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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心中的饥饿感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终于他按耐不住了,面目狰狞的拿弯刀冲了上去,手无寸铁又懦弱无比的韦特在惊慌中甚至忘记了躲闪,弯刀砍断了他的一只手臂,他痛苦的躺在地上,迪克疯狂的在他身上翻第纳尔,这时,主角我终于有戏份了。
我拔出长剑,向这里骑来,马蹄声惊醒了正在翻第纳尔的迪克,他抬起头,我也正好举起长剑,甩了出去,长剑刺透了他的咽喉,他捂着喉咙,鲜血像小蛇一样流了下来,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然后就躺在地上一命呜呼。
我到了跟前,拔出长剑,看向了一旁的韦特,他脸发紫,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我割下了迪克的脑袋,又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包着脑袋挂在马上,我又向韦特这里走来,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但当我举起剑要刺下去的时候,他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数十个第纳尔,递给我,说道:“放我走吧。”我摇了摇头:“可惜,我要的不是钱。”
他的眼神从恐惧慢慢变成了释然,他把怀中的图纸拿了出来,递给了我,我不敢再犹豫,我怕我再等一会就下不了手了,心一发狠,手中的剑插了下去。
天空下起了雪,洁白洁白的,盖住了两人的血迹,韦特留了最后一口气,他看着母亲跟他说过的雪花飘零之时,拿着图纸的手无力的掉了下来,哽咽的说道:“母亲,下雪了,我回不去了。”
时隔数十年后,我再次看到了雪,但没想到是在这种时候,我内心莫名其妙的很沉重,看着地上韦特的尸体,我拿过了他手上紧握着的图纸,但并没有打开看,直接放在了怀里,然后就紧紧盯着韦特的尸体。我和他素不相识,为什么我会可怜他?
尸体仅仅只是这么一小会就已经冰凉冰凉的了,我的眼泪居然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但韦特已经死了,我不会白白浪费一个脑袋的,虽然心中满是愧疚,但还是割下了他的头颅,头颅血淋淋的,我撕下了身上很大的一块布,把它放了进去,顺道塞了点雪。
我把它挂在了马上。现在已经两颗了,还差一颗,但我现在无论如何也起不了杀意,我把两具无头尸体处理掉以后,便在路边坐了下来,雪真美。
黄昏已经在晚霞的催促下急忙的离开了,夜晚因为白雪的照耀并不黑暗,但我却显得有些孤独。
雪越下越大,没过一会,我身上就蒙上了一层白色,头发白了,眉毛也白了,仿佛一个老人,我又拔出了那把剑,怪不得你的剑光这么刺眼。
远处又传来了声响,我合上了剑,这是最后一个人头了,明天天亮我就要集满三颗人头。马蹄声越来越响,人也越来越近,她骑着马朝我这走来,我抬起了头,吃了一惊,是个女人,鲜红的头发垂到了腰间,脸上还存有一个玫瑰刺青,从她的打扮我可以看出,她是一个贵族。女人的话我就不太能下的了手了。
她厌恶的向我这里看来,想要问路,但又忍住了,她不屑于跟我说话。我抓紧了一下剑,但我可不会鲁莽,她这种贵族女人我要想动她得先掂量掂量。
突然,我嘴角一笑,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点子,我翻身上马,向鲁达堡骑去,我知道她一定会跟上来。
在鲁达堡城郊,我停住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月光被乌云遮住了,那个贵族少女果真跟了上来,她还沿途做好标记,这正应了我计划的一部分。
她见我突然停下,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但她是贵族,心中的傲气太重,不会卑躬屈曲的承认在跟着我,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骑着马慢慢悠悠的到我前面去。
凌晨的黑暗给了我最好的掩护,她刚到我前三尺处,突然感到了后面一阵劲风吹来,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我用剑托打晕了她,然后撤掉了她脖子上的项链,挂在了附近的一颗树上,又在那棵树上画了一个指向鲁达堡的箭头。
这会有的看了。
我到了城门下,举起了两个头颅,大叫一声,守城的正是我昨天看到了那个领队,他眼神恍惚,身形不定,脸颊还有些发红,很显然是酒肉过度。他看见我手中的头颅,便放我进来了。
进来后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我拖着的那个贵族女人,我嘴角冷笑,等着吧,我递给了他两个人头,又放下了这个贵族女人,说道:“找不到第三个人头了,这个贵族女人抵了吧,正好我们也是两男一女。”
那个领队色眯眯的眼睛让我一阵不自然,只能为这个贵族女人叹息,可怜的娃啊,她的眼睛紧闭,手指动了一下,快醒了,我大感不好,向领队说道:“我那两个同伴在哪。”他招来了几个手下,押上了法利和小丝薇,小丝薇倒没多大事,只是法利却被打成了猪头,我隐隐猜到了怎么回事,不经感叹法利讲义气。
我给了他们那个贵族少女,他们把小丝薇和法利也送了过来,人到了我可不敢再多逗留,临走之前,我把那把沾满血的长剑又还给了领队,然后拉着法利和小丝薇赶忙向城内跑去。
我没跑远就传来了那个贵族少女的尖叫声,斯瓦迪亚没有地位的女人是不会染发和刺青的,她要么是败家女,要么就是被父母宠溺的千斤,后台绝对不小。这个领队正好还喝醉了。这会他不死都难了。
我们到了城内的一个酒馆,要了三间上房就赶紧安顿了下来。
酒馆老板一脸困倦,大深夜的来客人,他的态度可不会怎么好。
我们三人聚在了中间的一个屋子里,我先向小丝薇询问了情况,原来我刚走那个领队就图谋不轨了,但真正遭殃的却是法利,法利这个家伙关键时刻还是有些胆量的,敢和那个领队叫板,虽然被打了,但保护了我的女人。
我心中暗暗冷笑,心想那个领队,马上就让你上西天。
我们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睡了,这晚我睡不着,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放生,我好像捅了个大篓子。
反正都睡不着了,我翻身坐起,想到了今天那个懦弱的少年递给我的那张图纸,从怀中拿出了它,图上画着几个齿轮,还有一些零件,我都见过,不过下面的组装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原来还可以这么来,我很快陶醉在了其中,认真钻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