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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鹰逆架起恶风后,便直奔天际,荡起大鹏扶摇术,朝五老山的方向遁去。
随着鹰逆的法力提升,他的遁光速度也越来越快,这些都体现在质量上的提升,便是在地巽阴煞中掺杂少量的护界罡风,也能够提升其大幅度的速度。
遁光速度的提升,无外乎法力质量的高低,与飞行之术的优劣,至于法力的浑厚程度,只能决定遁光持续时间。
而鹰逆此刻无论是是法力的质量、浑厚程度,还是飞行之术,都是极为上乘的,这全力催动遁光之下,速度竟然有了追上姜玉阳携带自己之时的速度。
半天后,鹰逆来到这五老山中,一片连绵不觉得是群山,比荡燕山更为庞大,却是扫了几眼,未有发觉什么修士,这便降低遁光,朝五老山内飞去。
不管能不能寻到自家师傅,便是撞上那何独秀等人,也得让他们觉得,自家已经在这五老山中待了许久。
当下鹰逆便寻了一处山头,清理出一块平地,这便坐下恢复法力。
几个时辰后,他又想到自家师傅曾经有说,有办法寻到自家的位置,若是他真在五老山内的话,此刻会不会来找自己?
还是说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无法让自家瞧见?
想明白此中关节,鹰逆便纵起遁光,朝这五老山上空飞去。
如同巡山一般,将这五老山给转了一遍,随即找一处僻静之处,忽地大喊道:“你这人是谁?”便催动地巽阴煞向地面轰去,这一轰便荡起漫天尘埃。
鹰逆还毫不罢休的狠命乱轰,同时不忘大呼小叫,自己也一头扎入这尘埃之中,祭出那风雪幡褁向自己,给自己冻出一层冰晶,这才又收了回去。悠哉悠哉的拿出那华云英交于自家的传音符,将这处的位置记录上去,随即轻轻一拍就传递了出去。
做完了这一切,鹰逆这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原地,等待闻讯而来的其他修士。
而远在云华山的华云英收到了这个信息,却也没有太多喜悦,最近都在为他弟弟的事情所忙碌,也就自然不乐意去管这事,只是向外传出了消息,说自家的探子发现了姜玉阳的位置。随后便有一道道音符将这个消息传递到了驻守在五老山附近的华颜宗弟子。
这滚滚的灰尘还为散去,就来了两名修士,立于上空,抬手荡去了这灰尘,瞧见鹰逆的模样便匆匆落下来,到鹰逆眼前:“这人也着实笨的够可以了,竟然被人冻成了冰块。”
“你说我们两人要是将其做掉,能够捞得多少好处?”一人开口问道。
另外一人闻言,皱了皱眉头,思考了片刻,说道:“瞧他这模样,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定然也是一个穷鬼,开罪于他有何用,还是问一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算什么开罪,死人会向你讨债吗?便是他腰间的乾坤囊也能换取不少凝灵丹呢。”前方提议杀掉鹰逆的修士又说道。
躺在地上的鹰逆,听闻这两人像是讨论猪肉一番在讨论自己的生死,当下也是心头大急。自家搞出这么多动静,就是了证明自己一直在这五老山中,而且恰好遇见了姜玉阳。
这般下来那华云杰之死,就是怎么也怪不到自家身上了。
可是自家这计划显然就要被这两人破坏,当下鹰逆也顾不得败露,暗自鼓动法力,这两人要真敢对自己动手,便将他们一并打杀了。
“被冰封”的鹰逆自然无法开口求饶,只能这般直愣愣的看着他们对自己评头论足,称斤论两。
那两名修士,似是耐性极足,又絮絮叨叨在鹰逆身边说了许久,看这鹰逆似是真的无法行动,这才拿出统一意见,准备动手杀了鹰逆。
待他们刚刚鼓动起法力,忽地传来一声高喝:“你们两人这是做什么呢?”
闻言,那两人才慌忙收了法力,转身作揖道:“我们这正在试探这人是不是在做陷阱骗其他修士来!”
“哦?那可试探出了什么吗?”上方那修士开口问道。
“却是没有,这人半响都没法动弹,想来是真的被人所制了。”
“哦……”上方那修士有些半信半疑的说道。
就这样,这三位修士最先赶到鹰逆身旁,却是都没有出手解救鹰逆,而是立于一旁观望,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未有多久,又来了三名修士,互相作揖问好,就这样立于上空。
这六人之中,没有何独秀一众人,也没有那谢荣山等人的同伙,如此看来,近期这五老山内的确聚集了不少修士。
就在鹰逆暗骂这些修士没有人情味之时,忽地一队身着银白色长袍胸秀修有流云绕剑的修士结伴而来。
这么显眼的服饰,自然一眼就可以瞧出他们来自华颜宗。
见到这些人,鹰逆这才暗自呼出一口气。
这华颜宗的众弟子中,为首一人面色蜡黄,颧骨下方还有一个蚕豆大小的痦子,生地模样一般,却是气势凌人。
扫视了众人一眼后,问道:“现场你们可有动过?”
那几位修士都是摇头回复道:“没有动过!”
鹰逆这才恍然,原来这些人不救自己,是因为华颜宗的关系。
随即,那生有痦子的修士,抬手一挥便祭出一缕罡气将鹰逆身上的冰晶击碎,却是一丝都没有伤到鹰逆,随后又法力一卷便将这些冰晶收取。
脱离了冰晶束缚的鹰逆,直接祭出一团地巽阴煞便向提议要杀自己那人扑去。
见状那生有痦子的修士荡起一缕剑光将鹰逆的法力斩断,喝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方才这人还要杀我,我自然是要做掉他了,如此大仇不共戴天!”鹰逆愤怒的大吼道,浑身荡起滚滚恶烟,向这人又扑去。
那人却是将视线转向这华颜宗的弟子高喊道:“云翼道友救我!”
那生有痦子的修士,闻言有些无奈的再度出手,打断了鹰逆的攻势,喝到:“林启道友也是在为华颜宗做事,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吧!”
“是啊,是啊!方才我也是为了试探他是否真的被人所制服。”那名唤林启的修士慌忙解释道,连连向鹰逆施礼赔不是,鹰逆却是看也不看他。
这时,那生有痦子的道友才作揖道:“在下华颜宗三代弟子戏云翼见过道友,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散修姜风,见过道友。”鹰逆却也不好对这华颜宗的弟子甩脸子,只得作揖回复道。
“不知道友在那里修行?”戏云翼又问道。
“庸郡昌平境内。”
“那你可识得昌平境内的那位修士?”戏云翼又问道。
“二愁山的希夷先生悬壶济世,姜风曾与他有一面之缘。”鹰逆答道。
戏云翼闻言看向身后一人,那人点了点头,这他才再度转首询问道:“不知姜道友,方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刚才应该是遇见了那姜玉阳,喝破了他的身份,便与他斗在一团。最后便被其用一杆白幡制住……”
戏云翼闻言笑道:“你又怎么确定那人是姜玉阳呢?可记得他的长相?”
鹰逆与姜玉阳朝夕相处多年,自然知道其长相,当下便不急不慢的将其叙述给戏云翼。
然而当他说完这些事情后,戏云翼却只是简简单单的问道:“他身上可有伤势?”
瞬间,鹰逆心头一惊,这姜玉阳身上是否有伤势,自己哪里知道。
就在他寻思如何回答之时,那戏云翼忽地一声高喝:“给我出来!”
一个扎妇人人髻的女人,自一旁的灌木丛中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他们这么多修士竟然半响都没有发现这藏匿于周遭的凡人,如果这人一直都在这里的话,那么鹰逆不是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