人喜欢,但是他的医术举世无双,这一点他这个首席御医都有点惭愧。
“无忧大师!请您一定要救救母后。”
正在这时,君越离从门外进来,他几步来到床前,瞧见上官清婉面色痛苦,心里十分担忧和焦急。
“太子殿下,老夫会尽力的!”
“多谢大师!敢问母后体内究竟是什么状况?”
君越离看着无忧,目光之中有着隐忧。
“皇后体内有两种毒,一种是断肠草,据闻当初药神尝遍百草最后就是死于这种毒草,另一种是众所周知的鹤顶红。”
“断……断肠……草?!”
李治清舌头打结,断肠草学医的都知道,那东西毒性很强,但却也十分少见,一般情况下的大夫是很少接触到断肠草的,而且就算入药也是外敷或煎水擦拭,内服则剧毒无比,不外乎他根本就没诊断出来。
不过更严重的是,这种毒草在宫中一般就只有太医院有,他麻烦大了……
“鹤顶红?!李御医,你可得好好解释一番!”
鹤顶红君越离倒是听过,又称“丹毒”,若是有朝臣违背朝纲犯了死罪,有时父皇会赐一杯放了“丹毒”的酒给他,那人会立即毙命。
不过,“丹毒”的使用只有太医院才有资格。
“殿……殿下,老……老臣……并……并不知情啊!”
李治清立即跪下,脸色刷白,额头都急出冷汗了。
“这里的事处理好后,你回去低调地调查这两种剧毒之物的使用情况,要是找不到责任人,本太子拿你是问!”
君越离面容严峻,语气威严。
“老……老臣……遵……遵命!”
李治清抹了抹额角,心头叫苦不迭。
一直以来他都安安分分地做个御医,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有乱七八糟的事惹上来了。
“太子殿下,这两种毒不是一次下的,而是至少有好几年时间,并且还是同时下的,两种毒性相互压制,并不会立即要了皇后娘娘的命。”
无忧见李治清被“皇权”欺负得可怜兮兮的,心头痛快不已,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入宫谋个一官半职的原因。
因为整日看别人脸色,还有动不动就给这个下跪给那个下跪的日子并不是他想要的,他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
“那一定是母后身边的人了?”
君越离眉头紧蹙,上官清婉只有对身边的人才不会设防。
可是,每日用膳之前,都有专人检查并试吃,试吃的人为何没事?
“这个草民就不知道了,但若是不尽快解毒,皇后最多还能拖半年时间,两种毒性会在体内‘苴子’尸体的影响下逐渐融合,到时候毒性倍增,体内所有的经脉都会被腐蚀直至全部腐烂,最后成为一具空壳。”
“什么?”
君越离脸色大变,神色哀戚。
“太子殿下,我师父一定会给皇后娘娘解毒的,皇后娘娘一定会好起来的,您放心!”
淳于琛见太子如此表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爹娘。
“你这小子不懂不要乱说!”
无忧一巴掌拍在淳于琛的脑袋上。
“大师此话怎讲?”
君越离听出了无忧的弦外之音。
“那个,咳咳……解毒是可以,但是有点儿麻烦,而且也有风险,若是稍有不慎,皇后娘娘可能会即刻间……若是不解的话,还有半年左右……”
无忧难得严肃了起来,皇后的命可金贵着呢,万一出错了,那他无忧这辈子就要到头了,他还没有活够呢!
“这……大师,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不敢保证,保守估计一半一半吧,究竟解与不解,还请太子殿下与太后、皇上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无忧捋了捋自己的八字分胡子,这事儿的决定权在病人家属手上。
“如此,本宫这就去找皇祖母和父皇!”
“恭送殿下!”
——
北王府。
“主子!炎城密报!”
风影飞速从窗口窜入,几个挪移便到了君御北身前。
“谷梁德那个老东西!”
君御北接过密信,拆开之后俊脸唰地一下变黑,整个就似被刺破的水囊一般,怒气嚯嚯往外冒!
风影不敢说话,也不知道炎城发生了何事,不过看样子这事儿应该不小。
“主子!”
正在这时,暗影从门口进来,见屋内气压很低,可他要禀告的事也很重要。
“说!”
“回主子,御史大人的夫人和女儿被不明身份的人绑架,对方开口要用‘金书铁月券’换人,目前庞小姐已经回府,蒋夫人不知所踪。”
暗影单膝跪在地上将了解的情况大致回禀了一下。
“那一块铁月券在庞谦手上?”
这一点君御北很惊讶,他曾怀疑过南宫凌,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父皇竟然将另外一块铁月券交给了庞谦。
庞谦这人私下他也了解不少,耳根子软,胆小好色,谁会想到先皇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他那里?
“依属下看,庞大人手上可能已经没有铁月券,否则无法解释只有庞小姐回府,而且她还是自己走回来的,蒋夫人应该凶多吉少!”
暗影垂头答道,并分析了其中的端倪。
“属下认为,若是庞大人手上有铁月券,他有可能会冒险将铁月券交出去换回他的妻女,毕竟此事一出,铁月券就暴露了,他留在手上没有什么好处。”
“什么人做的?”
君御北摩挲着刚才收到的密信,看着暗影。
金书铁月券的事一闹大,那庞谦的确没有好日子过了,要是铁月券在他手上,他还可以作为筹码可以谈谈条件什么的,可若是没在他手上抑或他用铁月券去公开换他的夫人女儿,那他更不会有好日子过。
铁月券可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宝贝,被弄丢的话,庞谦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赔。
现在的问题是,铁月券是否如暗影分析的那样,已经没在庞谦手上,可没在的话,去了什么地方?还是落在了其他什么人的手里?
“一队夜影军正在调查,目前初步估计应该是两批人,洗劫庞府的人和抓走庞御史妻女的不是同一拨人,但二人都是效力于一个主子。”
“继续查!务必将那背后之人挖出来!”
“属下遵命!”
暗影领命离开。
“风影!本王必须马上见到庞谦!”
“属下遵命!”
——
“老臣参见王爷……”
庞谦正在府中焦头难额,哪知去如厕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晕,醒来后竟然见到了北王爷!
他第一反应是将手放在裤头上,发现腰带系得好好的,心里舒了一口气。
目测这里是间地下暗室,但四周却都挂满了各种刑具,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甚至能看到那些刑具上的斑斑血迹,嗅到死亡的气息。
“免礼,本王找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君御北一身锦绣黑缎,霸气天成,天生的王者之气显露无疑,他居高临下地坐在一张黒木椅子上,正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庞谦。
在这黑暗的空间中,好似一尊宣判人死刑的煞神一般,只要惹怒他就不会有好下场,分分钟让你去地府报道。
“王爷请讲,老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说是免礼,而且他附近就有一个凳子,可庞谦没胆子站起来,而且心头狂跳,跪着的膝盖打颤,难道那件事被北王爷知道了?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咬紧牙关,万不能说出铁月券被盗的事,否则他的命会直接交代在这里!
“铁月券,在不在你手上?”
君御北仔细观察庞谦的反应,发现他的手不自觉地捏了捏衣服,并且头比开始还要低一些,这是紧张和心虚的表现。
“回王爷,老臣并不知道铁月券的事……”
果然是为了这事!
“抬头看着本王!”
君御北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倾,寒眸中冻结一片,俯视着地上跪着的庞谦。
“老臣不敢!”
庞谦觉得头皮发麻,不看这位爷都已经够渗人了,看着他的话还能说出话来吗?
“这是命令!你敢违抗本王的命令?”
“老臣不敢!”
庞谦吓得立即抬头。
北王爷长得十分俊美,比先皇还要好看几分,只不过性格比先皇那时还要残酷冷情一些,对敌人毫不手软,即使他年纪不大,但那气势之强,一般人招架不住。
“本王再问你一次,铁月券,在不在你手上?”
“老臣……老臣不知……”
啪!
“你还敢说谎?!”
君御北一掌将庞谦附近的凳子劈碎,寒眸射出厉光。
老家伙说话的时候眼睛朝着右边转动,这是说谎的惯常表现。
“请王爷恕罪,老臣真的不知……”
庞谦立马磕头请罪,他自问说谎还是有一套的,可如今在北王面前还没说几个字就被发现了,真是悲催。
“好!不知道是吧?”
君御北并不打算跟庞谦多废话,转身朝着外面道,“来人啊!用刑!让庞大人挨个儿尝尝这里刑具的滋味儿,直到他愿意老实交代再通知本王!”
“属下遵命!”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庞谦吓得心肝儿都颤了,若那些刑具挨个儿过一遍,他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啊,他该怎么办?
伸头也是一死,缩头也是一死,真是天要亡他啊!
可等他磕头求饶完毕后,抬头发现暗室内已经没有北王爷的身影了。
他后悔不迭,当初先皇召见他将那宝贝交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接了个烫手的毒山芋,可却没有理由拒绝,也拒绝不了。
毕竟那是先皇对自己的信任啊,而且有了它还相当于有了免死金牌,他从那以后过得是风生水起,走路时胸膛都比别人挺得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个毒山芋就要亲手葬送他庞家上前所有人的性命了!
人啊!
万不能失了本心……
都怪他!
若是不被美色诱惑,现在如何能落得这步田地?
“庞大人,请吧!您是想先坐钉椅还是想上老虎凳?”
负责行刑的是夜影军中审问犯人颇有一套的刑影。
“你……我……”
庞谦将那钉椅瞧了瞧,一把铁铸的椅子上全是尖利的钉刺,上面血迹斑斑,一上去全身都会被扎成血窟窿。
更让人心塞的是,那椅子下面是悬空的,放了一个火盆,盆里的炭火忽明忽暗,若是坐在那钉椅上,一定会直接烤熟成串串的……
而那老虎凳不用说了,虽然没有亲自试过,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您自己不知道怎么选择,在下就帮您选了。”
刑影说完之后,直接从地上拽起庞谦,一个大力便将他拖在了钉椅面前,“忘了跟您说了,许多犯人忍受不了痛苦最后咬舌自尽。庞大人,您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我……”
庞谦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不想死。
“庞大人,这些都是小意思,还有很多宝贝等着你。”
刑影拽着庞谦到了一个凸起的石台旁边,他用手敲了瞧侧面的某个地方,那石台突然打开一个容下一人的口子。
“它们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庞大人身上的肉好像还不怎么够……”
刑影用审视的眼光上下将庞谦打量了一番。
“啊!饶命!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我要见王爷!”
庞谦被那石台下面密密麻麻的蛇直接吓破了胆,要是他被扔下去的话,肯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就算死也要死个痛快,万不能葬身蛇腹!
“庞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您稍等,在下这就去请主子,不过你可不要乱动,因为它们很久没有透过气了,这口子在下暂且不关,还请庞大人替在下照看一阵……”
刑影松开庞谦,径直往外面走去。
庞谦见那人出去,连忙后退几步,脸都发青了,生怕那些蛇冲出来咬死他!
可他也确实不敢乱动,或者拿起什么来防身,万一那些东西上面有毒,他就亏大了。
“说吧!在不在你手上?”
君御北很快就来了,刑影跟进来将蛇台封了之后便迅速离开。
“回王爷,以前先皇确实将一半铁月券交给了老臣保管……”
“以前?现在在什么地方?”
庞谦这话说得巧妙,君御北倒也不是傻子。
“现在……现在……老臣也不知道……”
现在他确实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还用在这里受惊吓吗?
“你什么意思?”
君御北靠近庞谦,寒眸紧紧锁住庞谦。
“铁月券在三年前,被潜伏在我府上的一个丫鬟偷走了,老臣至今没有找到那丫鬟的下落。”
啪!
哐当!
“三年前?!庞谦!你好大的胆子!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一直瞒着,你知不知道那可能带来什么后果?!”
君御北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庞谦,将其狠狠摔在了墙上,他真恨不得一掌掐死这个没用的老东西!
“老臣知罪!请王爷饶命!请王爷饶命!”
庞谦一把老骨头被摔得生疼,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北王爷下手真狠,刚刚那一砸将墙上某两个庞谦叫不出名字的刑具都给弄了下来,磕得他的屁股都要开花了却也不敢叫出声来,只能暗自揉了揉。
“将那丫鬟的相貌画出来,本王派人去找!”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老臣这就画!”
庞谦刚才发现这暗室内有笔墨纸砚,于是立即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地朝着那张桌子走去。
“别高兴得太早,若是找不到,你就自己去皇上面前领死吧,那样或许还能饶你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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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刑影守在暗室外面。
“本王要立即去一趟炎城,庞谦画好画像之后,通知所有夜影军,全力搜寻画像上的女子,必须活捉,问出身世来历,尤其要查出她背后的势力。”
君御北预感,那背后势力的野心定然不小,否则也不会打铁月券的注意,而这可能是一颗大的毒瘤,一旦久积成疾,事情就麻烦了。
“属下遵命!请问庞大人如何处置?”
“放他回去,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能不能活就看他上辈子有没有做好事了!”
就算庞谦如今昭告天下说铁月券没在他手上,估计也没有谁会相信这事,让其他人折腾折腾那个老家伙也好。
君御北说完之后大步离开,在院中召来玉卢,翻身上马便扬长而去。
他不担心有人跟着他,因为一般的马根本追不上玉卢。
——
在君御北到达炎城的时候,天还没亮,不过他径直入了城主府,一脚将谷梁德夫妇二人的卧房门踢开。
“什么人?!”
孔牧幽率先惊醒,起身将放在床脚的宝剑拿在手上,并且用脚踢了踢睡得死死的谷梁德。
“夫人,你大晚上的踢我干嘛?”
谷梁德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个死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有人踢门闯进来了!”
孔牧幽唰地一下抽出剑鞘,真是恨不得用手中的剑戳死谷梁德,这么点儿警觉性都没有,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什么?!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城主府?!”
谷梁德一听立即起身,瞧见孔牧幽将剑拔出鞘,才知道这事儿肯定不是假的。
不过城主府守卫森严,那人竟然能闯到他们的卧房,肯定也是个不一般的,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出去也是送死啊!
“谷梁德!本王找你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王……王爷!”
孔牧幽还没反应过来,谷梁德听到声音就已经知道是谁了,那位爷深更半夜不睡觉从揽月城跑来是几个意思?
“王爷?!北王爷?”
孔牧幽诧异地看着谷梁德。
“夫人,你先歇着,王爷找我肯定有要事,你可千万不要乱来,他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
谷梁德说完之后便匆忙翻身下床,七手八脚地将衣服套在身上后就往外走去,出门前还特意看了一眼那扇被毁得不成样子的门板,心里一阵肉疼的同时又升起担忧,看样子北王正在气头上,他没有犯什么事儿啊!
不是说那位谷梁紫要在选妻大典前才通知他嘛,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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