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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因方丈默然不语,心想:“这三卷书中所记,倘若真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那么本寺得此书后,武学上不但可与少林并驾齐驱,抑且更有胜过。盖天龙寺通悉少林绝技,本寺的绝技少林却无法知晓。”
忽然,本因方丈的脑海中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方丈切勿中计!鸠摩智为人高傲自负,狂热追求至高武功。他表面上祥和友善,其实内心阴险奸诈,工于心计,为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且屡次施以偷袭暗算。这次交换的”这个声音自然是来自隐身的李舒崇。
原来,李舒崇早就跟随着段誉来到了天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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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钟灵在地道里吸收了太多的内力后,隐约出现了内力无法压制的状况,随即被李舒崇抱走,迅速回到了镇南王府的客房。
一进房间,钟灵就嚷道:“舒崇哥哥,快帮我揉揉胸口,胀死人了。”
钟灵还不知道自己一语惊人,引得秦雯和周芷若想入非非、面面相觑,小昭看着李舒崇,惊讶道:“钟灵妹妹去了一趟万劫谷,就变成这样了?”
周芷若道:“我看钟灵的胸口和原先相比,没有多大的变化呀?怎么会胀死人呢?”说罢,她暗中瞟了一眼四女的玉峰,她自己依然是最高耸的一个。
秦雯是唯一来自现代社会的女孩,自然懂得最多,她故意调侃道:“听说怀孕后期的女子会出现胸口胀痛的情况,莫非钟灵连续两夜被她的舒崇哥哥临幸,已经有孕在身了?”
钟灵不懂这些,便信以为真道:“怎么这么快,两天就有反应了?哎呀,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要生小孩了,那可怎么办!”话音中隐约带着一丝哭腔,看来是被吓坏了。
李舒崇连忙道:“你的秦雯姐姐在吓唬你呢。她们跟我那么久了,都没有一个怀孕的,你这两天才……哪有那么容易怀孕的呢?再说了,就算怀上了也没有那么快就胸口发胀,要等小孩快出生,准备喂奶的时候才会。”
李舒崇不解释还好,越解释钟灵就越着急。
她的眼泪瞬间便流了出来,哭喊道:“我不要这么早怀孕,我不要这么快生小孩,我自己还没有玩够呢!”她隐约想起自己的妈妈,好像也是十六七岁就生下了自己。但转念一想,好在舒崇哥哥是自己心爱的人,实在不行,生就生吧,反正早晚都要给他生小孩的。有秦雯姐姐、芷若姐姐和小昭姐姐在一旁帮忙,带小孩也不会是太辛苦的事情吧?
钟灵这么一喊,李舒崇顿时想起了怀孕这回事。
是呀,有点儿奇怪!
按说,秦雯、小昭和自己最早同居,就算周芷若稍微一些,但也算是百日夫妻了吧?为什么她们都还没有怀上呢?难道说,与书虫命魂融合后,自己的子嗣会受到影响?
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也许是太不凑巧了吧,谁知道呢?再说大家都还很年轻,不要杞人忧天,不可操之过急……但他转念一想,万一哪个夫人先怀上了自己的后代,该怎么办呢?很简单,留在书虫的世界里不回去,两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等下次再出去,嘿,孩子都会满地撒欢了……想远了,还是先解决钟灵胸口发胀的问题吧。
李舒崇道:“钟灵,你是不是感觉胸口涨得很高,但是看上去却没有什么变化?”
钟灵道:“是呀,我这是怎么了?”
李舒崇道:“这些都是虚幻的感觉,其实是因为你昨天吸收了太多的内力,导致体内真气太盛,仿佛要冲出胸膛一般。只要你静下心来,用北冥神功再将这些杂七杂八的真气重新过滤吸收几遍,把它们真正变成自己的内力,这些假象自然就会消失的。”
钟灵道:“舒崇哥哥,你帮我好不好,我还是有点害怕。”
李舒崇道:“你已经学会了北冥神功,一定能够做好的。而且,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你就可以照葫芦画瓢,把敌人的功力吸收过来,再转化成自己的内力,你很快就会成为绝顶高手的。”
钟灵还在懵懂之中,周芷若却极为敏感,她忙问道:“舒崇哥哥,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那么厉害,我们三个也可以学吗?”
李舒崇道:“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要想学凌波微步,大家都可以跟着我学,这是一套用来保命的步法和逃跑的轻功。只是,要学北冥神功就比较麻烦,尤其是你。”
周芷若奇道:“为什么我难学呢?”
李舒崇道:“学习北冥神功最好的状况是毫无武功基础,一切从头开始,逐步吸收别人的内力。稍微有一点内力的话,就需要先散掉全部功力,然后从头修习北冥神功。最麻烦的是原本自身的武功太扎实,无法彻底散功,导致无法修炼。”
周芷若顿时明白了:“这么说我即使散功也未必能练北冥神功?”
李舒崇道:“所以,慎重起见,你还是暂时别练为好,以后再说。”
小昭道:“我和秦雯姐姐的武功根基不好,可以修炼吧?”
李舒崇道:“按说可以,但还是有一定风险,要不大家都先把凌波微步学好,以后若有其他更好的机遇再说?”
众女都笑道:“跟着舒崇哥哥,什么样的好机遇没有?只是姐妹们也越来越多了。”
李舒崇大为惭窘,忙把“凌波微步”的相关内容告诉众人后,便让她们反复练习,相互切磋。他却以鸠摩智要来天龙寺,段誉需要保护为由,偷学六脉神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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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智道:“贵寺赐予宝经之时,尽可自留副本,众大师嘉惠小僧,泽及白骨,自身并无所损,一也。小僧拜领宝经后立即固封,决不致私窥,亲自送至慕容先生墓前焚化,贵寺高艺决不致因此而流传于外,二也。贵寺众大师武学渊深,原已不假外求,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确有独到之秘,其中‘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项指法,与贵派一阳指颇有相互印证之功,三也。”
本因等最初见到他那通金叶书信之时,觉得他强索天龙寺的镇寺之宝,太也强横无理,但这时听他娓娓道来,颇为入情入理,似乎此举于天龙寺利益甚大而绝无所损,反倒是他亲身送上一份厚礼。本相大师极愿与人方便,心下已有允意,只是论尊则有师叔,论位则有方丈,自己不便随口说话。他忽然想起刚才有人传音示警,要他提防鸠摩智骗取六脉神剑,于是便提高了警惕,静观其变。
鸠摩智道:“小僧年轻识浅,所言未必能取信于众位大师。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三门指法,不妨先在众位之前献丑。”说着站起身来,说道:“小僧当年不过是兴之所至,随意涉猎,手习甚是粗疏,还望众位指点。这一路指法是拈花指。”只见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脸露微笑,左手五指向右轻弹。
李舒崇却没有被鸠摩智的外表所欺骗。他知道,无论鸠摩智的外表谈吐学识是多么令人敬服,却改变不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本质,一切富丽堂煌的包装之下,鸠摩智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婪卑鄙的人。于是,他激活“品格之力”和“偷窥之力”,同时侵入了鸠摩智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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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尼堂中除段誉之外,个个是毕生研习指法的大行家,但见他出指轻柔无比,左手每一次弹出,都像是要弹去右手鲜花上的露珠,却又生怕震落了花瓣,脸上则始终慈和微笑,显得深有会心。据禅宗历来传说,释迦牟尼在灵山会上说法,手拈金色波罗花遍示诸众,众人默然不语,只迦叶尊者破颜微笑。释迦牟尼知迦叶已领悟心法,便道:“吾有正法眼藏,涅槃法门,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禅宗以心传顿悟为第一大事,少林寺属于禅宗,对这“拈花指”当是别有精研。
在众人眼里,可是鸠摩智弹指之间却不见得具何神通,他连弹数十下后,举起右手衣袖,张口向袖子一吹,霎时间袖子上飘下一片片棋子大的圆布,衣袖上露出数十个破孔。原来他这数十下拈花指,都凌空点在自己衣袖之上,柔力损衣,初看完好无损,一经风吹,功力才露了出来。本因与本观、本相、本参、保定帝等互望了几眼,都是暗暗惊异:“凭咱们的功力,以一阳指虚点,破衣穿孔,原亦不难,但出指如此轻柔,温颜微笑间神功已运,却非咱们所能。这拈花指与一阳指全然不同,其阴柔内力,确是颇有足以借镜之处。”
鸠摩智微笑道:“献丑了。小僧的拈花指指力,不及少林寺的玄渡大师远了。那‘多罗叶指’,只怕造诣更差。”当下身形转动,绕着地下木箱快步而行,十指快速连点,但见木箱上木屑纷飞,不住跳动,顷刻间一只木箱已成为一片片碎片。
保定帝等见他指裂木箱,倒亦不奇,但见木箱的铰链、钢片、铁扣、搭钮等金属附件,俱在他指力下纷纷碎裂,这才不由得心惊。
鸠摩智笑道:“小僧使这多罗叶指,一味霸气,功夫浅陋得紧。”说着将双手拢在衣袖之中。突然之间,那一堆碎木片忽然飞舞跳跃起来,便似有人以一根无形的细棒,不住去挑动搅拨一般。看鸠摩智时,他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容,僧袖连下摆也不飘动半分,原来他指力从衣袖中暗暗发出,全无形迹。
本相忍不住脱口赞道:“无相劫指,名不虚传,佩服,佩服!”鸠摩智躬身道:“大师夸奖了。木片跃动,便是有相。当真要名副其实,练至无形无相,纵穷毕生之力,也不易有成。”本相大师道:“慕容先生所遗奇书之中,可有破解‘无相劫指’的法门?”鸠摩智道:“有的。破解之法,便从大师的法名上着想。”本相沉吟半晌,说道:“嗯,以本相破无相,高明之至。”
本因、本观、本相、本参四僧见了鸠摩智献演三种指力,都不禁怦然心动。即便本因方丈在李舒崇的提醒下,明知鸠摩智不怀好意,但当他知道三卷奇书中所载,确是名闻天下的少林寺七十二门绝技后,是否要将“六脉神剑”的图谱另录副本与之交换,确是大费踌躇。
本因也不知道传音给他的年轻高手是何人,踌躇不决道:“师叔,明王远来,其意甚诚。咱们该当如何应接,请师叔见示。”
枯荣大师道:“本因,咱们练功习艺,所为何来?”
本因方丈没料到师叔竟会如此询问,微微一愕,答道:“为的是弘法护国。”枯荣大师道:“外魔来时,若是吾等道浅,难用佛法点化,非得出手降魔不可,该用何种功夫?”本因道:“若不得已而出手,当用一阳指。”枯荣大师问道:“你在一阳指上的修为,已到第几品境界?”本因额头出汗,答道:“弟子根钝,又兼未能精进,只修得到第四品。”枯荣大师再问:“以你所见,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与少林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项指法相较,孰优孰劣?”本因道:“指法无优劣,功力有高下。”枯荣大师道:“不错。咱们的一阳指若能练到第一品,那便如何?”本因道:“渊深难测,弟子不敢妄说。”枯荣道:“倘若你再活一百岁,能练到第几品?”本因额上汗水涔涔而下,颤声道:“弟子不知。”枯荣道:“能修到第一品吗?”
本因道:“决计不能。”枯荣大师就此不再说话。李舒崇暗中笑道:“枯荣大师说了这么多,就一个意思,贪多嚼不烂嘛!”
本因道:“师叔指点甚是,咱们自己的一阳指尚自修习不得周全,要旁人的武学奇经作甚?明王远来辛苦,待敝寺设斋接风。”这么说,自是拒绝了大轮明王的所求了。
鸠摩智长叹一声,说道:“都是小僧当年多这一句嘴的不好,否则慕容先生人都死了,这六脉神剑经求不求得到手,又有何分别?小僧今日狂妄,说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这六脉神剑的剑法,要是真如慕容先生所说的那么精奥,只怕贵寺虽有图谱,却也无人得能练成。倘若有人练成,那么这路剑法,未必便如慕容先生所猜想的神妙。”
枯荣大师道:“老衲心有疑窦,要向明王请教。”鸠摩智道:“不敢。”枯荣大师道:“敝寺藏有六脉神剑经一事,纵是我段氏的俗家子弟亦不得知,慕容先生却从何处听来?”鸠摩智道:“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所知十分渊博。各门各派的秘技武功,往往连本派掌门人亦所不知的,慕容先生却了如指掌。姑苏慕容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字,便由此而来。但慕容先生于大理段氏一阳指与六脉神剑的奥秘,却使终未能得窥门径,生平耿耿,遗恨而终。”
枯荣大师“嗯”了一声,不再言语。保定帝等均想:“要是他得知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秘奥,只怕便要即以此道,来还施我段氏之身了。”
本因方丈道:“我师叔十余年来未见外客,明王是当世高僧,我师叔这才破例延见。明王请。”说着站起身来,示意送客。
鸠摩智却不站起,缓缓的道:“六脉神剑经既只徒具虚名,无裨实用,贵寺又何必如此重视?以至伤了天龙寺与大轮寺的和气,伤了大理国和吐蕃国的邦交。”
本因脸色微变,森然问道:“明王之言,是不是说:天龙寺倘若不允交经,大理、吐蕃两国便要兵戎相见?”保定帝一向派遣重兵,驻扎西北边疆,以防吐蕃国入侵,听鸠摩智如此说,自是全神贯注的倾听。
鸠摩智道:“我吐蕃国主久慕大理国风土人情,早有与贵国国主会猎大理之念,只是小僧心想此举势必多伤人命,大违我佛慈悲本怀,数年来一直竭力劝止。”
本因等自都明白他言中所含威胁之意。他是吐蕃国师,吐蕃国自国主而下,人人崇信佛法,便与大理国无异,鸠摩智向得国王信任,是和是战,多半可凭他一言而决。倘若为了一部经书而致两国生灵涂炭,委实大大的不值得。吐蕃强而大理弱,战事一起,大局可虑。但他这般一出言威吓,天龙寺便将镇寺之宝双手奉上,这可成何体统?
枯荣大师道:“明王既坚要此经,老衲等又何敢吝惜?明王愿以少林寺七十二门绝技交换,敝寺不敢拜领。明王既已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复又精擅大雪山大轮寺武功,料来当世已无敌手。”
鸠摩智双手合十,道:“大师之意,是要小僧出手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