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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呼应
48、傅华这个时候才明白雎才焘是冲着黎式申留下的能够威胁到雎心雄的罪证来的。{免费小说}这个雎心雄也够狡猾的,自己不好出面,居然派儿子来买回那件罪证,这样子即使是雎才焘这边事机不密,让事情泄露了,他也可以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
傅华心说这件东西我也在找呢,你要我交出来,我拿什么交啊?再说了就算是我真的有这件东西,我也只会交给杨志欣和胡瑜非,而不会交给你们雎家父子的。
傅华想想,觉得他还是要装糊涂到底比较好,不要让雎家父子知道他知道有这么一件东西,那样子以雎心雄多疑的个性,他一定会因此而觉得黎式申留下来的东西确实就在他的手中的。由此带来的后果是雎心雄一定会想尽办法要从他这里把东西给逼出来的。
傅华就笑了笑说,雎少,你这么说我就更加糊涂了,我手里有什么东西对你来说这么值钱啊?
雎才焘冷笑了一声,说,傅主任,你这么说就不够磊落了吧?别装糊涂了,我们有确凿的理由认为那件东西就在你的手里。那件东西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交给我,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的。我可以保证这笔钱大到超出你的想象,可以确保你在任何国家都能过的舒舒服服的,怎么样,我这个条件够丰厚的了吧?
傅华笑了起来,说,雎少,你说的我还真是有些心动,我也想从你手里接下这一大笔超出我的想象的钱。不过遗憾的是,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你想从我这里拿去的是什么东西。你能不能明白的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让我好找找看,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给你的。
雎才焘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傅华,笑了笑,说,傅主任,你这是故意想让我亲口说出来是什么东西,好录音下来作为证据对不对吧?
傅华心说这家伙虽然没有雎心雄那样聪明的头脑,但是这多疑的性格却是像足了雎心雄。傅华笑了笑说,雎少,你真是会开玩笑,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会这个时候跑来找我,又怎么能事先安排好给你录音呢?
雎才焘说,那可不一定,这件事情也闹腾有一段时间了,你可能早就布下陷阱,等我们雎家的人往里跳了。
傅华笑了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情又是哪件事情啊?你想要的东西又究竟是什么啊?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是有心想收你的钱,也没机会不是?
雎才焘看着傅华的眼睛,说,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傅华知道他的回答关系到他今后一段日子的安危,如果让雎才焘、雎才焘知道了他知道这件东西是什么,那他将会有一段时间不得安宁了。他就很坚决的摇了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的这件东西是什么,要不你检查一下我这里看看有没有录音设备,确信没有录音了,然后再来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吧。
雎才焘迟疑了一下,说,这么说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傅华笑了笑说,我是真的不知道,雎少你引起我的好奇心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啊,说出来大家一起找啊?
雎才焘笑了,说,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就不告诉你了,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请。
这就是性格多疑的人的弱点所在了,他因为多疑,就会患得患失,一方面雎才焘怀疑傅华手里有黎式申留下来的东西;另一方面他又怀疑傅华是真的不知道黎式申有留下什么东西,这就导致他又不想说出他想要的这件东西究竟是什么了,因为他担心这样子会给傅华杨志欣这些家伙提供线索,启发了他们也去寻找这件东西。
傅华笑了笑说,雎少你这个人真是不地道啊,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却又不肯说出来究竟是什么,你这是要把我装进闷葫芦里啊。
雎才焘笑了笑说,傅主任啊,我不告诉你真的是为你好。好了,我打搅你的时间也不短了,就告辞了。
傅华做出了一副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样子,说,雎少,你别这样子啊,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雎才焘笑了笑说,好了,你就别这么好奇了,就这样子了,走了。
雎才焘说完就扬长而去,傅华坐在那里想了一下雎才焘来他办公室所说的所有的话,雎才焘一开始来的时候似乎是认定了他手里就有黎式申留下的东西,所以才会上来就要开大价钱把东西买走。有什么理由会让雎家这么认为呢?
按说就现在的状况雎心雄顶多是对他有所怀疑而已,并不能推断出他手里就有那份东西的。雎才焘说的确凿的证据又是什么呢?难道说是有什么新的事由出现了,让雎心雄推导出证据就在他的手中?还是雎心雄仅仅只是猜测到他手里有这份证据,所以才派雎才焘跑来驻京办这边试探他?
傅华想了半天,也没确定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只好先不去想这件事情了,而是打了电话给冯葵,冯葵已经知道雎才焘过来找他了,此刻应该在为他担着心呢。
果然冯葵接了电话就急问道,雎才焘走了吗?他找你干什么啊?
傅华笑了笑说,小葵啊,你别这么紧张了,没事的,就是雎才焘认为我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什么东西,想花钱从我手里把东西买走。
冯葵说,什么东西啊,你手里到底有没有啊?诶,是不是上次杨志欣说的雎才焘的那个罪证啊?
傅华笑笑说,我猜应该是吧,不过究竟是不是这件东西我也无法确认,雎才焘也不肯说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
冯葵说,那就是说他并不确信东西就在你手中,所以才不肯说出来东西究竟是什么,怕说出来反而启发了你和杨志欣去找这件东西。
傅华笑了笑说,对对,雎才焘应该就是这样子想的。
冯葵说,那现在雎才焘人呢?
傅华说,我跟雎才焘谈了一下,他好像相信了我手中确实没有这件东西,就走了。
冯葵说,这个雎才焘也太好糊弄了吧,不过你也不要因此就放松警惕,这件事情的背后是雎心雄,他可不像雎才焘这么好对付,他一定不会放下对你的疑心的,说不定还会想办法试探你。
傅华说,我知道,我会尽量小心的。
冯葵说,诶,刚才被雎才焘打断了,还没问你刚才你打电话过来是想干什么呢?
傅华笑了笑说,我是接到了黄易明派人送来的帝豪国际俱乐部开业的请帖,想问问你收没收到同样的请帖啊?
冯葵笑了笑说,我收到了。诶,谁给你送请帖去的,不会是许彤彤吧?
傅华笑了笑说,除了她之外,还会有别人吗?
冯葵笑了笑说,知道你喜欢许彤彤,就把许彤彤给你派去,这黄易明可够有诚意的。
傅华笑了笑说,别扯了,什么我喜欢许彤彤,我跟许彤彤真是一般的朋友。
冯葵笑了笑说,你糊弄谁啊,一般的朋友你同学来北京你让她去作陪啊?为什么你不找我去呢?
傅华笑了起来,说,那是人家点名要见许彤彤的好不好?她们在海川市见过。诶,你去不去参加帝豪国际的开业典礼啊?
冯葵说,你呢,你去吗?你去我就去。
傅华笑了笑说,我不能不去,我还有一位朋友要让我捎份礼物过去呢。
冯葵笑了笑说,借口,我看是许彤彤送请帖去了,你不好意思伤了这小美人的心才对。
傅华笑了笑说,小葵啊,老拿这个开玩笑可就没意思了,好了,我还要赶紧把雎才焘来找我的事情跟胡叔聊一下,问问他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
冯葵说,对,你是应该赶紧跟胡叔沟通一下了,雎心雄肯定不会就这么把事情放下来的,你让胡叔和杨志欣赶紧帮你想想应对之策吧。
傅华就打了电话给胡瑜非,说,胡叔啊,刚才雎心雄的儿子雎才焘来驻京办找我了。
雎才焘出面找你?胡瑜非沉吟了一下,说,有些话在电话上讲不明白的,你过来吧,我们面谈。
傅华就去了胡瑜非的家中,胡瑜非让他讲了当时雎才焘见他的具体情形,傅华讲完之后,胡瑜非好长时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了看傅华说,傅华,雎心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既然把怀疑的目标定在你身上了,一定会再想什么办法来试探的,更或者他会采取对你不利的措施,想办法从你身上把东西给逼出来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没用的啊,我到现在也没见过黎式申留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诶,胡叔,杨书记那边可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
上一次见面,杨志欣说要让嘉江省的朋友帮忙搜寻黎式申可能留下的东西,现在雎才焘找上门来,也让傅华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就很想尽快结束掉雎心雄这件事情,避免成天为此提心吊胆的。
胡瑜非摇了摇头说,志欣那边什么进展都没有的。这件事情本身就像大海捞针一样,除非对方自己跳出来,否则你很难找到的。
傅华叹了口气说,看来一时半会儿这件事情还是解决不掉的。
胡瑜非说,恐怕是这样子的了,诶,傅华,现在雎心雄已经把目标对准了你,你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我给你请保镖的建议啊,我可真不想看你有什么闪失。
傅华笑了一下,说,胡叔,真的没必要的,雎心雄想要的是那份罪证,他就算是杀了我,他得不到那份罪证也是没用的,所以我想他不会对我有什么太过暴力的行为的。
胡瑜非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自己还是要小心。
傅华说,行,这我知道,我会尽量小心一些的。您这里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胡瑜非说,我这里也没别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送走了傅华之后,胡瑜非就拨通了杨志欣的电话,说,志欣啊,雎心雄上钩了,他派儿子找上了傅华,要从傅华手中买那份罪证。
杨志欣笑了起来,说,雎心雄终于沉不住气了,我就怕他没有什么行动,只要他行动起来了,那他就等着倒霉吧。诶,瑜非啊,傅华对这件事情可曾察觉到什么没有啊?
胡瑜非说,他倒没察觉到什么,只是他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今天特别问我你那边查到了什么没有。志欣啊,我们俩这么利用他做钓雎心雄的饵是不是不太好啊?
杨志欣说,瑜非啊,你又来了你的妇人之仁了,做大事的怎么会计较这些小节呢?这一点上你甚至还赶不上傅华,在处理黎式申被揭发的资料上,傅华都建议你把那份资料利用起来,你却差点因为黎式申死了就放弃了那份资料。
胡瑜非说,我不是妇人之仁,而是这件事情实在太危险了。
杨志欣说,你这不是妇人之仁又是什么啊?做什么事情能够没有危险啊?你这样子是不行的,胡老当你那选择不让你入仕途,其实也是看到你心慈手软的一面。在商界做错了事情,还可以想办法挽救,政坛上就不行了,一着不慎,这辈子可能都翻不了身的。
胡瑜非苦笑了一下,说,这话我父亲当年跟我说过,我那时还有些不服气,心说我拼命都跟人拼过了,还怎么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呢?结果真要遇到有些事情的时候,我还真是心慈手软的。
杨志欣笑了笑说,瑜非啊,这倒不是你有什么问题,而是你这个人太重情义了。这件事情你之所以犹豫,是因为牵涉到了你关心的人了。如果这个人不是傅华,估计你不会这么犹豫的。
胡瑜非笑了笑说,可能是吧,我是很欣赏这个家伙,我想他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杨志欣笑了笑说,我也很欣赏这家伙,我也不愿意看到他有什么闪失的,我还期待着将来能有机会使用他做一些事情呢。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会尽量护得他周全的。
胡瑜非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志欣啊,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杨志欣笑了笑说,这是一定的了。诶,瑜非啊,你觉不觉得我们这个饵下的力度好像还有点不够吗?
胡瑜非愣了一下,说,志欣,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杨志欣说,现在虽然傅华引起了雎心雄的注意,但是还不足以让雎心雄相信他的那份罪证就在傅华手中,也就是说还无法确保让雎心雄咬钩的。我觉得应该给这个饵再加点料了。
胡瑜非说,你要加什么料啊?
杨志欣笑了笑说,比方说我在雎心雄的内线面前提提,说是傅华说雎才焘找过他,雎心雄也要收买他,如果我再不给他手里的东西提提价的话,他即使讨厌雎心雄,也会把资料卖给雎心雄了。我相信雎心雄从他的内线得到这个消息的话,肯定会越发相信傅华手中有黎式申留下的东西了。
胡瑜非有点为难的说,可是这样子一来,傅华就越发的危险了,志欣啊,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啊?
杨志欣说,瑜非啊,考虑什么啊,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啊?我们给雎心雄设置的这个局时间上并不能拖延的太久的,如果拖延的太久的话,雎心雄一定能够看出来我们是在设局骗他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把问题给解决掉才行的。我相信如果傅华知道我们这个计划,他也是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胡瑜非说,可是他现在不知道这个计划,志欣啊,我很讨厌这种利用朋友的感觉的。
杨志欣说,我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我现在没得选择,必须要这么做才行的。所以你与其这么犹犹豫豫,拖泥带水的,还不如赶紧跟我合计一下要怎样才能尽快结束这个局面。只有尽快整倒了雎心雄,你、我,包括傅华,才能结束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瑜非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胡瑜非沉吟了一下,说,志欣啊,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确实是我们需要尽快找出办法来把雎心雄给整倒才行的,要不然他是不会让我们过舒心的日子的。
杨志欣说,你这么想就对了,那你是同意我这么做了。
胡瑜非说,我同意你这么做,不过我觉得你这么做还不够,还不足于逼着雎心雄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杨志欣说,那你觉得我们还应该做点什么呢?
胡瑜非说,光有一张雎心雄当年的批复似乎还不足以说明他的罪行,必须要有什么跟这张批复相互呼应才行的。
相互呼应?杨志欣说,你是什么意思啊,我们要拿什么来呼应呢?
胡瑜非说,要想跟这张批复呼应,必须要有人将邵静邦当年的案子闹腾起来才行的,只有邵静邦的案子闹腾起来,公众才会把视线放到这个案子上,才会注意到这个案子的一些疑点。
杨志欣点了点头,傅华讲了黎式申留下的东西跟邵静邦的案子有关之后,我专门找了这个案子的资料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个案子还真是疑点重重的,比方说邵静邦仅仅是一个财政厅的副厅长,他是凭什么将三亿资金从嘉江省财政的账户上挪走的?相关的领导对此究竟知不知情?
胡瑜非说,还有,为什么邵静邦的案子审判执行的那么快?通常一个死刑的案子犯人从判决到被执行死刑,是需要几个月的时间的。而邵静邦的案子仅仅过了一个半月他就被执行死刑了,这几乎是神速,其中是不是有人想要掩盖什么啊?
杨志欣说,这些问题指向的目标都是嘉江省的省委书记雎心雄,只要有人出面公开的发出这些质疑,雎心雄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了。
胡瑜非说,最适合发出这个质疑的人就是邵静邦的家人了,我听说邵静邦有个女儿在国外留学,你看是不是想办法联络一下她,让她出面为邵静邦翻案,让她把这个案子重新闹腾起来,矛头对准雎心雄。
杨志欣说,你说的这个主意很好,案子如果闹腾起来的话,就会唤起人们对这个案子的记忆,而雎心雄当年给邵静邦的批复就成了整个案子的关键了,在这个时候,雎心雄绝对不会让他这种批复出现的。
胡瑜非说,对,如果这种批复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么社会大众就会明白邵静邦的案子是一个冤案,邵静邦只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雎心雄。
杨志欣说,要是这样的话,雎心雄很迫切的想要从傅华手中得到这张批复,那个时候他肯定就会铤而走险的。瑜非啊,还是你的点子高明啊。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我会马上就派人联络邵静邦的家人的。
胡瑜非苦笑着说,高明什么啊,我这只不过是想尽快把事情给解决了。
杨志欣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还是担心傅华的安危,你放心,由这一刻起,我会让那些一直在暗中保护傅华的武警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刻也不的放松,确保雎心雄的人没有任何的机会能够伤到傅华的。这样子总行了吧?
胡瑜非说,不行我又能怎么办啊?也只好像你说的这样去做了。
杨志欣说,还有啊,既然要闹腾雎心雄,那为什么我们不把事情闹腾的大一点啊?现在罗宏明举报黎式申的资料可以证实,当初指责罗宏明侵吞国资的案子也是一桩冤案,那为什么不联络一下罗宏明,让罗宏明也把他的案子闹腾起来呢?让他在美国发表声明,指出雎心雄才是陷害他的幕后主使者。
胡瑜非笑了笑说,这么一搞,雎心雄恐怕就算是腹背受敌了,到时候不闹他一个焦头烂额才怪。
杨志欣说,就是要让他焦头烂额,这样子他才可能会在忙乱中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我们也才有赢过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