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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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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朱荣已经出征,北乡公主不想因此而干扰他的军心。于是去找尔朱度律来商量。

    “在下以为太后是想以此来制约将军。只要将军安分守己,菩提在洛阳就不会有危险。但菩提乃尔朱川草原的未来酋长,在下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尔朱度律急迫地说。

    “但讲无妨。”北乡公主道。

    但尔朱度律却抬头看了看英娥,欲言又止。

    “英娥,你带着弟弟们出去玩一会儿。”

    “在下以为让公主女扮男装代替少主到洛阳陪读是万全之策。”看着英娥出了大帐,尔朱度律马上说。

    “此话怎讲?”

    “北燕末主冯弘就是因为舍不得太子冯王仁入朝为质而终至覆亡。少主与公主孰重孰轻请公主掂量!”北乡公主不语。她不知道菩提此去是否凶多吉少?

    在尔朱川草原皎洁的月光之下,一个萨满巫师正在做法。只见她头戴面具,神帽上的彩穗遮住全脸,穿着系有五颜六色飘带的萨满服,腰上系着腰铃,左手抓鼓,右手执鼓鞭,在抬鼓和其他响器的配合下,边敲神鼓,边唱神歌,不时往绘有神灵面具的神案上喷火,与上天交流,恳请萨满真神赐予真正的答案。

    “有大祸,有大祸呀!”突然萨满倒地,口吐鲜血。“公主,若是少主去,怕是凶多吉少呀。”

    第二天,北乡公主就准备了100匹好马,还有尔朱川的一些特产和珍宝,带着英娥上路了。英娥也非常的懂事,穿着菩提的衣服,打扮成契胡男儿的模样。若是能以她自己的生命来保护阿弟的生命,她是愿意的。

    经过了几天的颠簸,终于来到了洛阳,看惯了秀容川遍地的牛羊,天苍苍野茫茫的辽阔,乍看洛阳的繁华,英娥兴奋异常。

    “阿玛,这里和我们草原不一样哦。你看,全是熙熙攘攘的人,卖东西的好多。”英娥红扑扑的脸蛋,激动得手舞足蹈。

    北乡公主望望英娥,不由得说出一句话,“繁华的地方人心难测,洛阳城里阴谋,权术、贪婪滋生,你会发现,还是秀容谷的花草、树木、紫雾、云霞最好。知道你祖爷爷为啥没随孝文帝迁都洛阳吗?因为对于羯人来说,他舍不了那份对于自然和纯朴的眷恋。”

    英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此刻她早已暂时忘记了秀容的清澈,而被眼前花花绿绿的世界,来往不息的人流吸引了。

    “英娥,到了宫里,你要对人说你是菩提,知道吗?千万记住。”

    “嗯”英娥重重地点头,她明白自己的使命。穿着契胡男儿服装的英娥少了女子的乖巧,多了些英姿飒爽之气。

    伴着车轮前行,英娥听到了远处深深的佛音。

    “阿玛,你听一一一”

    “那是永宁寺的佛音。”

    “永宁寺,就是阿爹说的高90丈的永宁寺吗?”

    “是呀,站在永定寺的塔上可以俯瞰整个洛阳城。”北乡公主的眼睛里也放着光。

    “阿玛,那我可以去吗?”

    “可以,但是不可以登上塔顶。”

    “为什么?”

    “因为你在塔顶就可以看到整个皇宫,所以太后禁止百姓随意登顶。”

    “哦——”英娥发出长长的尾音。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尽是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