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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缠绵后,小昭不仅“伐骨”成功,还掌握了“隐幻”法术。
但李舒崇深知,对于娇妻美妾们来说,不患寡而患不均,绝不能厚此薄彼。别的不说,就说当初秦雯和周芷若渴望“神识”法术时那幽怨的眼神,便令李舒崇难以招架。
说起神识,李舒崇这才想起,自己在炼气五层的状态下,神识已经可以覆盖半径为五十千米的范围。那六组“校花加仙女”的组合,虽然去了不同的学校,却都在他的神识范围之内。
当初,在六个签约校花返回现实世界后,李舒崇不仅告诫她们千万不要泄露天机,并且在她们脑海中还留下了神识禁制,只要她们想说出有关话题,便会触发禁制,导致脑海中相关的记忆被神识毁灭。幸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违反他的规定。
京城虽然地广人稠,但是在李舒崇强大的神识覆盖下,这六股神识犹如茫茫人海中的六盏明灯,清晰地显示出极品校花们的方位所在。于是,六个“校花与仙女”的组合都收到了神识传音,获悉了北四环外那栋别墅的地址。办好请假手续的两个组合已经开始返回,没办好的都在抓紧时间办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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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和白小岚来到光州,到信阳已不过两日之程。
白小岚说道:“大哥,你想咱们怎样去盘问马夫人才好?”
那日在杏子林中、聚贤庄内,马夫人言语神态对萧峰充满敌意,萧峰虽甚不快,但事后想来,她丧了丈夫,认定丈夫是他所害,恨极自己原是情理之常,如若不恨,反而于理不合了。又想她是个身无武功的寡妇,若是对她恫吓威胁,不免大失自己豪侠身分,更不用说以力逼问,听白小岚这么问,不禁踌躇难答,怔了一怔,才道:“我想咱们只好善言相求,盼她能明白事理,不再冤枉我杀她丈夫。绮梦,不如你去跟她说,好不好?你口齿伶俐,大家又都是女子。只怕她一见我之面,满腔怨恨,立时便弄僵了。”
白小岚微笑道:“我倒有个计较在此,就怕你觉得不好。”萧峰忙问:“什么计策?”白小岚道:“你是大英雄大丈夫,不能向她逼供,却由我来哄骗于她,如何?”
萧峰喜道:“如能哄她吐露真相,那是再好也没有了。绮梦,你知道我日思夜想,只盼能手刃这个杀父的大仇。我是契丹人,他揭穿我本来面目,那是应该的,令我得知自己的祖宗是什么人,我原该多谢他才是。可是他为何杀我养父养母?杀我恩师?迫我伤害朋友、背负恶名、与天下英雄为仇?我若不将他砍成肉酱,又怎能定得下心来,一辈子和你在塞上骑马打猎、牧牛放羊?”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高亢。近日来他神态虽已不如往时之郁郁,但对这大恶人的仇恨之心,决不因此而减了半分。
白小岚道:“这大恶人如此阴毒的害你,我只盼能先砍他几刀,帮你出一口恶气。咱们捉到他之后,也要设一个英雄大宴,招请普天下的英雄豪杰,当众说明你的冤屈,回复你的清白名声。”
萧峰叹道:“那也不必了。我在聚贤庄上杀了这许多人,和天下英雄结怨已深,已不求旁人谅我。萧峰只盼了断此事,自己心中得能平安,然后和你并骑在塞外驰骋,咱二人终生和虎狼牛羊为伍,再也不要见中原这些英雄好汉了。”
白小岚喜道:“那真是谢天谢地、求之不得。”微微一笑,说道:“大哥,我想假扮一个人,去哄得马夫人说出那个大恶人的姓名来。”
萧峰一拍大腿,叫道:“是啊,是啊!我怎地没想到这一节,你的易容神技用在这件事上,真再好也没有了。你想扮什么人?”
白小岚道:“那就要请问你了。马副帮主在世之日,在丐帮中跟谁最为交好?我假扮了此人,马夫人想到是丈夫的知交好友,料来便不会隐瞒。”
萧峰道:“嗯,丐帮中和马大元兄弟最交好的,一个是王舵主,一个是全冠清,一个是陈长老,还有,执法长老白世镜跟他交谊也很深。”白小岚嗯了一声。
萧峰又道:“马兄弟为人沉静拘谨,不像我这样好酒贪杯、大吵大闹。因此平时他和我甚少在一起喝酒谈笑。全冠清、白世镜这些人和他性子相近,常在一起钻研武功。”
白小岚道:“王舵主是谁,我不识得。那个陈长老麻袋中装满毒蛇、蝎子,我一见身上就起鸡皮疙瘩,这门功夫可扮他不像。全冠清身材太高,要扮他半天是扮得像的。但如在马夫人家中耽得时候久了,慢慢套问她的口风,只怕露出马脚。我还是学白长老的好。他在聚贤庄中跟我说过几次话,学他最是容易。”
萧峰微笑道:“白长老待你甚好,力求薛神医给你治伤。你扮了他的样子去骗人,不有点对他不起么?”
白小岚笑道:“我扮了白长老后,只做好事,不做坏事,不累及他的名声,也就是了。”她心中暗道:我本来就姓白,就勉为其难作个丐帮长老吧。
……
……
最先回“家”的是阿朱和戚蓝衣。
见到阿朱后,小昭格外兴奋。她知道阿朱最擅长乔装打扮,所以迫不及待地向她展示起自己刚学会的“隐幻”法术。只听小昭格格一笑,启动仙韵灵气,转眼就变成了李舒崇的模样。奇妙的是,就连衣饰鞋帽都变得一模一样。两个李舒崇拥抱在一起,旋转了几圈后,阿朱表示很困惑,傻傻的分不清,到底谁真谁假。
其中一个李舒崇笑道:“小昭,只会变自己还不够,还要学会帮别人变化才是整套的隐幻法术,趁此机会,一起教给你吧。”说完,只见他凌空一指,一股仙韵灵气随着“隐幻”法术喷薄而出,笼罩在阿朱身旁的戚蓝衣身上。须臾之间,极品校花戚蓝衣转眼变成了又一个李舒崇。三人走到一起,宛如三胞胎一般,让阿朱更加难以分辨了。
还是小昭忍不住变回了原貌,拉着李舒崇的手不停地摇着,说道“舒崇哥哥,你快教我吧!”
阿朱也接口说道:“我也要学,舒崇哥哥,你先帮我突破炼体二层吧。”
李舒崇道:“你们稍安勿躁,我先要传给蓝衣双修之道,提升一下仙韵灵气的活性要紧。因为,突破炼体和提升法术都很需要纯天然的仙韵灵气。”
没有一丝防备,也没有一丝留恋,戚蓝衣在自己婉转的“歌声”里,在与舒崇哥哥的激情“互动”中,初步领悟了双修之道。于是,她也一举突破了炼气一层和炼体一层,还掌握了“神识”法术。随着李舒崇经验不断积累、能力不断地提高,这三者几乎成了处子校花们在突破修仙时的标配:炼气一层+炼体一层+神识一层,美其名曰“处子修仙三件套”。
戚蓝衣在获取处子修仙三件套的同时,也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和阿朱类似,她也提供了“倾城”级别的纯天然仙韵灵气。于是,李舒崇借此机会大大提升了体内灵气的总量与活性,在接下来与阿朱激情四射的“互动环节”中,帮助阿朱完成了炼体二层“洗血”的过程。
在阿朱的强烈要求下,李舒崇把“隐幻”法术传给了她。并让小昭带着阿朱一起,穿梭到书虫的世界里,去帮助白小岚完成一个比较艰巨的化妆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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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岚的化妆水平尚可,她把萧峰扮作了一名丐帮中的五袋弟子,算是白长老的随从,叫他越少说话越好,以防马夫人精细,瞧出了破绽。
可是,凭她的那点儿化妆技巧怎能和真正的阿朱相媲美呢?她正担心化不好妆、瞒不过马夫人时,脑中忽然传来了小昭熟悉的声音:“小岚别急,我和阿朱来帮你,请你单独到房里来一趟。”于是,在一缕仙韵灵气的包裹下,白小岚完美变身了……
萧峰见白小岚从房里走出来时,她已化妆成白世镜的模样:脸如寒霜,不怒自威,果然便是那个丐帮南北数万弟子既敬且畏的执法长老,不但形貌逼肖,而说话举止更活脱便是一个白世镜。萧峰和白长老相交将近十年,竟然看不出白小岚的乔装之中有何不妥。
马大元家住信阳西郊,离城三十余里。萧峰向当地丐帮弟子打听了路途,和白小岚前赴马家。两人故意慢慢行走,傍晚时分才到。
来到马家门外,只见一条小河绕着三间小小瓦屋,屋旁两株垂杨,门前一块平地。萧峰正要上前打门,突然间板门开了,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妇人出来,正是马夫人。
马夫人向萧峰瞥了一眼,躬身向白小岚行礼,说道:“白长老光临寒舍,真正料想不到,请进奉茶。”
白小岚道:“在下有一件要事须与弟妹商量,是以作了不速之客,还请恕罪。”
马夫人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满身缟素衣裳。这时夕阳正将下山,淡淡黄光照在她脸上。白小岚想起自己熟悉的剧情,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幽怨,只可惜现在要假装不懂,更不能说破。
萧峰这次和马夫人相见,不似过去两次那么心神激荡,但见她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年纪,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嫩,竟似不逊于白小岚。
当下两人随着马夫人走进屋去,见厅堂颇为窄小,中间放了张桌子,两旁四张椅子,便甚少余地了。一个老婢送上茶来。马夫人问起萧峰的姓名,白小岚信口胡诌道:“他叫王小飞”。
马夫人问道:“白长老大驾光降,不知有何见教?”白小岚道:“徐长老在卫辉逝世,弟妹想已知闻。”马夫人突然一抬头,目光中露出讶异的神色,道:“我自然知道。”白小岚道:“我们都疑心是乔峰下的毒手,后来谭公、谭婆、赵钱孙三位前辈,又在卫辉城外被人害死,跟着山东泰安铁面判官单家被人烧成了白地。不久之前,我到江南查办一名七袋弟子违犯帮规之事,途中得到讯息,天台山止观寺的智光老和尚突然圆寂了。”马夫人身子一颤,脸上变色,道:“这……这又是乔峰干的好事?”
白小岚道:“我亲到止观寺中查勘,没得到什么结果,但想十之八九,定是乔峰这厮干的好事,料来这厮下一步多半要来跟弟妹为难,因此急忙赶来,劝弟妹到别的地方去暂住一年半载,免受乔峰这厮加害。”
马夫人泫然欲涕,说道:“自从马大爷不幸遭难,我活在人世本来也已多余,这姓乔的要害我,我正求之不得,又何必觅地避祸?”
白小岚道:“弟妹说哪里话来?马兄弟大仇未报,正凶尚未擒获,你身上可还挑着一副重担。啊,马兄弟灵位设在何处,我当去灵前一拜。”
马夫人道:“不敢当。”还是领着两人,来到后堂。白小岚先拜过了,萧峰恭恭敬敬的在灵前磕下头去,心中暗暗祷祝:“马大哥,你死而有灵,今日须当感应你夫人,说出真凶姓名,好让我替你报仇伸冤。”
马夫人跪在灵位之旁还礼,面颊旁泪珠滚滚而下。萧峰磕过了头,站起身来,见灵堂中白布幔上微积灰尘,更增萧索气象,萧峰寻思:“马夫人无儿无女,数日唯与一个老婢为伍,这孤苦寂寞的日子,也真难为她打发。”
只听得白小岚出言劝慰,说什么“弟妹保重身体,马兄弟的冤仇是大家的冤仇。你若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跟我说,我自会给你作主。”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马夫人谢了一声,口气极为冷淡。
马夫人又让二人回到客堂,不久老婢开上晚饭,木桌上摆了四色菜肴,青菜、萝卜、豆腐、胡瓜,全是素菜,热腾腾的三碗白米饭,更无酒浆。萧峰不动声色,捧起饭碗便吃。
马夫人道:“先生去世之后,未亡人一直吃素,山居没备荤酒,可怠慢两位了。”白小岚叹道:“马兄弟人死不能复生,弟妹也不必太过自苦了。”萧峰见马夫人对亡夫如此重义,心下也是好生相敬。
晚饭过后,马夫人便有逐客之意。白小岚道:“我这番来到信阳,是劝弟妹离家避祸,不知弟妹有什么打算?”马夫人叹了口气,说道:“那乔峰已害死了马大爷,他再来害我。不过是叫我从马大爷于地下。我虽是个弱质女子,不瞒白长老说,我既不怕死,那便什么都不怕了。”白小岚道:“如此说来,弟妹是不愿出外避难的了?”马夫人道:“多谢白长老的厚意。小女子实不愿离开马大爷的故居。”
白小岚道:“我本当在这附近住上几日,保护弟妹。虽说白某决计不是乔峰那厮的对手,但缓急之际,总能相助一臂之力,只是我在途中又听到一个重大的机密讯息。”
马夫人漠然道:“嗯,想必事关重大吧。”
萧峰心道:“人家形容孀妇之心如槁木死灰,用在马夫人身上,最是贴切不过。”
白小岚向萧峰摆了摆手,道:“你到外边去等我,我有句机密话跟马夫人说。”
萧峰点了点头,走出屋去,暗赞绮梦聪明。他明白绮梦遣开自己,意在取信于马夫人。
他走出大门,黑暗中悄悄绕过墙角,蹲在客堂窗外,屏息倾听。马夫人纵然不说那人姓名,只要透露若干蛛丝马迹,也有了追查的线索,不致如眼前这般茫无头绪。
过了良久,才听得马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幽幽的道:“你……你又来做什么?”萧峰生怕坏了大事,不敢贸然探头到窗缝中去窥看客堂中情景,心中却感奇怪:“她这句话是什么用意?”
只听白小岚道:“我确是听到讯息,乔峰那厮对你有加害之意,因此赶来报讯。”马夫人道:“嗯,多谢白长老的好意。”
白小岚压低了声音,说道:“弟妹,自从马兄弟不幸逝世,本帮好几位长老纪念他的功绩,想请你出山,在本帮担任长老。”
萧峰听她说得极是郑重,不禁暗暗好笑,但也心赞此计甚高。
只听马夫人道:“我何德何能,怎可担任本帮长老?我连丐帮的弟子也不是,‘长老’的位份极高,跟我是相距十万八千里了。”白小岚道:“我和吴长老他们都极力推荐,大伙儿都说,有马夫人帮同出些主意,要擒杀乔峰那厮,便易办得多。我又得到一个重大之极的讯息,与马兄弟被害一事极有关连。”马夫人道:“是吗?”声音仍是颇为冷淡。
白小岚道:“那日在卫辉城吊祭徐长老,我遇到赵钱孙,他跟我说起一件事,说他知道谁是下手害死马兄弟的真凶。”
突然间呛啷啷一声响,打碎了一只茶碗。马夫人惊呼了一声,接着说道:“你……你开什么玩笑?”声音极是愤怒,却又带着几分惊惶之意。
白小岚道:“这是正经大事,我怎会跟你说笑?那赵钱孙确是亲口对我说,他知道谁是害死马大元兄弟的真凶。他说决计不是乔峰,也不是姑苏慕容氏,他千真万确的知道,实是另有其人。”
马夫人颤声道:“他怎会知道?他怎会知道!你胡说八道,不是活见鬼么?”
白小岚道:“真的啊,你不用心急,我慢慢跟你说。那赵钱孙道:‘去年八月间……’”她话未说完,马夫人“啊”的一声惊呼,晕了过去。白小岚忙叫:“弟妹,弟妹!”用力捏她鼻下唇上的人中。马夫人悠悠醒转,怨道:“你……你何必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