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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阿寒的人走后,我下了楼,跟夜阑说,何梦雅受了伤,我要先带何梦雅回去休息养伤。
夜阑说送我,我本想拒绝,可也知道,这里不可能会打到车子回去。就同意让夜阑送我回去。
路上夜阑的眼睛,时不时的瞟向我,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因为一些因素而没有说。
这样的夜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免有些想笑,“夜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欲言又止,可不是你的作风。”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夜阑为什么会这样。无外乎,是因为刚才那个叫阿寒的话,以为我会因此多想。
夜阑看了我一眼,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说:“我在等你扑到我怀里嚎啕大哭,我好趁虚而入,当一回抚慰伤受少女的心灵使者。结果,你到好,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连我难得想要表现的机会都剥夺了。”
我无语的眼角直抽,瞪着夜阑那一张遍满惋惜的脸,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要不是看他在开车的份上,老娘非赏他一顿包子不可。
我狠狠的拧着他的胳膊,撒撒心中的怒气,“我为什么要嚎啕大哭。要哭也应该是那个玄家臧月哭。凭啥是我哭。”
夜阑被我拧的嗷嗷直叫,“原来,你脑子还是会转弯的!”
听了夜阑的话,我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因为阿寒的话多加猜忌,在心里折磨自己。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我知道夜阑是担心我一个人在别墅会胡思乱想。就嚷着肚子饿,要我陪他出去吃饭。
我经不住他一翻拉扯,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就带着何梦雅和夜阑一起出门。
“夜阑,我就一穷学生,身无分文。”
谁知夜阑,那叫一个大方,拍着胸脯,一副败家副二代的张狂模样,“想吃什么尽管说,燕窝鱼翅鲍鱼,熊掌随你点,多大点事,本少请。”
我们开车,就直奔一家高级西餐会所。
夜阑见我点东西,像不花钱一样,拼命的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肉痛的看着我,“我说,白白,你是属猪的吗?”
“你大爷才属猪。”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弟弟今儿惹得我不高兴,你得赔。”
“陪,必需陪。”夜阑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凑到我面前,紫眸凝视着我,轻佻的笑道:“你敢让我陪你吗?”
我眉眼一挑,冲他嘿嘿一笑,朝服务员招手,”再来一支,85年的美杜莎拉。”
“砰”
夜阑当即,趴倒在桌子上,捂胸默哀啊!“白白,算你狠。”
我有些同情的拍了拍夜阑的肩膀,“夜少,节哀啊!”
饭后,夜阑带我去了一家酒吧。
我带着何梦雅,不方便去玩。
而且,因为心中有事,我也没有心情去玩。
就和夜阑说不去。夜阑见我,确实没有心情,就开车送我回别墅。
别墅里房间多,我给何梦雅在二楼安排了一间房间,夜阑在我的房间外设下结界,确保我不会受到危险。才离开。
我回到房间,给悠然打了个电话,问了下阮伊儿的情况。
得知阮伊儿没有生命危险,才挂了电话,趴在不久前,我和云焱还云雨过的床上,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在此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心,会是这么窄,窄到我一点点也接受不了,任何一点关于云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消息。
尽管我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这一刻,我还是输了我的心。
“云焱。”我在心里呼喊着他。没过多久,就传来他邪魅温柔的回应,“老婆,想我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眼眶不由的有些湿润,“我想你,你就会回来吗?”
他低魅一笑,声音里含着愉悦,“只要你说,你想老公了。老公马上就出现在你眼前。”
“老公,我想你了。”我毫不犹豫的开了口。
下一秒,就听到他说:“老婆,回头看看。”
我从床上爬起来回头,就看见他硕长的身姿,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俊美的脸上绽放着妖孽般的笑容,向我张开双臂。
我爬起来就扑到他怀里,声音有些哽咽,“老公……”
他一把抱住我,大掌托住我的臀,让我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俯下头就吻住我的唇,旋即,蹙眉,“老婆,你喝酒了。跟谁去喝的?”
他这么一问,我心里的酸涩,一下子化为愤怒,狠劲的推开他,板起脸来,“我和谁出去喝酒,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是在冥界忙吗?不是在准备和玄臧月订婚吗?你走,你走,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憋了一下午的怒气,这一瞬间全都爆发了,推着云焱就失控的大吼起来。
云焱冷峻的脸色,豁然间沉了下去,深邃如是古潭的眸子里乌光沉冷,我被他这吞噬人心的眸光吓了一跳。但还是不甘示弱的瞪他。
他蹙眉,凝着我失控发怒的我好一会儿,才问:“你听谁说,我要和玄家臧月订婚?”
我亲耳听到那个叫阿寒的人说的,云焱现在还不承认。
他当我是人,不知阴间事,才会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在鼓掌吗?
“难道不是吗?你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我原本只是试探一下,只要他向我解释,我都有理由,说服我自己,去相信他。
可这一刻,看着他锐利冰冷的眼神,我连说服我自己相信的理由都没有了。
“所以,你相信了,我回冥界,是为了和玄臧月订婚?”他看着悲愤的我,突然间爆出一连串的笑声。
我心里难受的像是扎针一样,他却大笑起来,我气的拿起枕头,朝他砸去,怒吼起来,“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再也不想看……”
我愤恨咆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他挥开枕头,高大的身影朝我压来。
我来不及闪躲,就被他压倒在床上,双唇被他霸道的掠夺住。
“唔……混蛋,你,……你放开我。”我心里委屈的不行,拼命的用双手,推他的胸口,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滚落。
许是察觉到我哭了,他双唇移开我的唇,吻向我的眼角,把我流出来的眼泪尽粒吻尽。
可他越吻,我眼泪就越多,像洪水出闸一样,止不住的往外溢,我吸着鼻子,跟他说:“现在男女比较开放,我们就好聚好……”
最后一个“散”字,还没有溢出唇齿,就感到一股热气袭来。
两片热唇被已被他衔住,他强势的霸道的带着惩罚性的唇舌,侵入我的口中放肆的撒着野。
我双手狠劲的推拒着他强健的胸膛,可他根本就不给我一丝一毫的拒绝和反抗。
反而攫住我的唇舌,纠缠的更加激烈,让我感到空气愈渐稀薄,每每快要窒息时,只能缠上他的舌,依靠他渡到我喉咙的气息呼吸。
很快,我的抵抗在他激烈的热吻中崩溃瓦解,不由自主的沉溺在他亲吻里。
我恍然发现,我的自制力,在他的面前 ,越来越薄弱。
这让我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在感情里,谁爱,谁输!
许久之后,在我几乎以为,他要连我唇舌都吞下的时候,他的双唇,才离开我的唇瓣。
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贴着我的鼻尖,深邃的眼眸,像是无垠夜空中的星子般璀璨。
他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庞,深深的凝着我,邪魅的声音含着笑意,“老婆,你不知道,看到你为我吃醋,我有多高兴。”
我哼了一声,扭开头,不理他。
他捧着我的脸庞,让我面对着他,深情的说:“老婆,有些人,天生就是赢家。属于她的男人属于他的爱,都会忠于她,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我红着眼眶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的唇瓣在我的唇瓣上轻柔厮磨,呼吸绵缠,“在你的面前,我永远都是输的那一个。”
洇在眼底的水泽,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我张嘴狠狠的咬住他的唇,感觉到血流入唇齿,才松开牙齿,哽噎着,“你骗人,你骗人……”
他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那力度紧的,几乎是要把我融入他的身体里,“老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我回冥界是为和玄臧月订婚。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说着,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曾经历劫人间,和玄臧月,确实因为政事联过姻。
后来,我爱上一个女子,不顾一切,甚至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的得到她,娶了她,可最后,却没能保护好她。
之后,那女子投胎转世,而我人间历劫走到尽头,玄藏月也是历劫之人,她投胎转世成玄家七小姐。她的婚约,自我有记忆开始就存在。是上任家主订下来的。
原本在我历劫之后醒来,也就是二十一年前,就该和她解除婚约。可那个时候,父君天人五衰。冥界各大家族局势动荡不安。我一边要处理冥界内部之事,一边着手找你。那个时候玄家独大,为了局势安稳,就没有及时解除婚约。
之前我回冥界,就是下诏书与玄臧月退婚。也因此害的你被骗至血蝠洞,险些生命垂危。”
“所以,你已经和玄臧月退婚了?”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那你这次回冥界,只是为了给她过生辰?”
“当然不是。我和他除了历劫在人间时有一分牵连,如今,我君她臣,就算再有牵连也只是利益,不会有任何的感情。”他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笑的蛊惑人心,“我已经错过一次,伤害了我最爱的女人。这一次,就算负尽天下人,天下事,我也绝对不会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