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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一次,朕成了南宫日的挡箭牌,成了先皇后的头号要除掉的对手。”
说这些话的时候,南宫辰的声音很淡然,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但舒雅凌却从他拥着她的力度感觉到他其实很在乎,毕竟对皇帝来说,正统才是最为重要、也最怕被人诟病的东西。
更何况,自己爱戴的母后、兄弟居然是利用自己的外人,这让当时年仅十几岁的他是如何的心寒。
舒雅凌用力地握住他的手,她用她的行动告诉他,他不寂寞,即使所有人都抛弃了他,她也会站在他身边,永远不离不弃、相依相守。
感觉着舒雅凌手中的力度,南宫辰心神领会地勾了勾嘴角,在她的发际印下深深的一吻。
他是何其有幸?能在此生遇到她、爱上她。
没有她,他只会是一个没有情感、被权力所牵绊的木头人,他的一生中只会有恨,而再无其他。
她的出现,让他了解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什么是痛,什么才是人生的滋味。
“之后,朕借机回到宫里,在短短的一年里,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了南越国首屈一指的大将军王。那个时候,穆庄华感觉到真的威胁比太子的威胁还大,本想立刻铲除了朕,但最后,她发现比铲除朕更好的方法是利用朕来与太子对抗,利用朕来统一天下,好让南宫日占尽渔人之利、稳坐皇位。于是,她开始谋划在朕登基之后谋夺帝位。”
“大年三十团圆饭的时候,她在朕的汤里下了毒,于是,朕将计就计,假意中毒,好让她以为自己的策略成功,那朕就可以趁机铲除她了。朕中毒后,她果然开始了谋划,传召南宫日即刻进宫,不让太医为朕诊治,还故意传出朕御驾亲征的消息,又让南宫日暂为摄政王,行使皇帝权力。”
“皇上,你是说,你并没有中毒昏迷,而是假意如此,好使一个引君入瓮之计吗?”
“不错。”
舒雅凌回过头看着南宫辰,“但是那一日,臣妾见过你,臣妾见你躺在那儿,你明明是昏迷着的,臣妾完全发觉不了你是假装的。”
南宫辰揉了揉舒雅凌的头发,“如果朕就只有那点道行,让你看出来,那穆庄华能看不出来吗?那朕的谋划岂不失败了吗?”说完,他笑着,宠溺地掐了掐她的脸蛋。
“啊,痛啊。”舒雅凌抚着微红的脸蛋。
南宫辰收回了手,拥着她,继续说下去,“那一日,朕并没有中毒昏迷。朕是假装的,朕能听到你和穆庄华的谈话,也知道你为了救朕,吞下了百日红。那时候,朕的内心万分焦急,很想立刻跳起来阻止你吃毒药。但是,朕还是忍住了。为了能够彻底铲除他们的势力,也只能暂时让你受苦了。”
舒雅凌侧着头想着事情的经过,她不是在意自己受过的苦,而是急切地想梳理好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之后,你暗中策划,让穆庄华的势力暴露出来,趁机铲除,从而让她的计划落空,是吗?”
“嗯。”聪明的女人就是有这个好处,一点就明白,不需要说太多的东西。“朕知道,对你来说,百日红的解药是你的救命之药,所以朕铲除了他们的势力之后,便用南宫日的性命做要挟,胁迫穆庄华拿出解药。”
“如今,南宫日就在天牢之中,若你有什么闪失,他就会给你陪葬。这是与你的性命攸关的事情,朕岂能不放在心上?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那是假的解药。”
“皇上设想周到,臣妾哪敢怀疑会是假的解药呢?”被南宫辰猜中了心思,舒雅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赶紧转移话题,“皇上说南宫日如今在天牢,那太后呢?太后在何处?你该不会杀了她吧?”
“这就是朕的为难之处了,明知她是谋反之人,却不能办她。因为南越国的太后岂能是说杀就杀的?那可是会引起朝廷动荡啊,甚至会让人疑心。即使朕再恨她、再恼她,也不能给世人留下朕不孝之名。”南宫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朕不但不能害她,还要好好地侍奉她终老。为此,朕不得不把她软禁在清德宫里,然后还得每日早起给她请安,做一个二十四孝的孝子。”
“对你,朕的心里愧疚万分,总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朕原本还想着该如何为你报仇,才能解朕的心头之恨,但……似乎事与愿违了。”说着,南宫辰的内心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这个痛不停地蚕食着他的心,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皇上不必觉得愧疚,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舒雅凌坐起来,双眼静静地凝视着南宫辰,“皇上说的这些道理,臣妾都明白,皇上心中的无奈、心中的痛楚,臣妾也能身同感受。就如同当日,臣妾看着中毒昏迷中的你而毫无办法搭救,那个时候,臣妾的内心亦是焦急万分,恨不得让自己代替皇上受这个苦。”
“因为臣妾知道,如果是皇上,一定有办法把臣妾解救出来,但臣妾无能,不能为皇上排除万难。臣妾能做到,只是想办法保证你的安全而已,别的,臣妾实在没有办法了。”
“况且,假如换了皇上,皇上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保臣妾无虞,不是吗?臣妾只不过是做了皇上会做的事情,而且那也是应该做的事情。所以,皇上不必觉得愧疚。”
“凌儿,你越是这么说,朕越是愧疚,让你受苦了。”南宫辰的手怜惜地抚上她的脸,他信誓旦旦的,“朕发誓,朕今后会补偿你,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皇上,你真的不必愧疚,况且,如果皇上真的为了臣妾处置了太后,臣妾还真是罪过了。毕竟,她养育了皇上,对皇上有再造之恩。如果皇上杀了她,就是恩将仇报、不仁不义,这点儿道理,臣妾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