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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求死不能。他走投无路地问:“小姐姐,你先让开呗?”然后遮遮掩掩地站在马桶前面,背对着露,试图争分夺秒地一尿而尽。
“你在干嘛啊,”露倚在门上,支着脸颊,不满地指挥:“都说了我要看呀。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奥托痛不欲生地转过身来,夹紧膝盖,捂着小腹抗议:“你好罗嗦啊!”
露一瞧他转过身来,自己都紧张得要死,一想到马上就要看见传说中的吉吉,就睁大眼睛、慌张脸红,心脏乱蹦得扯的疼。可是她愣不肯退让,心想既然坚持到了现在,就要一口气击溃奥托,只允许乘胜追击,绝不能半途而废。
然后露变本加厉地贴近慌张的奥托,双手捧着下巴蹲下来,直勾勾端详奥托的裙子,脸红紧张地屏息以待:“不准磨蹭!快撩起裙子来,做给我看。”
“圣光在上,我为什么要遭这种罪?”穷途末路的奥托痛苦不堪,膀胱快忍炸了,夹紧膝盖时,绝望地仰天踌躇,心中天人交战:“尿给她看算了?还是拼死抵抗?人生总有各种各样的十字路口啊,是破罐破摔地屈服,还是坚贞不屈地斗争?妈的,憋不住了啊!”
“你快点啊!小心憋出前列腺炎哦。”露的胃口被吊到嗓子眼,一口气快憋不住了,忍不住紧张疲惫地催促他,像个踮脚讨棒棒糖的小孩子。
“不行!”奥托奋不顾身地想,“我的第一次是奥菲莉娅的啊,无论怎样都不能给别的女人看!”
然后他澎湃起万丈豪情,不顾膀胱滴答漏水,不顾外面人来人往,穿着女装就奋然夺路而逃,试图打开门锁,从隔间里突围出去。
露还在紧张期待地苦等,忽然面前蓝影一飘,睁大眼睛发现奥托夺路而逃,顿时升起被欺骗的失望,恼火地抗议:“你又变卦,真狡猾!休想逃出去!”
外面的人越来越多,显然歌剧散场了。奥托被露扯住裙子都不敢吱声,咬紧牙关奋力开锁,却被露一记眼疾手快的手刀吓得缩手。
露咬牙切齿地不达目的不罢休,奋力把挣扎的奥托按在隔间木墙上,像压制弱女子的壮汉,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掀奥托的裙子,一边面红耳赤地睁大眼睛低头瞧,嘴里呢喃咿呀地小声骂:“你说话不算话,只好让我亲自来了……你的吉吉在哪里,是在前面吗……”
奥托感觉她那修长魅惑的五指摸索上来,快要攥住奥托二世了,急得拼命挣扎,手却被露按在墙上挣不开,肩也被露顶住溜不走,第一次惊恐地感受到神官的巨大力量,根本不是人类能抗衡的。
露又紧张又好奇地制住奥托,哆嗦着与骑士团的强者角力,发梢的幽香都飘进奥托鼻子里去,却徒增奥托的惊恐。奥托推不开她,就当露要得手的时候,奥托的手像迷一样攥住了露的衬衫衣领,拼上两百点神力值,奋力一扯。
虽然露神官的战斗血统无人能敌,撕谁都扛不住;但是她穿的衬衫是上等纯棉,谁撕都扛不住。
只听见“嘣!嘣!啪!叮!”一连串响,露神官的纯银扣子颗颗迸飞,像子弹似的“啪啪”弹在墙上,落在地上“叮当”乱蹦;一行扣子全部崩飞时,露的白衬衫已经“呲啦”一声被撕成两截,连着扯烂的橘色外套一起剥下来,褴褛地挂在肘弯上,香肩尽露,一行浅蓝色少女胸罩横在洁白的胸前,隐约能看见欲鼓微鼓的隆起。她身上只剩那条红色短领带还规矩端庄地嵌在胸罩的沟里,像个衣衫半褪、香肩微露的舞娘,用欲盖弥彰的性感来绽放美丽。
露傻了一下。她像被剥开的桔子,迷人的肌肤露出来大半,右边挂着整齐的半边残衣,左边被扯得春光乍泄、性感狼狈,该看的全被看到了。
她失去了思考和发音能力,身不由己地低头扯紧残衣来裹自己,可是衣服被撕得无法挽救,褴褛得魅力四射。她傻眼了,突然惊恐万分,无数可怕的事情涌进脑海:“这个样子怎么回家”“这是男厕所吧”“衣衫不整地走出男厕所被人看见怎么办”“精灵的脸都被我丢尽了啊”“要不自尽好了”
在露一脸懵逼的时候,奥托已经憋不住尿,争分夺秒地挣脱像行尸走肉一样的露,夺门而出。要说他还算有点自觉,就是在他狂奔出去时,他还记得给露带上门。
然后奥托低头捂脸,在路人疑惑的注视中,一头扎进女厕所,尿崩如柱。顿时神清气爽,起死回生。
然后他足足躲了十分钟,等围观群众索然无味地退散,等人流渐渐变稀,他才探头探脑地出来,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仪容,昂头走出来,咬牙切齿地恨着腓特烈,惴惴不安地回包厢去。
走到一半,奥托又折返回男厕所,瞧了一眼,但是露已经不在了。
奥托忐忑地回到包厢,看到腓特烈独坐在沙发上等他,见面就说:“维多莉娅以为你们摔进茅坑,忍不住去洗手间找了一圈,然后直接结账走了。你怎么磨蹭到现在?是不是露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奥托如同五雷轰顶,顿时想象到露躲在男厕里哭得一塌糊涂的画面。他确凿地脑补出来,露一边怨恨不休地念着他奥托的名字,一边羞耻无助地抱着衣衫不整的身子,躲在马桶上孤苦无依地泪流满面。
直到露被大神官找到为止。
所以这一幕还被大神官维多莉娅看到了。
并且在极其惊讶尴尬的境况下看到了。
还是在男厕所看到的。
露会不会诛了骑士团的九族?
奥托的玻璃心砰然碎裂,他听到了教廷和骑士团联盟破裂的声音。
腓特烈还在关心地问:“奥托?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告诉我。”
奥托魂飞魄散地跌坐在沙发上,仰头喝了一杯波旁酒,才脸色潮红地喃喃道:“我摊上事儿了。我给骑士团摊上大事儿了。”
腓特烈绞尽脑汁,发挥最狂野的想象力思索半天,才哆嗦着伸出食指:“难不成——你把露神官给揍了?”
“请展开想象的翅膀。”奥托一脸镇定,破罐破摔。
腓特烈五官脱水,仿佛老了十岁,咬着手指想象了半天,颤巍巍地指着奥托:“难不成——你把露神官上了?”
“继续想象。”奥托心想,估计上了她下场能好点,至少能念及露水姻缘的情分。
腓特烈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说:“毁了,毁了。你一定是拔吊无情了。你可真行!”
奥托魂飞魄散地喊:“这次想象力展开得太过分了啊!喂!我的贞操可是留给奥菲莉娅的啊,我像那种花心蝴蝶吗!”
腓特烈绝处逢生,惊喜地喊:“你这个死妹控!你没有这么过分就好,那你对露做了什么?”(未完待续。)