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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再跟着我了。”
苏水煜淡淡地说了一句，言语中说不出的复杂。
程可可咬着唇，过了片刻，才不甘心地回了句："我愿意！"
“但是我不愿意！”
苏水煜有些不耐烦了，这人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
程可可也豁出去了，反正只要能和这个人在一起，这张脸大不了不要了。
“你不愿意也不行，我就赖上你了，就算你去外面玩别的女人，我也会跟着你的。”
“贱！”
这已经不是苏水煜第一次用这个字眼来侮辱程可可了，程可可甚至都已经麻木了。
“我就是贱，苏水煜，你别光这样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吗？你应该知道，喜欢一个人是由不得自己的，不管那个人怎么伤你，你都不会放弃的。”
这话大抵是戳到了苏水煜的痛处，他眼底一沉，往前走了几步，将程可可逼到了墙角。
“以后不许你在我面前提她。”
程可可愣愣的看着对方，一瞬间，她真的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危险。
但越是这样，越说明这个人还是放不下上官冰。
看到对方的无辜，苏水煜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但是碍于面子，他又不会对程可可道歉。
“我是为你好，跟着我没什么结果的，你想要什么资源，我都可以让人给你安排。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你捧成大明星。”
“我不需要，如果你真的为我好，让我跟着你就好了。我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能看到你就行。”
苏水煜彻底无奈了，这个女人真是油盐不进。
他也懒得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愤愤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因为车子还被交警扣着，所以他只能打了辆车回去。路边，一辆骚气的跑车轰鸣着驶过，那动静把苏水煜吓了一跳。
“有毛病。”
他忍不住喃喃地骂了一句。
因为那辆车离开的太快，所以他也没有认出那是季千帆的车。
季千帆今天也去参加了闫慕寒的生日宴，虽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季月要去，他就不能不去。
毕竟在外人看来，他现在终归还是季家的大少爷，不能由季月代表季家。
说起来这次宴会他也算没白去，还有幸看了一出好戏，只可惜最后还是让叶若汐给全身而退了。
一路这样胡思乱想着，不多时便回到了季家。别墅里黑漆漆的，季月没有回来，也不知道那人又去哪了。
季千帆也习惯了，打从季月回到季家，夜不归宿也不是头一回了。
他也懒得过问，他打心眼里希望季月别再回来才好。
他照例去了老爷子的房间，今晚季月八成不回来了，他也就不需要想往常那样鬼鬼祟祟了。
一进房间，就见老爷子摸黑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去闫家了？”
季千帆愣了一下，这件事他可没有跟老爷子说过。
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很快就想明白了，在这个家里，知道老爷子这件事的，应该不止他一个人。
难怪，老爷子一直躺在这里，却对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一定是有人在给他通风报信。
也是，既然老爷子决心装病演这么一出戏，一定都计划好了。江城的局势瞬息万变，如果他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恐怕没几天就跟不上外面的形势了。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季千帆有些好奇。
他没有直接问老爷子，只是点了点头，回道：“嗯，今天是闫慕寒的生日，他派人送了请柬过来。”
老爷子点了点头。
“千万不要和闫家硬碰硬，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和闫家作对只会让我们季家万劫不复。闫慕寒那小子的手段不输于他爷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记住了吗？”
老爷子这话更是让季千帆认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知道自己先前和闫家的过节。
“爷爷，我记住了。不过现在你也知道，家里家外都是我那个妹妹说了算，只要她不乱来，我没什么好说的。”
“季月没那么蠢。”
老爷子一句话差点把季千帆噎死，感情在老头子眼里，他就很蠢呗？
呵，果然在这老家伙眼里自己不如季月。
正要说话，就见老爷子的脸色有些发白，接着伸手在胸口锤了锤。
“爷爷，你怎么了？”
季老爷子摆了摆手。
“没事，就是这几天觉得有点不大舒服，总觉得胸口闷得慌，大概是在这个房间里闷得太久了。”
季千帆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暗暗咬牙。
老家伙，让你再偏心那个私生女！
心里这般咒骂，嘴上还得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爷爷，反正现在外面没人，要不我带你去外面透透气吧。”
季老爷子摇了摇头。
“不行，万一被人看到就前功尽弃了。这种日子也没多久了，照目前的形式看，用不了多久咱们季家的情况就会有所好转，到时候我也就不用再装了。”
季千帆笑了笑，没有说话。
退出老爷子的房间，来到大厅。
此时已是后半夜，家里的下人都已经睡了，季千帆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今天在宴会上他没有喝酒，闫慕寒的酒他不会喝的。
一杯酒喝了几口，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就见家里的老管家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
管家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大厅里竟然还有人，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跳。
“少爷，你回来的晚，我去看下门有没有锁好。”
季千帆不疑有他，正要继续喝酒，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他。
“你过来。”
老管家狐疑的走到跟前，低着头，像是有些心虚。
“伺候爷爷的人一直是你安排的吧？”
老管家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的。”
“前些日子我记得是一个小丫头伺候爷爷，这几天怎么不见她人了？”
老管家支支吾吾了半天。
“少爷，她家里有事，辞职不干了。”
“是吗？在之前那个老妈子呢？”
季千帆也不是好糊弄的，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