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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冰冷不含一丝温度的眼睛,如同宝剑刚刚出鞘时灼人的寒芒,直刺心底,只一眼上官烟儿便觉喉咙仿佛被人紧紧扼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睍莼璩晓
“上官大小姐,不舒服吗?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坐在上官烟儿身旁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子疑问道。
“没事,只是看来今年没有下好注。”回过神来的上官烟儿捏着香帕拭了拭嘴角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回答道。
“你压了三号吗?我看你一直看着三号,这结果谁也说不定,虽然是个女子,但是从禁牢中出来的都不会是无用之人,或许她有什么过人之处,我看她就挺好的。”女子抿唇不着痕迹的笑了下,而后看着三号牢笼中的田荷花安慰道。
听到女子说的话,上官烟儿心里突兀的沉了下,压下内心隐隐的不安感,用着高傲如同女王一样的姿态看着场上的状况。
闸门被缓缓地拉开,一阵野狼从喉咙中发出的迫不及待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从闸门下慢慢扩大的缝隙中伸出锋利的狼爪,朝外拼命挤出腥臭的嘴巴,饥肠辘辘的它们闻到了食物的气息。
从地下暗道中陆续不断的冲出十五头野狼,瘦骨嶙嶙突出的肋骨表明了它们对食物的强烈渴望,双眼已经饿得凶光毕露,仿佛要吃光一切可以下腹的东西。
从锋利的牙齿间流出黏稠的涎液,四肢在地面上飞快的掠过,刨起一阵尘土飞扬。
田荷花抽出匕首,泛着寒芒的刀尖刺入锁孔中,左右翻转了一下后,牢门打开,一只饿狼滴着涎液露出獠牙猛地冲来,扑向牢笼,一脚猛地踹出,牢门带着饿狼的身体九十度旋转后,饿狼的身体被重重的甩出。
趁着这极快的间隙,田荷花从牢笼中跃出攀到牢笼上方,俩只野狼一头冲进牢笼内,动作毫不停歇的将牢门重新关上,“咔嚓”一声上锁的声音后,纤瘦的身子立刻趴在牢笼上,一头野狼贴着后背擦身而过。
被关在牢笼中的俩头野狼怒吼着,用身体撞在牢笼,长着一排锋利牙齿的嘴巴尽最大可能的挤出倆根铁条之间。
伴随着阵阵渗人的嘶吼声,牢笼大幅度的晃动着。
王扳着一头野狼怒张的嘴巴向俩边撕开,异于常人强悍的力气使得野狼的整个头颅被撕成俩部分,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腥红的血液流淌一地。
一拳砸过去,便是直接穿透野狼柔软的腹部,带血的拳头从背部穿出。
血腥而残暴的方式让野狼们都胆寒的向后退了几步,在王的周身全是开膛破肚后洒落出来的五脏六腑。
虽然只有五个人但是比起往届十个人在场上和野兽们的厮杀更加让人兽欲沸腾,看台上的贵族们发出愉悦的赞叹声。
不愧是从暗黑禁牢中出来的,一个个都是狠角色,哪怕是那个看起来柔若无骨像是风月阁出来小倌一样的男子都带着不亚于野狼的凶残。
不过这才是开胃小菜,再狠又怎么样,都不过是他们手中的玩偶,可以任意践踏的贱命,剩下的三十五头野狼尽数被放了出来。
你们不是喜欢看血腥吗?今日便让你们看个够,享受刺激的时刻,度过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天,我可是一个优秀的表演者。
田荷花仰头灌下一口温热的狼血,腥甜的血液滋润着干涩的喉咙,将手中的野狼扔下地面,抬腿一脚踩在野狼的头颅上,迸射红白相间的液体中染血的唇瓣勾起一道妖异的弧度。
场上的观众怔愣惊讶了下后便是兴奋的欢呼声,雷鸣般的鼓掌声。
王的视线掠向田荷花,无奈的笑了下,几不可见的笑容中带着淡淡的宠溺。
田荷花的目光投向王脚下堆积的野狼尸体,眯了下眼睛。
王耸了耸肩膀,不过接下来的动作不再是将斗兽场变得屠宰场一样,移动着脚步躲避着野狼的攻击。
他们还要留着这些被饿的饥肠辘辘的野狼招待虐待它们的主人。
看台上的上官烟儿不停地捏着香帕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绵羊丢进了狼圈,不是拆骨入腹被啃得连渣都不剩,而是也变成了狼,看着斗兽场上与以前判若两人的田荷花,上官烟儿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是又抓不住是什么,还有五头狮子没有放出来,场下的五个人虽强,但是总有精疲力尽的一刻,等他们的力气被消耗完的时候,就是狮子将他们吞入腹中的时候。
看着场下血腥的场面,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上官烟儿烦躁的端起细腻的茶杯,送至唇边,袅袅热气带着的茶香味沁入心脾,让人心里觉得舒坦多了。
“不对劲啊。”身旁女子突然惊呼的声音让上官烟儿的手指一抖,绘着青花纹温润如玉的杯盖顿时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怎么不对劲了?”上官烟儿压下心中的愠怒蹙眉问道。
“往常的人都会找准时机向其他人动手,现在他们五个人怎么像是分工合作一样?”身旁女子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以往参加斗兽的人都知道野兽是打不完的,在耗尽体力前最快结束斗兽的方式就是让场上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且有的时候将一个人推进狼群中比孤身一人闯入狼群中容易多了。
“本小姐已经厌倦看到野狼的身体被撕成碎片了,更想看到他们的身体被四分五裂,吩咐下去,放狮子出来。”
上官烟儿命令道,不管他们想玩什么把戏,她要让他们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田荷花命丧狮口了,那临死前发出的凄厉叫声一定是最美妙的音乐。
在其他四个人的掩护下,田荷花纤瘦的身形敏捷的闪动一路奔向入口的地方,蹲下身子手中的铁丝插入锁中。
对身后传来近在耳边的厮杀声充耳不闻,仿佛不怕会有野狼扑向她一口咬住她的喉咙,凝神将铁丝探索着锁的内部。
王立在田荷花的身后如同一尊恪尽职守的门神,将一切靠近的危险撕裂成碎片,宽厚的肩膀挡起一方之地。
“他们在干什么?”
“她想开门,快点阻止她!”
“来人啊!”
……
随着众人的双眸染上一抹惊惧,喧闹声炸开了锅一样响起。
咸湿的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流入眼中,田荷花眨了下眼睛,顾不得去揉掉眼中酸涩的感觉。
突然一把钥匙落在脚旁,纤指拾起钥匙插入锁孔中,随着一抹如同天籁之音的开锁声,站起身来将厚重的铁门拉开。
“盛宴开始!”看着如同找到了突破口一样朝着铁门外冲去的野狼和刚刚放出来的狮子,田荷花对着观众席优雅的行了礼道。
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们脸上兴奋的表情荡然无存,剩下的是五官扭曲的惊恐。
伴随着大惊失色的尖叫声,一头头野兽横冲直撞向人群,兴奋的扑向猎物。
细皮嫩肉成了它们口中最好的食物,那些高贵的人此刻已经顾不上优雅的形象,惊慌失措的落荒而逃。
撕下了他们高傲华丽的外衣,如同一只只过街老鼠一样,抱头尖叫!
当野兽撕咬的对象换做他们自己时,以往悦耳的骨头咀嚼声变成了一声声夺命追魂的声音,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们淹没。
这是一场真正的屠杀!一场酣畅淋漓的血肉飞溅!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斗兽场。
花容失色的上官烟儿被影卫保护着逃离混乱不堪的斗兽场。
“啊!”一截被狮子狼吞虎咽时甩出的小肠落在上官烟儿的头上,鲜血带着污秽物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上官烟儿失声尖叫了起来。
“大小姐,快走!”见上官烟儿发了疯似的拍着自己的发髻,推搡着拥挤人群开出一条道路的影卫沉声催促道。
“吼!”一头狮子横冲而来,长大的嘴巴一口就能咬下一个人的头颅。
机会来了,田荷花甩出手中从野狼嘴中割下的牙齿,带着快如闪电的速度和凛冽的气势没入上官烟儿的肩膀中。
鲜血汩汩的从穿透肩膀的血洞中涌出,上官烟儿捂着肩膀疼的直抽气,怨毒的目光投向田荷花的方向。
田荷花用手刀做了个抹脖的动作,而后身形一闪没入了混乱的人群中。
上官烟儿这只是开始,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颤栗吧,一刀毙命,对你而言,那简直是太痛快了,作为一个出色的猎人,来自猎物内心深处的恐惧是最好的证明。
“跟我走!”王擒住田荷花的手腕说道。
田荷花甩开了王的手臂,冷声说道:“到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别忘了你的命属于我。”双眸危险的眯起,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抹漩涡引人沉沦。
“你现在自由了,我们互不相欠。”田荷花直视着王的双眸说道。
肩膀一沉,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蹲在了田荷花的肩头冲着王一番龇牙咧嘴。
“干得不错。”田荷花摸了一下雪儿的小脑袋说道,多日不见,雪儿已经足足瘦了一圈。
虽然为了拿到钥匙费了不少劲,但是此刻能够一如既往的蹲在田荷花的肩膀上,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你想抛弃我,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王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宠物,仿佛刚刚那个散发着震人气势的人不是他。
无耻,太无耻了,雪儿挥舞着爪子,要知道田荷花最受不了的就是人家用这一招了,雪儿赶紧偏过头去看田荷花的神色。
“我相信驱魔学院的院长已经洗好脖子在家等你了。”田荷花拭掉嘴角的狼血说道,“龙傲。”
眸光一顿,想起那个他认贼作父十八年的畜生,龙傲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狠色。
双眸含笑的望着田荷花,“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龙傲这个名字从你嘴中说出很好听,三娘,别妄想逃离。”
修长的手指抹掉田荷花脸上残留的血渍后龙傲转身离开,相信他们很快便会再见面的。
抱歉,龙傲,这次你会失策的,如果她真是一个普通的道士,也许天涯海角都会被找到,但是现在她家的狐狸不会同意的。
“花姐姐,一笙差不多快到了。”雪儿摩拳擦掌的说道,相信魔教出动的人马不会少。
他日我若回来,必定血染上官。
田荷花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血光映照的天空一定会很美丽吧……
妖界,精致小亭,裘毛地毯,白玉石桌,镶金酒樽,丝竹之乐,无一不彰显奢靡华贵。
雕梁画栋,鲜艳悦目,假山水榭,清幽秀丽,怪石嶙峋,突兀不凡,奇异花草,芬香灼灼。
几个超乎凡人样貌的俊美男子正在把酒言欢,亭下拥有仙女一般倾国容颜的宫女正在摆袖舞裙,身姿轻盈,飘飘欲飞。
“大哥,这王位本来就是你的,突然冒出一个宫女生的贱种来成为王储的继承人,父王这干的什么事,这口气简直叫人咽不下去。”一个紫衣男子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怒气腾腾的说道。
“五弟,话不可这么说,人家可是战王的转世,岂是我等可以比的。”另一个白衣男子劝慰道,虽眉眼中带着一股淡淡的不屑。
“这种唬人的话你也相信,就他那我一只手便可以掐死的实力还战王?我看父王是为了震慑魔王瞎编出来的鬼话。”紫衣男子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
“不得不说,战王的名声还挺好用的,魔王那边好一阵子按兵不动了,光是听到名字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果真不愧为战神之王。”说起战王,白衣男子眉眼间的不屑转为钦佩。
“五弟,三弟,以后说话不可毫无顾忌,要慎言谨行。”玄衣男子声音沉稳的说道。
“他不行!你们就行了吗?魔王都已经起兵攻至幽冥谷了,再下去整个妖界都要被魔兵踏平了,你们一个个的竟然还在这里喝酒谈笑!”来人一身盔甲,脚步虎虎生风,气势如钟的喝道。
“叔父,你说魔兵攻至幽冥谷了?怎么可能?”紫衣男子猛然站起身来,怀疑道。
“你看魔王什么时候打你之前和你打声招呼了?”大将军怒喝一句,将手中泛黄的羊皮纸摊开,指着上面的地图道,“大批魔兵现在聚集在这里……”
一时间,凉亭中只剩下谈兵论战的声音。
柔软丝滑的锦被上躺着一个俊美让天地失色的男子,他的肌肤弹指可破细腻如玉,比身下的锦被还要光滑,一头墨黑的发丝倾泻在床榻上,泛着莹润的光泽。
夜千狐将光洁的手臂搭在额头上,精致绝伦的脸上修长的剑眉颦起一道忧虑的弧度,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让他对田荷花的思恋转变为深深的担忧和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