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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后的存在……”
“这种事不是你现在应该想的。”
赵公明打断洛凡的话，只是道，“你现在的位置，应该想的是，怎样保护华夏和人民，然后是努力强大自己。”
“有些事该你知道的，你如今已经知道了。而不该你知道的，等你成长到足够高度再说吧。”
他说着，起身背手走向冯晨，身形渐渐淡去，直至彻底消失。
冯晨还在酣睡。
洛凡却枯坐一夜。
他是少年人，没有那么多大道理。
此时此刻想的只会是，该怎样更强大。
也幸好他不悲观，还能乐观开朗的想怎么样才能让华夏更好，不至于风雨飘摇。
可他又见识太少，就连畅想也都狭窄起来。
等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冯晨才揉着脑袋醒来。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压力大到梦里都是数不尽的文件和操不完的心。
等他看到洛凡满眼红血丝的盯着自己时候，也吓了一跳。
难道是自己昨晚吓到洛凡了？
看来他以后不能再喝酒了。
万一酒后泄露什么不该泄露的机密就麻烦了。
只是他也没想到，他只喝了几杯就醉了。
他以前千杯不醉的。
“洛凡你一宿没睡？”
洛凡疲惫的揉揉脑袋，如果只是不睡他也不会如此。
只是他这一夜都在想赵公明说的，自己把自己吓个够呛。
“冯教官，昨晚赵元帅和我说了一些事。”
冯晨一愣，随即神色严肃，“他说了什么？”
洛凡把赵公明要传达的都说了一遍。
冯晨神色越发严肃。
他把所有知道的信息迅速整理一下，随即打电话让副手赶紧把华夏境内所有达到三阶五级，以及接近等级的异能者名单整理出来，以最快速度上报。
等陆续处理一些相关的事后，冯晨终于松了口气。
“至少应该有个好消息，所有异能者等级被压缩，那么也就不会出现超过压缩等级的诡秘。”
至少目前从未发现超过四阶的诡秘。
而三阶五级以上的诡秘也很少。
一边说着，冯晨一边带洛凡下楼去吃早饭。
酒店备有早餐自助。
等候电梯的时候，冯晨突然道，“我的继任者是你，等我离开后，你就会全权代理特殊部门部长职务。”
洛凡呆了一下，这时候电梯刚好到了，两人进了电梯。
“冯教官，您如今什么等级？”
冯晨抿着嘴唇，“三阶四级了。”
如果很快三阶五级就会被带走，那只要他突破了，就也会离开。
或许很快，也或许很慢。
这没法计算。
冯晨突然又说了一句，“也或许，你很快就超越我，比我还早离开。”
洛凡没应声。
这是真的说不准的。
他如今没有明确等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明太多缘故。
不过测试时候，估摸着破坏力，应该在二阶七级左右了。
餐厅里，只剩下洛凡小队成员。
其他小队都已经早起离开了。
“部长，队长，你们可算来了。”
秦无语笑呵呵摆手，他们已经吃饱了，坐在这里等着洛凡。
江辞也在，只是他阴郁的单独坐在其他桌位，并不想合群。
最开始秦无语他们还尝试和他接触。
可不论是年龄差距还是共同话题，都难以寻找。
江辞也不愿意理会他们，所以秦无语他们放弃了。
加之江辞的邪眼能力，队友对他也比较忌惮。
冯晨的下属也过来汇报，于是跟洛凡分开。
杜妄是知道洛凡跟冯晨关系好的，“队长，咱们小队靠山不小啊。”
洛凡有些无语，“大家都背靠特殊部门，一样的。”
“不过咱们的驻守区域包括京都，所以会跟部长一起走。”
正说着，旁边一个穿着藏服的青年男子路过，不知怎么撞了洛凡一下。
男子手中拿着转经筒，眼睛眯着，对洛凡道了声对不起，转头就走。
不一会一个外国男子却追过来，眼见着一个转头功夫就不见了藏服男子，这里只有洛凡他们，就过来询问。
“你好，我叫桑切斯，请问刚才你们有看到一个穿着藏服的男人么？”
洛凡刚要回答，江辞却开口了，“没见过。”
洛凡见江辞过来，也就没做声。
桑切斯显然不太信，“你没骗我吧，我明明看到他进来了。”
江辞却似笑非笑，“你问我们，我们没看到，你不信自己去找。”
桑切斯闻言嘀嘀咕咕的继续在周围寻找。
找了角落没看到，不一会儿身影也消失了。
洛凡有些奇怪，“江辞，怎么了？”
江辞盯着桑切斯最后离开的方向，“那个人不对劲，确切来说，那两个人都不对劲。”
“我的邪眼虽然会引人堕入罪恶，但是同样具备看破一切的能力，刚才那两个人，他们很强。”
洛凡心一沉，他突然想起外国神明入侵。
“他们是外国神么？”
江辞犹豫一下，摇头，“他们不是神，但是很奇怪，也不是人，或者说，他们不是我理解中的存在，我也看不透他们的等级。”
洛凡点头，发信息把这个事儿告诉冯晨，让他留意。
吃完饭，一行人跟着冯晨一起乘坐飞往京都的飞机。
上飞机的时候，洛凡眼睛一花，感觉自己看到那个穿着藏服的男人了。
但再一眨眼，却不见了。
“江辞，你刚才看到什么了么？”
江辞把盯着保保团子的视线收回来，在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
洛凡揉揉眉心，想着兴许是自己一夜没睡产生幻觉了。
飞机很快在京都降落。
下飞机时候，洛凡又眼花，看到那个藏服男子。
江辞也意识到了，和洛凡对视一眼，随即一起追出去，却什么也没有。
“我没看错，他刚才确实在。”
洛凡沉吟片刻，把小白毛放出去追踪了。
其实京都有傅弱和冯晨他们坐镇，并不需要洛凡小队怎么出力。
不过需要他过来混个脸熟。
所以他要跟着冯晨挨个走个过场，除了澜海没看到，各个部门重要人物都见了一面。
为的是让他们认识洛凡，必要时候方便他行事。
等洛凡终于能休息片刻的时候，突然心里一慌。
于是他跑出去，就发现小白毛被那个藏服男人提着尾巴扔回来了。
藏服男人汉语不太好，他依旧眯着眼睛，此刻却睁开，眼中有一瞬认真，“再有下次，我会杀掉它！”
洛凡见他要走，忙追过去，“我没恶意，但是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藏服男人停留一下，随即又眯起眼睛，“阿撒耶！”
说完藏服男人就几步离开了。
那速度太快，等洛凡想追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洛凡赶紧去档案室，查找阿撒耶和桑切斯这两个名字。
桑切斯没有查到。
阿撒耶确有记录。
五年前，特殊部门的前身在南海墓中见过一个人，那个人就叫阿撒耶。
虽然见过阿撒耶，却并没有他的完整记录，只能知道阿撒耶是藏族，在南海墓中待了不知多久，具有不老体质。
洛凡又问管理资料的人员，“还有类似的异能者么？”
管理员是个记忆异能者，闻言思考了一下，“资料里面具有特别能力的人不少，不过他们要求保持自己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只记录，不会加入部门。”
洛凡点头，就把相关资料调出来。
因为冯晨已经暗示培养洛凡，所以管理员并没有为难他。
洛凡快速翻阅着资料，发现民间有很多异能者，他们都具备某些能力。
只是他们没有特意修行，或者不被记录修行。
如今具体什么等级不被知晓。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甚至他们有些人也会暗地里维护所在居住地的安全。
而当地驻守小队也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从而彼此保持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