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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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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衍最后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做。他盯着床上的女人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转身离开。

    林衍没有地方可去,于是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绕。

    仔细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初盛宴怀孕找他打掩护的模样好似还在昨天,如今她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唯一没有变的,大概就是她对陆之涣的一片痴心吧。

    感情这件事情,有时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盛宴这样的性格,大概只有陆之涣那种二世祖能降住她吧。

    **

    盛年的吻来得突然,动作强势不容拒绝,萧潇被他摁着后脑勺,被迫承受。

    在此之前,萧潇只和陆之涣接过吻,陆之涣对她视若珍宝,在接吻这件事情上也是温柔到不行,偶尔几次动作稍微粗暴了一些,萧潇都受不了。

    盛年的吻和陆之涣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更准确地说,盛年这个根本算不上吻。

    在萧潇看来,吻是情侣之间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它应该是温柔的、细水长流的,可以激烈,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盛年完全就是在啃她的嘴唇,咬得那么用力,好像在泄愤。萧潇觉得屈辱,又推不开他,眼泪夺眶而出。

    盛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之后终于松开了她,萧潇抬起手来用力地擦了几下嘴唇,就好像碰到这个脏东西一样。

    盛年抓住她的手,“擦什么,陆之涣亲完你也擦么?”

    这个时候跟萧潇提陆之涣的名字,只会让她更加难过、更加有负罪感。

    之前盛年说过的那些话她都记得,她不愿意相信,但又不得不信。感觉这个东西,很玄妙,怕什么,来什么。

    萧潇想狠狠地给盛年一个耳光,可是她不会打人,几次想要抬手,最后都放弃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哭,从一开始的默默流泪到小声抽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

    萧潇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了,她坐到办公室的地板上,胳膊抱着膝盖,哭得肩膀都在抖动。

    盛年的脾气就这么被哭没了。

    他是喜欢欺负她,喜欢看她快哭的样子,或者稍微有点儿泪花也行。

    但这么嚎啕大哭……他真是承受不来啊。

    和大多数男孩子一样,盛年不会哄嚎啕大哭的女孩子。

    之前他听大学室友说过,女孩子这么哭的时候是听不进任何话的,而且越哄哭得越厉害,如果你手段强势一点儿,比如强行让她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问一句“怎么了”,她会说“没事”,然后继续哭。

    由此得出结论:没事儿别惹女孩子哭,到最后受苦的是你自己。

    盛年当时没把这段话放在心上,如今总算是悟到了真谛。

    没想到啊,他大学室友竟然还是个哲学家。

    ——

    盛年看着坐在地上的萧潇,一丁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眼睛的余光瞥到了办公桌上的纸抽。

    盛年走过去,将纸抽拿起来,再回到萧潇面前蹲下。

    盛年的个头比萧潇高了将近四十厘米,即使蹲下来还是比她高出一大截,盛年用手里的纸巾轻轻拍了两下萧潇的头,“拿着,擦擦眼泪和鼻涕。”

    “……”萧潇那边没有任何回应,继续哭。

    盛年觉得自己惹了一个□□烦,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后悔了:如果刚才脾气稍微好一点儿,态度稍微温和一点儿,可能她就不会哭得这么厉害了。

    递了好多次纸巾都不接,盛年最后也就放弃了,他将纸巾扔到一边,挨着萧潇席地而坐。

    既然哄不好,干脆听着她哭得了。

    这大概是萧潇这几年里哭得最厉害的一回,到最后,她不仅鼻子不通,嗓子发炎,眼睛红肿,还差点晕过去。

    在地上坐了两个小时,起身的时候又那么猛,不眼前发黑才怪。

    看她要摔倒,盛年甚至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赶紧伸手接她,最后萧潇一屁`股坐到了盛年怀里。

    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对,盛年本身不是良善之辈,他低头看了一眼萧潇的大腿,再感受一下她身上的温度,有什么地方已经不受控制了……

    其实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三秒钟。

    盛年知道自己年轻气盛把持不住,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这样,以前真是没经历过。

    他有些怀疑,萧潇是不是天生就带着勾男人的毒,他和陆之涣都被她勾得不要不要的。

    萧潇感觉到有东西抵着自己,就跟触电了似的,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

    盛年摁住她的肩膀,“别乱动,你还想再晕一次?”他一边说,一边松开她,自己先站起来。

    接着,盛年绕到萧潇面前,俯身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萧潇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手给他,她现在是拒绝和盛年进行一切身体接触的。

    萧潇没有理他,用手扶着地板站了起来,这次虽然没有之前晕得那么厉害了,但是起来的时候还是不太稳,盛年看着萧潇这样子,又无奈又好笑。

    “个子那么矮还重心不稳。”

    “哭够了?”盛年低头看了一下萧潇的表情,语气比先前柔和了不止一星半点,“哭够了就洗把脸,鼻涕都擦脸上了。”

    盛年这么一说,萧潇本能地抬手擦脸,她平时特别注意个人卫生,如果不是被盛年惹到,她根本不会哭得那么厉害,现在盛年还好意思这么嘲笑她。

    “去卫生间洗一下,你以为你手干净到哪儿去。”盛年推了一把她的肩膀,“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我自己去!”这一次的威胁总算成功让萧潇开口说话了,盛年看着她踏着小碎步离开的背影,笑得开怀。

    其实是个挺傻的姑娘啊,真不知道陆之涣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她。

    这间办公室之前是专门给盛宴装的,配套的洗手间里化妆品护肤品应有尽有,装修风格也像极了盛宴,高调华丽又张扬。

    洗手间里还有一股快要散尽的香水味,应该也是盛宴的味道。

    萧潇站在洗脸池前,浑身都不自在。

    这里的一切都和盛宴有关,也让她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比如……盛年说,陆之涣和盛宴有个孩子。萧潇将水温调至最冷,反复洗了四五回,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萧潇用纸巾将脸擦干,照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嘴角破了皮。

    萧潇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盛年已经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办公桌前,他本来想处理一下工作,但是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

    盛年站在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让萧潇快些和陆之涣分开,这个结果对谁都好。

    按照萧潇的性格,肯定没有办法接受陆之涣和别的女人有孩子这件事儿。

    “帮我打一份文件。”盛年看着萧潇,“你现在能工作么?”

    萧潇点点头:“噢,可以。”

    “看来恢复得不错。”盛年笑,“文件发你邮箱了,调一下格式问题打出来给我。”

    **

    长达十三个小时的飞行之后,陆之涣终于抵达鹿特丹。

    当地时间下午四点钟,鹿特丹下着毛毛雨。下飞机之后,陆之涣第一时间开机给萧潇打电话报平安。

    ——

    北京时间十点钟,萧潇还没有回到寝室,原因很简单:盛年软磨硬泡让她陪他吃晚餐,还说这顿饭是为了向她道歉,他请的。

    萧潇很想拒绝,他却以加班为由强行带着她去了餐厅。

    吃过饭之后就九点钟了,回到学校,盛年说要在校园里走一走,萧潇只能跟着他。

    还好,不管吃饭还是散步,盛年都没有再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动作。

    手机铃声响起,萧潇立马低头从斜挎包里取出手机,盛年停下脚步站在她身边,一眼就看到了来电显示。

    【老公(,,,,)】

    通讯录备注比微信的都要腻歪,还带颜文字的。

    盛年实在想象不出来萧潇做颜文字这个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他总觉得,她这个性格应该是不会撒娇的。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早上盛年好像就是看到她给陆之涣的备注才那么生气的,这会儿又被他给看到了,萧潇没来由地心虚。

    所幸盛年这次没有为难她,面无表情地对她点了点头。萧潇走远了一些,接起电话。

    那边,陆之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媳妇我到了,你放心。”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称呼,可萧潇却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笑了。

    “嗯……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呀?”萧潇问。

    “一个礼拜左右吧。”陆之涣顿了顿:“怎么,已经想我了?”

    “嗯……”萧潇随意应了一声:“你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

    “好,你早点睡吧,有事微信说。”

    陆之涣想着时间不早了,不想打扰她睡觉,只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萧潇拿着手机回到盛年面前,只见盛年手里拿着一片树叶玩儿。

    八月份,校园里的枫树已经开始落叶了,到九月,枫叶可以把路铺满。

    盛年举起手里的枫叶碰了碰萧潇的脸蛋,“都知道他骗你了,你还跟着他演呢。”

    萧潇往后缩了缩脖子,然后抬头看向盛年。

    夜晚的风吹乱了她的刘海,昏黄的路灯将她本就苍白的脸照得惨白,看起来很颓废。

    “不然呢,我要在电话里和他吵架么。”萧潇舔了舔嘴唇,“他的坐那么久飞机一定很累,我不想添乱。”

    好,好一个不想添乱。

    盛年将手里的枫叶扔到脚下,哂笑一声,“所以即使他背叛你你还是喜欢他。”

    萧潇垂下头看着被盛年扔下的那片叶子,声音低得不像话:“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她告诉自己,一切等陆之涣回来再说。她不可以做那种无理取闹的女朋友。

    她甚至觉得,陆之涣在那边多呆一段时间也无所谓,这样她就可以多一些时间来想解决办法。

    “你跟陆之涣一起开过房么?”盛年冷不丁地抛出来这么一个问题。

    萧潇愣了愣,然后轻轻地点头。

    她和陆之涣有时候周末会去周边的地方玩,晚上回不来,就住酒店了。

    有几次还是大床房呢。

    萧潇点头的动作在盛年看来特别刺眼,其实他早该想到陆之涣那种人不可能坐怀不乱,他是傻`逼了才会信他的话。

    盛年稍微想象了一下他们睡的样子,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他看着萧潇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也格外难听:“你对他死心塌地到这个程度,难不成是因为他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