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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托大的费屈玛被「狂嘷」奥义吼了个正着,完全没有任何防护,足以催垮心智的音波照单全收!柏克知道费屈玛也是个懂得「战意之波动」的野蛮人,跟之前的苏哈托是完全不同的,所以这记「狂嘷」可以说用了全力,如果在如此近的距离震在普通人身上,恐怕会让他彻底疯掉,整个余生都在莫名的恐惧中度过。然而费屈玛,岂是等闲之辈?
这个曾经没啥出息,在部落里连战士都当不上的樵夫、赌徒、酒鬼,早已被依森哈德家族锻造成了钢铁般的角斗士,更重要的是,他对夺冠封神的执着可谓无人能及。魔音穿脑,虽然也把恐惧打进了他的脑海,暂时蒙蔽了他的心神,但根本伤不到内心最深处的潜意识。竞技场上的费屈玛身形一滞,身周燃烧的战意似乎被压制住了,然而却并没有如柏克预想的那样浑身瘫软,甚至,当柏克的双刃斧劈向面门之时,他还能及时举起斧子挡下来!
柏克大惊失色:这家伙是什么材料做的啊?眼见费屈玛已经被吼得目光呆滞,口角流涎,正常来说早就该倒在地上任他宰割了,怎可能还会招架?不过也好,至少现在主动权在自己这边!他抖擞精神,双刃斧和尖刺盾牌左右开弓向费屈玛招呼过去,将他逼得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退到墙角,看上去似乎已经胜利在望了。
此时的费屈玛,脑海中却只是混沌一片。他的思维已经完全被「狂嘷」打乱,无边无际的恐惧似乎填满了他,同时又被他心中汹涌澎湃的战意冲得四散。两股不同的力量纠缠互搏,渐渐融合在一起,最终,「狂嘷」之波动带来的恐惧完全被战意吞噬,形成了一股比火焰更加炽烈的诡异能量,彻底贯通在他的周身血脉之中。
不知不觉的,藏在牛皮护腹束带之中的「重击」卷轴,也被这种新的能量所包裹,没被咒文驱动就自行燃烧起来。淡红色的火焰静默的吞没了整个卷轴,终于在一声猛烈爆炸中片片飞散。
强烈的震波把步步进逼的柏克崩出好远,费屈玛的后背也重重的撞在竞技场边缘的砖墙上,护腹束带已被炸碎,他的肚皮上也留下了一块醒目的灼痕。但费屈玛的目光,却已然从迷离变成了狂热,滚滚奔流的战意尽情地释放出来,让离他最近的看台上那半圈观众都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
「哈哈哈哈!」野蛮人狂笑着,全身似乎都散发出白炽的光彩,巨斧在身周抡出狠戾的罡风。
「我的滚滚战意如万马奔腾啊!」费屈玛发出奔雷一般的呼喊,如狂野的战车一样向柏克压了过去。柏克大骇:这真的只是个樵夫出身的角斗士么?在部落的军队中,就连百夫长也未必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得凝聚战意殊死一搏。柏克左臂发力,猛的挺起尖刺盾牌,右手紧握双刃斧,迅速蓄起「重击」所需的力道,怒吼一声迎着费屈玛冲了上去。观众们再次沸腾了,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交锋,定然是精采无匹!
「唰!」费屈玛的巨斧正正的劈在尖刺盾牌之上,然而却没有碎裂的巨响,半拉盾牌连着半截手臂断线风筝一样飞向半空,断口是那么的干净齐整,就好像被切开的不是木头、金属和血肉,而是厨刀之下的面条!
柏克的攻击却丝毫没有迟滞,「重击」几乎是本能的释放出来,双刃斧抡圆了劈向敌人。费屈玛的巨斧却早已拧转,猛一个翻花挑上去,双刃斧沉重的斧刃竟像豆腐一样被切做两半,柏克也在惯性之下扑通摔倒在费屈马脚下:他败了。
一切尘埃落定,柏克的断臂才终于噗哧噗哧的喷出鲜血,剧痛也开始传进神经,然而精疲力竭的他甚至来不及惨叫就昏过去了。费屈玛仰天长啸,声音响彻长空,观众们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异口同声呼喊着他的名字,这场比赛让沃萨姆的市民们大开眼界,费屈玛的震撼一击更是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绝好谈资,甚至还有吟游诗人把这场比赛改编成了唱本,风靡一时。
不过最震惊的,莫过于在休息区里观战的张龙。他可以说是现场极少数真正明白竞技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人。
「狂战士……真正的狂战士……」张龙喃喃道。他知道,这是费屈玛的强烈战意在「狂嘷」的冲击之下,与藏在束腹带里的「重击」卷轴三家融合的结果,几乎是误打误撞般的让费屈玛领悟了野蛮人终极奥义之一的「狂战士」!根据暴雪的描述,那是野蛮人在理智和疯狂的边缘游走时才能领悟的至尊战法,把战意毫无保留的融会到攻击之中。「狂战士」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打在敌人身上的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身体力量,而是纯化的战意,在这种力量面前,任何甲冑和盾牌都形同虚设,如果还不能理解,看看柏克的盾牌、断臂和那块被齐齐切成两半的铁制斧头就明白了!
不过,以费屈玛现在的道行,贸然使出终极奥义,身体能扛得住么?
答案是否定的。还没等打杂奴隶剥光奄奄一息的柏克的装备交到他手上,费屈玛就像根木头一样,扑通瘫倒,昏过去了。
这下可苦了伤口还在疼的张龙。两个打杂奴隶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重的费屈玛抬回休息区:活人可不是尸体,更何况是刚打进四强的大明星啊,金贵着呢,怎能随便放在地上拖?指挥那两个倒楣的哥们把费屈玛小心翼翼放在铺位上之后,张龙第一时间催动圣光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越查越愁,眉头很快拧成个大大的疙瘩。
「怎么样了?」瑞克撒特焦急的问。
张龙长叹一声回过头:「气息逆乱,非常危险!」他拿过药箱翻了半天,摇摇头道:「这些都是治外伤的,我们必须马上回公馆,或者找到卢卡斯。不然的话他很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就算醒了也会变成疯子!」
「什么?」瑞克撒特急了:「你不是治疗师么?他身上几乎一处伤口都没有,怎么可能这样?」
「侍卫长,这不是外伤,」张龙解释道:「是好几股奥义的力量冲击了脑子,用仙塞……不……维钦人的说法,叫『气血妄行,经脉逆乱』!」穿越前老爸老妈看的养生节目里那些玄乎的词语此时居然用上了,而且还唬得瑞克撒特等人一楞一楞的。不过这样正好让他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瑞克撒特再次不顾重伤初愈的虚弱,亲自雇了辆马车再次跑去西区求援,张龙则留在这里,双手按住费屈玛的太阳穴缓缓注入圣光,先行稳住危急的病情。
「干……」张龙暗暗嘟囔道:「越级学技能果然行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