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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就是那些想死的人身上的肉。”,福旺现在说起来,已经和那天晚上的表情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吓得半死,可是现在,却很淡定,好像自己就是个杀猪的一样。
“你们,你们怎么能,唉……”,老奶奶一边颤抖着,一边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们想,这个女人,疯了一样的撞击铁门,我们没办法,想把她赶回去,可是她那么执着,我们真的没办法,就给刺死了,然后你又说要带点肉回去,你知道的,这周围,哪里还有活的东西,我就……”,福旺说到这里,也开始感到惋惜,毕竟,这是一条人命。
“你就给我带了块人肉回来?啊?”,老奶奶越说越激动,手指着福旺。
“那也没办法啊,你就放着吧,倒是我要问你,为什么这次行动那么慢,这都多久了,据说,你还没得手,实在不行,就来硬的,你要知道,种子生根发芽,怎么也得十个月吧,村子的气息,能不能撑到那么久,还不一定呢,已经好久没有补充过了,我看,很多人都快不行了。”,对于人肉,老奶奶的质问只算是稍占上风,而回到外来人的话题,老奶奶就完全没有话语权了,她只是低着头,任由福旺说教。
“你自己看着办,别磨磨蹭蹭的,村子全指望你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我回村子那么久了,都没见到小凡子,希望他躲到哪里,休眠去了,不然……”,说到小凡子,福旺也是眉头一皱。
“走了啊。”,福旺果真是个急性子,说了这么会话,就要走了。
“诶,你看看洞里的那些,能不能努力努力,想想办法。”,老奶奶看着走出房门的福旺,喊了一句。
听到老奶奶的话,福旺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停了下来,“那些种子,都已经上了年纪,孕育不出什么果子来了,我们养着,不过是为了良心,看他们活下去,又不能放他们走,我也很悲痛……”,福旺淡淡的说,也不知道老奶奶有没有听到。
每每听到黑夜中的呻吟,福旺就有一种想死的冲动,每日如此,也就只有偶尔回村拿取东西的时候,他才有一丝自己是人的感觉,所以,回到村子,他都很开心,一旦回到山洞那里,他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另一个石头。
作为山洞的守卫,福旺,和其他人,心都比石头还要硬,这倒不是他们的性格所致,而是村子,必须要他们这样做。
送走福旺,老奶奶的内心开始纠结,看着桌上的东西,她突然感到了恶心。
老奶奶捂着嘴巴,差点吐了出来,这是人肉,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的肉,是自己太残忍,还是现实太残酷,村子都已经走到了要吃人肉的地步。
老奶奶的心在撕裂,何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一想起村民,一想起小凡子,老奶奶突然抹下了眼泪,提起还在滴血的包裹,抓紧了那块令人恶心的肉,走向了厨房。
福旺离开了村子,在桥头,他往回看了一眼,深情的看了一眼,然后,低着头,小声的说了句,“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然后,离开了。
这也是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了,除了他需要接触的人,他在村子,没有多余的停留。
……
“奇怪了,难道真的没有人?”,兜圈了无数次,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之后,小刚很纳闷,如果就这么简单就能出村子,那么大家何苦搞得那么难。
“快走吧,也许是守卫都有事,我们得抓住机会。”,四眼瞧着这情况,不抓住,估计就没了,马上催促小刚,赶紧离开。
“我还是觉得有蹊跷。”,小刚总是不相信,会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不愿意迈出去。
“那就让我去试试看。”,见小刚犹豫,四眼干脆自己先上,只见四眼左右看了一速跑向了村外。
唰唰……
一走出村外,四眼就感觉到了周围草丛的密度,草都长得和藤蔓差不多了,这也太茂盛了吧。
看着四眼就这么容易的出了村子,小刚这下也要信了。
“等我。”,看来,还真的是没有守卫,虽然可能还是个圈套,可是小刚还是决定,试一试,保不齐,这就是一条捷径呢。
出了村子,小刚和四眼都进入了一片小树林,这树林紧挨着村子,一出来就直接进去了。
“哎哟。”,刚走了几步,四眼就脚疼。
“你怎么啦?”,小刚很关心的过来问问。
“没事,就是撞到什么东西了。”,四眼一边揉着脚,一边对小刚说。
“东西,这里都是草,哪里来的东西?”,小刚很怀疑的走了过来,用手拨开了草丛。
草丛很茂密,连阳光都很难投过去,这会,要看到草丛后面的东西,可得费一番力气,不过,小刚也不是吃素的,他三下两下,就给前面的草堆扒开了。
“那是什么?”,拨开草丛,他们两个,看到了一块人工雕琢的石头,立在地上,插在土里。
“不知道。”,看到新东西出现,两个人都很好奇的过去瞧了瞧。
“这是块碑啊。”,仔细看了一会,四眼断定,这东西是碑文。
“什么碑,你仔细看看。”,小刚对于碑文不是很了解,只得让四眼悄悄。
不过,这碑文很明显是古汉字,说起来,都有些年头了,繁体的,四眼也是第一时间看不清楚。
“啊?四眼,你看前面。”,就在四眼研究文字的时候,小刚拨开了更多的草丛,原来,前面出现的,是更多的石碑,还有,就是一座座的小土堆。
“不会吧。”,如果只是块石碑,那就得多研究了,可是这样看来,这些石碑,哪里需要研究,插在土堆前面的,不就是坟墓的墓碑么,恍然大悟之后,四眼也觉得后背有一丝丝的凉意。
其实,更多的凉意袭来,则是这片林子慢慢透出的,许许多多的坟墓,就这样,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小树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