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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身上散发着洁白而神圣的光芒,耀眼得不可直视。墨子寒嘴角的得意一点点收拢,他的墨眸幽深而深邃,一眼望不到底,他缓缓让开了道路。
萧兮月冷冷一瞥,跟着前方引路的人远远而去。
墨子寒看着女孩的身影缓缓离开,他那双与君墨染极其相似的眸子缓缓垂下,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微轻颤,他打开掌心,洁白的手心里掐出了点点的血迹。他冷冷嗤笑,连个野种也比他过得好······
“萧小姐,请进——”中年男人推开具有年代感的大门,吱嘎吱嘎得作响。
萧兮月微微扫视了四周,黛眉微蹙,祠堂?她一眼望入,屋内传来浓浓的禅香,烛火通明,一排排的牌位在祭品的供奉下显得格外的阴森。
“咳咳,咳咳。”屋内传来老人的咳嗽声。
萧兮月缩回眼神,踏入了祠堂。后面的门等她一入,立马合拢,屋内更加的昏暗,更加的阴森。
“萧小姐?”一声沧桑的喊声传来,声音低沉缥缈,宛如从深山老林里传来。
萧兮月的星眸微闪,她环顾四周,一片昏暗,警惕了心,“你在哪?”
许久,没有人回应她,厚重的帘子传来‘咚咚’的声音,从远而近,一点点靠近她。
直到烛火照到来人的脸庞,萧兮月才看清楚请她来做客的人。
“墨老。”萧兮月微微颔首,视线却转到来人手中的照片上,瞳孔猛然放大。
来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萧兮月猜出他的身份,布满皱纹却依旧孤傲的脸看不到英俊,只有满目的沧桑,以及那双戾锐的眼。
墨老顺着萧兮月的视线,移到自己手中的照片,手中的拐杖放到了一边,干瘪的双手抚摸着那张照片的人儿,目光温柔慈祥。
“你想知道她是谁吗?”墨老自顾自凝视着照片里的人儿,目光除了温柔,还有一丝不知名的情愫,他没等萧兮月的回答,似乎自言自语,“我的小女儿算得上中年得子吧,在她出生的时候,她的母亲大出血死亡,她就成了我这辈子最后的孩子。我之前很恨她,恨她将我的妻子带向了死亡,所以,在她一出生的时候,我就把她丢给了保姆和她的三个哥哥。可是,当我有一天晚上忽然心脏病发作时,是她如天使一样闯入我的世界,救了我一命,就在那一夜,我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我将她亲自接到自己的身边,一点一点得将她养大,看着她如花儿一样的盛开,美得引起了太多人的关注,特别是那个人。我怒了,我将她牢牢得困在屋子里,不允许她出这个家。可是她,实在是太不听话了,竟敢跟那个男人偷偷私奔,她是我的,我不允许她跟任何人跑,所以,没过多久,我就将她抓了回来,将她狠狠得占有,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
萧兮月的眸色惊恐,她不是傻子,她的手指指着眼前的老人,颤抖,“她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是——”禁忌*。
老人的眸子微微闪烁,他何尝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但是,他的目光变得极为戾锐,“*,这世界上只有我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可是,偏偏就是她,我却得不到,没过多久,她怀孕了,我以为是我的种,结果,竟然是那个杂种。我恨他,恨这个野种给我带来的耻辱,可是,我的女儿太爱这个孩子了,以命相威胁,我只能将她以及这个野种赶出了家门,直到这样过了五年,她带着这个野种出现在家门口,想让我将这个野种认祖归宗,哼,我怎么可能将他认祖归宗,我的狠绝,让我的女儿心灰意冷,当即就吐血而亡,我之后才知道这几年她为了抚养那个小杂种一直在当舞女,不知道跟多少的男人尚过床了,得上了艾滋病。”
野种?舞女?萧兮月的心里掀起狂风巨浪,她的眼眶莫名得涌现出更多的晶莹,她的纤手一点点缩紧,捏紧拳头,“那个男孩是,是——君墨染,对吗?”
老人猛然转过身,衣袖摔过供奉台上的贡品,摔了一地,他的眸子如鹰隼,如疯子一般怒视着萧兮月,疯狂而激动,语气中充满了仇恨,“都是这个贱种,他该死,是他害死我心爱女儿,我要让他偿命。”
“害死你女儿的人不是君墨染,是你。如果你成全了你的女儿,你女儿就不会去当舞女,就不会死,而是应该过得很幸福,而君墨染也会有爱他的父母,也会过得很幸福,可现在,无论是你的女儿,还是君墨染,害得他们母子过得那么悲惨的人是你,你才是凶手。”萧兮月怒吼,她的双手颤抖,她满心的愤怒被她狠狠得压在舌尖,她恨不得上前狠狠得扇他几个巴掌,可良好的教养让她硬生生的压下。
“不,不,我不是凶手,是那个野种,”老人似乎陷入癫狂,疯狂得冲过来,牢牢得扣住萧兮月的肩膀,“我那么爱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杀死她,是那个野种,是那个野种毁了我女儿的一生。”
萧兮月吃痛,可是身上的痛意也抵不过她对君墨染的心疼,她顾不得疼痛,用力一挥,将老人的手打开,愤怒得指责,“不,是你BT的爱毁了你的女儿,杀死了她。或许对你女儿而言,君墨染是她的幸福和美好,而你,对她来说,就是丑恶与肮脏。如果我是你的女儿,我也一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你的手掌,因为,你太让我——恶心了。”
老人的瞳孔猛然放大,他猛烈得摇着头,“不是这样的,她是爱我的,对,就是这样。你想骗我,你个践人——”老人的眼睛里折射出邪恶的狠毒,他干瘪布满皱纹的手如鹰爪般扣住萧兮月的脖颈,一点点捏紧,“我不会让那个贱种幸福的,他不配,只要你死了,他的心才会被打趴下。我不会让他如意的,他不配。”
氧气一点点丧失,萧兮月的脸涨得通红,她的双手挣扎得想要摆脱,可是力气越来越小了,手一点点从脖子处缓缓垂下,是要死了吗?不,我不能死,我还没给墨墨幸福,我还没对他说——我爱你呢。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信念的力量往往是强大的,她猛然抬起脚,狠狠得朝着老人一脚踢过去。
那双卡在她脖颈处的手终于放开了,她俯下身,大口大口贪婪得吸取着空气,心跳也一点点平复下来了。
未等她喘息完毕,一道光芒折射入她的眼睛,她抬起头,那把匕首以及阴毒的目光倒映在她的眼睛里······
“你去死吧。”
萧兮月随手从地上拿起一件东西甩过去,哗啦啦得玻璃碎片的声音在这祠堂中格外的响亮。碎片之中,那个美丽的女人在纸片中浅笑依旧。萧兮月的眸子一缩,快速跑过去,捡起那张照片,而身后那个老人一早爬起来,再次拿着匕首朝着萧兮月刺过来······
如一阵风猛然吹过,顷刻间,萧兮月就跌入一个怀抱里,那个怀里充满着她熟悉的味道。祠堂的门被一群人踢开,黑色的保镖和墨府的保安人员一起冲进了祠堂。
“墨墨,”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萧兮月抬起头,才发觉此时的君墨染不同于往日的冷漠孤傲,他的面部紧绷,像是隐忍不发的魔鬼,又像忽然出击的猎豹,他似乎在等待一个时机,狠狠得将敌人撕碎。
他没有看向萧兮月,只是紧紧得抱着她,他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墨老。
“爷爷,你没事吧。”墨子寒随后也赶来,急忙扶起墨老。
墨老一把推开了墨子寒,充满仇恨盯着君墨染,“小贱种,你终于回来了。”
君墨染的瞳孔一缩,他清冷的目光同样充满了仇恨,“墨天雄,我们之间该有个了断了。”
“哈哈,我也等你很久了,今天这里就是你的丧命之地。”墨老扯开自己的外衣,腰间的炸弹闪烁着红灯,“今天,就让你为我陪葬吧。”
所有的人立即躁动起来,不少墨府的人赶紧跑出去。
萧兮月没有想到,她的作用竟然是个诱饵,才引君墨染上钩的。
而墨子寒也是同样的惊愕,“爷爷,不要做傻事。”
“子寒,我死后,所有的事情都要交给你了,你三个伯父没一个是向着我的,没一个能担任起公司的一切,只有你最像我,一定要好好得守护好一切。”墨老推了把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出去。”
墨子寒敛下眸子里的神情,退出了祠堂。
“哼,墨天雄,你还以为一切都还是你的吗?你的公司早就被我收购了,就连着墨府都是我的了。”君墨染冷冷一笑,甩出公司里所有的印章和资料。
墨老的瞳孔睁大,急忙蹲下捡起资料和印章查看,“你,你这个——野种,我和你拼了。”他阴冷着眸子,按下身上炸弹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