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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鸠鸾探出猩红的舌尖，冷冷地讲：“自然是家毁人亡！”
明明是很松散的声音。
可卫家父子却硬生生从中听出一种阴冷的味道。
他们抖到不行。
最严重的是卫鹤山，差点一个白眼没翻下去，闭气而亡。
沈白茶轻松地叉着腰，脸上带着轻松：“有这么怕吗？”
“你说呢!”
卫鹤山几乎要自闭过去。
他吸了吸气，眼红通通地朝白茶的方向喊。
然后就被覃鸠鸾冰冷的眸光吓得立马缩回原地，卫鹤山吞了吞口水，随即讨好地朝对方望去。
手指朝上倾，坐进恭顺的姿态。
*
覃鸠鸾撤回寒冷的视线。
黑瞳朝白茶的方向睨了眼，又低沉着嗓音，讲：“若是其他巫师，可能也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诅咒逐渐消减，直至没有。可他们招惹的却是一位庙祝，以自己的血为饮。”
“之后呢！”
卫鹤山迫不及待地询问。
覃鸠鸾冷笑着，却不达眼底，“庙祝以鲜血为煞，百年后的秦家人寿命不但会慢慢缩短，甚至就连孩子都活不了呢！”
卫朝宁眉心紧锁。
他脑中不可避免地思索起秦家人的数量。
秦破这一代只有他一个，下一代却......
他脸又青又白，“可诅咒不是应验在秦家人身上了吗？为什么我们家会一一出事。”
*
“换命，我想卫总已经了解一下吧！”
覃鸠鸾轻抿了口香茶，黑眸里似乎蒙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深处。
卫朝宁没吭声。
他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什么深渊一样，手抱着头，失落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卫鹤山没忍住一点。
他直接破口大骂，“日他仙人板板的，他不会是拿我家的命去换了吧！我tm，报警，绝对要报警。”
回之而来的是白茶瞧像他是傻子一样的神情。
报警？
说什么？
人家让人换了我家的命，所以我家才这么倒霉！
要是人人都这样干，那这么多案子，几百号人也破不及。
*
卫鹤山不甘地坐下。
只是眼神间，带着些许的凶光，语气沙哑而落寞，“那覃大师，要怎么才能破除呢！”
卫朝宁瞬间从失落中回神出来。
他直言讲：“覃大师，只要能解决我家的事情，您要什么我都愿意办！钱，还是......”
剩下的他没讲。
可泛着血丝的眸内浑身都布满。
覃鸠鸾纤细的指节一点一点地敲击着梨花木桌，眸色幽幽，在所有人眼巴巴的期许下，他终于开口讲：“很简单，找到当年下禁咒的庙祝。”
原本愤恨的两人顿时安稳如鸡。
卫朝宁咳嗽了声，强装淡定地问：“那什么，人家不是已经去世了吗？毕竟......是以鲜血为祭呢！”
覃鸠鸾回了对方一个傻逼的视线。
“巫族的人死亡，灵魂是不会消灭的。”
*
很平淡的一句话。
却一点都不寻常。
沈白茶也开始不镇定起来，她凑上前，眼巴巴地问：“阿鸾，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灵魂不会消失，人死如灯灭，这......”
“巫族，盘古之裔，同源天地，巫术可通天。死后，灵魂自然是归于我们的魂地。”
男人的表情上倨傲分明。
是高高在上的贵气以及骄傲。
那睥睨的眼神足以令卫家父子心生颤意的同时又舍不得移开半分眼神。
覃鸠鸾收回气场，继续讲：“所以，秦家人现在在哪？”
卫朝宁哑巴住，他回想起几年前好友急忙的背影，甚至连四合院的钱款都是他让人打进对方国外的账户。
可地址。
他全身萎靡地靠在背上，心中一片石破天惊。
他卫朝宁可是半点都没做出对不起对方的事情来，可偏偏，对方这么搞他。
为什么？
*
在许久的沉默后。
覃鸠鸾微微挑动了下眉梢，“看来你的朋友还真是煞费苦心。”
卫朝宁面若白纸。
他捂住头，伤心之时甚至落下泪来。
卫鹤山安慰似地拍了拍自家老爸的肩膀，这种事情，谁又能预料到呢！
他至今都还记得幼时，那位和蔼可亲的秦叔叔每次见他时，笑嘻嘻的模样。
可......
他垂着眸，阴气沉沉地问：“覃先生，我能知道秦......对方为什么会选择我家吗？”
覃鸠鸾把玩白茶的手动作一顿。
他黑眸微眯，幽沉沉地观察着卫家父子，扬起唇，道：“因为你们家全是善人。”
卫鹤山：？？？
先是不解。
再是质疑！
*
“善人，我们家确实挺善的。我奶奶和我妈每年都会去寺庙捐香火钱，而且我们家还有慈善基金，用来帮助我们家楼盘当地的儿童上学问题。但......比我们家善的人多了去吧！”
覃鸠鸾明晃晃一副愚蠢的模样。
他冷漠脸，直接讲：“是积累几世功德的大善人。你们家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容易吧！尤其是你。”
他指向卫朝宁，“做生意比别人顺利多吧！一路都平平安安，没受到过半分危机吧！”
卫朝宁眼神顿时一变。
他仔细想起从小到大的情况，不禁怔愣住了。
覃鸠鸾声音还在继续，手指向一旁的卫鹤山，“还有你，其实不是你父母送你去少林的，是你们外出旅游，遇到一个和尚，所以你才会进入少林，当一名俗家弟子。”
说完，他冷哼了声，“一群秃驴，还真是会占人家的便宜。”
*
卫鹤山眼睛亮晶晶的，他正经地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几世善人一位便已经很了不起，可你们家居然占了三位，你说呢！”
覃鸠鸾突然明白对方为什么是俗家弟子了。
虽然功德馋人。
可这傻瓜似的脑筋也愁了很多秃驴吧！
幸好只是心底的声音。
若是卫鹤山知晓，绝对一脸讶异，一副你怎么知晓的表情。
他瘪瘪唇，完全不想在这家多待。
就这智商，要不是功德在前面支撑，估计早就被人陷害死了。
虽然已经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