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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日头毒的要将人烤成肉干儿似的,桥底行人星星点点的稀少,路边的树耷拉着叶儿凸显出它们的颓丧。
林立栉比的高楼墙壁,密密麻麻挂着的空调外机,无一不是轰轰烈烈的挥汗如雨。徐俊立在窗前,出神的望着玻璃窗外,似有所想,又若无思,神情平平,看不出端倪。
“大哥,陈叔他来了。”徐凯敲门进来禀示,他看着徐俊如山般竣朗的背影,莫名追了一句多余之言,“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徐俊终于转过身,他示意徐凯坐下,随后他说,“我早料到陈奇宾会来,而且以后会经常过来。他充其量就是一根搅屎棍,自以为能搅动风云,可笑的是太自不量力。”说着便把目光投向徐凯,居高临下的徐俊,使得矮身坐着的徐凯有些压抑,徐凯迫了自己冷静,他强自镇定道,“陈叔他不会常走动的吧,他本来也是身居要职,怎么会有闲时?”
“徐凯,你应该明白你自身的位置。你也应该因了自身位置而顾全大局。陈奇宾他是怎样的阳奉阴违,咱们兄弟不用多话,我只想知道你当真以为陈奇宾会帮你?”
面对徐俊的虎视眈眈,徐凯心底生出几分动摇,陈奇宾是如何的阴险,这俩月来他自然是领教过的。陈奇宾与其口口声声说是要帮他登上王者之位,还不如坦诚了说是他一己之念。
只是,他还有退路吗?在他一步步入了局,已然是开启了宿命的大门。况且,如今局势刚开,鹿死谁手还是两说,至于徐俊,他虽然没有落井下石,但是不是因为顾虑陈奇宾,不到时机呢?
这世间没有一个善人,自己何必惺惺作态,几个转念,徐凯已镇静了许多,他稳稳说道,“陈奇宾有他自己的谋虑,大哥自有你的权宜。我不为虎作伥,也不会为人做嫁衣,我只安心自己的本份就好。”
“希望如此。我不喜欢因为一个不值得的外人坏了咱们的兄弟情,你即便不与我同仇敌忾,最好也不要轻举妄动,陈奇宾那儿以静制动,先看看他的举动再行打算。”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徐凯说的说话,眼睛一直看着徐俊,仿若渴望从中掠出些许蛛丝马迹,然则,他那大哥是出名的冰块,泰山压顶都不见得能有反应,他到底是失望的,徐俊说的不惊走一只鸟雀,“不罢休就继续兴风作浪,去游说老爷子,我最近有点儿懒,懒得理他。”
徐凯闻言,还用搭腔吗?人家压根儿就没当回事,那边那位还气势汹汹,呃,这局势看似风谲云诡,实则风淡云轻哈,怎么觉着这有点儿雷声大雨点儿小呢?是自己迟钝还是事实如此?徐凯思量不深。
徐凯想的正深入,徐俊一旁接了电话,是久未谋面的强子。
“强子,今天吹错风了?还是你按错了键,竟然能扒拉出我来?”
“你呀,就这德行了,不会说人话,小心养不出儿子。”那边也不是好鸟儿,携枪带棒的好一阵鼓噪。
“啊,活计,这你可是掐算的离了谱儿,我这不单单是一个儿子,还一下造了俩。”徐俊不知道是真的有意卖弄还是存心气气这货,实话实说的倒也痛快。
“真的假的?就你能这么能干?你当初这是用了多大的力?能一下造俩?要不今晚我请你吃饭,也好来个面授机宜?”强子有点儿小激动,徐俊听得出来。这货想儿子都想疯魔了,可惜不晓得是他玩的肾虚还是他婆娘不肯出的缘由,反正是膝下空缺着挺悲凉,徐俊想想,顿生善念,该授一授机宜的,不管咋说,即便他们两口子下的不是他的崽有个有机缘的晚辈喊他一声叔,是不是也算善举一桩?当下就敲定收徒时间。
好人有好报,这是常玟天天儿跟他叨念着的,今天他这样做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认真听老婆话的大好男人。
徐俊的心情倏然间开朗了许多,等他回神,这才发现徐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溜得干净。
徐俊坐到徐凯刚才坐过的位置,他倚身至靠背,半垂了眸子,神情淡淡的若覆了忧伤。徐凯与陈奇宾的暗室私心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他不敢惹事,他顾念的是那份缺失的兄弟情。他屡屡送暖偷寒,却是换不来徐凯的真心以待。徐凯始终怀有窥测方向,以求一逞的欲|念,难道他一己之诚真就会毁于一旦?及此,徐俊甚至没有想下去的勇气。
李秘书进来,见徐俊落落神色,只道是指定是为了徐凯伤神,他叹息一声,惋惜道,“总裁,徐凯跟陈奇宾的勾当您应该是晓得了。您若不出手,只怕他们气焰越来越嚣张,会影响了股东们。”
徐俊覆手额头轻捋,道,“你放心,我已经给了他改过的机会,他不珍惜,是他的错。我不会继续容忍。”
李秘书闻言,总算是露出欣慰的笑容,“对头。这次股东大会,陈奇宾看样子是鼓足了劲儿,试图扳倒您。只要您心中有数儿,他充其量也就是一跳梁小丑。”
“小丑也有三两下功夫,不然怎么讨人喜欢,比如岳添现在不就是纳不住性子了吗?恰好就是独爱小丑的,徐凯更不用说有多欢喜了。”
”总裁可有计划了吗?“李秘书终究是有几分担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自古以来,小人之难养不正是因为他们善于放冷箭吗?这会儿,是一群小人的攻讦,他担忧的是徐俊会因此疲于奔命、焦头烂额啊。
”如果没猜错,徐凯今晚就会与岳添、陈奇宾会面,我在想,他们拿刘达才做引子,是意欲捞黑钱吗?“
“刘达才财路不正,这是众所周知之事。一旦与他有了牵扯,只怕待东窗事发时,徐氏岂不是受累一败涂地?”
“我迷惑的是,老爷子含糊其词的态度。我与他有几次着意提起,但他并未有言明,只轻言道是徐凯既然开了门路,就单独立一门户由他先经营着看看。”
“另起炉灶?老爷子如此说,难不成是他早已有了主意?”李秘书吃惊道,他吃惊在于老爷子这番动静,倒似是路归路,桥归桥,互不相干的版图清晰可见。何以安排的这般诡秘?即便是徐俊也不能参得详实。
“陈奇宾近来狗急跳墙,老爷子频频示好,竟也不能使他回头。我若不忧心,只是哄人的。他手里股份太多,有朝一日拉拢了三心二意的股东,只怕会滋事,搞得人心惶惶,定是扰了大局。”
“他不是联合了徐凯另起炉灶吗?他哪有工夫两者兼顾。再说,他不过是求财,自然不会傻到损人不利己。”
“你太轻看他了,他摆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林珺做幌子,堂而皇之设套,意在侵占徐氏。”
“林珺若不来这一趟,或许生不出这么多变故。人心本就难测,更不说是陈奇宾这等肆意惯了的小人。”
“其实,林珺这一趟走的极是时候,说巧合实在是勉强,人为倒更贴切。只是,这一切断不会是林珺明白的,我想,她是被人蛊惑了过来。我与她有名无实,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何以辛苦跑这一趟,她又是恐高,不喜坐飞机的。”
“那这样推论,连了博文岂不也在他们算计之列?”李秘书听徐俊推得有理有据,不禁觉出事件的严重性,他忧心忡忡道,“博文那个可怜的孩子,竟遭遇叵测。”
“他们那时或许是想取走我的命也说不定,不巧的是那天博文替我挡过一劫。”
“三夫人显然是被蒙在鼓里,徐凯原来与她也是有二心的。”
“你以为徐凯当真是情种?对于徐凯,林姨看到的只是徐凯有意让她知道的。浮于表面的事物,如何都是掩了本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