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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让南夜蕙这个幕后害人者躲过这一关,置身事外,逃避惩罚,在一旁洋洋得意吗?!
今天要不是她机敏,加上运气,只怕早就着了南夜蕙的道,被她捉奸在床,戳着脊梁骨骂得全京城都知了。
这个公主嚣张跋扈,心思恶毒,上次千石记开业的时候她也曾去闹过场,连千羽和千浔两个小孩子都不放过,还叫来了捕头想要抓他们,想想也是可恨。
这个女人必须受到应有的惩处,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千陌转着心思,眼光瞟到子九弦的手好像动了一下,她定睛瞧去,原来是他悄悄解了绿衣宫女中的毒。
嗯,有办法了。
大理寺卿张大人带着人,正欲将地上的小太监和小宫女往殿外拖,千陌摸着宽大袖口上的暗金卷草纹,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
“这进了大理寺就不要想活着出来了,唉,我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要设计来害我?幸亏我机灵,才没中他们的计,否则……”
说罢,摇摇头,先是叹气,后又侥幸地轻拍着胸,脸上满是后怕。
千陌这声音不大,刚刚只有身边几人听得到,包括绿衣小宫女和木图。
地上的小宫女正好被解了毒,发现自己能开口说话,赶紧挣扎着扭头朝宝阶上的南夜帝大声叫屈:
“冤枉啊!陛下,奴婢是冤枉的!是柳小姐将奴婢毒倒的,是她将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奴婢塞到那张床上的,求陛下明鉴,还奴婢清白!奴婢并没有勾引木图太子,奴婢是被柳小姐设计陷害的!”
小宫女这话一出,大殿上顿时哗然,众人纷纷将头转向千陌,想看她怎么说。
南夜太初和子九弦一个抱胸,一个低头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衣衫,嘴角都勾着浅笑,一点都不着急担心。
木图狐疑地看着面不改色的千陌,想起她刚刚的自言自语,不禁疑窦丛生,赶紧拦下拖人的侍卫,对南夜帝说道:
“陛下,这事疑点太明显,现在所有人证均在这里,本太子私以为,在这大殿上即可问个清楚明白,不必麻烦大理寺卿。”
席上的镇国公柳鹏程也站出来,大声附和:
“皇上,这事竟然牵涉到臣的六女,臣以为,不能让这小宫女当众诬陷臣女,所以,臣恳请皇上现在就审理这件案子,以还臣女的清白。”
“这……”
南夜帝被木图和柳鹏程的言语架住了,左右为难。
答应吧,势必牵出南夜蕙;不答应吧,这两人一个是他国太子,一个是当朝重臣,有名的战将,他不好打发。
千陌见南夜帝犹豫不决,还想着牺牲两个奴才的性命和她的清白,来保他自己的女儿,索性不等他表态,走到绿衣宫女身前,笑吟吟地问她:
“你确定是我将你药倒了,放到床上去勾引暗算木图太子的?”
“是的,就是你!柳小姐,奴婢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绿衣宫女瞟了眼南夜蕙,在得到她的暗示后,理直气壮地大声质问千陌,似乎她真是受害者一般。
南夜蕙原本站在最后面,这时上前两步,走到千陌跟前,厉声问道:
“柳小姐,真的是你做的吗?是你药倒了这个小宫女,是你想设计暗算木图太子?你是什么居心?”
“是啊,我是什么居心呢?”
千陌俯下身,蹲到小宫女面前,“你说,本小姐这么做,是什么居心?”
“我,奴婢怎么知道?或许,或许你是恨木图太子没有正眼看你,又或许,你是敌国的奸细也说不定,对,你就是来搞破坏的!”
绿衣宫女支支唔唔,胡乱给千陌找着理由。
木图太子忍不住侧转身面向千陌,语气迟疑:“柳小姐,真是这个宫女说的那样么?”
千陌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直起身,居高临下地说道:
“那你能说说前因后果吗?本小姐是如何从大殿的女侍中挑中你,并将你偷偷带出殿去的。”
“你不是偷偷带我出殿的。”
绿衣宫女舔舔唇,“柳小姐当时喝醉了酒要如厕,奴婢便领你去更衣室,结果,你趁奴婢不注意,将奴婢药翻在偏殿的床上,用被子将奴婢盖住,然后你就藏了起来,直到木图太子进来。”
“嗯,说得完全正确,你的记性倒是不错。”
千陌大方承认绿衣宫女说的这番话,绿衣宫女又偷偷看了眼南夜蕙,见她似乎赞许地点头,不禁面露得意之色:
“那是当然,八公主就常说奴婢的记性是最好的。”
南夜帝和席上众人均奇怪地看着千陌,她居然承认了小宫女的指控,而毫无愧疚惊慌之色,她到底是胆大无知无畏呢还是有恃无恐呢!
南夜帝身旁的兰贵妃担忧地看向南夜蕙,那是她的女儿,知女莫若母,她当然猜到了这一切实际上与千陌无关,都是她的女儿策划的,今天只怕不能善了。
南夜蕙走到宝阶前,朝南夜帝和木图道:
“父皇,木图太子,这事已经非常清楚了,柳小姐也承认是她将宫女药倒放在床上的,此事与我们南夜国无关,木图太子尽可找柳小姐讨要说法。”
“是么?八公主殿下似乎很着急给千陌定罪呢,我可是没认罪。”
千陌无视众人的反应与眼光,又笑盈盈地反问小宫女:
“我来问你,诚如你所说,我要去如厕,那为何你带我去了一间离得很远的偏殿,而不是这集英殿附近的更衣处?你可不要告诉我,更衣室就在那间偏殿里面。”
“我,我……”
宫女没想到千陌会突然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来解释她的舍近求远的行为。
“你不会是也和我一样,喝多了酒不识路了吧?不过,这个理由似乎不可信哦。”
千陌好笑地盯着宫女张惶的眼,继续给予了她致命一击:
“你还说我药倒你后,就藏在了偏殿里,那么,我又是如何在公主带人进去捉奸后悄悄溜出来的呢?当时在场的娜朵公主和八公主可是看见我站在门外的。”
“奴婢,奴婢记错了,对对,柳小姐当时你,你……”
绿衣宫女被问得瞠目结舌,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反驳,千陌此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冷冷地说道:
“你不是自诩记忆力超群,还得到过公主殿下的称赞么!这么快就说你记错了,谁信啊?”
宫女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面色灰败,一双眼巴巴地朝南夜蕙看过去,希望这个主子能救她一把。
谁知南夜蕙暗恨这个奴才没用,竟将脸撇到一边,装作不认识她一般,这样子是要弃她了。
她不知该要如何,是供出公主来,还是自裁一死了之,两个法子都是死,都不是她想要的。
地上另一个当事的小太监见风向已经转向对千陌有利,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快就要被提及来审问,他也避无可避,不如抢先自首,或许还能得个从轻的处罚。
咬咬牙,小太监扑通改跪为趴,连连以头磕地,哆嗦着一口气招认道:
“我招我招。奴才是奉八公主殿下之命,将木图太子扶到偏殿去的,公主说要让木图太子和柳小姐成了那事,还让奴才进去后将催情香点上,以助其兴,还说等奴才将事情办妥后,她再带人来捉奸。这都不关奴才的事,奴才完全是听八公主的令行事的啊,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千陌退到一旁,嘲笑地看向南夜蕙:
“八公主殿下,千陌和木图太子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设计我们?莫非你有破门看春宫的恶趣味?”
木图可没千陌这么淡定,他上前一手掐住南夜蕙的脖子,气愤地道:
“八公主,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亏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我呸!要不是嫌脏了我的手,我真恨不得扇你几巴掌!居然敢算计我?信不信我掐死你?”
南夜蕙被狰狞的木图吓到了,“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父皇,母妃,救救蕙儿,母妃,快救救蕙儿!”
南夜帝阴沉着脸,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来,真是太丢人了!
在萨曼兹太子和使臣面前,他的女儿竟然弄出这般阴谋算计来,还被当场拆穿,实在是让他颜面尽失。
宝阶座上的兰贵妃突然站起身,扑通跪在南夜帝面前,满面羞愧,低头颤声道:
“皇上,臣妾教女不严,致使其今日做出如此不体面的事来,使南夜皇室颜面受损,蕙儿年轻任性妄为,犯下如此大错,臣妾实在难辞其咎,请皇上一并责罚臣妾和蕙儿吧。”
“嗯,这件事必须要罚,不仅仅是要给木图太子和萨曼兹国一个交待,更是要让这个孽女得到教训,知道什么是可为,什么是不可为!做为皇室公主,她必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有损南夜皇室威严的荒唐事来!”
南夜帝缓缓地将殿内众人扫了一眼,严肃地宣布:
“今八公主南夜蕙顽皮愚劣,不知分寸,设计捉弄木图太子和镇国公之女,差点铸成大错,着杖责三十,闭门思过一月,抄《女德》一千遍。至于这两个奴才,拖下去杖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