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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带着霸道。带着掠夺。带着狠劲。似乎还带着怒意。衔住她的唇。狠狠的撕咬。狠狠的吸允……
一想到白母刚才说她跟白奕承上了床的话。他就怒火滔天。恨不得将她生生撕裂了。可是看着她这般倔强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为何又疼了。
心一动。只想狠狠的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让她彻底乖顺。
“唔……嗯……放开。”他的动作來得太突然。冷溪猝不及防。被他激烈的吻吓得瞪大了眼。她像个小野猫一样挣扎起來。小手乱打着他的胸膛。
他要干什么。他又要对她无理了。
不要。她不要。她不想像个陪睡的小姐。不要像他泄欲的工具。
她挣扎着。反抗着。推着他。捶着他。
而他却将她圈得更紧了。死死的扣住她。让她的不乖顺消融在他的力道里。他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唇紧紧的贴着他。让她逃无可逃。
柔嫩的触感。水甜的味道。这般熟悉。他一旦尝了便不想放开了。他的气息灼热。带着喘息。滚烫的喷射在她的脸上。他的略带檀木香的男性气息如此具有掠夺性。萦绕在冷溪的鼻间。让她倔强的心有些微微颤动。
他的吻如此深邃。属于他凉薄的气息。湿沫的甘甜如此令她招架不住。在他掠夺性的热吻之下。她抗拒的身体居然酥软得厉害。那颗心也跟着微微醉熏起來。她居然身体酥软下來。抬起了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沉迷在他的热吻里面。胸口也跟着起伏。喘息不定。
发觉她的归顺。他强势的吻稍稍松软下來。逐渐温柔下來。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内。缠住她的柔软小舌。缠绵悱恻。缱绻翻搅。将两人的口水混为一体。别具一番甘甜。
许久之后。直到冷溪一张白生的小脸泛着芙蓉红润。陵寒俊脸带着微微熏意。紊乱的喘息慢慢变得平缓之后。陵寒才松开了她的唇。唇离那一瞬间。晶莹的液丝牵开。垂落下來。那是两人缱绻的证据。
冷溪微微喘息着。抬起葡萄般。泛着潋滟水光的眼睛看他。陵寒狭长而深邃的黑眸微微蒙上了一层氤氲的薄纱。也在看着她。
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人胸口微微起伏。喘息未定。
“我沒有背着你干什么好事。我不知道爸爸欠公司公款。我想自己工作帮他还。我沒有想要给你添麻烦。”一场吻。让冷溪心里的倔强因子平息了不少。她终于看着他。水灵的眼里稍带晶亮的水花。带着些许委屈的说道。也有些许生气。为陵寒不在乎她的做法。
陵寒微微眯眼。看着她眼中的水光。“不想给我惹麻烦。那你愿意给谁惹麻烦。”他的眼别具深意。看得冷溪微微一顿。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啊。”他圈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紧了一下。深邃的眼里有着些许严肃。
冷溪愣了一下。怕他又发火。努了努嘴。别开目光。诺诺的说道。“如果是一家人就不怕麻烦……”她低下了头。小脸娇红起來。一脸害羞。
她想和他成为一家人。在他面前如此大胆的说出來。真的好羞人啦……
陵寒的眼一下子冷下來。沉到了谷底。脸颊也有隐隐发作的怒意。
果然。她还是把白奕承当成了一家人。也是啊。白奕承替她花了五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冷溪在白奕承面前也丝毫沒有为难之色。因为他们早有婚约。早已是一家人了。所以她不怕麻烦他。
一股异样的怒意涌上陵寒的眸底。让他的呼吸沉浮隐忍。
看了还有些羞愧低着头的冷溪一眼。他突然松开了圈住的她。平了平气息。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他突然对自己刚才升起的怒意而自嘲嗤笑。
他这是干什么。为一个女人生气。这还是他陵寒的作风吗。
爱情。从來不会经过他的人生轨道。
大仇未报。大事未定。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心情谈论爱情。
他的人生本该放浪自由。桀骜不羁。沒有什么能够成为他的羁绊。
女人。只是人生中消遣的必需品。解决生理需求的必要品而已。
他又何苦去在乎一个女人的去向。
本來就已经决定放手。他现在又何必为她和白奕承之间的事生气。
从來不为女人所动的白奕承为了冷溪动了真格。他看得出白奕承的认真。她的归属是白奕承。那岂不是很好。他应该为她庆幸才对。庆幸那个人不是谢飞。
陵寒深呼了一口气。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他。微微蹙眉凝望了许久。仿佛要将她的容颜刻入心里。
“陵……陵寒……”见陵寒久久不语。只是看着她有些愣神。冷溪小心的唤了他一声。
陵寒眨了一下眼。回过神來。微翘的薄唇扯了一个笑容。倾倒众生。揉了揉她的发顶。“不错。懂得照顾自己的家人了。是个好孩子。”
他的话语过于温柔。冷溪蓦的一下脸红热起來。低下了头。“你才是小孩子。”她害羞的话有些娇嗔。小女人之态尽数呈现。她沒想到他会变得这么温柔。
“说到工作。你现在可是摩天大楼室内设计师。好好工作。别让我失望。干不好的话。我可要裁员了。”他掰正她的肩膀。深邃的眼里溢着柔情看着她。
对于他的话。冷溪微微一愣。随即唇边绽放了一个温馨的笑容。“放心。我会好好工作。努力工作的。”
“嗯。这才乖。以后不要任性。凡事长个心眼。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信任。不是每个人都表里如一。做事情要懂得随机应变。不是每个急务之时。你都能够急中生智。所以要有先见。不要等到事情发生了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看着她。磁性的声音很好听很好听。深邃的眼温柔得如沐浴春风。他对着她说道。仿佛一个慈爱的父亲教育一个孩子。他居然对她有些不放心。
冷溪的眼眶有些酸。她怕自己会掉眼泪。急忙低下头。点头应道。“嗯嗯。我知道。我记住了。”
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对她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刚才差点把她卖了的事而愧疚。
“知道就好。这些都要往心里去。不要只是往耳边过。听听就一阵风过了。记住这个世界沒有谁会为你画轮廓。人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陵寒孜孜不倦的对她说道。甚至他觉得自己都有些啰嗦了。今天的话似乎说得太多。
“好。我记住了。”冷溪只当他是关心自己。她点头应着。心里暖暖的。
其实陵寒很好。真的很好。他会教她一些以前从來沒有人教过她的道理。
他怕她吃亏。
“对了。这个还给你。”陵寒突然伸手在自己西裤袋里掏出一张纸。拿起冷溪的手。放到她手里。
“这是什么。”冷溪有些不明所以。
“打开來看看就知道了。”
冷溪眨了眨眼。将手中叠着的白纸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她顿时睁大了眼。“这是……”有着梅姨签字的。她的卖身契。
“还给你。以后你自由了。你我的主仆关系也到此为止。”陵寒淡淡的说道。
你我主仆关系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冷溪震惊在了原地。那个到此为止一直在脑海里回旋。
她自由了。再也沒有卖身契的存在。她应该高兴的。她应该欢快得大叫的。可为何。心还是隐隐作痛。有一股忧患。有一股失去正在向她临近。
她瞠圆了眼。微张了嘴。脸色却有着苍白。她吞了吞喉。仿佛有些不真实。喃喃道。“我……我自由了……”
“沒错。你不再担心‘地中海’抓你回去。你的梅姨也会安然无恙。不必为她担心了。”
“可是……”冷溪抬起眸子看他。眼古泉般的眼眸里。有着担忧。有着紧张的水光。
可是你还会在吗。
这句话本该出口的话。却是如此艰涩的堵在了冷溪的喉咙口。
她知道他早已经做了决定。她问不问出口。结果都一样。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从今往后。不会有你不想执行却非执行不可的命令。令你讨厌。想避之不及的人也不会整天晃动在你面前。经过交集摩擦而过的平行线。最后依旧平行。或许越行越远。再无交集可言。”他的话语淡淡的。有些磁性。有些醇厚。犹如甘酒的香醇。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却深深的牵扯了冷溪的心。每一个字落在她心里。都让她好难受。
讨厌之人。
难道他不知道她一直喜欢着他吗。
他就不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不会有交集。
她和他真的只是平行线。
冷溪低着头。咬着唇。喉咙有些颤。她沒有点头。也沒有发声。怕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记住你刚才答应的。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他的话语终于带了些许祝福的笑意。
可让她怎么笑得出來。
这才意识到。原來他的心里一直沒有过她。
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商业精英。人人讨好附和的帝王。他是何其尊贵。何其至高无上。
而她呢。只不过是一个孤女。沒爹沒妈。指不定什么时候流浪街头。孤零流浪。
她有什么资格去乞求他的爱。有什么资格去得到他。
她和他之间的差距永远无法企及。
冷溪颤颤的。咬着唇。极力忍住要喷涌而出的泪水。不想在他面前哭出來。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和狼狈。垂着头。不看他。
“怎么不说话。”陵寒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