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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首先第一个反应就是朝楼上看去,见到没人后,赶紧小心地拉着谢母的手朝沙发上坐下。
压低嗓音,小声讲道:“这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吗?再说,小谢不是没喜欢的人吗?”
谢母脸上闪过几分错愕。
她眼皮跳了下,低声讲:“可没有感情的婚姻又能持续多久呢!我们又不能真的确保他们两个婚后一定相爱。要是成真的还好,可要是......”
她的话没说完。
可剩下的语意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人是傻子。
尤其像她们这种人家。
傻的人根本生存不下去。
*
俞母脸色顿时晴转多云,她幽幽地朝谢母的方向望去,皮笑肉不笑地说,“共秋就这么看不上我们家浅音。”
“这怎么会。”
谢母一听,连忙摆手否认。
此话要是让别人听到,她儿子还怎么娶人。
就算他不愿意俞家,可周家,还有朱家都有合适的女孩子呢!
“这不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共秋真的把浅音当成是自己亲妹妹看了。”
俞母冷声,“可答应过的事情又怎么能反悔,吴霜,你做人未免太不诚信了些。”
听到对方讽刺她的话。
谢母也只是默默承受。
但心头还是涌出怒气,自从嫁进谢家,还没有人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原本抱歉的心情陡然一转。
谢母的口气也变得不善起来,她站起身,直白地讲,“我们两个的话又怎能当成。自古以来,这订婚的事情,哪个不是要历经媒人下聘的。口头上的玩笑话罢了。”
俞母气的浑身哆嗦。
眼前的人说话未免太放肆。
可偏偏,她女儿喜欢的对象竟是这女人的孩子。
她只好忍气吞声,“刚才是我说话太激动,对了,吴霜,我记得我家老俞前几天刚说,首都一位集团干部调到海岛,他正愁着要安排谁呢!你儿子是在川蜀吧!”
谢母手指攥在了一起。
在家受到的委屈仿佛一瞬间全都爆发,“你是在威胁我!”
“只是正常的交谈而已。”
俞母双眸微眯,“你可千万别想太多。”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俞母反而镇定下来,对方甚至极其淡定地拍了拍手,讲,“我儿子在哪里都好,都是为国效力,不分地域。好了,我话已经说完了,就不打扰你们家了。”
*
俞母凌厉的视线下隐藏着丝慌乱。
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可她还没发话,耳边就袭来一大声怒吼,“我就要嫁给共秋哥哥,他是我的。谢伯母,您都答应我妈妈了,为什么要变卦。”
在女人嗤笑的目光下。
俞母的下唇被咬的血迹斑斑。
她头疼地扶着墙,眼神失望地看向站在栏杆处的女儿。
谢母凉凉地瞥了眼,故作安慰似地讲,“浅音啊!你共秋哥哥直把你当成他妹妹,我也没办法,再说,这么大的事情什么时候只是两个妇人之间的口头之谈了,玩笑而已,别当真。”
说完,她笑呵呵地又重新开口安慰了几句。
大步就要朝着门外迈去。
她还要赶回家跟共秋煲汤呢!
一大堆事情要等着她干。
*
“谢伯母,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威胁的女音传来。
留下谢母讶异的眼神。
她迟疑地往后看,余光便瞥到对方的小腿已经迈过栏杆。
她心脏似乎都停了几秒。
头晕目眩地跌坐在地上,眼神惊恐地朝一旁同是错愕的俞母看去。
对方早在那一刻,脸色发白,额前冒着冷汗。
俞母几乎连动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瘫倒在地下,“浅音,浅音,你千万别做什么糊涂事。你谢伯母答应了,是不是。”
转头的瞬间,她求救似地朝对方望去。
可吴霜下唇瘪起,眼神无语地看着连三米都没有的距离。
她心底甚至在暗幸。
退婚果然是对的。
哪家的闺女用跳楼做威胁敢逼着人家男方订婚的啊!
她面上流露出明显的嫌恶。
一声未吭。
俞母眼神顿时狠厉起来,她压低嗓音,威胁着讲,“吴霜,我家宝贝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们家没完。”
“跟我们家没完,你们家这种闺女,我们共秋就是单身一辈子,也不会跟她在一起。”
俞母就连呼吸时都觉得抽疼。
她还想在说些什么,回头的瞬间,便看到一跃而下的人影。
这片天地似乎都安静下去了。
*
每一季度的开学都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时刻。
尤其是家在外地时。
沈白茶整个人目光期期地摊在床铺上,纤手不停地把玩起来床帘垂下时的刺绣。
覃鸠鸾在一旁整理着行李。
看到小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模样。
忍不住上前亲了亲。
“在家跟衾澧吵闹个不停的人是谁?”他笑盈盈地点了点白茶翘起的红唇,柔软的指腹不断地在那鲜艳的樱桃唇上按压。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暗。
白茶巧鼻翕动,她扬起胳膊,手指在男人的脸上肆意凌虐。
气嘟嘟地讲,“我们只是玩闹而已,谁说我们吵了。”
覃鸠鸾闻言悻悻地摸了摸鼻尖。
果然,老婆跟闺蜜之间,是一句坏话也不能讲的。
不过,他的视线下,正好看到白茶起伏的完美弧线。
他喉间有些干涩。
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黝黑的瞳仁却直勾勾地盯着,像是在盯一块肥美的肉一般,不舍得移动半分。
*
沈白茶总觉得一阵凉风突然袭来。
她抽出被禁锢在男人刚臂中的小手,懒洋洋地拿起一旁的毯子,问,“是空调开的太大了吗?我总觉得有些冷。”
动作间,吊带处的那一小细根不经意地垂落下来。
纤细的锁骨以及雪白如玉的肌肤顿时映入眼帘。
覃鸠鸾的呼吸错乱了几秒。
稍许,他情不自禁地朝下,摩挲的力度一点点地变深。
等到白茶意识到不对的时候。
早已为时已晚。
她气的忍不住伸出腿朝某人踹去,“天还没黑呢!”
“可是我饿了!”
“我也饿了!”
“那正好!”
“我说的是我想去餐厅吃饭!”气急败坏的女音娇软地响彻在半空。
但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磁哑的诱哄声,“乖,等会儿宝贝你会吃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