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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话·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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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初惧意,人类历史上第一件灵器,也是初代教皇浮士德一世的专属灵器。

    外形是一支等身而长的法杖。正如其名字一般,象征着人类对自然对神明最原初的恐惧与崇仰。

    此时此刻,现任教皇浮士德七世正手持着这件原初惧意,坐在教皇厅的王座之上。

    只见他轻轻按下扶手边的机关,其身后的幕墙便慢慢向上抬起,便随着低沉的隆隆声,露出其背后的暗室。

    浮士德七世缓缓起身,走进这间暗室。

    这间暗室广阔而光线昏暗,给人以莫名的恐惧感。

    “看来,是时候开始仪式了,”浮士德七世走进暗室,微微抬起头,跳动的烛光下他的面部肌肉诡异地扭曲着,“你说是吧?艾尔莉达·瑞贝卡。”

    在浮士德七世的视线内,赫然可见艾莉被绑缚在高高的十字架上,没有任何声息。

    这时,艾莉微微睁开了眼睛,宝石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是吗……”艾莉的声音虚弱却又坚毅,“原来我还没死啊。”

    “我不会这么快就处死你的,”浮士德七世嘴角抽动了一下,“毕竟你是古代种族epsilon的末裔,杀死一个古代种,并是不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错哦,”艾莉回应道,“你居然对我的族系了解得这么清楚,真是没想到。”

    “在这个时代,掌握资讯的人就能掌握一切,”浮士德七世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我早就对你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就连瑞贝卡公国的覆灭,也有我的不少功劳。目的就是为了找出epsilon的最正统继承人。然后就是长年的准备,艾莉,你迄今为止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我精心设计的,包括你进入世界树内获取悲鸣之泪这件事。”

    “是么……”艾莉的回应依旧满含轻蔑之意,“那么那现在准备怎么办,一流设计师?”

    “很简单,”浮士德七世回答道,“我会杀死你,并且取出你体内的悲鸣之泪植入我体内。悲鸣之泪是世界树的灵子结晶,内部蕴含了我县的灵力,它是我走向神坛的重要一步。”

    “你还真是步步为营、老谋深算啊。遗憾的是,一旦我死去,悲鸣之泪就会随我的灵魂一同烟消云散。”艾莉微微笑道,“说到底,你终究只是一个沉醉于妄想的小丑罢了。”

    “放肆!”浮士德七世一瞬间脸色沉了下来,随即又换回了之前戏谑的表情,“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已经想到了既能够杀死你又能保存悲鸣之泪完整的办法了。”

    只见苍老的教皇站在暗室的中央,双臂张开,脸上尽显陶醉之色:“这个房间,我已经用特殊灵术再构过了。可以在你死后将你的灵魂完全束缚其中。”

    “反灵膜……么?”艾莉说道,“原来你成立技术开发部的目的也是我啊,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然后,我就用这个最古老的灵器——原初惧意,”浮士德七世扬起手中的法杖,“将你的灵魂灼烧殆尽,把其中的悲鸣之泪分离出来。”

    “是吗,你还真是准备完全呢?”艾莉却道,“那你为什么不趁现在就下手呢?”

    “问得好,”浮士德七世左右微微举起,“你自己看看上面吧。”

    伴随着“咔咔咔”的声响,暗室的屋顶逐渐向外敞开,艾莉顺着浮士德七世的指向忘上去,一轮并为圆满的张弦月悬挂在当空。

    “为防万一,我会在圆月之夜开始仪式,也就是明天晚上,”浮士德七世说道,“借助月光的力量,原初惧意的效果将会达到最强。”

    面对着柔和的月光,艾莉的脸上也慢慢现出了温柔的神色:“让我在这么美丽的月色下死去,真是有劳你了。”

    “嘛,你就好好欣赏吧,最后的月色。”浮士德七世转身走开,暗室的幕墙也随之慢慢放下。

    “哦,完了告诉你的,”在幕墙落地之前,浮士德七世忽然顿了一下,“凯·里奥,也来到了教皇城,理所当然,他已经被我抓了。”

    “什么?!”与以往的淡然表情不同,艾莉在一瞬间,露出了惊慌的眼神。

    ……

    “教皇大人。”

    浮士德七世走出暗室,却见拉娜已经在外头恭候。

    “拉娜哟,”教皇再度在他的座位上落座,“凯·里奥和雷·梅卓尔逃出了监狱。他似乎是通过读取你大脑中的记忆复制出的钥匙。”

    “是么,属下倒是没有发觉。”

    “你真的没有发觉吗?”

    面对浮士德七世的质问,拉娜依旧表现淡然:“是啊。”

    “想不到你也会有大一的时候啊,拉娜。”

    “既然如此,”拉娜回答道,“就让属下亲自将他二人捉拿回来,弥补过失吧。”

    “不必了,”王座上的教皇摆手道,“已经派其他的圣殿骑士过去了,失去了灵器的凯·里奥构成不了威胁。拉娜,你先去做仪式的准备。”

    “是,属下告退。”

    拉娜站起身,眼神中不经意地露出一丝杀意。

    ……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照浮士德七世撰写的剧本进行,面对着围追堵截的两名S级圣殿骑士,凯和雷一点都没有屈于下风。

    两名单翼圣殿骑士面对两名越狱逃犯,双方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场面依旧十分胶着。

    “呼——呼——”两名圣殿骑士已经有些气喘,“怎么可能,这两个人明明连灵器都没有,为什么还能跟我们僵持这么久?”

    “这个的话……”凯同样体力消耗严重,“应该说是……”

    “人类的执念吧。”雷接过凯的话茬,继续说道,“千万不要小看人类的执念哦,者们这些改造人。”

    “切,区区人类居然也如此猖狂!”圣殿骑士16号和32号同时跃起,张开背后的金属单翼。

    “赤龙火!”

    “冰龙水!”

    火柱与冰刺顿时袭向了地面上的两人。

    “雕虫小技!”却见雷挡在凯面前,卷起右手的衣袖,“神字!”

    顿时,火焰和冰刺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放出型的灵术对我是无效的。”雷说道,“我说过了,千万不要小看人类的执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