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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喝到你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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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会儿,他们就知道事情又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回事了。

    马教官一上桌,气势比高老庄上的猪刚鬣还要盛,大嘴一张,几口饭的功夫,普通人一顿的饭量进肚子了。

    “待会儿有事吗?”

    “当然有,咱们仨开个会,了解一下情况,还有训练计划安排得做出来。”

    马三刀看了看赵猛和江生的餐盘,再瞅了瞅自己的一桌,眉心往中间皱起一个小疙瘩,“那你们慢点吃,我尽量赶时间。”

    自打被03号真菌感染以来,这饭量是一天天往上猛涨,势头比新股开盘还凶。马三刀偶尔也觉得怕,但饿了一顿下来,又熬不住,只能憋着劲埋着头继续吃了。

    其实最麻烦的是饭量在涨,口腔和胃却始终那么大,吃完了还得上厕所拉泡屎,两头都耽搁功夫。

    约得十分钟,半盆子饭见底了。

    不仅集训队的人傻了眼了,连赵猛和江生都看懵了:马教官端着盆子上桌,绝不是为了装逼,或者显得他与众不同那么简单,而是这家伙真能吃啊!

    “有酒没有?”

    “有”

    二连长翻开仓库里的老白干,挠了挠头,“瞧我这脑袋,忘了问他能喝多少了,还有这么多酒,拿哪一种呢?”

    角落里那个老白干就不错,放仓库大半年了,没人敢喝,干脆就拿这个吧!

    二连长将白酒上桌,江营长也是好酒之人,但看到他拿的什么酒,脑袋一偏,不敢动。随即,马三刀开盖自顾自喝了一口,一瓶就没了。

    这酒有点烧喉咙。

    他砸了咂嘴,赞道:“不错啊!”

    卧槽!

    江生和他的二连长直接傻了,那是76度的衡水老白干儿啊!年前就摆在仓库了,因为性子太烈,喝过一次后,一直没人敢喝才放到现在的。没想到今天来了一位大牛,一口喝一瓶,一瓶够一口!

    如果把一个人的气势用风卷残云、气吞寰宇来形容,那么咱们马教官的胃口和酒量差不多也可以用上这两个词了。

    二连长为之前的妄自揣测而道歉,这家伙不是有病,而是猪八戒转世啊。

    江生觉得马教官是条汉子,可以交朋友,但不能找他喝酒。

    赵猛的目光在集训队员的身上挨个扫过,在一片惊诧怀疑的目光中,对马三刀竖起了大拇指:让这小子来唱黑脸,效果绝对是之前没有想到的。现在,只怕再有一点压力,这帮老兵油子不服也得服了。

    …………

    “那酒是假的!”

    车骑一拍桌子,冲了上去。他是HN洛阳人,祖上世代都是酿酒的。黄河与洛水两水之间,酒文化的起源就在这片河洛之地上,对酒的了解,整个集训队他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76度的衡水老白干,在全世界的烈酒当中都是排得上号的,轻松喝到胃出血。他不信有人敢把这么烈的酒当白开水一样喝。

    所以,那酒肯定是假的。

    既然酒是假的,那饭肯定也是假的。

    廉颇老了还能一饭斗米,肉十斤。

    平常胃口就大的人,先饿一饿,再撑一撑,也能吃上斗米斤肉。

    姓马的想用这种方式树立他在集训队的威信,哼哼,没门儿!

    车骑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大步上前,拎起桌子上的一瓶老白干,“马教官,初次见面,我敬你。来,我先干了!”

    要快,一定得快,要赶在这几位虚伪的军官阻止他之前,喝下这瓶酒,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他们丑陋的嘴脸。

    车骑拧开酒瓶子,一口半瓶下去了。结果白水划过喉咙,如火在烧;进到胃里,已情知这回玩儿大了。

    酒是真的,货真价实的76度,没兑水!

    几乎是刹那间,车骑的乌青脸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气血上涌、赤红如血的上酒脸。

    憋着一口劲,车骑吐了两个字:“好酒!”

    马三刀看着一脸赤红的这小子,见他撑了半天总算是撑住了,脑袋轻点,也只说了两个字:“还行。”然后又一瓶子酒进肚子了。

    车骑紧握着剩下的半瓶酒,手都在抖:自己的酒,憋出血也要喝完。

    两口加起来,也是一瓶子。

    “好样的,是条汉子,像个军人!”江生开怀大笑,他也是好酒之人,平日里难逢敌手,没想着今儿先后见着两位敢把76度老白干吹瓶子的猛男,心头畅快不已。

    兴之所至,江营长举起酒瓶,“来!马教官,小车,让我们干了这瓶酒。”

    马三刀乐了,平日里喝酒,他都只能唱独角戏,今天有两人作陪,高兴地拧开瓶盖子,高举道:“部队就是不一样,自古军中出猛汉,走一个。”

    赵猛也喝酒,但哪有这么猛,一看形式不对,赶紧撤了。

    苦了的,就只有挑起这一切的车骑了。他自认为自己喝酒也是很虎很生猛的那种,但眼下已经不是酒量能解决的事情了。

    76度的烈酒,平常人碰都不敢碰,能喝多少全靠死撑。

    刚刚撑下去的一瓶子酒还没缓过去,这又来了!

    车骑拼命让手不要抖,拿起一瓶老白干拧了开。

    而这会儿功夫,马教官的一瓶子已经快见底了。这是他的第三瓶了,竟然连脸色都没变一下,而且全是一口闷。

    比起马教官来,江营长明显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一瓶酒喝了好几口,每一口时整个五官都扭曲了。

    车骑看到江营长都这么拼,两眼一瞪,仰头一灌,瓶子里的酒在咕噜咕噜声中一滴没漏地从脖子到胃。

    喝完酒,车骑大喊了一声:“好酒!”

    然后转身就走,没走出去五步,人就倒了,不省人事。

    医护兵上来立马给进行了催吐,直接在用餐区吐了一地,食堂一整个下午都充斥着一股肮脏的酒臭。

    至于人,直到晚上才醒过来。

    “老车,你可算醒了。”看护的集训队员送去一杯凉白开,“你要再不醒,明天就要让高峦峰那小子压轴了。”

    酒精始终有一部分扩散到血液里,车骑睁开眼后依旧迷糊了半天才让脑袋转过弯。

    “明天谁爱上谁上,我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