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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老夫人阎袭月让云翳晟去询问冥昊天的同时,云老夫人阎袭月也将流言中的另外两个当事人白心兰和赫连傲儿叫到了自己的落月小筑。
可是不管云老夫人阎袭月如何追问,质问,审问,白心兰和赫连傲儿两人就像商量好了一般什么都不肯说,尤其是赫连傲儿,对她在失踪了一个月的那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是绝口不谈。
云老夫人阎袭月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下了一个严令,如再有事关冥昊天,白心兰,赫连傲儿三人的流言传出,毕当将嚼舌根的人逐出云府。
而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事,云老夫人也不是不再过问,而且将此事交给了云翳晟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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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晃眼间就到了云翳晟和水凝雪两人的好日子了。
今天的云府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锣鼓喧天。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云府云夫人御琉璃的义子御毅晟娶亲的好日子,娶的是白府的小姐。今天的婚礼虽说只是简单的办,但是也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只因为云府在蜀炎国可不是一般人家。
云氏世代皆是商人世家,在云景天迎娶了皇室公主阎袭月,也未曾让云氏子弟入朝为官。云氏家族垄断全国商业,富可敌国,在云翳晟作为云家的家主时,云翳晟对经商颇有手段。云府在云翳晟手中可谓是规模比他爷爷云景天在世时又翻了一番。
不过云府男丁单薄,云翳晟又“英年早逝”,一年前不幸客死他乡。
在云翳晟“死后”,云府则由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义女白心兰和儿媳御琉璃共同打理。
白心兰虽说是女子,但是白心兰经商的头脑手腕丝毫不逊色于云翳晟。
云府在白心兰的手中可谓是蒸蒸日上。
所以云府并没有因为云府几代家主的离开而衰败。
云府依旧掌控着蜀炎国的经济命脉。
云府可谓是富贵滔天,云家亦是龙子们争位的大靠山,毕竟没有银子办不了大事。
可是只有云府历代当家蜀炎国历代皇帝才知道云府其实是蜀炎国皇室的经济支柱。
这也是为何云府一直在蜀炎国屹立不倒的原因。
此番虽说只是云夫人御琉璃的义子娶妻,但是也有不少朝廷官员,名门望族的人前来祝贺,而这些人还是不请自来的,就是想借此机会拉拢云府。
来者总是客吧,总不能把把人往外赶吧,所以现在原本预订只有两席的喜宴一下子多出了十几二十席出来。
他们已经尽量的委婉的谢绝了一些前来祝贺之人了,那些人也很识相的放下的贺礼就离开了,至于现在多出来的这十几二十席的人,都是没法硬赶之人。
除此之外,白府嫁女的排场也不小。
十里红妆,锦红铺天绵延不断,这是蜀炎国数十年来首见的大热闹,这厢的嫁妆都入了云府的门槛,那边的几百只箱笼还有一大半在白府未抬出,可见女方的家世也不比云府差,可见女方家的财力与云府同样雄厚。
白府在蜀炎国国都向来都很低调,对于白府这位新嫁娘,也很少人知其由来。
不过从此番白府拿出的嫁妆来看,可见这位新嫁娘在白府的地位不低。
这样大手笔的出嫁的排场自然引起全城百姓热切的围观。
虽说只是简单的办,虽说云翳晟以后会跟着水凝雪一起回雪谷,云翳晟算是入赘,但是水玲珑考虑到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带大和培养出云翳晟也不容易。而且自己又是第一次嫁女。
外带一些不稳定的因素,所以水玲珑这才决定让水凝雪带着庞大的嫁妆去云府与云翳晟完婚。
一来算是一种补偿吧,因为以后云翳晟不能时时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身边侍候了。
二来,她水玲珑嫁女怎么能不拿出点东西来撑场面,其实水玲珑还想准备的更多一些,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也就只能准备这些了。
要是再给他一些时间,她会为宝贝女儿准备的更多,可是因为一些在外因素,云翳晟在蜀炎国不能久待。所以从提亲到成亲也都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在他们完婚后,就会离开蜀炎国。这都是为了云翳晟的安全着想。
迎亲的队伍在算好的即逝来到了白府大门口。水凝雪穿着华丽耀眼的喜服由喜娘的搀扶下,缓缓步出了白府大门,在一声
“新娘子上花轿。”之后,水凝雪坐上了由云府而来的八抬大轿之上。
花轿绕着蜀炎国国都一周之后,八人大轿摇摇晃晃地抬入了云府大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吟唱完拜堂程序,直到入了新房,坐上撒满枣子、花生、桂圆、莲子的喜床。
金镶玉的喜秤揭开绣著并蒂莲花的喜帕,一张桃腮羞红的无双娇容映入眼中,眉是远山黛,眸似秋水,瑶鼻杏目,丹唇若樱,如满园的桃花盛放,鲜红欲滴。
纵使云翳晟对水凝雪的面容如何,可是在红艳的嫁裳以及华美的粉妆衬托下,今天的水凝雪让云翳晟有片刻失神,依旧有惊艳的感觉。
妻子的艳丽无双,宛如绦红的牡丹,在他平静的心湖激荡出一*涟漪。
在云翳晟为新婚妻子的艳容而心弦轻颤的同时,水凝雪接下来言行却十分煞风景。
“重死了,饿死了!”水凝雪在云翳晟挑开喜帕之时,用十分粗鲁的手法将她头上纯金打造的凤冠,取下,随手往床上一放,自经走到离喜床不远的圆桌前,狼吞虎咽的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吃。
云翳晟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黑线,新嫁娘居然在结婚当天一连说了两个死字,虽说云翳晟不迷信但是这毕竟是结婚,是喜事,水凝雪却说出了如此不吉利的话。
不过云翳晟也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气恼,而且十分细心的吩咐下人,拿来了一壶白开水。并未水凝雪倒上。
“雪儿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没想到结婚居然这么遭罪,早知道就不结了。”
今个天没亮水凝雪就被拉起来上妆上头,然后有听了一大堆的话,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已经不太记得了,水凝雪只知道就是一大堆的啰哩啰嗦的祝福之内的话。
之后盖上喜帕上了花轿,又在花轿里摇摇晃晃的走了大半天才到云府,拜天地。
她这脖子一直被这头上的凤冠给压着难受死了,而天没亮就起来上妆梳头的水凝雪,在上完妆后,本想吃点东西的,可是她们却告诉自己,现在吃东西很容易将妆弄花,妆花了就不漂亮了。
好吧,她忍了,可是没想到这一忍就大半天多,水凝雪的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了。
好不容易礼成了,水凝雪第一时间居然除去头上的重物和填饱自己肚子。
“雪儿,你说什么?”云翳晟在听到水凝雪刚才的一句话后脸上的表情比之前听见水凝雪说不吉利的话时更加难看了。
“我说什么了?”水凝雪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抬头看向云翳晟。
自己有说什么吗?“我说在饿了!”
“不是这句!”
“不是这句吗?那是哪句?”水凝雪歪着脑袋眼珠转来转去的想着,自己刚才还说了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水凝雪终于想到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我说早知道就不结了……”
水凝雪的声音是越说越小声,最后小声到自己也听不见了。
水凝雪终于反应过来为何云翳晟的脸色会变的这么难道了,原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翳晟,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生气,我知道你不是那意思。”云翳晟与水凝雪从相知相恋到相许,之间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岂会不了解水凝雪话里的意思。
云翳晟自然是知道的,水凝雪这话里的意思是,这婚礼实在是太累人了,并非是不愿嫁给他的意思。
“你知道,那你还板着张脸做什么?”
“岳母不是说,我们会雪谷还要办一次吗!”云翳晟见今天这婚礼都让水凝雪有些吃不消了,那么会雪谷的那场婚礼会怎么样。
按照岳母大人的意思,回雪谷办的那场婚礼应该要比今天的这场婚礼更加盛大,将邀请的人将更多,而婚礼举行的仪式比这次的还要繁琐。
“对呢,娘亲说回雪谷还要再来一次!”水凝雪吃东西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不行,不行,一次就够了,要是再来一次,我非得累死饿死不可。”
水凝雪没有想过结婚是一件这么累人的事,当初一口答应娘亲两边都办,现在亲身体会过后,水凝雪觉得自己的当初答应这事过于草率了。
不,不,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她可不想再来一次,头顶男犹如千金重的凤冠,手上戴满了金镯子,还空着肚子再折腾一回。
“雪儿,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云翳晟见水凝雪眼珠直转,一副思考的模样。
“翳晟,我们是不是明日给云奶奶敬茶完后就启程回雪谷?”水凝雪扭头看向看着自己的云翳晟问道。
“嗯,计划是打算明日用过午膳后就启程的,怎么了?”
“你说云奶奶现在睡下了没有?”
“若是往日,安装祖母的习惯,这个时辰应该睡下了,不过今天是我们大婚,祖母今日应该没有那么早睡。”
“翳晟,你去收拾一下,我们换身衣服,现在就到云奶奶那里去。”水凝雪放下手中食物,催促这云翳晟去收拾一些随身的东西,而自己则是将手擦干净后,在衣柜里找了件常服,立刻给换上了。
“雪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云翳晟脑袋里有不好念头冒出,瞧水凝雪这个样子,又让自己收拾细软,摆明了是要出走的样子嘛。
“快点,快点,你也快将衣服换上。”水凝雪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将自己帮云翳晟找的衣服抛给了云翳晟,而衣服正好将云翳晟整个人给罩住了。
“雪儿,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该不是想现在出门吧?!”*一刻值千金,不是应该是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后其乐融融吗?
“我知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快点换衣服,不然赶不及了。”水凝雪见云翳晟抱着自己抛给他的衣服一动不动的,连忙催促着云翳晟,要他赶紧的换衣服,“正因为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娘亲应该想不到我会在这当口跟你一起‘私奔’。”
明日就要启程回雪谷,也就是说,为了不再现今天这样再折腾一次,那么他们必须想办法不回雪谷,所以他们明日是不能跟着爹爹和娘亲一起会雪谷,要在不惊动娘亲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也就只有今晚了。
如果错过了今晚,那么想要在娘亲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怕是难了。
“好了,我换好了。”云翳晟将喜服换下,拿起刚才收拾好的一些细软,“你打算是从前门走还是从后门走。”
云翳晟知道,现在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水凝雪一起走。
“我们先去云奶奶哪里。”
“去祖母那里?”云翳晟有些疑惑,水凝雪选在这时候离开,不就是不想惊动岳母水玲珑,而她现在却要去祖母那里,从落晟院到落月小筑是有一段路程的,从落晟院到落月小筑这段路上难保不会被人看见,被人看见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行踪会暴露,试想有哪对新郎新娘会在新婚之夜拿着包袱在外行走的。
要是被人看见了,势必会引起注意,那么就很有可能让水凝雪的娘亲发现他们想要出走的举动。那么到时候,要走怕是难了。
“对是,我们现在就是去云奶奶那里,趁着云奶奶还没有睡下,将事情给办了。”
“你是要去给祖母告别?”
“算是吧。好了,快走吧!”
“嗯!”
夜幕降临,但是云府此刻依旧灯火通明,云府的宴客庭院里还有一些宾客意犹未尽的喝着酒,那里是热热闹闹的,那些人也大多喝的有七分醉了,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新房这边的动静。
换了衣服的水凝雪和云翳晟,将门外的人支开后,就偷偷摸摸,想做贼一样的离开的落晟院朝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落月小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