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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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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此时,一教众跟了上来,此教众身形瘦小,一身金衣,正是秦匪,此时秦匪已牵了一条狗,正在地上乱闻,闻言大着胆子上前道:“舵主,公子莫要争了,此次,某有一计,既可以打排帮,也可杀了张帆。”

    谭虎道:“你且快快说来?”

    秦匪道:“那张帆自作聪明,往北跑了,定是去了排帮,想那排帮与巴山派交情极深,定然不能将张帆拒之门外,我圣教正没有借口向排帮下手,眼下,我等容张帆到了排帮,再正面发难,要排帮交出张帆,若排帮不交,我等正有名义向排帮下手,若交之,我等就大告于天下,说排帮加入我圣教,到时,一来除去张帆,二来让排帮和正道决裂,第一个不放过排帮之人便是向断石了,那是我排帮不得不向我圣教求援,那是我圣教不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么?不怕那排帮不听话。”

    色公子闻之大喜,叫道”正是如此。”手中摇一柄折扇,作出潇洒之状。

    谭虎迟疑片刻,心道:“此功定要拉上丁原山,与丁原山分之。若丁原山得此大功,当会与法王更进一步。”当下也同意了。

    丁原山却道:“若张帆未到排帮如何?”秦飞谄笑道:“我等将他往排帮赶便是了,围三阙一,不怕他不往排帮而去。”丁原山道:“真是好计,就如此实行。”

    上百教众手执弓箭,火把,秦匪在头前引路。一行人向北而去。色公子与谭虎等人自然有马可骑。

    张帆带上胡小姐,两人走得一阵,果然后面隐隐有火把,张帆凝神一听,竟然有狗叫,不由大恨,想不到魔教竟然有猎狗。当下换了一个方向,折向东去。

    不料走得一会儿,东面也有人声,隐隐传来喝呼之声:“莫要叫张帆跑了,莫要叫张帆跑了,”声音隐隐传来,看来人的数量,不下上百,正是魔教在东面派出的人手。张帆又折向西,不料也是有魔教教众设立关口。看样子,魔教竟将三面都围住了。

    张帆咬了一口野猪肉,拍了一下头,道:“定然是对方知道我往排帮走,看样子明明可以追上我,为何却隐隐不追。”左右思之,“啊”的一声道:“原来,他们是想把我逼入排帮之中,早听解师妹说排帮和魔教因为水运之事几次要动手,皆因魔教没有正大光明的错口没有下手,这次是要用我做那借口,如今,是去还是不去,不如返身大战一场。”

    又看一眼胡小姐,暗道:“那可不成,我且战死,这胡小姐怕是要怕奸而杀之,说不定真的落到裘败天手中,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不如将胡小姐送入排帮之中,托他们看护,我且不进排帮,到时再与这群小大战。

    当下故作轻笑道:“胡小娘子不用担心,此群小不敢上前耳,到了排帮,到时就没事了。”当下拉了胡小姐,两人向东去,路上张帆几次让魔教教众发现,教众皆大呼将张帆往前驱赶,却不上前拼杀,张帆亦是心知肚明,走得也不快,路上调息运功,心想到将胡小姐送入安全之所,到时定要杀个血流成河。

    两三日之后,张帆拉着胡小姐已近了排帮地面,这两三日,胡小姐与张帆同食那冷猪肉,脚上走出了血泡,也未叫上一声疼,张帆心中暗自心疼,想到她亲人死于魔教之手,自己只怕也是要死了,以后也没机会照顾到她,不知她一个女子如何生存下去。不由得心疼。

    胡小姐神色镇定,白净脸上虽是风雨,眼中却是坚定。张帆心道:“即使我见了许多后世女子,比起这胡小姐,也差得远了。”

    排帮正大门,正是万州水运码头,排帮,不在地上,却在水上,正由一大排船只拼成,人面上百壮汉,上面飘着大旗书,“水运万里”而张帆之身后,是若隐若现的魔教教众。

    此时,数里之外,色公子,谭虎、丁原山、秦匪一众人皆眺望远方,只见众人身边无数教众来回护卫,人数不低于五百。

    丁原山道:“谭兄,为何带上如此多的人手,不但人多,而且来了许多强弓,盾牌一应军品,看样子是攻城么?”

    谭虎笑道:“当然不是,万一排帮收容了张帆,与我们来硬的,我便要安排手下强攻而入了。眼下更多人手正朝这边来,我估计到时可以汇聚一千二百多好手,是兄弟我能调的最多的人啦。”

    色公子冷笑道:“一千二百人,只怕不够,排帮这群苦力汉,这总坛之地,估计不少于一千人,只怕人不够啊。”

    谭虎笑道:“哼,我早有准备,这两湖的许多军户穷苦,我这两年特意加以吸收入教中,这次来的三百多人,都是上过边关战场的军士,他们武功不行,打仗却胜过江湖百倍。正要用之。”

    色公子与魔教一众人立于众人之后,此时一魔教教众上前到:“公子,排帮来了信使,乞请面见公子。”色公子与众人道:“众位,且猜上一猜排帮要说上什么?”

    丁原山叹上一口气道:“不用想,那排帮定是想用张帆来保自身之平安。”

    此时秦匪上前,此时秦匪得色公子抬升,已可以上前说话,道:“小人看来,排帮定是想献上张帆,若小人所料不错,排帮还要求悄悄献上张帆,想要我圣教为排帮保密,这样,他们既可以保全自已的名声,为正道所容,又可以不得罪我圣教,打的是这样一个主意。”

    色公子笑道:“古人言有与虎谋皮者,此排帮,真是蠢到了家,我等所欲之事,不但欲得张帆,更欲得他排帮水运之也。且让他们上前说话。“

    不多时,一名一身水手服色排帮大汉上前磕头道:”见过圣教圣使大人。”

    色公子道:“排帮意欲何为?”

    那排帮帮众道:“我排帮只是一群苦力人众,如何能入圣教诸位大人之眼我家帮主说,不欲与圣教诸位大人为敌,愿与圣教修好。”

    秦匪道:“排帮欲保张帆,此人杀我圣教三才子,正是我圣教大敌,这还不是与我圣教为敌么?”

    那帮众道:“小人来时,帮主已捎来话,愿将张帆献上,另愿献上白银万两以资助圣教大业。只是一事相求?”

    丁原山道:“你且道来?”那帮众道:“我排帮帮众拿下张帆之事,望圣教为我排帮保密,不可让巴山派一干正道之人知晓。”

    色公子笑道:“这是自然以,我圣教与排帮无有争执,怎能伤了两家和气。”

    那帮众大喜。色公子道:“你且让沈义龙快快将张帆拿到,我圣教正要杀之以告我父亲在天之灵。”那排教教众连声称是,当下退下。

    谭虎道:“色公子,照你说我们排帮真的不打了?”说完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

    色公子道:“当然要打,排帮一众人只想保住那源流不断的财路,他们那知,我们正是,人也要财更要,还要让那排帮身败名裂,不为正道立足,等他们拿下张帆,我们就大告武林,排帮助我圣教拿人不说,还要加入我圣教,到时,定要让那沈义龙里外说不清,到时候你再带人以威压之,不怕他不入我圣教之中。”

    众人听到此语,皆露出大笑之声,既笑张帆无路可逃,也笑沈义龙天真

    张帆此时已到排帮总舵,那大门极高,一对石狮子立于门前,显出威武之色,门边一个弟子也没有,竟然在大白天将大门给关上了。两边的街道上,也是一个人也没有。

    张帆走上前去大力拍门,那门竟是不开,张帆大吼:“我乃是巴山大弟子张帆,求见排帮帮主沈义龙。”反复拍了数次,亦是无人来应声。

    胡小姐扶住张帆,两人一齐走在那大门口,看着空旷的街道,此时一个人也没有,这地方如同死了一般。想是居民知道魔教来了,都抢先一步跑掉了。

    两人正等得无聊,不想后面的门轰的一声,一群汉子将门打开,冲了出来,将两人围住。一帮众先道:“你说你是张帆,有何凭证,到我排帮要吃要喝的人多了。”张帆大叫道:“吾正是张帆,与沈前辈有旧。”那帮众又道:“我帮主出了远门,不在总舵之中,你且等上个把月,我帮主自然回来了,你且自己先走罢。说罢也不理张帆,转身便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排帮众人又突然分了开来,一人快步上前,那人四十来岁,脸色深红,一张脸上挂满笑容,正是排帮帮主沈义龙,沈义龙上前拉住张帆之手,连连道:“张少侠无勿要怪罪,下面之人不识得贵人,还不与张少侠赔罪。”那教众懒洋洋上前拱一拱手。张帆分明听到:“就是一祸根。”张帆料知对方不会欢迎自己,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刚才还将自己挡在门外,现在却对自己这么热情,中间想必是有什么变故,只是自己忚不知道。

    当下道:“沈帮主,我巴山派与排帮有旧是否?”

    沈义龙脸上一红道:“那是当然,沈某昔日差点儿让仇家杀死,正是向掌门救得我一命,那时沈义龙只是一个打鱼客。”

    原来十多年前沈义龙打江湖之时和湖口三雄拼命,被湖口三雄带人追杀,星夜躲在巴山派,湖口三雄不敢进入巴山派,才让沈义龙活下命来。张帆道:“好,今日吾且求得沈帮主一件事,万忘不要推却。”

    沈义龙道:“张少侠且说,今日有一分基业,都是向掌门赐予的。”张帆用手一指胡小姐,道“此女,身受魔教之害,亲人死于魔教手下,吾要向帮主将此女收留,待我师到来,将此女交与我巴山派,且先谢过了。”

    沈义龙脸上色变,心中却是暗喜,假作道:“少侠何必如此,少侠难道不入我排帮避上一避,待到向掌门到来。”张帆大笑道:“吾平身未怕过魔教妖人,今日且将胡小姐送到安全之所,再与魔教妖人战上三百回合,纵然身死,又有何惧。”

    沈义石心中暗道:“先前说与魔教,献上此人,不过巴山剑派亦是名门正派,万一走漏风声,让向断石知道,如何保住这一份基业。且如这张帆所言,这一个女子,又有什么打紧。”才下心中大喜,脸上却是作悲色道:“定然不负张兄所言,那张兄弟是不是不进我排帮了?”

    张帆道:“不必了,张某自有打算,沈帮主还是快快退回去罢,不然魔教马上便来了。”

    沈义龙一挥手,一群人呼啦之中钻进了大门中,沈义龙一拱手笑道:”张兄弟自己注意,沈某这便不陪了。“说罢,那大门轰的一声关上了,只留下一双双眼睛在门缝中向自己看过来。

    此时只见后方脚步声齐齐响起,一群魔教教众手执兵器,快步上前,当头正是丁原山,后正有色公子、秦匪、谭虎。

    色公子大笑道:“沈老兄,你拿下了张帆么?我正想与你把酒言欢,拿张帆之心肝下酒。”

    躲在门后的沈义龙脸色不好看,张帆大笑道:“色公子,你之挑拨,吾自不会相信。”张帆心中明镜一般,只是要让沈义龙保护胡小姐,不能与沈义龙翻脸。

    色公子还想再说,张帆拨剑而出,万州本是阴雨天居多,张帆此剑一出,天地间仿佛有烈光出世。让人不敢直视张帆之剑。

    丁原山道:“张少侠受我重伤,可能再拨剑一战。”色公子道:“且啰嗦什么,大家一涌而上。”

    色公子更是大笑道:“张帆,你可看见,所谓正道众人,多半是这个样子,偶有两个有热血的,我们便将其杀了,让他人看一看,与我圣教做对,是个什么下场,其他人学到了乖,再也不敢与我圣教做对,长此以住,江湖何人不服。”

    张帆道:“色公子,你这等草包,你可知你为何永远不能成为一流高手,正是因为你心中无有信念,强时可仗势欺人,弱时做谄媚乞求之色,人若无信,不过一狗,永远只是一个二流打杂之角色。”

    色公子做怒道:“可惜你马上便要死在我这二流角色手上,我还要让这个江湖所有人都做狗,要让你这种大英雄死个精光。”

    丁原山心中暗道:“张帆所言极是,色公子在教中什么武功学不到,什么高深内功心法没有,可就是练不成,为何,正是因为色公子内心弱小,自己若非当年受到了挫折,怀疑内心之信念,因不至于武功到现在只在长老团中排未流。”又想到:“此张帆,心中无畏,脑中有智,再过两三年,便可在我之上。”

    色公子正要让教众一涌而上,此时排帮大门却呼啦一声打开,众人大奇,难道排帮敢与魔教为敌,正疑惑间,只见一女子,一身白衣,穿孝服,越众而出,走到张帆面前,道:“小女子怎能为求活命让张大侠独死,愿与大侠共赴死。”来人正是已然被张帆送入排帮的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