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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试探出刘小默的想法，祁长根也不在意，笑道：“养气丹丹方我现在就传授给你，但你没有真气，黄龙丹你恐怕是真学不会，这材料也很昂贵……”
文城在一旁插嘴道：“就让他试试黄龙丹。”天人合一的炼丹状态，他一辈子也没进入过，但刘小默只要炼丹就能进入，他也很想看看以刘小默的天赋，到底能不能炼制出真正的仙丹。
既然文城开口，祁长根只好点头道：“那就由文丹师你来传给他吧，我去取材料，顺便将流朱丹炉拿过来给他。”
文城看了刘小默一眼，温和道：“跟我来吧。”
刘小默听出了刘城的语气不像之前那么生硬，感觉有戏，立刻跟了上去。他是真的非常想知道修真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到底有没有修真的资质，修真功法又是怎么样的。
两人一前一后，往文城的小院走。
刘小默心里清楚，文城丹师应该是在等自己主动说话，否则两人很快又会回到之前那种见面就打个招呼的关系。
自己是晚辈，必须自己先开口，但我应该怎么说，说什么呢？纠结啊…
马上就到文城的小院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刘小默决定不再纠结，既然尬聊也比沉默强，那就尬聊！
刘小默直接说道：“文丹师，其实我一直想与您说话的，因为整个祁家堡能在炼丹术上指点我的，就只有您一人，我也很羡慕你的身份。但我不知道该怎么与您说话，我从小到大也没几个朋友，因为如果别人不主动与我说话，那么哪怕我很想与他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就像我之前一直不和你说话一样。”
好尴尬啊！
宅男的社交尴尬症要爆发了！
但文城却是微微一笑，回头望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我见过你这样的人。”
见过我这样的人？不会吧，我是穿越者啊！
见刘小默似有不安，文城主动说道：“我9岁的时候被检测出有修仙资质，但因为年龄太小，传功长老决定4年后再来接我，他传了我基础的养气口决，又给了我几个护符就走了。但我修炼了养气口诀没几个月，就能轻易打败周围的大人，哪怕煅骨武者也不如我，周围的族人也都开始叫我仙人，对我恭敬有加，我就以为我是这世上最有天赋之人。
“所以我理解你的性格，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龙剑宗也到处都是我这样的人。但你比我要强许多，我是真的从不与人主动说话，哪怕别人与我主动说话，我也不想多说。”
“……”刘小默听得呆滞，原来哪个世上都有我这样的人？不对，我这纯属交际困难，但我是愿意与人说话的，我开麦的时候可嗨。而文城这种，显然是因为过于高冷，不屑与人说话，本质还是不同的。
但这些事情，文城丹师肯定不会随便与人说，既然主动说出来，也代表他确实愿意结交刘小默这个晚辈。想明白了这一点，刘小默安心了许多，他还以为自己需要拉下面子来巴结，原来根本就不需要……文城丹师果然面冷心热，是个挺体贴的人。
何况文城都主动把自己的童年说出来了，放下长者的骄傲，说明他也很想交好刘小默，当两个人都想与对方交朋友，那缺的就只剩下最朴素的交流了，说什么都行的。
刘小默直接开口问道：“文叔，我听说龙剑宗半年后又要再次开山门收徒，您能和我说说这资质检测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文城这种面冷心热的人，是很愿意提携晚辈的，刘小默也就不介意喊他一声叔，毕竟自己接下来真的有许多的东西要请教他，尤其是修仙方面的情报。
果然，这声“叔”让文城淡淡一笑，点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有如此炼丹天赋，肯定是想更进一步。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现在没有修仙资质。”
刘小默一滞，立刻问：“真的？为什么！”他有些不服，如果系统都不能修仙，谁能修仙？
文城将他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道：“这是我第五次用真气查看你的全身经脉了，我可以确定你并没有资质。”
“……文叔，修仙资质到底是什么？”刘小默认真地问，灵根吗？
两人走进了文城的小院，坐在院中石椅上，文城解释道：“我们这方天地之中有一种灵气，这种灵气无处不在，无形无质，虽看不见摸不着，但这世上却有许多的东西可以抓住它，把它吸纳起来，而拥有吸纳灵气的任何东西，统统都可以叫做有资质，并不是我们人族独有。比如妖兽，比如灵植，又比如灵石，你可能不知道，哪怕是石头也是有修仙资质的，同样可以显化。
而所有这些能够吸纳灵气的东西，就叫做有修仙资质，人也是如此，有些人天生就能吸纳灵气，比如我，我就是有修仙资质之人。”
…所以这世上是有孙悟空的？
刘小默又问道：“这种资质是不是叫做灵根？有火灵根水灵根土灵根啥的？”
文城嗤笑，摇头道：“这是世人谬传，你修什么样的法决，才能使用什么样的法术，这和体内灵脉没有关系，灵气本身也没有属性，我们看到的各种火灵之地，阴灵之地，统统是地势本身的属性……不过有些人确实擅长火法，而有些人擅长冰法，这个可能和性格有关，但和资质本身无关。”
“那怎么分辨谁的资质好呢？”
“自然是谁吸纳的灵气更多，更快，谁的资质就更好。而且这个也不是固定的，可以通过某些方法来改变，比如吃某些天材地宝。
“另外哪怕一开始毫无资质，也能通过不断吐纳灵气淬体来获得资质。就比如你们武者原本都是凡人，但入劲之后，通过劲气来打通全身经脉后，同样也可以吸纳灵气，变成一个有修真资质的人……又比如这不秋山的草木花石，千百年后也有能吸纳灵气的可能，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如此，只不过人有寿时，所以天生有没有资质就更重要，而化劲武者的资质甚至比不上最普通的练气弟子。”
刘小默听得心中一动，追问：“所以化劲之后获得的资质，与天生有资质的人并无区别？”
“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据说武道真气的成长极限比我这种天生开了灵脉的修行者更好，因为你们武者能够通过不断练武来改善自己的资质，而我们天生开了灵脉的人想提升资质就很难。”
说完，文城丹师看着刘小默，问：“你今年19岁，煅骨几层了？如果能在30岁之前化劲，你未必不能成为真正的炼丹师。”
刘小默听完这些话之后，彻底放心下来，原来通过化劲获得的修真资质与天生的修真资质并没有区别。
想到自己的挂机系统，以及刘城说的练武之人可以不断改善自身资质……刘小默又问道：“我现在已经煅骨二层。文叔，是不是我们武者的极限并非化劲？化劲之后还有更高的境界？”
“自然，化劲之后是凝身，我就见过凝身境界的武者……老实说，非常强，但武者的寿命远不如修真者，凝身大概就是极限了。”
凝身！
我有系统，我可以一直提升到天荒地老，绝对可以凝身！
刘小默明白了自己的道路和优势，他可以通过挂机系统来不断改善自己的资质，最终超越那些天生就有资质的人！
“多谢文叔指点！”刘小默感谢道，这番话真是让刘小默受益匪浅，这声叔喊的不亏，文城确实是个愿意提携后辈的人。
文城点了点头，道：“我去拿丹方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